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谢笑着带着我们出了房间,我们随着何谢又到了外面,我就问何谢:“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咱们现在就去潇潇死的那地方再去看看,你们师徒二人再去那屋子查查,我去银行要昨天的监控录像,如有发现就给对方打电话。”
我点了点头,只是没想到这何谢这么着急,我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我和我师傅还没吃饭呢,咱能不能先把肚子问题解决了再去找那些玩应的霉头啊?”
何谢一听我这话,一拍自己脑袋说,“哎,真对不起,我把吃饭的事儿都忘了,走,去食堂吧,我请客!”
说完我和师傅就跟着他去了食堂,师傅一进食堂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伙食还是不错的。
我和师傅一人拿着一个餐盘要了些吃的,没想到何谢没有去打菜,我就问他:“你咋不吃啊?”何谢笑了笑说,“你们先吃着,我又点了俩菜,不急!”
师傅一听这话可高兴了,“行啊,小伙子,不怪这么点岁数就负责这一摊儿,拍马屁有俩下子!确实会来事!”
不过师傅说完这话何谢的脸色可就有点不好了,不忿的说:“哼,我可是靠自己的能力走到今天的!”
但是师傅已经完全听不到了,他早把自己完全释放在他面前的那盘菜里了,不用说,师傅把这儿当自助了。
我和何谢都吃完了,好不容易等师傅酒足饭饱,又紧急的上了个困难模式的厕所,我们才踏上再次查询昨晚那个潇潇的路。
到了地方我们兵分两路,何谢去银行看录像,我和师傅去那屋里再查查。
我和师傅进了楼,我带着师傅到了我前几天刚住过的那层楼,一上楼梯就看见那门上的封条确实被人撕了,当然说是人撕的现在有点为时过早,因为也有可能是鬼撕的。
师傅立马又从兜里掏出了罗盘,我紧张的问师傅:“用剑否?”
“用个屁,你这大白天的把那劳什子弄出来干啥,有你师傅在这,你还怕个屁!”
哼!师傅刚说完我就不禁从鼻子里闷哼了一声,我是怕了没错,可是有你在顶鸟用,哪回你不在,哪回好的了我了,跟了你这么个师傅啊,我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没办法我也只能背着乾坤袋一声不响的跟在师傅后面了,师傅在门口好顿转,最后来了句,“恩,还行!”
我X咧,还行是啥意思啊,是这儿风水还行啊?
还是屋里的那东西还行啊?
没等我问师傅,师傅又从乾坤袋里掏出了点东西,我一看没见过啊,就问师傅:“师傅,这些是啥啊?”
师傅一边摆弄手里的那些小家伙事儿,一边对我说:“开锁的。”
我去咧,我头一次知道师傅还有这门手艺呢,看不出师傅还是个手艺人呢!
师傅抖了抖膀子,拿着他所谓的那套开锁工具上阵了,我心里寻思以后就算把师傅这套开锁的手艺学来也行啊,真落魄那天也能整个小偷小摸啥的,或者走正道弄个开锁的买卖。
谁知还没等我做完美梦呢,师傅就当啷一句:“我X他奶奶,这玩应打不开啊!”
说着就要伸脚去踹,可是刚抬腿就又“哎呦哟”的叫了起来,师傅又忘了自己刚受的伤还没好了,我心里不禁一乐,该!
但是我马上也遭到了报应,“兔崽子,撞门!”
我X,师傅你不是上天派来玩我的吧?
这尼玛是防盗门啊,是我这区区肉体能撞开的么?
不过好在这个时候一个电话解救了我的窘境,我拿起电话一看正是去银行看监控录像的何谢,我接通了电话,里面传来何谢的声音:“你们那边有啥发现么?”
“没,我俩还没进去呢,这防盗门,我们又没钥匙,咋进啊?”
“你俩别进了,赶紧来银行,我在这录像上好像看见那个潇潇了!”
啥?录像上看见潇潇了,那这潇潇到底是人是鬼啊?
不是那天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么?难道说复活了?还是说尸体被人施了法了?
不过现在不是我瞎琢磨的时候了,我立刻说:“好,我们这就过去!”
我和师傅赶紧把东西都装进了乾坤袋,就匆匆忙忙的找何谢去了,但是这屋子里的秘密也就这么又被放到了一边。
等我和师傅出了楼走到马路边的时候,发现何谢正在银行门口等着我们呢,我和师傅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我和师傅一过了马路,何谢就转身为我俩开银行的门,我跟上去问他:“有发现?”
何谢使劲的点了点头,说:“有!你们跟我来看!”
我心里暗暗的寻思,看来这事儿还有点与众不同的地方,那个监控器真的拍到了什么?
不容得我多想,我们已经跟着何谢一起进了银行的保安室,一个保安看是我们进来,就赶紧给我们播放了刚刚何谢要他播的那段时间的监控录像。
我和师傅紧紧的盯着那小电视放的监控录像,突然一个女人的身影从屏幕的一端快速的走了进来,然后马上又消失在了屏幕之外,也就是说昨晚那个时间段真的有那么个像潇潇的女人进到了这个楼里。
可是这段录像并没有拍到这个女人的脸啊,我也没法确定到底是不是那个死了的潇潇。
我就问何谢:“还有么?单凭这个我也不能确定啊!”
何谢眼睛里放出了一种异样的神采,对我说:“有,哥们麻烦你再把那段录像给放下。”
保安点了点头,按了快进键,放了一会就马上停了下来。
我这回瞪大了眼睛盯着那个画面,只等那个女人的再度出现,我好确定她到底是不是那个死了的潇潇,果然刚才录像里出现过的女人又再次出现在了画面中,她这回明显是慌张的厉害,甚至可以说是夺路而逃了,不过她这次正好有一个瞬间被监控器拍到了她的正脸,居然就是那个死了的潇潇!
我当时就震惊了,感觉后背一阵阵的发凉,我连咽了几口唾沫,喘了几大口气,才缓过来些问师傅:“师傅,那玩应也能被监控器录下来么?”
我满脸疑惑的看着师傅,师傅搓了搓那几根白了的胡子说:“照理说不能啊,还是说现在这设备先进了,这玩应也能录下来了?”
小保安可听迷糊了,就插嘴问了句:“你们说啥玩应呢?不就是个女小偷么,你们至于这么紧张么?”
我们没人搭理他,也没人想告诉他,录像里的那个女人早已经是个死人了。
何谢就叫我们到车里再谈这事儿,我们就跟着何谢回到了他的车里。
何谢先说话了,“既然在监控器的录像上看到她了,就不应该是鬼,再一个就算真是鬼现在还没到头七呢,应该还没还魂,不应该回来这么早才对。”
师傅拉着一张苦瓜脸说:“也不好说,她这死法还是比较咯路的,是被那小鬼反噬了的,所以说也有可能化了厉鬼就在那找等人呢,不过这被监控器录下来了,还有见到邻居她反而自己先跑了,有点说不过去啊,真是鬼哪有怕人的啊,我看这事儿有点意思。”
师傅就会放那没味的屁,说了半天一点有撸点的意见都没有,不过我这回倒是有了个靠谱点的想法,因为我以前遇过这类的玩应啊,我看了看师傅和何谢清了清嗓子说:“我看啊,是不是那潇潇变了活鬼了,她是必须得把人引到一个地方才会害人,所以她看见了邻居就跑了,打乱她的计划了,至于她有啥计划么,我也不知道,不过现在看来只有这个解释说的通。”何谢搓了搓手说:“活鬼,我倒是也略知一二,可是那个不是需要尸体来还魂的么?”
我听了何谢的话点了点头,大脑高速的旋转着,冰雪聪明的我马上想到了一种可能,就跟何谢说:“你赶紧打电话给你们放潇潇尸体的地方,问他们潇潇的尸体是否还在?”
何谢一句话没说,拿出手机就拨通了一个电话,“喂,那天送来的那个双杀案的女尸是不是在局里呢,你现在就去帮我看一眼,谢谢了啊。”
何谢拿着电话等了一会,听完了对面的答复。
然后眉头紧锁的对我俩说:“一直都在局里等着验尸呢,刚去看了,在冰柜里好好的躺着呢。”这回可轮到我纳闷了,这尼玛我好不容易想到一个合理的解释还被这么就扼杀在了真相的子宫里,我不甘心啊!
师傅在那沉思了半天,猛然开口讲了起来:“咱们先别管这女娃子是个啥玩应了,听这邻居说的意思那女娃子是想开门进那屋,但好像弄了半天也没打开那门,我和兔崽子今天也撬那门了,那门不是那么好开的。她昨天也应该是费了半天的劲儿没打开,也就是说她想进那个屋里,别管她出于什么原因想进那屋,她昨天没进去,应该不会就这么放弃的,她应该还会来的。”
何谢听了师傅的话,想了会说:“恩,高师傅说的有道理,那我这就叫人去那房子对面那间屋守着去,正好那邻居还在所里,拿着他家的钥匙去就行。”
说完何谢又打了个电话,做了另一个蹲点的行动部署。听完师傅的话,哥又明白了,哥微微一笑,跟牛顿一样站在别人的肩膀头子上,只不过我是在站在师傅那老犊子的肩膀上有了自己新的想法,“师傅,听你那么一说,我也又想到点别的可能性。那鬼还用开门么,直接不就可以穿墙而入么,所以昨天来的那个绝对不是鬼,应该是人!但是这人怎么跟潇潇一模一样么,我就想不通了。”
师傅却摇了摇头说:“兔崽子这脑袋还真不是一般的榆木脑袋一根筋儿,需要开门的也有可能是被鬼上身了,不一定就是你说的那样。”
“那被鬼上身那人也不能跟潇潇一模一样啊,关键这个不管她是啥,她怎么跟潇潇一模一样!”
我这话一出,我们仨倒是都沉默了,对啊,这才是最关键的问题,怎么会有一个跟潇潇一模一样的人出现,难道说是她的孪生姐妹?传说中的害人姐妹花?
最后还是何谢先张嘴说话了,“那现在看来还是潇潇这边今晚会再来的可能性大,那我们今晚就都去那边等着?”
师傅却撅起了嘴,冲何谢摇了摇手指头说:“说不准啊,我刚才又仔细的想了一遍这事儿,你们想没想过那个黑猫为什么不在那家人家呆着了,要突然间的走掉?”
我和何谢不说话,都看着师傅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师傅顿了顿接着说:“我觉得这黑猫的突然离开只有俩种解释,一是它突然有了别的什么事儿必须马上走,二就是它探测到了什么危险正在向它靠近,所以它马上就溜了。而且我看那一家人印堂发黑,恐怕要有血光之宅,能不能是那家人家要出啥危险啊!”
何谢听完师傅的话也皱起了眉头,问师傅:“高师傅,那您的意思是我们今晚兵分两路?我去一个地方守着,你们去一个地方守着?”
师傅点了点头说:“恩,我和兔崽子就去那户人家那蹲一宿,你去那边儿等着那个女娃子。”何谢攥着拳头打了打自己的大腿,说:“恩,也只能这样了。”
就在这个时候,何谢的电话又响了,何谢听了一会,着急的说:“你先别轻举妄动,就在那给我等着,你先叫所里的人来准备出现场。我们这就过去!”
说完就一脚踩上了油门,车一下子就发动了起来,我和师傅被这突如其来的加速弄得一下子就靠在了椅背上。
我就赶紧问何谢,“咋了啊?出事了?”
何谢一边猛打着方向盘,一边对我们说:“守在那户丢猫门口的JC刚才跟我说,天都黑了半天了,可是那屋里一直不见亮灯,他就觉得有点奇怪,因为一直也不见他们家人出来,应该都在屋里呢,可是天都黑半天了,他们家的那几间屋没一个亮灯的。他就觉得不对劲了,上楼敲了半天的门,也没人答应,他就断定屋里出事了!”
我听完何谢的话,真是觉得师傅简直神了,连这都预测到了,就转过头去看师傅,可是师傅脸上却没有那种早就料到了的神情,而是一种担忧的神情,我问师傅:“师傅,难道说那一家人已经死了?”
师傅深深的吸了口气说:“不好说,不过我感觉凶多吉少了!”
何谢把车开的飞快,不用想警笛又开了,我也体会了一回啥叫一百八十迈,我感觉我在飞!没一会儿我们就回到了上午刚去的那户人家的楼下,我们一下车,一个JC就从另一辆警车里快步的朝我们走了过来,对何谢说:“我一直盯着呢,没看见他家的人出来过,你看一直都没亮灯!”
何谢点了点头冲我们说:”走,一起上去看看!”
我们三人就跟在何谢后面上了楼,何谢拿出了跟他那张美丽的脸完全不符的力量使劲儿的敲门,把旁边的邻居都给敲出来了,旁边屋的一个老头问我们:“咋的了啊这是?要拆家啊?”何谢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对他说:“老人家,你下午发现啥人来这家串门了么?”
老头摇了摇头说:“没有,就记得有个老太太上到这层的时候说走不动了,在他家门口歇了一会。”
何谢听完眼睛叽里咕噜的转,问旁边的那个在这蹲点的JC,“你下午看见一个老太太进来了?”
那JC哭丧着脸说:“大哥啊,她一个老太太我上哪儿注意去啊,你不就让我盯着这户人家嘛,我就注意有没有可疑的人了,哪会注意什么老太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