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思绪又飘到了眼前,眼前的女孩和王晓薇还真有点像呢,只是多了点狐气。
“你为什么不吃。”胡媛见他久久没动筷,问。
“要不要来点酒水?”他问。
“随便你了,来什么酒水,白酒我不能喝。”她说。
“你是要‘玛丽莲·梦露’还是‘英格丽·褒曼’?”他问。
“什么是‘玛丽莲·梦露’和‘英格丽·褒曼’?”
“哦,就是说你是喜欢产于勃垠第还是波尔多的葡萄制造的葡萄酒。产于勃垠第的人们叫‘玛丽莲·梦露’,产于波尔多的叫‘英格丽·褒曼’。”
“这么复杂啊!我无所谓了,我只知道干红和干白的区别,一个有糖一个没糖。我喜欢没糖的。”
“来瓶‘玛丽莲·梦露’。”他招呼侍者。
侍者拿来一瓶89年的‘玛丽莲·梦露’。说:“先生,这是柴尔德木桶酒庄89年产的红葡萄酒,现在正是适饮期呢。”
“谢谢,帮我打开吧。”他给侍者一百元小费。侍者娴熟地用一个水晶酒具开启了酒,立即香气四溢。
他喜欢喝葡萄酒,也喜欢品味。品尝葡萄酒的过程其实就是一个男人认识一个女人的过程。一瓶葡萄酒,在不同的时候饮用会有不同的风韵。一位法国的评酒师曾描述他喜欢的一种葡萄酒说:“她在早上是刚起床没有打扮的少女,有一种原味的美,然后就慢慢的变得清新;至中午呈现一种慵懒的气质;晚上又重新变得香气四溢,像是画了淡妆,准备赴约的女郎……”
肖晓鸿给胡媛面前的郁金香高脚杯倒了酒,红彻彻的液体缓缓地注入。她说:“谢谢。”
“不用,你看这你想起什么?”他说着,往自己的杯里缓缓地注酒,她怔怔地看着,说:“像是一个穿高跟鞋的女人以及她的优美身段;又,又让人想起拥抱,这华丽而芳香的液体,让人想到女人的红唇,继而想起接吻。”
“你想象倒是很丰富呢。”
“不是啊,不知道我说得对不对。”
“很好很好,喝吧,慢慢品着,你会感觉很好的。”
酒是好酒,两杯下肚,她的脸慢慢漾起了红晕,冷色的灯光下,显得娇柔可人。
“还能喝吗?”他问。
“还好。”又喝了两杯,瓶里约剩一点,“不喝了,“他说,“这样恰到好处。”
“这不有点可惜?”她说。
他边起身结帐边说:“喝葡萄酒的最高境界应该不超过四杯:感觉就如,第一杯,今晚真的好浪漫,是初识佳人,并且一见钟情;第二杯,回味无穷,这个女人真有魅力;第三杯,激情正浓;第四杯,她就是我寻觅多年的那个人,主意已定,决不犹豫;第五杯,最好不要喝了,若不,要面对曲终人散,又哪里有味。”刚好侍者过来,接好帐。
她吐一吐舌头,“这么多啊?”
“这算还好了,没宰人,实打实的。”他去过几个地方,比这要贵得多。
“我只是不明白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比如像葡萄酒,我就不知道。”她拿起椅背上的风衣,和他一起进了电梯。
“书上说的。”
进了房,打开灯,光线柔和。
“真有点头晕。”她说,往椅上一座,刚好坐到避孕套上。“这是什么?”她拿在手上,拿也不是放也不是。
见她这样,他笑着问:“不好意思了?”
她低着头不说话。
“先洗个澡,暖暖身子。”他进洗澡间放了热水,见她还坐在椅子上:“进来吧,趁水热。”
她放下避孕套,走过来,“你不洗啊?”
“我俩一起洗?”他问。
“我有点不习惯。”她说,有点为难的看他。
他不再说什么,带上门,出来,打开电视。过了约半个小时,她洗好了出来,穿了浴衣,用一条浴巾擦着洗湿的头发。说:“你洗吧,水我给你调好了。”
他草草地洗好,出来时,她正在用吹风吹头发,“这么快?”
“要不要我给你吹?”他问。
“不用了,快好了。”
上床的时候,她磨磨蹭蹭的,上了另一张床。把被子拖到脖子底下。看看他。他摆弄着那盒进口的避孕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