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
他若无其事的收回手,宽大的袖口再次遮住了袖子。
其实现在这大晚上的,我也根本看不太清,只觉得是黑色的几个条纹织在一起。
“给我看看。”
我伸出手,几乎是不依不饶的要想回他的手研究一下。
怎么说我也是个大夫,这样的东西我没见过,所以兴致盎然的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似得!
他脸上又是尴尬不屑的情绪:“你夫君也有,为何要看我的。”
“哎?”听了这话,我立刻诧异起来:“你认识他?”
素笛不再说话,在月光的映照下,那张脸倒是有些仙人之态,若说什么时候突然飞走,我也不会觉得奇怪。
可是他的话说的就让我接受不了了,他要是和韩墨羽认识的话,我可就倒霉了好吗?!
怎么说我现在也是韩墨羽的福晋,而且那边还挂着一个利用他才能除掉的严凌,这回出门调戏帅哥,直接就被抓包了……
“呵呵……”素笛突然笑了一声:“不会是根本没有和衣寝过吧。”
“……”这回换了我尴尬不解了,怎么他好像突然变了个人似得?
却见他突然上前几步,手掌不知何时落在我腰上,几乎是立刻,我的腰带便被剑刃割断落在地上,而后……那只冰凉的手探入衣内的腰间,摸了一把。
呃?
为什么我突然觉得画风突转了?刚才我还是女王大人呢,这会儿怎么任人宰割了?
没来得及叱骂,我只是连忙捡起腰带,瞧了瞧我别在上面的一套针,天……这可是我攒了五两银子买来的一套超好的银针!幸好没给我弄坏!
“果然。”他勾着唇笑了笑:“堂堂福晋,竟然没被碰过。”
“啥?”我抿了抿唇:“你那是什么神奇的技能,竟然能看得出来这个?”
竟然能隔空摸出******来吗!B超手?!
“算了。”素笛白袖一挥,便将那把剑给了我:“你拿着自己练吧,明日我再来,别割了手。”
说完,白影一闪人就不见了,只剩下一个拿着剑凌乱的我。
这是啥情况啊?我咋有点蒙圈了呢??
看着他离去的方向,我呆愣了很久,最后还是无奈的回了屋子。
那把剑放在枕头边上,腰上还是那冰凉的感觉,我想不通,他怎么就摸一下就知道我和韩墨羽实际上什么都没做过?
而且,他手臂上的那一片仿佛胎记似得东西,他说韩墨羽也有,可是我从没有见过。
他的确是和我睡觉也会穿着里面白色的内衬,但是我分明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扒光了他看过全身……
呃好吧……我当时的目光好像都集中在人鱼线附近,还真没有看到手臂是什么个情况。
带着这样的疑惑,我睡了过去,且万分期待第二天素笛再来,让我好好问问。
经过几天的接触,我开始有了点总结。
他的剑可以随便让我碰,他的手也可以随便摸再也不石化……这对我来说,是个怪异的现象。
他就不再是一开始那个尴尬的让人忍不住调戏的家伙,反而变得有些怪,就像浑身上下都写着‘来上我啊’的那种妖娆的让人忍不住思春的男人。
所以,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一开始是因为我嫁人了所以他离我很有距离,而现在不同?
还是说……他认识韩墨羽,和韩墨羽之间的关系,很不简单?
我头昏脑涨的,但几次试探却也没有从他口中试探出来什么,再问,他就一副十分坏的样子笑着制住我。
是那种背靠胸的动作,掐着我的脖子让我抬头,嘴在我耳边说着那些让人受不住的句子。
“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就留宿一夜,告诉你会有什么改变。”
“不。”我拒绝了。
同时心里思虑着,难道这个世界的男人女人嘿咻过以后会不一样?
“呵呵……”他轻笑两声,换了动作,依旧还是带着我舞剑。
而我却更是觉得怪,怎么一个好好的纯情高冷小帅哥,就突然变成桃花男了呢??
不过值得庆祝的是,我的剑法进步了,虽然女子学剑真的除了砍砍花草之外没什么用处,但拿着剑看自己衣袂飘飘的也是一种快乐!
距离上次去寺庙大概过了十日左右,唐黛鸢的身子好了起来。
身子一好,自然又是不安分,听说我买回来个漂亮的小丫头,还有意收了她做侍妾,唐黛鸢坐不住了。
再之后,只过了两日,我便听闻唐黛鸢和风盈香吵了起来,风盈香一个侍女自然不如侧福晋,被拉出去打了二十个耳光,哭的要死要活。
而我,自然是早就算计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儿。
当侍女将这两个带到我这的时候,风盈香几乎是一个跟头趴在我面前。
“姐姐!姐姐你为我做主啊姐姐!”
“我可没办法做主。”我啧啧有声的叹气:“你说你一个侍女,去冒犯福晋,打你二十个耳光已经是不错的了。”
“您是我姐姐啊!您不是说是我姐姐吗!我怎么会是普通的侍女呢?”
“哦?不是普通的侍女你还想是什么?”我横着瞥了她一眼:“如此迫不及待了么?”
“这……倒是没有。”
“没有还去招惹侧福晋?”我冷哼一声,摆明了偏向唐黛鸢:“就算是本福晋有意,王爷也有意,以你的出身,你也清楚你会是什么。”
一语双关的话,让风盈香的脸上多了些惊喜,也多了些失落。
惊喜的是,我几乎承认了她的身份和将来的地位,但失落的是,她永远也做不了侧福晋,即便她以前是个官家小姐,现在也仍旧是歌院中买来的风尘女子,和花臻没什么分别。
“不光侧福晋罚你,本福晋也得罚你。”二话没说,我便对着唐黛鸢说话:“是我管教不严,如今赏她十个耳光,省的以后去招惹你。”
“姐姐果然是公平的。”唐黛鸢立刻谄媚了一句,或许对我的决断很满意。
“锦绣,动手。”
“这……是,福晋。”
锦绣抿了抿唇,心中知道我招呼她是什么意思,于是上前,几乎是做样子似得,抽了风盈香十个耳光。
啪啪十声过后,风盈香更是哭的要命。
这十个耳光自然是放了水的,但之前本身就已打得通红火辣,想来也不怎么好熬。
“行了,天也晚了,我要睡觉了,你们该去哪去哪。”
我伸了个懒腰,装作要睡了的样子,伸手赶走了那一大群人。
其实我睡了一白天了,此刻赶人的原因,自然是素笛快来了。
一众人离开了我安静的小院,包括翠烟,最近总被我赶走,眼神都不太对了,好像很怀疑我在秘密进行什么事。
王爷给了她挡箭牌,却没给她违抗我命令的本事,她自然也得听我的话。
不过,当繁星又一次漫天,我干巴巴的坐在院子里,却没有瞧见素笛进来。
今天有事吗?
还是说他发现我那个药嗅一下其实就好了,什么七七四十九天都是胡扯的?
我允自坐在院子里想了许久,最后发现,他似乎今天真的不会来……于是叹了口气,乖乖的进屋盖被睡觉。
床边依然是他的剑,看起来和人一样,飘逸细腻的花纹泛着寒光,我有点发蔫。
这王府本来就没什么好玩,在一众女眷中搅合一下,晚上等着素笛来让我饱饱眼福,其实日子过得不错。
突然不来,我竟然觉得不习惯。
就这样,我躺在床上叹气,直到门又是嘎达一声轻响,进来了个人。
来了!原来只是迟到吗?!
我兴奋的坐起来,脱口便喊了一句:“素笛,你来啦!”
那来人僵硬了一下,之后呵笑一声,迈步过来,看着发现不对而渐渐僵硬的我。
打从那清亮的呵声出口,我就知道,这来的根本不是素笛!而是摸鱼的那货回来了!!
现在当成地鼠一样钻进床底还来得及不?!?!?
“半月不见,福晋胆大了。”漆黑的朦胧,我看不清韩墨羽的眼光,只能听到他凉飕飕的话:“你是以为我永远不会回来了是么?男人都勾进家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