书城现言邪恶总裁失心劫:至尊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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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说出我爱你

“是啊,担心你又像十五岁那一年,看到我挨了刀子就哭的死去活来,你丫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见不得女人哭,特别是你这丫。”

翟腾宇宠溺的笑了笑,发动了引擎。

在这短暂的交谈时间里,晚心不知道,有一双眼睛正站在高处俯览着他们,直到离去……

两人来到小餐馆,点了些以前喜欢吃的菜,一壶烧酒才喝了一半,晚心的手机突然就响了,她原以为会是杜默生,可拿出来一看,却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犹豫了几秒,她还是接听了,里面传来很温柔的声音,这声音并不陌生,是杨芊雪。

“晚心,你有空吗?”她问。

“什么事?”

“如果方便的话,我想跟你聊聊天……”

抬头看了看对面的翟腾宇,她抱歉的说:“明晚行吗?我今晚在陪一个老朋友吃饭。”

“那……好吧。”

杨芊雪说了句再见把电话挂了,晚心直觉她今晚很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谁啊?”翟腾宇好奇的问。

“一个朋友。”

“男的女的?”

“女的。”

“哦……”

晚心很认真的啃着碗里的排骨,腾宇忽然抬头说:“晚心,你不是最喜欢吃烤白薯吗,等会吃了饭,我们去吃好不好?”

她感动的抬起头,诧异的问:“你到现在还记得我喜欢吃这个?”

“是啊,只要你喜欢的,我都记得。”

“要不要这么煽情啊……”晚心一手撑着半个脸颊,重重的吐了口气。

她在想,杜默生是那种永远都不可能陪她去吃烤白薯的男人。

“这不是煽情,是一种习惯,在乎一个人,不就该是这样的吗?”

“腾宇,你别说这样的话,我都结婚了……”

晚心垂下头,捡起一根筷子敲打菜盘,听着咚咚的响声。

“我知道,我又没让你怎么着,我在乎你那是我的事,你该爱谁就继续的爱着。”

翟腾宇说着把一只鸡腿夹到她碗里,这也是他的习惯,习惯把好吃的都留给她。

“谢谢。”

晚心感激的撇撇嘴,然后无精打采的说:“腾宇,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你对我最好了,可是我为什么就不能一直爱着你,十年前,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十年后,你还喜欢我,可我却喜欢上了别人,你一定觉得我是个坏女人……”

翟腾宇从来不想给何晚心任何的压力,尽管心里其实很痛,脸上却笑的没心没肺:“哎哟,这也不能怪你呀,你那时候才多大点,你懂什么是喜欢啊,喜欢和爱是不一样的,你那会喜欢我就是小孩子的喜欢。”

心里蓦然钝了一下,晚心黯然的咬了一块鸡肉,咬牙切齿的嚼着,看看吧,连翟腾宇都知道,喜欢和爱是不一样的。

而她爱的那个男人,整天除了说喜欢她,就没别的词了!

“那你喜欢我也是小孩子的喜欢吗?”

其实她挺希望他说是,这样他就不会因为守着一份无望的爱情黯然伤神,自己的感情失意,让她更能明白翟腾宇的感受。

“当然不是了,我那时比你大,所以我是大人的喜欢。”

“不喜欢行么?”

“不行。”

“为什么不行?”

“你不喜欢杜默生行么?”

“……不行。”

“那不就行了!”

“……”

晚心和腾宇走出餐馆的时候,其实还不是很晚,翟腾宇开车带她转了半个襄阳市,才终于找到一个卖烤白薯的地摊。

“你就在车里等我,我去买。”

他下了车,走到白薯摊前,扯着喉咙吆喝:“老板,给我两个白薯。”

“好咧。”

老板手脚很利落,他从烤炉里捡起两个白薯,放在电子称上称了称,说:“八块五。”

翟腾宇递给他一张十元钞票,挥挥手说:“不用找了。”

那老板似乎很开心,感激的说:“小伙子真好,要是多遇到几个像你这样的人,我这生意就会一直干下去了。”

“咦,你不会不想卖了吧?”腾宇疑惑的问。

“是啊。”老板叹口气:“这年头,吃这玩意的人越来越少,没啥生意,所以打算明年冬天就不卖了,卖卖炒货什么的。”

“那可不行!”翟腾宇突然吼了声,“你要是不卖了,我们晚心想吃咋办?我可是绕了半个市才找到你这么一个卖白薯的!”

晚心坐在车里看到这一幕,不由得笑了,时隔多年,那只烂冬瓜为了她还是这么的不讲理。

后来不知老板说了什么,翟腾宇拎着白薯回到车上,叮嘱晚心说:“小心吃啊,别烫着嘴皮子。”

“谢谢。”

她感激的笑笑,心里暖暖的。

回到杜家大概十点半,晚心一手握着啃了一半的白薯,另一只手拎着还没剥皮的。

令她意外的是,杜默生今晚竟然没去陪杨芊雪,她回卧室的时候,他正在书房里工作。

其实她回来,他是知道的,因为他一直站在窗前。

听到卧室开门关门的声音,杜默生起身出了书房。

他推开门一眼就看到她坐在沙发上吃白薯,于是酸溜溜的问:“晚饭吃的愉快吧?”

“愉快,他还给我买了白薯呢。”

晚心故意装作很开心的样子,看到杜默生眉头蹩起来,她不知道有多痛快。

“呵,幼稚。”杜默生没好气的冷笑一声。

“是啊,他是幼稚,可他这幼稚的举动就能温暖我的心!”

“一个白薯就能收买你,真是没想到你这么容易就可以搞定。”

晚心咬了咬唇,转头讽刺道:“你现在是不是挺后悔,中午应该让李达去买白薯而不是买玫瑰,这样就可以很容易的把我搞定,不过可惜了,你压根就不知道我喜欢吃白薯,所以也不会有这样的用心!”

杜默生不再说话,而是沉默的看着她把手里的白薯全部吃完,然后,转身进了浴室。

晚心起先在沙发上坐了一会,不知想到了什么,她从挎包里取出一个锦盒,那里正赫然躺着一份没有送出去的生日礼物。

她不是准备把礼物重新送出去,在她看来,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如果没有在那个时间,那个地点,送到那个人手中,那么,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

所以,她现在准备毁了它,既然是她亲手做的,那么,就由她自己亲手毁掉。

她拿着锦盒悄悄的打开房门走了出去,手里拿了一块打火机,找了一块僻静的地方,把那一份凝聚了浓厚感情和期待的竹简情书摊平放在地上,啪一声,按亮了火机。

橘红色的火焰在漆黑的夜晚像幽灵一样飘动,晚心凝视着这一簇火苗,有些于心不忍。

想到手上那些伤,还有心里的那道伤,最终,她还是把火苗移向了竹简。

杜默生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见晚心不在房间,他疑惑的去书房看了看,也没有她的人,继而他又下了楼,客厅还是没人,最后他在一堆燃烧的火苗中,看到了蹲在地上的她。

他向那堆火走近,渐渐的可以看清她的表情,在火苗的背后,那是一张忧伤的脸,被火光映照的红透透,还有一双眼睛,空洞的望着地上燃烧的东西,像是烧了什么明明很重要却不得不消失的东西。

不知为什么,杜默生突然就觉得心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很痛的感觉。

“烧什么呢?”

他突然蹲在她旁边问。

晚心一直沉浸在悲伤中,并没有发现他的到来,他突然这么一说话,惊得她赶紧把还没有烧完的竹简往火堆中间推了推。

“没什么。”

她越是掩饰,杜默生就越是好奇,他伸手从火堆里捞起一小块竹篾,晚心去抢,他往身后一藏,质问她:“什么东西神神秘秘的?”

“不管你的事,还我!”

杜默生往后退了几步,走到有亮光的地方,仔细往上面一瞅,被烧掉的地方不知写的是什么,但有一句话很清楚的保留着:“一生至少该有一次,为了某个人而忘了自己……”

他愣住了,不太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心里特别不舒服。

说不出来的感觉,好像是高兴,又好像是伤心。

“这是什么东西?”

杜默生转过头问身后的晚心,她木然的望着他,谈谈的说:“我的心意,别人不珍惜的东西。”

他以为晚心指的是翟腾宇,因为这个东西他从来没见过,那就不是给他的。

“才出去吃了顿晚饭,回来就烧这个,那家伙让你伤心了?”

晚心愤愤的瞪向他,骂了句:“你去死!”

她头也不回转身就走,眼泪很快就湿了眼角,她从来不明白杜默生对她的感情,可她以为他至少是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