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眼镜这么一提,我立马想了起来,这东西正是祁天伟的貔貅玉佩!他这枚玉佩呈淡红色,比较独特,所以我敢这么肯定这就是祁天伟的那枚。
反正这火海也伤不了我,我便直接走了进去,捡起那貔貅玉佩捡了起来,就站在火海之中端详起来。
记得当时祁天伟还把这玉佩给了我看了看,手感和力量气息都如出一撤,我敢肯定,这个世界上除了祁天伟之外,没有第二个人还有这玉佩。
这件事充满了种种疑点,我还没来得及想清楚,便被韩梓芸叫了出去,她说这火海她都不太了解,表面上没事,万一站久了出现什么变故就麻烦了。
我出来后,几个人便坐在沙发上,我把貔貅玉佩摆在桌子,皱着眉头说道:“这就是祁天伟的玉佩,眼镜也见过,我们都能够肯定。但是祁天伟死了之后,这貔貅玉佩也不知所踪,为什么今天会从火海之中冒出来?”
韩梓芸眨巴了下眼睛后补充道:“先别说玉佩是怎么来的,就说这火海是怎么出现的,它存在的意义我们都一无所知。但现在竟然从火海里面浮出了东西,很有可能火海与某个地方形成了一个结界,比如说现在网吧鬼域,一般人是进不来,出不去的,这也是结界的一种。”
我抿了抿嘴说道:“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这貔貅玉佩的出现是偶然还是人为呢?”
“我觉得是偶然。”眼镜说道,“这块貔貅玉佩正气十足,毫不夸张的是,只要一沾上鲜血,这世上百分之九十的鬼怪都惧怕它,如果是人为,那他把貔貅玉佩送到我们手中,多半就是好意。”
“不一定。”韩梓芸摇头说道,“偶然的话,把祁天伟的东西准确送到他生前的朋友手中概率实在太小了,而且这火海不受鬼域规则限制,反而鬼域却依附它制定规则,这表明,火海肯定是人为的,而且这个人的实力远超我们想象。”
我把貔貅玉佩重新捏在手中:“难道那个人费尽周折,其目的就是把这块玉佩送到我们这里不成?”
韩梓芸沉吟了下后说道:“也不一定,以上我们说的都是假设,真实情况到底是怎么样子,我们都无法肯定,你先看看这玉佩有没有古怪的地方。”
我仔细观摩着,慢慢移动着查看,在背面发现了一些小刻痕,似乎是刻上了些什么字,但每个刻痕只有芝麻大小,根本看不清上面写了什么东西,我把这个发现说了出来,眼镜和韩梓芸都分别查看了一下,皆是摇头表示不清楚。
韩梓芸想了想说道:“谢似画,你看一下,这貔貅玉佩的力量、能力这些有没有变动,或许说有没有可能引起意想不到的变故存在?”
眼镜点了点头,把貔貅玉佩接过去,紧紧握在手心里,然后缓缓闭上了眼镜,突然一阵浓郁的金光从他手指间迸发出来,韩梓芸稍微往后坐了一点,似乎有点忌惮这个光芒。
过了一分钟左右,眼镜睁开了眼睛,貔貅玉佩的光芒也内敛了进去。
“没问题。”眼镜言简意赅的说了三个字。
“那这件东西谢似画你先收好,晓吾你身上已经有两件宝物,防身足矣,貔貅玉佩给谢似画能够发挥出全出功效。”韩梓芸说道。
我点了点头,表示没意见,不过让我觉得微妙的是,韩梓芸叫眼镜直接叫出了全名,而叫我却显得亲切了许多。
本来我们还想继续聊一聊关于貔貅玉佩的事,不料有人冲了进来,之前眼镜就在网吧门口的门顶上布置好了阳符,那人意识恍惚的站在那里不动了。
该来的还是要来,我和眼镜便又开始忙活了,这次分别要明确一点,我主要负责塞符和灌水,我道行不够,符咒都是用打火机点的,眼镜还是上下跑动,把这些人给一一送下去。
由于之前莫名出现了一支鬼战队,我还以为鬼域规则又有了一定程度的改变,结果还是这样。今天冲进来的人比昨天少了许多,但也够得我和眼镜忙上一阵子了,等全部搞定之后,坐了一会了,天便亮了。
这时想起了周传齐的事,便给韩梓芸说了,她倒是没什么异议,只是说我们想办什么事直接就去办好了,这边她能够搞定。让我隐隐觉得有种贤内助的感觉。
网吧停业整顿的文件在今天应该就下来了,各班的网吧也应该都接到了通知,天亮之后,直接把大门一锁,回家睡觉。
瞧着时间,在下午五点左右起床,吃个饭,然后赶往苏秦山的住处,周传齐昨天说还是在那里汇合。
由于考虑到手机可能存在的问题,我就没有打电话给眼镜,昨天他也在,相信他能够准时的。果然,我到小区的时候,发现他已经在小区门口等候着了。
我和眼镜碰面之后,以为周传齐会在楼上等我们,才转身,身边就等了一辆小轿车,摁了声喇叭示意。这车身上面的刮痕和一些凹陷还在,看样子周传齐也没去处理。
他挥了挥手,我们犹豫了下,还是直接上来了他的车。
才坐稳,他便启动车子,边开边开门见山的说道:“今晚的是一笔大生意,一块墓地出了状况,相继死了三个守墓人,据客户说,坟场每天晚上都有女人哭声。你们也知道,现在墓地也是捞钱的产业,客户的墓地不安定,生意自然就差。所以他给的价钱不低,虽说这次主要想看下你们的实力,但该你们的钱一分不会少,做生意讲的就是个诚心。”
我说了声好,便和眼镜一同沉默了下来。这周传齐撞到出租车时,表面上就是一个和气、愿意谦让的中年男人,而在我们面前,摇身一变就成了一名颇有心机的商人。
目的地比我们想象中要远得多,左拐右转的出了市区。郊区没有什么灯光,马路周围大多是一些树木山坡,整体环境较黑,加上对目的地的未知,我莫名的产生了一点紧张情绪。
这一路上开车竟然开了接近三个小时,快到十点钟的时候,我们来到了周传齐口中墓地。
墓碑耸立,层层叠叠,墓地间隐隐透着绿光,周边没有过多绿化,只有遥遥相对的四个角落立着四个大树,一阵风袭来,张牙舞爪。
这个墓地阴森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