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招果然管用,制住了将领,官兵们就投鼠忌器,不敢冲上来了。沈誉君恼怒他们欺压百姓,双手一翻,抓住二人一人一侧的肩头,用力一捏,“咯嚓”一声,捏碎二人肩骨,府尹立刻杀猪一般的嚎叫起来。那总兵乃是武将,硬气的很,并不呼叫,但是命悬人手,也不敢多说,喝道:“谁也不许动。”众官兵立刻停止骚乱。
玉岚和王卿羽二人走入大堂,见沈誉君已经制住两个大官,登时放心。沈誉君喝道:“传你的命令,让所有的官兵都到这里集合。”那武将痛的冷汗直流,立刻喝道:“你们聋子吗?快去。”他手下官兵立刻飞奔而去。
不一会,府衙之内的官兵立刻到了厅堂之前,沈誉君道:“你二人从实招来,你们到底和神龙堡勾结,收刮了多少钱财?”那府尹知道眼前这人是冲着此事来的,立刻道:“大侠…大侠饶命,下官只是在背后支持他……这人手中有先帝爷的御赐圣旨,下官也不敢得罪。大半……大多数的钱财,都被他拿走了,下官只是稍稍拿了一小部分,如果大侠愿意,下官愿意拿出家产,分散给穷苦的老百姓。并且不在贪污,多做好事,爱…爱民如子。只求大侠绕下官一命。”
沈誉君转头问那武将道:“你怎么说?”那武将咬牙道:“知府大人怎么说,我便怎么说。”沈誉君道:“如此最好,我已经派人去府中取钱,拿走多少,要看你们的运气,不论拿了多少,都发给百姓。以后我每月来濠州一次,如果发现尔等敢贪污敛财,定当取下二人的狗头。”
那府尹连连点头答应。沈誉君见事情如此简单便办成,恐怕威慑力仍然不足,于是道:“唯恐你们二人言不由衷,带走你们的一物,以示惩戒。”
沈誉君此刻也不怕他们二人脱离自己的掌心,便回头拔出王卿羽的秀刀,抓住府尹的一只手,喝道:“张开五指。否者剁下你整只手。”那府尹不敢不听,颤抖着张开五指,沈誉君一刀剁下,将那府尹的小指剁掉,府尹又是惨声长叫。
接着沈誉君转头对那武将道:“你也一样。”那武将甚是硬气,倔强道:“我自己来。”说着拔出自家腰刀,一刀斩下自己的小手手指,肩膀的疼痛却也不顾。
沈誉君赞道:“真是条汉子。你二人如果不服,可以找手下的高手,来和我比试,看看我是否有这个能耐,可以随时取走你们的性命。”
那府尹巴不得沈誉君快点离开,连忙道:“不…不必了,大侠既然连神龙堡的…人都能打败,自然武功奇高,下官怎敢让手下的人班门弄斧。”沈誉君道:“明日我会将于家父子二人的尸首悬于城西大门,三天之内,不得放下。你还要发布檄文,公告城中百姓他的罪行,三天之后,再行处理尸首。神龙堡以后归我所有,我随时会回来住个几天,如果让我发现你们敢贪污敛财。便如今日一般,立刻杀了你二人。”那府尹连连答应,沈誉君见那武将似乎有些不服气,便道:“你身为武官,我如此出手擒住你,你定然不服,我便露一手给你看看。”
四处张望了一眼,见这屋子虽大,可是无处可显示武功之处,便问道:“你们地下这砖头多大?”那武将不明其意,便道:“大概长一尺,宽五寸,高八寸。”沈誉君点点头,伸手在一块地砖上按住,运起内力,双掌如同吸铁石一般吸在砖头上,运力向上一拔,将砖块拔出地面。接着向上一扔,不待砖头落下,一拳击出,打在那块砖头上,立刻石屑纷飞,将那砖头打碎。
那武官大吃一惊,门口的一众官兵尽皆惊叹。那武官黯然道:“我们一起上,也不是你的对手,如此心服口服。”沈誉君道:“一月后,我会再来濠州,如果百姓仍有怨言,你二人项上人头未免要和这砖头一般。”
那府尹连连答应,沈誉君如此神功,在场众人尽皆心惊胆战,生怕这一拳打在自己身上,都巴不得这瘟神赶紧离开。沈誉君见二更已过,眼见就要三更了,便对二人道:“白天抓的几个乞丐,立刻放了。”那武将立刻传令道:“快去,放了那几个乞丐。”立刻有人领命前去。
沈誉君道:“如此最好,你二人今后如果好好做官,一定没有人再来找二位麻烦。”说着走出大堂,众官兵立刻让开一条道,此刻别说长官没有下令,就是下了命令,他们也未必敢冲上去拦截沈誉君,如果这人一拳一脚打在自己的脑袋上,自己的脑袋可没有那砖头硬。沈誉君和玉岚王卿羽三人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沈誉君带着二人出了衙门,回到了神鹰帮的大屋,见张礼等人早已经回来。沈誉君问道:“拿到了多少金银?”张礼骂道:“这狗官,在他家搜出了这么大一个箱子的金票和银票。我全部都分了出去。”
沈誉君点头道:“既然是不义之财,大家为何不留些?”张礼道:“咱们又不是地主老财之辈,丐帮众位兄弟又不要钱,留着无用。”沈誉君暗暗对霍南松和厉建德佩服,这二人统领这如此庞大的帮派,居然能让帮众之人如此遵守帮规,当真不易。
张礼道:“这件事如此便办完了吗?”沈誉君道:“一会我出城,杀了于家父子二人,将他们的尸首悬挂城头。如果不到三天便被拿下,或者官府未曾发出檄文公告他二人罪行的话,记得派人告诉我,这狗官如果说话不算数,一定不能饶恕。”张礼点点头,徐子明道:“如此一来,濠州百姓的好日子就来了。”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沈誉君让玉岚和王卿羽在这里暂住一 夜,自己出城去杀于家父子。玉岚和王卿羽一齐不答应。沈誉君笑道:“这二人已经毫无还手之力,根本不会有什么危险。即便是他父子没有受伤,这等二流之辈,一起上也不是我的对手,你们放心。”说着转身出屋,展开轻功,在大街上向城西掠去。到了城门,从两旁的台阶上飞身上了城楼,并未有人发现。
沈誉君效仿狼神跳崖的办法,找了个没有士兵看守之处,跃下城楼之时贴着城墙下坠,还有两三丈高矮落地之时,双掌用力拍向城墙墙壁,身形一顿之际双足在城墙上用力一蹬,身体如同箭一般向前飞去,去势一尽,双足稳稳的落地,接着飞奔向前。
到了神龙堡之后,见神龙堡大门仍然敞开,里外仍无一人,看来是树倒猢狲散了。沈誉君走了进去,见到里面厅堂中围着一帮女子在那哭哭啼啼。沈誉君以为二人死了,走了过去,问道:“你们哭什么?”一群女子吓了一跳,回头都见到是沈誉君,均惊叫一声,甚至有些人卧倒在地。
沈誉君道:“你们不必害怕,这于家父子二人如此禽 兽不如,当有此报应。你们既然是妻妾,我也不为难你们,各自散去,找个好人嫁了便是。”
其中一女子哭道:“散什么呀,我们值钱的首饰都被抢光了,家里一两银子都没有了,让我们怎么走啊?虽然说这恶人把我们抢来做小 老婆,可是吃喝不愁,首饰不缺,这今后的日子让我们怎么过啊。”
沈誉君无奈,便道:“那你们准备怎么办?”那女子哭道:“我们没有钱,如何出得了屋,如何安家啊?”沈誉君问道:“你们没有家吗?”那女子哭道:“家是有,可是怎么回啊?”
沈誉君有些茫然,忽然想起怀中还有金条,便道:“我这里有些金子,你们带上,找个地方分了吧。够你们一辈子花用的了。”说着拿出几根金条,一群女子立刻不再啼哭。一起道了谢,各自回屋中收拾衣服。
沈誉君走到于家父子二人跟前,见二人穴道仍然未解,便道:“我也不折磨毫无还手之力的人,算你们走运,如果让你们落到百姓手里,你二人定然受尽折磨而死。”说完,在二人“百会穴”上用力一拍,二人心脉被沈誉君一掌震碎,立刻断气。
沈誉君又在库房中找到了一大盘绳子,跨在肩膀上,手提着二人尸首,飞奔回城。此刻天已经伸手不见五指,离破晓不远。
到了城墙下面的沈誉君凝思如何上城墙,想起武当梯云纵的功夫,自己却不会。灵机一动想出了一个办法,这濠州乃是数百年以上的旧城池,就算城墙高大,城墙上的砖头想必并不结实,运内力一脚踢在城墙的砖头上,登时石屑纷飞,足尖立刻深陷三寸。微微一用力,能借上力。接着飞身跃起,待身体下落之时一脚踢出,又踢中城墙,成了踏足之处,又一借力,身体又继续上升。
如此三四次已经跃上城墙,将于家父子二人尸首放下,身形如闪电般在城头掠过,出手如风,将城头守城士兵点倒。接着将绳子系在城头的垛子上,将于家父子二人的尸首绑在绳子的另一处,悬于城下。
做完这一切,下了城楼,见于家父子二人悬挂于城墙之上,心中甚是畅快。一时情绪激动,运足了内力,双脚在地上一蹬,身体如同箭一般向前窜出,当真如疾风一般奔回神鹰帮的大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