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渗涵提议由莫山教冷莹武艺，待冷莹有了自保的能力之时，莫山再离开。
我问莫山大概需要多长时间，他的回答再次让我差点吐血。
“形意拳入门，就算是天赋异禀，少说也得一年，何况她又是女孩子，要达到自保的程度，得三年吧……”
噗……
莫大神，你是大神，你牛逼，我不讲话行不行，三年，我特么高中练了三年都能和你打十分钟不倒下了，你别闹行吗？
他瞥了我一眼，冷冷道：“你要不是有那劳什子神光，我第一击的时候，你就已经残废了，这根本算不上有自保能力……”
呃……我果然不应该说话，自己打脸了。
我赶紧向小悦悦使了个眼色，别光站着看，你好歹也说句话啊，这么能打的鬼，现在收了他，立马就能派上用场，怎么可能等他三年……
小悦悦没说话，李渗涵却说了，“我有个办法，就是不知道莫兄弟愿不愿意？”
“哦，说来听听。”
李渗涵清了一下嗓子，说：“是这样，巫术里面，有一个术法，就是把我的身体，炼成阴阳之门，只要鬼在阴间，可以通过我的身体，直接出现在我所在的地方。当然，这个方法有个前提，就是这个鬼要和我定下血契，所以我才说不知道莫兄弟愿不愿意……”
而像莫山这样的鬼，就算是在阳世，也是随时可以进入阴间，也就能通过阴阳之门出现在李渗涵所在的地方。
话音刚落，莫山瞬间震怒，一把掐住李渗涵的脖子，恶狠狠地说：“你还是想把我养成鬼蛊……呵呵呵，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莫山这突如其来的暴怒，把我们都吓了一跳，冷莹也直接惊叫出声，那李渗涵则是被掐得连声音都出不来，可见莫山是真的生气了。
小悦悦急忙抓住莫山的手，说道：“莫兄弟手下留情，这血契我也有所耳闻，且听我一言。”
莫山看了小悦悦一眼，松开了手，李渗涵捂着脖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小悦悦说，这法子跟养小鬼完全不同，茅山也有类似的术法存在，便是同命符，一符沟通人鬼，两人同命，一人有难，另一方能立刻感觉到，可以说是同生共死的关系。
但同命符有限制，会受到距离和空间的影响，太远了就感应不到了，而且也不具备直接到达的功能。
而巫术里的血契，则是以人血为引，生命为契，受伤害更大的其实是施术者，他要用自己的生命力来保持阴阳之门的存在，而对于和他订契的鬼来说，非但没有坏处，反而还可以得到一份稳定的供奉。
鬼要做的就是在契约人有难的时候，出来帮一下忙，解决问题，保契约人平安，仅此而已，跟养鬼蛊那般剥夺鬼的自由，把鬼沦为奴隶的法子完全不同。
……
李渗涵缓过气来，也赶紧在一边附和说，是是是，就是这样，此术名唤“通鬼之术”，乃是苗疆一脉千年传承的巫术。
“一般人不知道的，至于别的部族是不是也是这样，我不知道。但我可以以我的人格起誓，这个术法没有半点伤害莫兄弟的意思，你这么能打，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莫山犹豫地看着李渗涵，又看看我，似乎在等我拿主意。
从李渗涵的话里，我也听出了别的意思，他是打算跟着我们混，我们走到哪他跟到哪，这样才能保证我们需要莫山的时候，他能及时召唤。
同时也达到了他想要一个能打的鬼的目的。
我可以理解他这种想法，如果他真的能和莫山订下这个血契，那我和小悦悦对他来说就是知遇之恩，他完全可以凭借莫山回到家族装一个漂亮的逼，扬眉吐气。
不过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从昨天认识李渗涵到现在，也不过一夜的时间。讲真李渗涵这个人，我了解得不是很清楚，看起来是个欺软怕硬的年轻人，却又是个巫师，他那几手巫术，虽然不靠谱，但他自学成才，绝对可以算是个天才人物。
如果真像他说的那样，他既然有信心说出血契，他肯定也会阴阳之门的修炼之法，这样的人，怎么会被认为天赋不够呢？
我觉得李渗涵的出现并不是偶然，也有可能是我想太多了。
而且最关键的是，我们特么什么时候说过让他跟我们一起混了？而且莫山是跟我打赌输了，要跟也是跟我走，他这有点坐享其成的意思啊。
我对李渗涵说，李大巫师，你这如意算盘打得够精啊，我卖苦卖力地跟莫兄弟打了一架，目的很简单，就是让他跟我一起走，你倒好，上来就想让莫兄弟与你订契，成为你的帮手。
那我就想问了，你够资格吗，他要订契，也得跟我订，轮不到你啊……
李渗涵带着鬼面，看不到他什么表情，但可以看出他被我这么一说，身体明显僵硬，有点尴尬。
他不说话，显然是被拆穿之后的无言以对。
这时候学校突然响起了铃声，冷莹说是夜自习下课时间到了。
小悦悦打着圆场说：“好了好了，我相信李兄有他的难言之隐，有什么事，咱们三个回去再说，但莫兄弟不愿意跟我们走，也不勉强。只是我们明天就要去一趟西双版纳，那里有一个鬼需要我们去解决，他的实力恐怕已经超过恶鬼，快要达到鬼王级别了，如果我们有命回来了，再来与莫兄弟相逢。”
言毕，小悦悦拉着李渗涵，收了薛珊，冲我使了个眼色说，“老程，走了走了，莫兄弟，有缘再会……”
我瞬间会意，他这是在套路莫山。
于是我对着莫山一拱手，说了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然后抱起小吉转身就走。
李渗涵被小悦悦拉着就走，显然还没反应过来，他又大声嚷着说等等，然后跑到冷莹身边，伸手取下冷莹头上的面具，又从冷莹的外套口袋里拿出那个古曼。
然后把自己头上那个面具递给冷莹，指着面具说，“这个旧的面具呢，是我爷爷的，我不能给你，所以给你这个新的，还有这个古曼，我就拿走了，反正有了面具你也不需要它了。”
说完他才得意地朝我们跑过来。
却在这时候，莫山喊了一声，“等等。”
我和小悦悦互看了一眼，阴谋得逞了……
莫山果然是问我们关于那个比他还厉害的鬼是怎么回事。
“你们说没命回来，到底是什么鬼，难道就是你们刚才说的地狱三千恶鬼？”
“但是不应该的，那群恶鬼的实力与我相仿，除了少数几个厉害的有这个实力，能让他们丢掉性命的，还真的不多……”
说着他指着我说，之前不知道我的底细，但看了我的护体神光之后，他觉得就算是那几最厉害的鬼来了，也不太可能轻易杀了我。
“而且你们说的西双版纳我也去过，如果那里真的有这么强的鬼，我不可能不知道……”
小悦悦叹了一声，说：“唉，你说得没错，那鬼确实不是地狱的，乃是自然界的游魂凝聚而成的一只怨魂，说它是鬼并不符合，但他的实力比恶鬼强是真的。”
于是小悦悦又把当初我们在学校见过阵魂的事给莫山复述了一遍，并且刻意夸大了阵魂和白泽的能力，总之就是我们跟白泽和阵魂有仇，此仇必报，所以非去不可，但我们也不一定能活着回来。
莫山一听阵魂这么叼，便起了兴趣。
“要不这样吧，我跟你们一起去西双版纳，你二位是我重回人间以来，真诚地想交朋友的人，我不能看着你们受难而不管。”
说着他又望向冷莹，“妹妹，今晚我会给这里的每一个老师托梦，如果他们还敢欺负你，你记住他，等我回来之后，你告诉我，我替你出气……”
冷莹居然很懂事的点点头，让莫山放心地去吧。
“刚才他们说的话我都听进去了，如果我不是那么捣蛋，老师也不会刻意来找我麻烦，我会等你回来的，放心吧哥哥……”
听到莫山同意帮忙，我的内心一阵狂喜，有了他，对付白泽的时候胜算又大了一分。
莫山让我们先走，他留下来安排托梦的事，完了之后会来找我们的，于是小悦悦把薛珊珊放出来，让她去帮一下莫山。
薛珊一脸警惕地看着莫山，似乎是还被刚才莫山的突然发难吓到，现在让她跟莫山单独待一块，有点怕吧。
莫山也看出来了，向着薛珊一拱手，道了个歉。
“实在抱歉，刚才多有冒犯，惊吓了姑娘，小生向姑娘赔罪了，万望海涵。”
薛珊毕竟也是见过大世面的，赶紧说没事没事，只要你保证不打我就行了……
哈哈哈……
莫山大笑，“不会不会，不过我有个提议，不知道二位可愿意……”
他看着我们，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不清楚这姑娘与二位的关系，但我想与二位还有这位姑娘一起，在此结拜，从此患难相扶，生死同归，不知道三位可愿意？”
卧槽……
这真是个大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