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罗伦卡忍不住扑哧一笑。
难道这是传说中的一孕傻三年?怎么与司徒纯重逢之后她呆萌了那么多。
在司徒纯收了一大捧蔷薇花之后,他看着鲜红娇艳的花娓娓说道:“小纯猪,蔷薇花是恋的起始,爱的誓约,其花语是崇高神圣的爱情。”
蔷薇都是他们两人最喜欢的花卉,一如他们最爱橘子味的苏打水。
司徒纯隐约感应到罗伦卡接下来要做什么,强烈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地加速。
她没有猜错,当在场的人把她和罗伦卡围在中央的时候,罗伦卡就从兜里掏出一只盒子,打开里头是一枚蔷薇花轮廓的钻戒,他稍稍往后退了一步,在司徒纯面前单膝下跪:
“亲爱的兰斯洛特·纯,又或是司徒小姐,尽管我们刚才已经领了证,但是我认为还是有必要向你郑重地求婚以表诚意,我要当你的丈夫,当我们孩子的爸爸,套上这一枚戒指你就是我的人,就逃不掉了。MyPure,Marryme?”
罗伦卡的求婚宣言拽拽的,霸道又自信,最后还调皮地来了句英文,司徒纯感动得眼泪啪哒啪哒地掉,微笑着望着他的眼睛,周围的人开始起哄。
“答应他!答应他!”
“嫁给她!嫁给他!”
“亲一个——”
司徒纯看罗伦卡手中的戒指着实眼熟,她好像在什么时候看见过同款,看着罗伦卡帮她套戒指,半晌她想了想说:“等等,你不是已经送过这款戒指给我了吗?”正戴在她的手链上呢,她晃了晃手链给他看。
罗伦卡微微一愣:“你从来没有观察过吗?我之前送你让你是男士钻戒,就是等现在你帮我戴上。”
套路啊……
“别发呆了,还不赶快帮我戴戒指?”
司徒纯忙把手链里的戒指取出来,捧着罗伦卡的手,把戒指在他的无名指上套牢。
两个人当着众人的面来了个热吻,在所有人的欢呼中离开了民政局。
坐在车上,司徒纯抬起手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笑得开怀:“罗伦卡,我现在好幸福啊。”
“嗯,我也是。”罗伦卡把头靠在了她的肩上,怕压到了她,靠过去的力度极其轻。
司徒纯的手轻轻搭在罗伦卡的头上,抚摸他柔软的黑发:“老公,余生请多多指教。”
罗伦卡猛然一滞:“小纯猪,你刚刚喊我什么?”
“老公啊,现在不是要改口学习这么称呼了吗?”司徒纯略羞涩地掰着自己的手指低头说,第一次说超不好意思的,。
罗伦卡乐坏了,若不是司徒纯怀有身孕不敢太用力动她,罗伦卡没准就扑过去抱住她了。
他感动搂着司徒纯,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
“老婆、老婆、老婆,我爱你老婆。”
她都不知道他有多爱她。
他等这一声称呼的到来,等了十多年了。
……
简直像做梦一样,罗伦卡和司徒纯两个人作为一对新婚夫妇推着小推车在逛商场,罗伦卡特地叫了冉月和伽索来吃饭,他知道司徒纯想念冉月,借此让她们好姐妹聚聚,也分享一下新婚的喜悦。
罗伦卡一边往小推车里放了一盒羊排,边扭头问司徒纯:“小纯猪,我没有来得及给你准备一个盛大的世纪婚礼,你会不会怪我?”
“你是不是傻?”听语气司徒纯有点生气,“我才不是那么物质的女生。两个人在一起就够了,有一对红本本证明我们是夫妻关系就可以了,婚礼那些形式的东西要不要都无所谓。”
“真的吗?”
“珍珠都没那么真。无论你贫穷富贵成功失利,我都会陪伴在你的身边。”
司徒纯坚定地说着,到冰柜里拿了一盒冰淇淋出来,罗伦卡愉悦的脸色突变,忙压住她的手:“哎哎哎你想干嘛?这个不能吃!”
“为什么?”
“你别忘了你现在是孕妇。”而且还是个没自觉的小孕妇。
她好像没有什么怀孕忌口的自觉,是体质特殊的缘故吗?
“我是孕妇我最大,所以我为什么不能吃冰淇淋?”司徒纯面不改色厚着脸皮说。说得真是令罗伦卡瞠目结舌。
因为她真的好久没吃冰淇淋了,巨想吃。
“不准吃,你要是敢对这盒冰淇淋怎么样,我就对你怎么样。”罗伦卡夺过冰淇淋放进了购物车里。
司徒纯懵了:“那你为什么要放进购物车里?”
“买给冉月和伽索吃,你只有看的份。”
司徒纯的笑容瞬间碎成渣,他好过分……明知道她怀孕没啥特别的,就是嘴馋,好想吃东西,吃各种各样的东西,她都不敢告诉冰果她趁他不在,把他屯在仓库里的伙食吃掉三分之一了,说来不见胖也是奇迹。
两个人又走了一段路,一路上这个不准吃那个没得吃,司徒纯超级伤心,罗伦卡注意到她的失落,抿了抿唇没说什么,一手推车,一手牵着她的手继续走,路过卖烘培食品的区域,司徒纯眼巴巴地看着香喷喷的蛋糕面包,狂咽口水,心想罗伦卡估计又不让他吃了吧,好不失落。
罗伦卡看她扁着小嘴,一副要哭了的样子,默默拿起了一盒六只装的巧克力杯装蛋糕,放进了购物车里,又讨好似的拉拉她的衣袖。
“小纯猪,你看看这是什么。”
等司徒纯看过来的时候,购物车内不仅放着蛋糕,且罗伦卡掀开一个角落,四瓶常温的橘子味苏打水映入司徒纯的眼帘。
看到挚爱的饮料,司徒纯失落的情绪很快被欢喜代替,一双大眼睛亮得跟小灯泡似的,搂着罗伦卡的脖子,用力而响亮地在他的脸颊上“啵——”了一下。
“老公你最好啦!”
罗伦卡哑然失笑地摸了摸被她吻过的脸颊,上边还凉凉的,真是容易满足啊。
等等,这不是重点,她刚刚喊他什么?
罗伦卡故意确认似的问:“小纯猪,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你最好了!”
“不对,最前面的两个字。”
“老公?”
“哎,老婆什么事?”
司徒纯嘴角飞速地抽了抽,一手打在罗伦卡的手臂上:“你是故意套路我的!”
“我是你老公,你是我老已经是一个事实,证都领了,难道你想抵赖?再打我就没蛋糕吃了……”
“我自己拿!”
“我藏起来。”
“你——哼!”
“哎老婆别生气我错了全都是我的错……”
……
晚上罗伦卡做饭,用兰斯洛特家的佣人的话说,少爷现在的厨艺好得可以上天,司徒纯忙让他们别说那么多,怕罗伦卡骄傲,以后每次都抢着做饭不让她下厨就不好了,她还是很享受做美食的过程。
“纯!我们来啦!”
佣人去开门,冉月和伽索走了进来。
原本还挽着伽索的冉月看到司徒纯,伽索突然就手上一空,无奈地看着冉月兴冲冲地扑向司徒纯的背影,这是不是传说中的“重友轻色”?
司徒纯笑着跟他点了下头,伽索也没怎么流露失望的表情,看来这样的情况他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冉月一屁股坐在司徒纯身旁就去摸她的肚子:“小宝贝们好吗?我是你们的冉月干妈哦,以后你们要记得我啊。”
“冉月,你要当孩子们的干妈?”
“那是必须的!嘿嘿,无论以后我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孩子们都要记得我啊!”
司徒纯微笑着看冉月,她的头发留长了,染成了栗色还烫成了大波浪卷,显得整个人更娇小令人有保护欲。
“冉月,你怎么了?”司徒纯看冉月脸色不大好,刚说的话也怪怪的,关切地问。
冉月对上司徒纯的眼睛,又很快躲开司徒纯的注视:“没……没什么啊……可能是最近忙毕业考试和就业的事情有点疲劳过度吧。”
以前在冉月面前,司徒纯永远像个大姐姐,但现在司徒纯真觉得冉月长大了。
三个人在客厅聊了一会儿,司徒纯回头看另一边,厨房的佣人陆陆续续把罗伦卡做好的菜端上一张圆桌。
她站起来招呼伽索和冉月:“洗手吃饭吧,罗伦卡已经做好饭了。”
伽索狐疑地跟冉月挤了挤眼:“我哥什么时候做饭那么六了?”
“纯说罗伦卡”
“看来我哥也是为了司徒纯下了苦功夫啊。”
“那是当然,纯那么漂亮那么优秀,罗伦卡不努力一点,万一纯被人抢走了怎么办啊?那罗伦卡岂不是哭晕在洗手间?”
伽索勾了勾唇角:“那我那么优秀,那么抢手,小月儿你是不是要小心提防我被人抢走啊?”
冉月毫不留情地翻了个白眼:“兰斯洛特·伽索,你的脸皮真的比城堡的城墙还要厚啊……”
罗伦卡从厨房走出来,看到客厅里冉月在看电视,电视上放着怀旧的动画片,而伽索一边打瞌睡一边揽着她陪她看,唯独不见司徒纯的人影。
正想问冉月和伽索司徒纯上哪儿去了,罗伦卡想到什么奇怪的地方,一溜烟冲进另一个厨房。
“司、徒、纯!”
司徒纯如惊弓之鸟,抱着桶装冰淇淋一脸惊恐地看着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面前的罗伦卡。
这小孕妇居然真的背着他偷偷吃冰淇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