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我竟然触碰到了面前这鬼物的身子,触感一片湿腻和冰冷。不知怎么回事,我的手摁在它“脸上”时,它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面部被我按住的地方竟冒起了一阵青烟。
下一秒,只见这鬼“哧溜”一声又从钻回了下水洞,连带大团大团的头发一并消失了。
“呼哈……呼哈……”我喘着气,连滚带爬的跑出了浴室,往湿漉漉的身上一套衣服,就冲出了家门。
外边明亮的阳光给了让我心理上轻松了不少,渐渐的我也冷静下来,猛然意识到,自己这是在自家中撞鬼了啊!
这又是什么个情况,那些鬼难道缠上我了不成?都******跟到家里来了?
我心里一阵恼火,真的是不知所措了,以后这家都不敢回了。
不对!我这是先入为主了啊!如果网吧里面有鬼的话,那不就间接证明这个世界上是有鬼的吗?那我浴室里面的那只鬼,极有可能就是千千万万鬼中的一个。
一想到这,在太阳底下我也感到阵阵寒冷,这样说的话,我现在能看见鬼了?这……
我不敢相信以后与鬼为伴的恐怖场景,我无助颓废的坐在路边的椅子上,抱头不语。
再这样下去,我真的扛不住了啊,必须尽快完结这件事情,至少也不能这样稀里糊涂的死去。
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在第四人民医院接受治疗的张晴晴了。
第四人民医院其实就是本市最正规的精神疾病医院,这医院离我现在的位置不远,有直达的公交车,一想到自己就快被活生生吓死了,我立马就决定去找张晴晴,不管结果怎么样,总的先试一试。
去医院的路上大概花了半个小时,眼看医生们就要下班了,我加快脚步走到了精神病治疗区域,见接待处还有人,便冲上去问了张晴晴是在哪个病房。
前台是一个大妈,她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在电脑上翻找了会儿,不出半分钟,她用质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问我找张晴晴有什么事。
我只能说我是她以前的朋友,是想来看看她。
没想到这位护士大妈竟然直接一口回绝了:“不行,张晴晴是重症病了,想要见她必须得有院长的证明才行。”
她的态度很坚决,不管不怎么求她,她都必须要走程序。
这我真没办法了,都这个点了找院长肯定来不及了,而且人家院长还不一定能理我。
我唉声叹气的准备回去了,想着我都到医院了,便去把手上的伤包扎了一下,这下全身家当也只有十几块钱了。
一时间我也不知道去哪,想回家又不敢,真是欲哭无泪。不知道眼镜在什么地方,昨晚应该留个联系方式的,希望他今晚还是能来吧。说起来又有好多事得问他一下。
我思来想去还是去网吧得了,我现在已经认了,感觉鬼啊怪啊都无所谓了,只要还没死就成。
到网吧和袁梦聊了几句,我问她张晴晴在这里上了几天夜班才疯掉的?
她说就上了一天。
我问她就只上了一天班,那你为什么觉得她会知道这发生过的事呢?
袁梦说张晴晴好像和张老板家沾点亲戚。
这时我才恍然大悟,他们都姓张呀。
说完之后我就去上网了,坐在沙发上,我想着要是张老板能够告诉我原委就好不必这么麻烦了,想着我立马就给他打电话,本来想和和气气对他把话讲清楚,不料这家伙的手机直接关机了!
我又跑到吧台问袁梦张老板最近来没来,她说没有,我又问她知不知道张老板住哪,她依旧摇头。
我只好讪讪而归,把手机掏出来准备看看那条诡异的贴子,不知道它还有没有“更新”。
结果我点开那条连接的时候,网页的内容直接显示到了该论坛的主页,我愣了愣,连忙又给弄到电脑上,结果直接来到了论坛首页,这个现象只能说明,这个连接是根本不存在任何内容的,所以才会弹到域名的首页。
我连续试了五六次,依旧不行,我深深皱起了眉头,又用上次那种搜索关键词的方式去找,我一页页翻找着,结果到了一百多页都没有看到那个贴子。
“难道那个贴子被删了?”我嘀咕了一句,又尝试了一下,仍然没有结果,就像人间蒸发似的,再也找不到那贴子的踪迹。
那贴子诡异的来,又诡异的消失,难道这只是为了让我看一下吗?
我感觉整个人都陷入了一重重谜团中,来自眼镜的、来自救我并递纸条的、来自这整个网吧的……
我有一种古怪的直觉,感觉自己被困在了一个巨大的阴谋圈里,却怎么也无法理清一丝头绪。
突然,身边有一个硕大的身影坐了下来,我转头一看,原来是新来的那个叫钱江的胖同事。
他友好的向我打了声招呼,然后就开始摆弄电脑了,我自己上了一会网,往钱江那一瞥,只见他手指飞快的舞动着,屏幕上出现了一行行文字,定眼一看,竟是一段段小说剧情。
我惊叹道:“你是在写小说呀!”
钱江摸了摸脑袋,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对呀,家里电脑坏了,不是每天都得更新吗?所以我就来网吧了。”
“嗯,厉害啊,你写的什么小说?”我问着,又把脑袋凑过去看,只见文字中有很多墓穴、墓室之类的字眼,我顿时明白了,“你写盗墓呢?”
“嘿嘿,对呀。”
“嗯……”我捏着下巴,“写得很好啊,这些介绍很专业啊,盗墓的相关知识掌握得很全面嘛!”
“那当然。”这下钱江没有谦虚了,他眼中慢慢表现一种自信的神采,但随机他又苦笑了下,“我觉得应该没人比我更了解这些东西了。”
我见他那般神情,便已开玩笑的口吻说道:“你不会真是一个盗墓的吧?”
钱江表情一下严肃起来,转头看着我小声的说道:“说出来可能你不信,我确实是一个盗墓的,而且是传统的土夫子传人,我爷爷死后,就……唉不说了。”
钱江眼中的光芒暗淡下来,他转头看着屏幕,继续写起了他的小说。
我赫然一惊,不由得仔细打量了他两下,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的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