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帝凰归来:王妃要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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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疯魔了

蒋琬的病倒让沈承君在王府后院的地位回升了不少,但这仅仅是一个开始,蒋琬婚礼上的闹剧不仅成为了京都的最热点的话题,甚至还闹上了九鸾金殿。

原来,那天喜堂内被喜娘身上火苗殃及的可不全是无名的小鱼,中间就有一个在钦天监任职的皇帝宠臣。

谁家没娶过媳妇儿啊?可谁家娶媳妇儿闹过这么一出啊,啥事不吉利?还有比这个还不吉利的事儿咩?

于是,第二日早朝那位钦天监就将此事上禀了昭德帝,言及蒋琬出身不祥,难为皇家命妇。

如果不是萧桓的坚持,估计昭德帝已经派人一杯鸩酒要了她的小命。

即使如此,蒋琬被皇室宗族厌弃也是铁板钉钉的事了,当日赴宴的宾客都亲眼见到蒋琬的喜服无故着火,不祥之说就此坐实。

蒋琬的侧妃梦自此终结,本就养病装柔弱的她在听说之后登时昏厥,真真实实的卧病不起。

消息传来的时候沈承君正捧着一本医术死啃,上辈子吃了用毒的亏,这一世她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赶走了黎华院其他人只留了可以信任的冬夏跟冬舒,但这方法实在被动。

荒废了几年的功夫不是说补上就能补上的,好在小时候被父亲训练的基本功还在,可学医就不同了,沈承君本想找个师父好好学,结果萧桓最近准备圣驾秋狩的事忙得不见人,没有他的首肯,无论是她还是冬夏,连王府的大门都出不去。

这么坐等又不是沈承君的性格,干脆弄来几本书先凑合着看。

冬夏打探到消息高兴的恨不得买一挂鞭炮庆祝庆祝,回来立即绘声绘色的讲给沈承君听:“火烧婚礼百年也难得一见,也是她倒霉,怎么就烧得那么准。何况她还当众被扯了裙子,什么面子里子的全都丢光了,也就她自己心大,竟然还做着侧妃的梦。”

“不是她心大,应该是咱们王爷交代过,这些事情不准传到她耳朵里。”沈承君手里端着医术,另只手里捏着根银针。

至于烧的准,能有多准?喜娘是她让冬舒去收买的,当然是一撞一个准儿。

“王爷交代的?”冬夏闻言立即收了笑容,低声道:“真是瞎了眼了。”

那个蒋琬有什么好,相貌、出身、心地哪一样比得上她家小姐,整天一副悲春伤秋的娇滴滴模样,就是萧桓那个瞎了眼的才不爱明珠爱鱼目。

“可是,万一咱们王爷脑子进水非要娶她呢?”冬夏一脸担忧,这也不是不可能,王爷看起来还真挺喜欢这个蒋琬的。

“没那个可能。”沈承君抬眼一笑,指间的银针明晃晃的转了两圈:“即使他是王爷,他也有必须承受的不可抗力,放心吧,蒋琬这辈子,除了妾还是妾,想当侧妃,除非出了咱们华晟国。”

虽然上辈子昭德帝驾崩,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传位给了皇九子萧慎,萧桓作为原本的众望所归,最后只得了一个外放亲王的爵位。

但沈承君从来都不怀疑萧桓的能力和野心,蒋琬绝不会成为他忤逆昭德帝的理由。

冬夏一副半懂不懂的模样,没等她想明白,就看到沈承君捏着亮闪闪的银针开始照着自己的胳膊比划。

“小姐!”冬夏忍不住脱口喊了一声,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扎错了位置可就废了。

“喊什么啊,我又不傻,”沈承君被吓了一跳,她原本也没打算真扎,倒是险些被这毛楞的丫头给吓得错了手,于是在冬夏心惊胆战的目光下郁闷的把手里的银针往旁边狠狠一丢,恨恨道:“是谁说学医习武是一家的!别被我找出来,一鞭子抽死他!简直放屁!”

冬夏赶紧过去把一排银针都收起来,乖乖,这小姐疯魔病又重了,哪有学不会就拿自己试针的,这不是要她小命吗。

“小姐,你如果真想学,咱们把冬青接过来好不好?”

沈承君一怔,缓缓垂下眼睛半晌没有说话。

冬青、冬夏还有冬舒都是从小被父亲放在她身边的护卫,冬夏与冬舒擅武,冬青懂医。

四个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当然好的没话说。

四个人里,冬青的年纪最大,跟沈承君的关系最好,对萧桓的不满也表现的更直接。

对曾经的沈承君来说,萧桓就是她的逆鳞,即使是情同姐妹如冬青,她也忍不得一丝诋毁。

因此嫁人的时候沈承君特意将冬青留在了沈家。

冬夏一直想要缓和她们的关系,看到沈承君有意学医,对萧桓也不似当初痴迷,所以才会有此一劝。

沈承君其实也很想冬青,那一世的冬青,因为她的遗弃颓废了很久,最后却因祸得福的引起了沈家二公子的注意,如果不是那场变故来得太快,她肯定是要嫁进沈家的。

比起自己所需,冬青跟二哥的姻缘更重要,按照现在的时间算,他们应该还在朦胧期,如果因为她的私心而受影响,她罪过可就大了。

这样想着,沈承君转过头道:“冬夏,我病了。”

又病?冬夏一听沈承君这么说,一张脸立即就垮了下来。

话说这几天出不去门,她家小姐为了学医突发奇想的装病把大夫请到家里来,借着看病的功夫扯着人家太医就问东问西,弄的人家大夫一头雾水,甚至还有个大胆一点的大夫颤巍巍的问冬夏,王妃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

言下之意,该不会是受了刺激,伤到脑子了吧。

结果可想而知,那人被冬夏一顿拳脚给打出了王府。

护短归护短,可人家太医也很无辜不是?

一来二去的,外面除了蒋琬不祥的传言,最多的就是对王妃病情的猜测。

听沈承君又提出要看病,冬夏一缩脖子,伸出自己白嫩嫩的小巴掌朝着沈承君一递:“小姐,你这两天你已经病了五次了,晌午管家还特意把我叫过去问您的情况,再这么下去,外面就不是多条您命不久矣的猜测,就是要多个您受激过度疯魔的传言了。这消息要是传到将军和二夫人耳朵里,可就麻烦大了。”

“疯魔?”沈承君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