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大狗现在聪明的很,早就不是以前来的时候的那窝囊的样了,基本上没什么难的就能找出有什么陌生人曾经进过我的屋子。
我心想着,这也就是巴乐不在,不然我直接让巴乐闻一闻好了……他都是犬妖了,那肯定比正常的狗要厉害很多!
两条狗在梳妆柜附近闻了闻,之后又在我身上抓了几下。
“不是我,让你俩去找别人。”
“呜……”狗发出了一点奇怪的声音,之后转转磨磨的在屋子里绕了几圈。
这大概是……锦绣的路线,她的确是打开了这个梳妆盒。
这就可以确定锦绣没说谎,她是真的在屋里找了挺长时间,只不过,现在判定不是她拿的还有点早。
直到……白狗突然叫了一声,然后顺着院门就出去了,最后……站在刚才我离开的地方。
秋黎已经煮好了药,正在耐心的一口一口的细心往那丫头嘴里喂着。
而我的狗,站在风盈香身边,不停的用爪子抓挠她的小腿。
我很无语……这个意思就是说,风盈香到了我的屋子里,碰了我的梳妆柜?拿走了我的药方子?
但同时我也很疑惑,既然这样,风盈香为什么没有逃走呢?她应该明知道做了这种事一旦被发现肯定是要很严重的责罚她的!
这可就不是上次打板子的那种惩罚方式了……可能涉及到我皇帝公公,直接把她丢进什么这个那个的大牢里面也说不定。
而韩墨羽早就告诉过我,那牢里可不是好地方,没什么势力的话,清白的姑娘进去了,估计就得弄得一身脏的出来……还得说,能出来算好的,多半都出不来,即使你没罪。
我当时反驳,那没有理由怎么能乱用刑乱杀人或者是污人家清白?人家明明没犯错就该放了啊!!
韩墨羽当时笑了,半晌后才开口回答。
“我说了,没什么势力。既然你没有势力,我又何必浪费时间彻查你?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就是这个意思,更何况还是柔弱的女子,多一个少一个对国家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怎么没有影响!”我快要跳高:“女人可以生孩子!没有女人你们都绝种了!”
“你对我叫有什么用?”他又是那种无奈的眼神:“就是这样的世道,哪里都一样。”
“且!”
当时我特别不屑特别看不起这样的规矩,但规矩就是规矩,不能说你不去管不去看它就不在。
脑袋里想了一大堆,包括一开始和怀疑锦绣时候一样的问题。
风盈香要我的药方子干什么用呢?
我想不通,之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摆摆手:“没事,就是回去拿了点东西,这两只笨狗就是想跟着我来着。你们都老实的排好,我看看大概有多少个人,一会儿去熬些提高免疫力的药给你们吃。”
“多谢福晋,福晋辛苦了。”
普通的侍女自然是不敢说什么的,反正我是福晋我想做什么她们也没有权利去管,就算是不明白什么是‘提高免疫力’,但她们也知道我是去弄不让她们得疫症的东西,所以都异口同声的说些好话来听。
就这样,这个事儿被我按压下去,我没提我的药方子哪儿去了,直到第二天韩墨羽回来了我才和他简单的说了一下。
韩墨羽听了很疑惑:“你确定你的狗咬对了人?”
“哈……”我捂着嘴笑了一下:“我自然是很相信我的训犬技术的,只不过呢,你要是不放心你可以找巴乐来闻闻看。”
“罢了?”韩墨羽似乎从来没有发现巴乐还有这种作用,便笑了一声:“行。”
在韩墨羽的允许下,我们叫来了巴乐,巴乐自然是很尴尬,他好像很多年都没有做这种犬类的事情了,但也只是一靠近就承认。
“是,的确有那个女人身上的味道。”
“看吧。”我一摊手:“那天她根本就没有来我这个屋子里,所以说也不太可能在我梳妆柜留下味道。”
这古代就是这点好,福晋啊娘娘啊什么的都爱干净,大夏天的一天洗个澡不说,贴身的侍女要把屋子里那些东西整个儿都擦上一遍的。
地位比较低的就擦外面的瓷花瓶啊什么一类的东西,至于我的贴身侍女之前是翠烟现在是锦绣,都擦我的内间儿。
这说起来就好笑了,我这屋里有点锦绣身上的味道不难理解,有风盈香的味道就很奇怪了。
她一不来我屋里伺候,二不来我屋里擦东西,而且我东西还是一天一擦的,也就是说,她就算是前天来了,味道都得给擦掉了,怎么能被这几条大狗先后给闻出来呢?
韩墨羽也明白了我的意思,把巴乐弄出去了之后,就开口安慰了我。
“这件事先按下不提,无风不起浪,现在风起来了,咱们安心等着浪滚起来就好。”
听了韩墨羽的话,我自然是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左不过是风盈香既然偷了这个药方子,那肯定是要找个出口的,这事儿要有个宣泄的渠道,咱这药方既然丢了,冲到风盈香那里指着她的鼻子嗷嗷的把方子抢回来也没有用,静观其变挺好的。
于是,我们就开始了静观其变,谁也没说关于这个方子的问题。
秋黎治好了府里那个侍女,也成功的撤离了王府,另外可喜可贺的是,宁硕王府只有这么一个感染的患者,其它的小侍女都安全的没有染上瘟疫。
安安分分的等着浪卷起来的日子其实也挺美好的,这个浪,最终还是滚起来了。
太子给皇帝公公交上去一个方子,这方子,就是我从秋黎那里要来的那个方子,交给了皇帝之后,自然是立刻治愈了帝都里不少的实验小白鼠,皇帝立刻高兴的大为嘉奖他。
“为啥会有太子的事在里面?”我实在是很不解:“风盈香偷了我的药方子,这就和太子勾搭上了?”
我之所以这么问,自然是觉得天方夜谭了,她一直在王府里面,那自然是跟太子来往的不是很密切……我这么说还是委婉了,就应该是,毫无关系才对!
“呵呵……”韩墨羽默默一笑,随后搂过我,低声在耳边说了两句。
我立刻就明白了所有的一切!
韩墨羽说的是:“花臻是太子送给裕王后转赠给我的。”
我听了这话自然就明白了韩墨羽说的意思是,花臻是来自太子的眼线,之后送给了裕王想要看着裕王,但是裕王这人贼精,又转赠给了韩墨羽。
那好吧,反正看着哪个都是看着,那就看着韩墨羽呗?所以,现在就是花臻虽然和韩墨羽是同床人,却和太子是同心人。
“那我是不是有理由怀疑,风盈香和花臻勾结?”
“这个还不好判断,我们可以慢慢来。”韩墨羽依然是慢悠悠不着急的样子掐了我的脸:“丢了方子也好,有人解决了这件事,总也就不会盯着我们看,这算是因祸得福了。”
“因祸得福?”我不知道韩墨羽脑袋里在想什么,却还是问了一句:“你不觉得这件事丢面子吗?”
“面子?”韩墨羽又是那种很不屑的嗤笑:“在我眼里,面子之类的东西,远远不如平静的生活来的主要。”
“可是……”我连忙坐起身,想要和韩墨羽好好说说。
“不要可是。”他却握住我的手,在我唇上啄了两下才开口:“之前我为了荣耀,离开我母妃没有保护好她,现在是同样的选择,但为的人是你,荣耀于我,没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