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津城11路:你好,渡魂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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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深夜怪谈(六)

当然了,这种惊讶并没有持续多长的时间,很快路子然的父亲就来到了房间之内,在妇人的身上扎满了银针。

看的路子然是一阵的担心。

总感觉这些银针会把人给扎透似的。

他从来没有想过针还可以扎入人的身体里面,那会多疼啊!

想起小的时候,他一不小心将针扎入了自己的手指头,那时候,他都快要哭了,实在是太疼了。

这还是路子然第一次看到自己的父亲使出这样的绝招,当时就觉的十分的好奇。

那些银针被父亲摆出了一个奇怪的形状,路子然一看,这些银针还真是有趣,而且这种形状似乎有吸引力一般,吸引着他不停的看着。

关于这个还有个小插曲,在很小的时候,路子然的母亲就警告过,不能让父亲教他任何有关于银针方面的知识。

这次路子然的父亲之所以敢带着路子然来到这么遥远的地方,是因为路子然的母亲离开了家去了姥姥家里去了,着才给了路子然和路子然的父亲有了这样的一个机会。

是多么来之不易的一个机会啊。

路子然的父亲一直想把自己的这门手艺传承下去,这是他的想法,也是他祖辈的期望。

等银针插下去之后,就看到妇人突然之间就安静下来了,脸上也没有那种痴傻的表情了,嘴里也不在吐着哈喇子了,眼睛紧紧的闭着,如果张开,应该也是那种精明的眼神。

男人很惊奇的问路子然的父亲:“这就好了么?路……路先生。”

“没有,这才是第一步。”

“什么,这才是第一步?”男人惊奇的说到。

如果这是第一步,那后面还有多少步骤啊,自己的婆娘这次到底还有没有救啊。

路子然的父亲就开始解释:“这不过是先将你婆娘的魂魄给固定在身体里,但是同时也将那个外来的灵魂给禁锢在了身体里,如果你每天都给你婆娘扎针的话,也可以。”

男人立马就说到:“那按照路先生您的吩咐做。”

路子然的父亲就在男人的耳边耳语了些什么。

男人的表情连续变化了几次,搞的路子然也很想知道父亲到底说了什么。

就看到男人急匆匆的跑了出去,不知道忙活什么去了。

房间里就只剩下路子然和父亲两个人了。

路子然的父亲问:“你害怕么?”

“爸爸,我不害怕。”路子然天真无暇的说到。

“乖,真是我的好儿子,见的多了,自然就不会害怕了。”

“那父亲,我以后会经常看到这些么?”

“也许吧,也许也不一定,谁知道呢?”

路子然的父亲突然就颓然了。

这也是有原因的,在那个年代,这个行当是最不被人看的起的,时不时的还会有人被拉出去批斗,路家靠着在十里八乡的好名声,才没有在这种情况吓被批斗了,但是生活依旧是多的很拮据的。

这也是路子然的母亲不愿意让路子然接班的原因。

大约半个小时,就看到男人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

“怎么样,事情办妥了没有。”

男人打包票:“办妥了,先生您尽管开始吧。”

而男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路子然非要让他在昨天就准备好坟地里周围的泥土,还带回家,现在还抹在了身上。

现在时间也不那么着急了,就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路子然的父亲当时并没有解释,说是昨晚法事之后,当告诉男人。

路子然的父亲就垂手而立,站在一个桌子面前。

上面摆着几只香烛,还有很简短的一些祭品,在那个年代,能够凑齐这些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就对凑的用着吧。

先是点燃了蜡烛,在秋天的萧瑟中,蜡烛可是一个很珍贵的光源呢。

当时的路子然就像是看戏一样看着父亲做完这一切,他对这些充满了无限的好奇。

点燃了烛火之后,路子然的父亲嘴里就开始念念有词了起来。

“嗬。”

路子然突然就感觉到一阵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刮了过来,然后就在破落的院子里盘旋了起来。

尘土,碎叶悉数被卷上了天。

太神奇了。

“嗬。”

路子然的父亲又是一阵厉叱。

那些被风刮起来的尘土还有碎叶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牵引住了一样,掉落在了地上。

不过是瞬息之间的事情,情况就发生了变化。

那烛火很明显的开始在闪烁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熄灭,岌岌可危的焰火变得越来越小了,很快就比指甲盖还小了,几乎可以用已经没有了光亮来形容。

这还得了,在这样下去,非得恢复了一片黑暗不可。

就听见路子然的父亲医生冷哼,手指着那个烛火,烛火重新燃烧了起来,就像是要把所有的生命在这一刻,全部燃烧殆尽似的。

当烛火再次燃烧起来之后,他父亲就再次的将一些纸钱,在烛火哪里点燃,然后扔到了空中。

冤有头,债有主,谁不知你心中苦。

就这样,这些纸钱就飘飘洒洒的往空中飞了过去。

纸钱随诊一阵旋风,不停的盘旋着往上飞腾。

路子然似乎从这阵旋风中看到了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

他谨记着父亲的嘱咐,就是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惊呼,可是,这一刻,让他怎么能不惊呼起来呢。

那个神秘的身影明明就是一个人影么?

而且是一个年级很大的女人的身影,脸色十分的苍白,嘴角还在不停的往下流着血水,手臂都已经断成了好几节了。

最为恐怖的是,路子然看到那个女人的表情,是很阴险的冷笑,而且眼睛在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父亲。

他想说些什么,让自己的父亲警惕一些,可是话到了嘴边,却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就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一样。

他担心极了。

他只能是手舞足蹈着,做出一些不明不白的姿势。

可是,他父亲却没有看着他,眼神也在不停的望着天空中的那个女人。

他们就这样对视着。

仿佛时间的流逝,滴答滴答的声音,路子然都能听的清楚。

而男人也很惊奇的张大了嘴巴,那个嘴型很明显的就是再说他认识这个女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