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先绑回去,今天晚上的事还要询问他。”冰冷的语气,好像能马上把人冻住。
“是的。”
看来这疯婆子还是个有点身份的人。
“叶子,你先带木宝儿回家,我还要去个地方。”
苏柳卿把木宝儿抱起来轻轻放进车后座,眼神凝重的看着叶子,双手紧握着拳头。
“你学过一些医学知识,能照顾好木宝儿的吧?”
“少爷请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
一个重重的拳头砸在叶子身后的车门上,刚才冰冷尖锐的眼神变得更加可怕,红血丝爬上眼睛,里面好像能滴出血来。
“我要的你不是你竭尽全力,我要你拼上性命!?要是我回家之前木宝儿有什么闪失,就拿你的命来补偿吧!?”
狠狠地拉开车门上了另外一辆车,绝尘而去。
苏柳卿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即使是家里前任女主人去世,也没见过他如此暴怒。
说着起来木宝儿的症状,倒是很像之前那位夫人,难道又是同样的原因?
不可能不可能,真是那样的话就太可怕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你们都是什么人啊?这疯婆子的家里人吗?”
被五花大绑的结结实实的男人,还在不明所以的慌张的询问着,叶子快步走过去,一个巴掌拍在他脸上。
“疯婆子也是你叫的吗??闭好你的嘴,再乱说着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凭什么啊?我才是受害者!?我……”
“来人,把他嘴给我缝上!?”
“可是少爷说着回来还要询问他事情这……”
叶子狠狠地瞪着说着话的一个人,“你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吗??等少爷回来再剪开就了可以了啊!?一群没用的废物!?”
转过身坐上放着木宝儿的那辆车,身后传来男人越来越远的惨叫声。
旁边的木宝儿嘴唇微微动着,好像在说着些什么。
叶子轻轻的俯身去看她的嘴型:爸爸妈妈?
说着起来隐隐约约也能感觉得到,木宝儿从小就离开了父母,上次去的孤儿院,也足以证明这一切了。
不管是作为朋友还是自己的主人,都决不能容忍她受到此时此刻这样的伤害!?
驱车半小时才到了家,这么快的车速尚且需要半小时,木宝儿光着脚,而且全身都是磕磕碰碰的伤痕,她是怎么走这么远的?
“管家,可以帮我拿一些双氧水和棉花、医用胶带、纱布这些吗?”
“好的,家里有医药箱,我此时此刻就去拿。”
管家匆匆忙忙的来到楼下的客厅,箱子应该就放放在玄关的柜子里,他打开柜子门,里面并没有。
难道是记错了放在厨房?
手忙脚乱翻了好一阵,才在客厅电视柜里找到了。
要不是自己没跟好木宝儿小姐,事情也不会闹得这个样子,躺在床上晕过去的为什么不是自己!?
“需要我帮忙吗?”又一步三个台阶来到了楼上卧室,把医药箱递给在床边走开走去的叶子。
“谢谢,麻烦您帮我剪几块纱布可以吗?”
“好的。”
把一整块医用棉花撕成大大小小的棉花团,沾了些双氧水轻轻的擦着木宝儿伤口上细小的沙子和灰尘。
每擦一下,木宝儿的眉头就轻轻皱一下,看来她还是有正常的知觉。
又把胶带撕成短短的一小条,用纱布包好了木宝儿伤痕累累的双脚,轻轻包扎起来。
前前后后忙了一个多小时,总算是折腾完了。
“呼!?”叶子深呼了一口气,和同样累了够呛的管家在卧室外走廊的两把椅子上坐了下来。
“管家,今天的这种情况,你有没有一种熟悉感?”
管家想了想,微微点点头。
“是啊,跟很久之前那位夫人的情况很像啊!?”
“我总觉得这次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想必少爷已经安排人去调查了吧。”
叶子抬起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
“我想是的,上次的事发生的太过突然,实在来不及补救,才酿成那样大的遗憾,这次少爷应该不会让事情再脱离自己的掌控范围了。”
两个人回过头悄悄地看看在里面床上躺着的木宝儿,惨白惨白的小脸,嘴唇变得灰暗,整个人没了一点血色,微微的一口气呼着。
管家慢慢站起身,到楼下厨房倒了两杯浓浓的绿茶。
“喝一杯提提神吧,真是辛苦你了。”
“不累不累,都是我应该做的,管家您才是,这么晚了还要在这操劳,我一个人就可以的,您回去休息吧。”
又慢慢的坐下,无奈的摇了摇头,把凳子调转一个方向,看着里面的木宝儿。
“哎,我这一把老骨头,土马上就埋到头顶的人了,不在乎这些,倒是木宝儿小姐,年纪轻轻不该受这个罪啊!?”
杯子里的绿茶飘着一丝热气,屋里的气氛却是冰冷而凝重的。
两个人沉默着不再说着话,外面阴沉沉的天空,乌云滚滚压过去,暴风雨就要来了吧。
与此同时,苏家海边庄园内。
苏柳卿默默的站在窗边看着空无一人的院子,背后是一个黑色口罩,戴着渔夫帽的男人,虽然他把自己的脸遮盖的很严实,但还是能隐隐约约从边角看到他几乎占据了半个脸的伤疤。
“我叫你查的事都好了吗?”
“是,请您过目。”
男人把一个小小纸包双手递给苏柳卿。
他打开纸包,里面是一小撮黑黑的东西,看起来像是种子。
“这个,是种子?”
苏柳卿疑惑的询问着眼前的人。
“是的,这是一种花的种子,这种花通常开四个花瓣,微卷,花的叶子像梭子。”
“你说着的这个是百合花?那这就是百合花的种子?这跟木宝儿的症状有什么关系?”
“不,您只说着对了一点,这花确实属于百合花科,可是它是蓝色花瓣。”
蓝色花瓣?世界上不是不存在天然的蓝色百合花吗?
男人轻轻咳了咳,继续说着下去。
“这不是人间该有的花,这是一朵来自地狱的梦幻之花,误食了它的种子,人就会像地狱的恶魔一样,丧失自己原来的心性。”
苏柳卿立刻懂了,这就跟罂粟花壳是一样的,虽然不像花液一样能让人上瘾,从而致死,可是慢慢的会侵蚀人的身体和精神,长此以往,好好的人生就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