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一样?的……”韩墨羽看起来很惊讶,似乎快到了语无伦次的地步:“你是说……”
“对。我怀孕了,有一个月……不知道你是不是喜欢。”
“……”他卡了好一阵子,最终突然咧开嘴笑了:“喜欢!怎么会不喜欢!稳妥吗?你自己把脉看出来的?”
难得,这条做什么都慢吞吞的大蛇,竟然突然加快了语速。
“不是,是我师兄看出来的,基本上不会有错。”
“是么是么……我还以为要等秋天试试看!没想到现在就真的有了……”韩墨羽开始深呼吸,最后一阵呵呵的笑声,自个儿捂着脸,又是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样子。
“喂你不要那么幼稚……”我无奈的戳了他几下:“咱们这才是第一个孩子,以后说不定还会有……你每次都这样,以后变成神经病。”
“不会……不会。”韩墨羽允自淡定了一阵,突然问:“你想吃些什么?”
我笑呵呵的挂在他身上:“我想吃你……”
“不行。”拒绝的比我想象中的快很多:“它有多大了?”
“刚才不是说了一个月?”
“哦哦是……”韩墨羽有些慌张的站起身:“你等等,我去叫人给你弄些吃的……”
“回来!”还没等他出门,我就笑了:“不要激动,现在才这么小,等大一阵子再说,你那么多妾室,万一有羡慕我怀孕的来害我怎么办?”
“……”韩墨羽皱起眉头,似乎觉得我说的对:“回头我去府中传个令,闲杂人等都不要来你这里。”
“嗯……”我笑着,看着他一脸紧张的模样出去交代侍女做吃的,并且让侍卫通知其他侍妾,来我这要先经过他之类的话。
第一次,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我一直心颤颤的,不知道他知道了这件事会怎么样,现在看来,我竟然有点想哭。
越来越觉得自己太脆弱了,越是被温柔包裹,就越是怕这温柔会突然有一天凉下来……那么我将会比从未得到过,还要惨。
甩了甩头,我看到趴在旁边的小狐狸,挺乖的一动不动,歪着脑袋看着我,小心的伸出手在它脑壳上挠了几下。
它看起来还挺享受的,没怎么挣扎,就顺其自然的被摸着。
而之后的日子,韩墨羽开始每天白天直接搬来我屋里‘上班’,我在院儿里晒太阳,他就在院里石桌上面写字看信,我回屋睡觉,他就在梳妆台或者小书桌上写。
感觉自己变成了保护动物……有点莫名其妙的怪。
话说这女人有了孩子是不一样,我以前半夜下地去解手什么的他从来都不跟着,只是掀掀眼皮,知道我在做什么就完事儿。
可如今,我就算是翻个身他也得看看。
终于在一次解手他默默跟上我的时候,我有点无奈的笑着:“我就只是怀个孕而已……不是连路都走不了。”
“那也不行。”他脸色很紧张的看着我:“不知道便算了,知道就要小心些,腾蛇的胎都特别不稳,只是微微撞一下都可能……”
“你确定?”听了他说的,我才懂了他为什么这么紧张。
“我确定。”韩墨羽郑重其事的点头:“腾蛇数量稀少的原因有很多,胎难留就是最大的问题。”
“你等会。等我尿完回来再和你详细说说……”
不知者无罪,之前我都一点没在意,不过现在他说了我才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我之前以为腾蛇比人厉害,腾蛇的孩子也得比较结实呢,原来不是这样的?
尿完之后,我回到了床上,开始和韩墨羽探讨——腾蛇的胎。
“一般来说,母腾蛇怀胎比较容易,但也要悉心照看,不然一不小心就会出问题。更何况是人,本身母体就脆弱,特别是初期,如果不好好养着,很可能留不住。”
“额……”越说我就越紧张,抱着肚子,心里想着,不会这么惨吧?以后就真的变成国家保护动物了?
“而且,你身子骨还这么弱,我没想到会这么早,还以为有时间可以养一养……”
“还可以啦,不弱的。”我笑了笑:“自从我来王府,你什么时候见过我生过病?”
“那也要悉心照顾,不能放轻松。本打算给你多支几个侍女,但你说现在还小,不方便让太多人知道也对,所以只能我亲自瞧着,你自己也得多加注意。”
“啊……”原来怀个小腾蛇这么麻烦……我勉强回复了他一个音儿:“那我知道了。”
“嗯。”
问清楚了情况,我心里就有数了,虽然不知道这个腾蛇胎到底有多弱,但总之不能掉以轻心。
从此以后我是走路都要扶着墙,就生怕来个不长眼的苍蝇撞在我肚子上把我撞流产了……说的有些夸张,不过心情的确是这样的心情。
这几日朝中也没有安生过,太子因为上次被他爹收拾了,所以一直很安静。
韩墨羽一直老实巴交的谁也不招惹,所以这太子一下去,就剩下了个裕王独大。
前阵子花臻那件事情,韩墨羽也给我说了个清清楚楚,是他和裕王两个共同算计的,大概是从……上次裕王来我们家,我偷听窗台失败那会儿就开始打算把花臻铲除了。
主要的原因,自然还是打压太子,不想让花臻这个毒瘤一直存在。
所以花臻才一路路向上爬,韩墨羽给了她那么多的承诺,就是想让她开始不老实,开始分不清现实情况,所以最后才败在一片迷乱之中。
当然更重要的是天时地利人和,太子那时候正不是得意的时候,而皇帝和皇后又不是一条心,更不是和花臻一条心,所以她死的很轻松。
而府中这个来自太子那的乌雅,现在还很老实很老实,一点儿也看不出是个奸细的样子,搞得真的好像只是个简单的歌姬而已。
双胞胎歌姬来自皇帝那,是皇帝赏的,她们两个说白了就是给韩墨羽玩乐的,在皇帝公公眼中可能都不如姜玉荣有地位。
毕竟姜玉荣那可是宁硕王府的头一胎,如果真的生了个小男孩儿,那皇帝公公这边也是会跟着欣喜的。
裕王最近风头大盛,太子自然会觉得不高兴,所以反咬的情况就会开始了。
从和韩墨羽一样管理禁军的将军王哲身上说起,我第一次听说这个人的时候,其实是在韩墨羽给我讲什么是禁军开始的。
那大概就是守护皇宫的侍卫,说的好听一点儿叫禁军,说白了就是专门负责保护皇上的一大堆官兵,也就是电视里面常常喊着:“护驾!”的那么一群人。
王哲和韩墨羽一样,都是禁军统领,但是前几日传出来他在妓院喝酒,可能是玩嗨喝大了,骑着战马满街跑,踩死了二三十个百姓。
战马啊,那和一般的马可不一样,韩墨羽说,但凡是上过战场的马,基本都很嗜血。
这来自于以前打了胜仗就给它加好吃的,潜移默化的改变了马儿的思想。
马儿肯定是分不清什么是该弄死的敌军,什么是无辜百姓,只顾着自己和那醉酒的将军爽了。
再加上这个将军喝多了醉酒,战马又不会像普通马匹一样躲避人群,反而会见到越多鲜血和尖叫就越兴奋,越兴奋越横冲直撞。
于是……这件事闹大了,将军无状妓院醉酒踩踏百姓就传开了……所以,他被腰斩了。
是的,腰斩了,听说被砍的那一天,那些无辜被踩死的百姓家属还往他身上丢烂菜叶以表愤恨。
所以,禁军统领一共就俩,现在挂了一个,在有新来的之前,所有的活就都落在韩墨羽身上。
他更忙了。
但有趣的是,因为工作量翻倍,所以大蛇撒泼了,表示自己不做了,要回家守着老婆孩子。
于是他开始计划,怎么能把自己这个禁军统领给卸任,就像普通的王爷一样,混吃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