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九剑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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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惨绝人寰

萧玉寒拦腰横斩,冷声说:“拜你所赐,杀了我们自家兄弟,现在他定是去我们父母坟前,忏悔认罪去了,可恶的朱宸濠,一切都是你引起的,你应该以死谢罪。”

说着横七竖八又是一通狂劈,朱宸濠因无意与她过招,故已被她逼到了那院子的花丛之中,萧玉寒的剑收势不住,竟然把那几朵盛开的花都砍飞了起来。

朱宸濠探手向前,欲控住萧玉寒,想要问她个究竟,但萧玉寒见他手风探了过来,竟是不让,冷哼一声,剑诀一扭,一招“西子洗面”扫到朱宸濠的面孔,剑花一耀,快似流星,朱宸濠虽武功高过樱瞳,但也不敢徒手来挡此剑,他刚才的叫声幽幽传了很远,却没见人前来,心下叫苦,陡身一探,一掌擦着萧玉寒的剑花拍去,对方剑招虽快,却不及朱宸濠的这一掌之拍。

只听嗡的一声龙吟,朱宸濠已一掌拍到了那萧玉寒的剑身之上,萧玉寒低呼一声,剑身一股大力震来,震得她虎口一下吃疼,险些拿不住剑,几欲长剑脱手飞出,此时忽闻那台上风易寒惊呼一声,回头看去,却见一个身影鬼魅一般向风易寒掠了过去,萧玉寒一声惊叫,不顾其他,拔空一腾,长剑咻的一劈,斩向那掠向风易寒的身影。

朱宸濠顺势抽身,移到了院子门边,回头看时,惊得几乎要叫出声来,只见太监总管曹灿一手捏着风易寒的肩膀,一手握住萧玉寒劈到的剑,脸上赫赫冷笑,竟森然看向朱宸濠,冷声道:“宁王爷,你总算没逃出本宫的手掌心吧?”

“狗贼,你想干嘛?”朱宸濠怒目以视,大声喝质。

曹灿哈哈大笑,道:“当然是奉旨诛贼,取你人头。”

“大胆狗贼,没把本王放在眼里,你活够了吗?”朱宸濠见对方如此猖狂,心想必是那武宗派其来追杀自己的,那曹灿是皇宫第一高手,今天一战定是难免,心中正在考虑如何对敌之时,呼见对方翻手一扭,那萧玉寒的长剑竟被他扭手一拖,拽到了手中。

朱宸濠惊讶之时,曹灿已长剑脱手迎朱宸濠飞掷而来,口中啸到:“去死吧,朱棣,别忘是本宫送你一程。”

话落剑到,朱宸濠已逃身不迭,眼看将身死剑下。

忽白影一闪,一股突然生起于身边的大力将他推了开去,长剑铮的一声,插进了离若缘的肋下。

原来那离若缘正好听到朱宸濠的呼唤与影儿回来探看,入门便见长剑飞向朱宸濠,她没有多想一把推开了他,长剑便正正刺进了她的身体,离若缘此时只觉肋间一凉,一股昏沉之意袭上头脑,抬头看向风易寒,口中道:“小天。”

身子像落叶般颓了下去,风易寒,朱宸濠和影儿,还有那萧玉寒四人不约而同地叫了起来:“若缘!”

目眦欲裂,拼命冲了过来,那曹灿如何让他们冲来,只见他凌空掠起,双手齐出,啪啪啪啪四声点住了四人,才腾到离若缘身边,一抱搂起了她,边抹她嘴角喷出的血水边恹笑着说:“小美人,就这样死了多可惜,本宫先让你享享人生极乐如何?”

离若缘喷了他一头一脸的鲜血,扬手啪地一记耳光扇到曹灿老脸,真是好生脆响,离若缘咬牙道:“老贼,你敢动我,我做鬼也不饶过你。”

“动的就是你。”曹灿一声怪笑,捏住离若缘抽他耳光的那只玉臂横空一扭,只听喀嚓喀嚓连声脆响,那只手臂已然被捏碎骨节,离若缘惨呼一声,疼晕了过去。

风易寒虽被点住了穴道,连哑穴都被点住了,但那曹灿的所做所为并他看在眼里,恨在了心上,他现在双目喷火,牙关紧咬,脸孔扭曲得可怕,如果不是点住了穴道,他恨不得扑过去把那老贼撕了。

可是,曹灿的恶行,才刚刚开始,只见他抱着离若缘腾上了那二楼的一间卧房之中,把其扔到了床上,见其昏迷不醒,俏脸惨白吐血不止,心中却极是难耐。

他平生拥有过无数女人,却跟这身受重伤的女子行男女之事,他还没尝试过,邪念一起难以敌当,遂叱叱几下撕破了离若缘的衣服,一具雪白的娇.躯横呈在了床上。

虽然肋下插着长剑,但是也掩盖不了这青春玉.体的诱人色彩,他一声怪笑扑了上去,忽然想到楼下还有两女,如果三女同床一并而幸,岂不快哉?

遂掠出屋来凌空腾下,将那萧玉寒抱起,飞身携回屋去,口中哈哈大笑极是放肆:“委屈二位美人儿了,若不是本宫要练就那绝世神功,本宫也不会忍心辣手催花玷污你们的,哎。”

这,是漫长的一夜,也是最痛苦的一夜,这两个天底下最出类拔萃的男人,经历了人世间最撕心裂肺的痛苦,当世间最丑恶的人,糟蹋了世间最宝贵的东西,而且彻底把她毁灭,请问,这是不是世间最痛苦的悲剧?

当萧铁冷,长空,杜西同和花惜泪血战百多名护卫回到萧家的故居时,推开门,看见直直跪在那里的风易寒,他的身前平躺着二个女子,不对,应该说是女尸,因为那两个女孩刚刚过世,身体都还未冰冷,而朱宸濠,却没有了踪影。

一时间,悲天抢地的哭叫声在院子里迭荡了起来,萧铁冷一个大男人,他心中最亲近的人,瞬间在他眼前烟消云散,这如何不教人心痛?

原来那曹灿率来了一百多个护卫,把长空他们三个引到了滇池边大战,而他自己则潜到萧铁冷家里,把风易寒四人定住,做下了那丧尽天良的恶事之后,掳走了朱宸濠,却把他看来一事无用的废人风易寒弃在了那里。

而那被他糟蹋的两个女孩,则因羞愤交加,一起自刎而死,她们都钟情于风易寒,对他比对自己还好,可就这样死在他的面前,他如何能接受这个现实?

杜西同拍了拍风易寒的肩头,盯着他一血腥注瞳的双眸,惨然安慰道:“兄弟,节哀顺便,不要气坏了身子。”

风易寒射出了一注鲜血,身体直直向前栽倒下去,幸好杜西同眼尖手快,扶住了他。

杜西同紧搂着他,还想说什么,风易寒扬起脸,看向众人,面无表情道:“我要学武功,我要学武功,我要亲手宰了他。”

“他是谁?我去。?”长空铮地拖起了长刀,他已气得失去了理智,口中怒啸道:“是不是朱宸濠那个狗贼?他人去哪了?”

“一定是他,在断情山之上我亲眼看见他对若缘姐姐有非份之想。”那花惜泪也满脸的怨毒,她冷笑森森,像一个夜空中的幽灵。

杜西同忙过来劝:“两位要冷静啊,事情还没弄清楚,不要妄下定论啊。”

长空花惜泪同时出掌,两掌同时劈到了杜西同身上,直拍得那杜西同像脱线的风筝,嗖地射向院墙,而他怀中的风易寒却已昏迷了过去。

杜西同撞到院墙跌了下来,口吐了三口血,挣扎着爬身站起来,茫然的往着两人,苦笑一声,摇头出门退去。

萧铁冷渐渐冷静了下来,本来他见自己胞妹遭此横祸,心中也是悲愤难平,还曾一度失去理智,但经那二人一说,他却又棒喝惊醒,伤害二位姑娘之人,决不是朱宸濠,他心里清楚宁王是光明磊落之人,绝不是那种畜性牲相之徒,但这人世之间还有谁这么大胆?敢在这么多高手面前动手,想来想去,此人定是那曹灿了。

想起那曹灿,他的心中不禁又揪疼了起来。

摊开手,四只翡翠雕刻的动物平躺在了手心!

长空理了理情绪,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我们家兄弟姐妹相认的信物,这只玉兔是我十妹的。”萧铁冷指了指躺在地上萧玉寒冰冷的尸体,再指了指手中翡翠兔子,跟二位说到。

花惜泪抹了抹泪,长吐一口气:“这么说,那些九色的太监,也是你的兄弟?”

“是的,亲兄弟。”萧铁冷惨然一笑,跟二人说起了自己家族的历史和变故,原来那九个太监,正是萧铁冷的九个兄弟,八年前失散之后,他们被曹灿收养,没想到时过境迁,八年后再遇,兄弟之间却站在了生死相敌的对立面。

这,难道就是命运的安排?这,莫非就是老天的捉弄?

那二人听完萧铁冷的叙述,顿时也感慨悲愤,他们的心中,现在或许只剩下了复仇的怒火,在熊熊燃烧!

长空道:“依萧官人之见,这元凶能是何人?”

“此人的手段,想必大师已见识过,他也算是大师你的老熟人了。”萧铁冷咬了咬牙,抬起头望向天穹。

长空与花惜泪对视了一眼,同声道:“曹灿?”

“此贼野心勃勃,上有权控朝野之心,下有称霸武林之意,他想天下唯他独尊,故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萧铁冷鼻孔里冷哼了两口气,含愤而道。

花惜泪攥紧了手中的软鞭,冷笑:“狼子野心,岂容他得逞,无论天涯海角,我发誓,就算是死也要追杀此贼,为我姐姐报仇。”

长空也是决然昂首,抬刀指天:“我长空手中之刀,不饮那曹灿之血,誓不为人。”

萧铁冷抱起了萧玉寒的尸身,起身缓缓从那屋子里行去,步子沉重,就像踩在了心坎之上一样,花惜泪却抚摸着离若缘的脸蛋,温柔地吻上了她的额头,声音也是温柔不已,泪水滴答滴答在那张俏脸上绽开了花朵:“姐姐,对不起,妹妹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我不会让你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的。”

长空一手搂起了风易寒,一手提刀,转过身,向屋外走去,黑压压的一片人影,呈半圆之状,从山下围了上来,天色还没尽暗,可以在昏暗的光线中看出那些人身着的飞鱼服和手持的绣春刀。

一个身穿白色战甲的百户勒马定缰,立在那大院前,长空看那人身材欣长高大,长须飘拂,却正是那冷修平是也。

长空手按刀头,森然道:“老子正想杀人,尔等却自送上门,甚妙,甚妙。”

那冷修平一身官腔,手一挥,令道:“你们所看见之人,全乃朝廷钦犯,一律诛杀,鸡犬不留。”

“遵命。”所有锦衣卫一起山呼海啸,声浪震天,拔刀之声一片响起,震撼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