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雨霖止住小翠,把池田雅子拉到一边,生气地小声问:“你不会真把她给……给娶回来了吧?”
“是啊,我说到做到。”池田有些小得意地说。
杜雨霖咧了咧嘴,“你可真行。我告诉你呀,谁娶进来谁跟他拜堂。”
池田雅子看了看旁边一脸疑惑之色地看着他们俩的小翠,小声地说:“我再跟你说一遍,我跟你是不可能的。咱们俩天天在这个屋子里也不是个事儿,所以呢,我帮你娶个媳妇,你和她好好过日子,当我不存在好了。”
杜雨霖还要说话,桌上的电话响起来,小翠上前接了,对池田雅子说:“太太,是找你的,是一个姓张的先生,说是你要的住处给你找好了,过半个小时就过来接你,要你先准备一下。”
池田雅子说:“好,你告诉他,我已经准备好了,让他来接我吧。”
杜雨霖瞪着眼,“你,你晚上要跟他……”
池田雅子,“你今天晚上洞房花烛夜,咱们这个家就一个卧室,你总不能还睡沙发吧?更不能咱们三个睡一个屋,是吧?所以我给你腾地方,你们好好的洞房吧。我走了。”说着转身去收拾东西。
看着池田雅子手脚麻利一副要马上和张鸿伟离开的样子,杜雨霖心中“腾”地冒出一股怒火。
他走到小翠跟前,看了池田雅子一眼,故意大声说:“你们姑娘呢,快去把她请出来,我要和她拜堂成亲,拜完了堂好洞房。”说完又怒气冲冲地瞥了池田雅子一眼。池田雅子装没看见,向小翠点点头,拿着包出去了。
……
杜雨霖家卧室。
杜雨霖和白玉凤都是一身喜服,并肩坐在床上,白玉凤头上盖着一块红盖头,坐在床边一点不发。
杜雨霖气咻咻地坐在一旁生闷气。
小翠敲门进来,看着两人,“姑爷,姑娘,时辰不早了,赶快歇着吧。”
杜雨霖点点头,“翠儿啊,你累了一天了,去歇着吧。”
小翠转身走了。
过了一会儿,杜雨霖还是不掀盖头,白玉凤问:“你怎么还不掀盖着,想闷死我呀?”
杜雨霖想了想,伸手掀开了白玉凤头上的盖头,灯光之下,花容月貌的白玉凤一脸的娇羞,十分动人。杜雨霖心头不由微微地一动,坐在她身边看着她,一股沁入心扉的香气喷鼻而来。
杜雨霖扭着脸看着白玉凤,白玉凤回避着他的视线。杜雨霖伸手托着她娇俏的脸庞,摇摇头,叹道:“真是个美人儿。”接着又坏笑着问道:“小美人儿,你叫什么名儿呀?”
白玉凤嗔了他一眼,不说话。
杜雨霖站起身捧起她的脸,仔细端详着:“你要是没名儿,我给你起个吧,就叫‘如意’怎么样?”
白玉凤说:“好端端的给我改什么名儿?”
“这样我就能永远记着有个小美人拿什么救我啦。”
说着杜雨霖轻轻地解开白玉凤的上衣,往里边望了望,抬头说:“在近处看要比远处看要大得多。”
白玉凤推了他一把,“你歇不歇了,你不歇我可得歇了,忙了一天,把我累杯了,从没想到,自己结婚还得自己忙活,连个亲戚朋友都没有,想想真是让人生气。”
杜雨霖把白玉凤横抱着平放在床上,一点一点地解她身上的衣裤。
白玉凤一时羞得不知所措,手脚都不知放在哪里,她没话找话地问:“你有小名吗?”
杜雨霖解下她水红色的兜肚,看着,摇了摇头,“真是楚楚动人。”说着上前一个胸亲了一下,亲完了又轻轻地摸,又亲。
白玉凤轻轻地推了杜雨霖一下,“问你话呢,你有没有小名儿呀?”
杜雨霖把头从白玉凤的胸口抬起来,“有啊,不过我这个小名儿可不是我爸妈给起的,是我们家下人给取的。我十几岁时在外面很荒唐,他们在背地里叫我‘西门庆’。”
白玉凤“噗哧”一声。
杜雨霖又解她的裤带,边解边说:“你说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让下人天天叫‘西门庆’,让老爷太太听了多没面子。有一次我妈因为这事把一个下人好一通骂,我们家一般是不骂下人的。后来这些下人不叫我‘西门庆’,改叫‘大官人’。我妈是个没读过多少书的女人,觉得‘大官人’总比‘西门庆’好听,也就随他们叫了,而且后来我她也跟着他们叫,去,把‘大官人’叫回来吃饭。”
白玉凤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
杜雨霖上了床……
……白玉凤紧闭双眼,呼吸急促,身子抖得不成样子,突然,她像想起什么似的一把推开压在身上的杜雨霖,坐了起来,从枕头下抽出一块雪白的布,铺在身下,然后又躺下,闭上了眼。
“如意,你这是干什么?”杜雨霖好奇地问。
白玉凤闭着嘴,一字一句地说:“有一件事我要说清楚,虽说我出身风尘,可是我没干过什么下贱的事儿,我身子可从来没让男人沾过,你以后不许拿我出身‘栖凤楼’这事说三道四的,更不能让你那个太太为难我。”
杜雨霖上下看了一下白玉凤的身体,半真半假地问:“真的假的?我才不信。”
“不信拉倒,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那我就试试?”
“爱试不试。”
“那我就试试。”
“把灯关了。”
“不关,关了我什么也看不见了。”
……
静谧的夜,满天的繁星调皮地眨着眼睛。
杜雨霖翻向从白玉凤的身上下来,躺在一旁喘着气。
白玉凤立起身,从身下小心地拿起刚才铺的那块白布推躺在一旁的杜雨霖,“你睁开眼睛看看,你可看清楚了。”
杜雨霖睁开眼睛看了看,块张雪白的布上有几点梅花一样的血迹。
“看清楚了吗?”
杜雨霖闭着眼一把把白玉凤抱在怀里,“看清楚了,我媳妇是黄花大闺女,这总行了吧。”
“什么叫‘这总行了’,我就是。”
“是是是,你是你是。”说着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白玉凤让他笑得不好意思,“你笑什么?”
杜雨霖说“其实不用看这人,刚才我一试就知道你是个雏儿。”
“你怎么知道的?”
“很简单嘛,笨得像头牛,乱使劲儿,瞎帮忙。”
白玉凤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是啊,谁敢跟大官人您比呀,久历欢场,阅人无数。”
杜雨霖凑到白玉凤耳边,小声地说了句什么。
白玉凤一听,皱皱眉头,“为什么要那样?”
“我喜欢嘛。”
“我不干。”
杜雨霖抓着她的手哀求似地摇。
“不干不干。”
杜雨霖用手去搔白玉凤的腋窝儿,她连连躲闪,“好吧好吧,就这一次呀。”
杜雨霖平躺在床上,“来吧。”
白玉凤掐了他一下,然后慢慢地躺在他的肚子上,再一点一点地往下边移……
……弄了一会儿,白玉凤忽然抬起头,问:“雅子姐姐也替你弄这个吗?”
杜雨霜一愣,“当然了,谁家两口子不做这个,不过呀,你可不要问她这事呀,她那人脸皮儿薄。”
白玉凤天真地摇了摇头,若有所思地说:“实在想不出像她那么端庄、优雅的人儿做这样的事是个什么情形。”
杜雨霖听了这话,突然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