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芳有些难堪地道:“那就是小文,因为害怕,所以我把她的头相给剪掉了。”
叶帅看了一会儿照片后递到我手中,我看了会突然觉得很眼熟,这些人虽然已过了二十年,可是在容貌上还是依稀能分辩得出来,这其中一个,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好像是周东的妈妈,那个前两天还带着我和阿生去医院里给她儿子招魂的周妈妈。
“这个女人嫁的老公是不是姓周?”我连忙指着周妈妈问刘芳。
“好像是的。”刘芳点点头道:“她有个儿子,叫周东。”
怪不得了,历来几年学校里都没有发生这样的事,这会儿那小文突然又冒了出来,大概就是知道了周东是某某的儿子,这再次激起了她心里的愤怒,所以她又开始出手了。
我们把刘芳带回了警局。
在讲往事的过程中,她一直在强调一句话‘那个时候我们都太小了,还不懂事’就是这句荒唐的自我定义让她们觉得一切可以随心所欲,导至最终才有这么悲惨的事情发生。
但实际上,无论任何人做任何事,报应不会因为你的年龄小就放过,正所谓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刘芳这二十年来过得如履薄冰,这样的日子,想必她一定为自己当初的行为后悔过不下千百次。
我和叶帅去吃午的时候,依然有些闷闷不乐地提不起精神来。
饭后我便回了龙呤斋,而他却得回局里去,开始成立案子着手抓捕二十年前那几个和小文同宿舍的女孩,无论她们做过什么,有因必有果,定会负出应有的代价。
……
南宫烈单手支在脸颊上,不知在想什么,这位大冥王一脸很无聊的样子。
我悄悄走到他身后,正要伸手蒙他的眼睛,他早已反手拉过我的手。
那清澈的眼眸看得人心碎,无论任何时候,他都俊逸不凡地养眼。
“我岂会不知道你回来了。”他勾唇,拉我坐到他膝头上:“说说今早又和那个草包去办了什么案子?”
我开玩笑:“那你也说说,为什么老是叫叶帅草包呢?”
“哧……。”南宫烈冷笑一记:“不要破坏我们在一起的美好时光,所以不提他也罢。”
对叶帅如此的不屑,可真是显而易见。
这时候阿生突然急急来报:“主子,有个很怪的人来了。”
什么很怪的人,但是看阿生的脸色,好像远远超出他的想像之外。
阿生的声音才落,南宫烈眼色里已掠过一丝冷凌,他已经感觉到是谁来了。
“参见大人。”
一道声音,从内屋门外响起来,说话间有道亮眼的桃红色身影已经迈步进来。
苍白的脸,眉眼间有几分相像的俊逸,只不过比起南宫烈,这人更显得多了几分阴柔之美。
南宫焰,那个在拓东正街上开着一家纸扎店的店主,南宫烈的弟弟。
他怎么会找到这里来了,且不说他们兄弟两的关系如何,那天晚上关键时刻,他却和玉蝉打了起来,并把她引到了不知什么地方,如今想起来还是让我有些生疑。
南宫焰笑逐颜开,深深地弯腰给南宫烈行了一个君臣礼,而后直站身子,这才把那双桃花眼朝我睨来一眼:“哟,小念也在。”
好像跟我多熟似的……
我看着他那身很长的桃粉色长卦,上面用白色的丝线绣着几朵牡丹花,这个男人,真是妖艳中的极品,朝他扯了扯嘴角,客客气气地:“你好。“
南宫烈接话:“不好好在拓东呆着,来做什么?”
“来看看你啊,上次听说你被嗔魔那个老王八蛋给伤到了,我担心得很,几乎是夜夜垂泪,所以今儿就着急忙慌地来看你了。”
我在心里翻了记白眼,还夜夜垂泪?前些日子南宫烈一点消息都没有的时候他不出现?
很显然,南宫烈是很了解自己这位张嘴就来的弟弟的。
他勾了勾唇角拉开一抹讥笑,慵懒地靠回椅背上:“现在看到了,可以走了吧?”
南宫焰便一脸的不可思意:“哥哥大人,你不会这会绝情吧,我这千里迢迢而来,这脚还没站稳呢,你居然就叫我走?“
呃!
E市离拓东,不过两百里地。
千里?
阿生已经悄然退出去了,我想着人家两兄弟讲话,我杵在这里也碍事,当下就转身也想到外屋去。
“既然叫了哥哥,为何不叫嫂嫂。”
南宫烈的声音突然响起来,而后抑起清澈的眼眸看向我:“小念,以后不管什么时候,见到焰的时候都不必客气,你是他的长辈,明白吗?”
我无措了,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
那边南宫焰却恭敬地行了个礼:“嫂嫂,兄弟我这厢有礼了。”
呃,我连忙道:“你们聊,我出去倒茶。”
……
就这样南宫焰住下来了,虽见他虽然满口胡言,可是兄弟两的关系并没有我想像的那么遭。
既然如此,那当然得以礼相待。
下午我便亲自进厨房里动手,和阿生一起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
也是这时候才发现,南宫焰已在人间多年,所以他已经完全食人间的食物了,不必再和南宫烈他们吃一样的。
饭后我得赶回学校去,因为和叶帅已经约好了今天晚上正好是周六,学校里没有多少同学,正好称此机会把小文给收伏了,她虽然有怨,可要是出来害人就不对了,我们想要今天晚上超渡她。
我走的时候,南宫烈和南宫焰还在喝酒,大概是兄弟两很长时间不见了,他脸上虽然依然波澜不惊没有太多表情,但是能主动提出喝两杯,可见心情还是不错的。
等我跟他们说了一声离开客厅时,听到身后传来南宫焰问南宫烈的声音:“哥哥,嫂嫂的行踪一向都是这么的诡异么?”
我晕死!
之后便听到南宫烈冷喝:“闭嘴。”
“哦,那我不说了。”
这南宫焰,也真是冥界中的八卦战斗机了,看外表那么俊逸,可是一点也想像不出来他是这样的人。
我堂堂正正的来去,又哪里诡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