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拉斯眯起眼睛看着沃利贝尔,道:“你的意思是不打算帮我了?”
沃利贝尔摇头,轻笑道:“不是不帮,帮不了,受人之托,众人之事,你走吧。”
泽拉斯一声长啸,口中伴随着猖狂大笑,悍然出手,目标直指沃利贝尔:“既然你不帮忙,那就让我亲自出手。”
沃利贝尔身形一晃,用手臂隔开了泽拉斯的进攻,道:“怎么,泽拉斯,你是想和我过过招了?”
泽拉斯哼一声:“那当然,许久没人活动筋骨,也是一件乏味的事情。”
听了泽拉斯的话,我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个家伙,忘了孙悟空是怎样吊打他的了么?
泽拉斯瞥了瞥我,嘴角一阵抽搐。
亚索持剑而上,一汪秋水出鞘,划过天际。
泽拉斯向后一个小跳,眯着眼睛看着亚索,轻轻道:“好小子,本事见长。”
亚索没有打斗的时候和人废话的习惯,一把剑,在他手中如同活了一般,上下翻飞,将泽拉斯剩下的话给压到了肚中。
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来木木为什么放心我和亚索两个来到费雷尔卓德,一开始我还有些担忧,泽拉斯那边的人这么多,我和亚索要怎么应付。
可是我还是有些小瞧了木木千年的布局。
泽拉斯虽然强大,可是那也是建立在绝对的强势上的。
身为雷霆之神的沃利贝尔就不用多说了,泽拉斯就算能做到碾压,但是有亚索这个跳出画外的人在一旁,恐怕泽拉斯的优势也少了不少吧。
以一敌二?你当你是孙悟空那个变态?
泽拉斯被亚索与沃利贝尔联合着打压,他两个都是那种不善言辞的人,但是手下功夫却是实打实的,泽拉斯很快就抵挡不住。
略微停滞了一下,泽拉斯转身飞去。
亚索与沃利贝尔看着泽拉斯离去的方向,同时的眯起了眼睛。
我狠狠的打了个喷嚏,连忙灌了一口烧酒,这才让身子恢复了些暖意。
沃利贝尔坐在地上歇了一会儿,扭头对我们道:“跟我来。”
说话间,沃利贝尔转身离去。
我和亚索连忙跟上,瑟庄妮在后面挠了挠头,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跟了上来。
熊人族中许多族人此时看我们的眼神,还是带着浓浓的敬畏。
进了沃利贝尔的帐篷,坐在燃烧着的火炭前,多少好受了些,我搓了搓有些冻麻的肩膀,往手心里哈了口气。
沃利贝尔烧开了一壶热酒,看着我们,道:“来一口?”
我点点头。
沃利贝尔给我们杯子倒满了烧酒,自顾自的坐了下来。
他没有说话,我想说话却看到亚索冲我使眼色,索性也闭上嘴巴不言语。
帐篷里安安静静的,瑟庄妮看了看沃利贝尔,又看了看我和亚索,乖巧的低头饮酒。
过了好长时间,沃利贝尔才叹了口气。
我抬起头,看着沃利贝尔。
沃利贝尔轻笑:“阿兹尔让你们来的时候,告诉你们别的事情没有?”
我疑惑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他口中的阿兹尔,其实就是木木。
我摇摇头,道:“没有,他只是让我给你带那一句话。”
沃利贝尔点头,转而陷入了沉思,我也不打扰他。
过了好大一会儿,沃利贝尔轻轻抬头,嘴角含着玩味的笑容,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在大人看小孩一般,他一手向前伸出,一把抓向瑟庄妮。
瑟庄妮吓了一跳,身子跳了起来。
沃利贝尔轻笑:“小小伎俩,也敢在我面前使用。”
瑟庄妮的身子脱离了沃利贝尔的掌控,一脸狞笑:“嘿嘿,果然是雷霆之神沃利贝尔,泽拉斯大人没白夸你。”
我连忙站起来,道:“你是谁?”
亚索默不作声,轻轻的把剑拔出,拦住了瑟庄妮的去路。
瑟庄妮眼见去无可去,打又打不过,便道:“杀吧,杀吧,杀了我,反正你们那个小妞朋友也活不成了。”
我有些焦急,道:“你放了她,我们不杀你。”
亚索却这个时候唱起了反调,冷冷的看着瑟庄妮,道:“劫,你应该有这样的觉悟,当你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就注定活不成了,至于那个瑟庄妮,我和她不熟。”
我听了亚索的话,心里一惊,后是一凉,惊得是这个人竟然是劫,凉的是亚索说话一向算话,被他当成朋友的还好,为你挡刀交命都不是问题,可是不被他认可的那些人,哪怕死在他眼前他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劫哈哈大笑,道:“不愧是艾欧尼亚的天才,这样都会被你知道。”
劫大笑之间,身子一晃,露出来本来面目,赫然就是那个艾欧尼亚的忍者,劫。
劫轻笑:“行啊亚索,老实说,我也没想到,一年的时间,你会进步的这么快,比之一年前被我陷害的时候,要强的太多了。”
亚索呵呵了一声,道:“你不说,我还想不起来,我们还有这么一件恩怨呢。”
劫瞬间寒了脸。
亚索持剑刺向劫。
一旁突然伸出来一只毛茸茸的手掌。
亚索冷眼看着那手掌的主人。
沃利贝尔轻道:“瑟庄妮是我的朋友。”
劫如释重负,心中更加的佩服泽拉斯,就连沃利贝尔会出手救自己这都能被泽拉斯猜到。
其实像那什么巨魔入侵,一直以来都是泽拉斯大人的计划一部分而已。
可怜那些在局里的笨蛋,到现在还不知道。
千年布局的,仅仅只有那死去的沙漠皇帝阿兹尔么?
泽拉斯大人这一千年,也并不是在发呆解闷。
劫想到此处,更加大笑,对着沃利贝尔道:“杀了这两个人。”
沃利贝尔闻言扭头看着劫。
劫心中一惊,忍不住身子向后退了退。
沃利贝尔开口道:“我放了你,你回去告诉泽拉斯,这种伎俩,最好少用,否则我不介意熊人族全体倒向阿兹尔的。”
劫咬牙切齿。
沃利贝尔一瞪眼:“还不滚。”
劫身子化成了影子,消失无影无踪。
亚索收起了剑,重新坐下,一句话也不说。
也不知道亚索是不是在生气。
沃利贝尔看着端着酒杯的手,怔怔发呆。
我把手在沃利贝尔眼前晃了晃。
沃利贝尔回过神来,重新举起来那朵泛着雷光的莲花,道:“这是阿兹尔当年交给我的信物,你们拿去吧。”
我闻言愣了一下,没想到沃利贝尔这么爽快。
沃利贝尔看着我,道:“怎么?”
我看着沃利贝尔,眼睛里有询问的意思。
沃利贝尔笑了笑,道:“这枷锁压在我熊人族身上有了一千多年了,是时候摘下了。”
我接过雷莲,小巧的莲花在我手中滋滋泛着雷光。
沃利贝尔坐下来,独自喝着闷酒,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亚索站起来,对着沃利贝尔拜了拜,道:“告辞。”
说着,亚索拉起来我就走。
我唉了一声,被亚索扯出帐篷。
我问亚索这么急干什么。
亚索眯起眼睛,看向远处,轻轻道:“迟则生变,沃利贝尔没有明确的表明自己立场,老实说,我心里着实有些怕。”
“怕?你怕什么?”我问亚索。
亚索侧着头,看着我,轻轻道:“怕那泽拉斯。”
“嗯?”
亚索不说话了,拉着我,骑上了来时的雪魈,一路往南而去。
在帐篷里,沃利贝尔紧握着酒杯的手有些泛白,他轻轻的抚摸着酒杯的边沿,道:“阿兹尔,你我恩怨已尽,那两人的是死是活,与我也没了干系。”
这些天,我和亚索一直走,期间绕过了瑟庄妮的那个庄子,也绕过了巨魔们的冰霜守卫,亚索明确告诉我,在费雷尔卓德多呆一分钟,就会多一分危险,所以,我们只能马不停蹄的赶路,就连睡觉,也是在雪魈背上进行。
亚索说话,从来不无的放矢,既然他这么说,我只能这么做。
只是我哪里知道,打我和亚索出了无情北壁的时候,就已经被人给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