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或许只有一个了,不过终究还是要靠自己,这场战本王不能输!"轩辕云霄信心十足地道,他若输了,所有的一切都功亏一篑了。
夜挑眉不解地看着疲惫的轩辕云霄,不解他所说的话还是什么意思。
"本王的妃在天域国,而南宫楚离爱上她了。"轩辕云霄淡定自若地道。
夜已经不知该怎么接着回答,但轩辕云霄说的或许没错,自古红颜多祸水,而盛月娇所到之处都洪水泛滥了。
"看来本王的月娇又不乖了,到处沾花惹草,本王不仅要防备太子党还要去收拾情敌。"轩辕云霄扶着额头有些犯难地道,妖娆俊美的脸庞却浮现一抹微笑。
夜已经不想去讨论这个问题了,自从盛月娇逃婚离开后,轩辕云霄偶尔会这么犯病一次,这已经不是他所能阻止的了。
这一夜,连轩辕云霄都无法安眠,外面的月色依旧昏暗,看不到太阳看不到星辰,对轩辕云霄来说是个真正的夜,而对夜来说,他早已习惯了如此。
他手中抱着剑依旧站立在轩辕云霄身边,而轩辕云霄早就累得睡着了,多少个夜他才能如现在这样安稳地睡上一觉呢?
这段时间内发生了太多的事了,连轩辕云霄都有些疲倦累了。
清晨雨露,秋叶凋零落下,整个天域国都有些萧条。
盛月娇看着呆在冰桶内的白岩无奈地摇摇头,对于这只靠雪与冰活着的人,连盛月娇都想不到哪里比较适合他。
白岩愧疚地低头,手玩转着自己的手,最终还是害羞地抬头道:"盛姑娘,真是多谢你了。"
"不用多谢我了,接下来你想去哪里?按照你这身体恐怕去哪里都成问题。"盛月娇依靠在门栏边上,侧脸看着白岩,眉梢之间有些关心之意。
"如今去哪里都是死路一条,你知道我跟长柳姐姐说了些什么么?"白岩问道。
盛月娇的修为本就比较高加上耳朵比较灵敏,恐怕不仅她听到了,就连巫哈萨都听到了。
盛月娇不语表示默认而白岩也没了兴趣再说下去。
"下在我身上的蛊本就无解,所以无论长柳姐姐怎么做都是徒劳的。"白岩对盛月娇说道。
现在不在巫族,将一切说出来或许会轻松一些。
白岩松了口气,这些负荷都在身上太重了。
"你接下来想去哪里?苟且偷生?"盛月娇冷淡问道。
"我这副身子还能去哪里呢?以前在雪峰山还有苟且偷生的机会,但如今这天下哪里还有他的容身之地呢?"他最恨的就是保护不了长柳姐姐,也恨这副身子。
"或许还有一个地方可去,只是你愿不愿意罢了。"盛月娇脑内闪过了一个地方,那里常年都是雪,恐怕白岩会喜欢。
而且据说那里住着一个冥顽不灵的老家伙,那家伙什么都不怕连同别人用刀子架在他脖子上,只要他不肯说的事他就一定不会说,所以他的名声也随之越来越高了。
到最后那座山再也没人敢去了。
白岩不懂地看着盛月娇狡猾一笑的模样,暗地里不知有什么鬼主意,看的白岩有些悬心。
"你知不知道在楚辛国有个地方连楚辛皇帝都不敢去呢?"盛月娇卖着关子问道,白岩猛然摇摇头,他连楚辛国的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哪里会知道楚辛国的事情呢?
只是听过却从没见过,谁叫他从小就呆在雪峰山了。
"那地方叫蓬莱仙,里面都是雪,据说蓬莱老人喜欢雪,所以将四季如春的蓬莱仙改成了雪山,这地方绝对适合你。"盛月娇也是才想起这地方,若是蓬莱老人连白岩都不肯接纳,那其他人就更别说了。
所以白岩绝对适合这个地方,这也是唯一四季雪不会融化的地方了,唯有这样白岩才能继续活着,只是不能离开雪罢了。
"蓬莱仙么?"白岩蹙眉念着,不知过了多久才微微叹了口气,若可以他也不想死,所以只要有机会他都会去试试!蓬莱老人,不知道他能不能入得了对方的眼目呢?
"可我需要冰块,能支撑我倒蓬莱仙的冰块。"白岩犯难地道,哪里才能给他那么多冰块呢?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可以帮你搞定,但你真确定要去?"盛月娇又问道,只要白岩想去,那之后的事便有人去解决,也不用她烦恼了。
白岩认真道:"是!我想去!"
他想活着,还想继续活着!但他不能继续在巫族呆着,就算两位老大祭司能容纳他,但纸终究有包不住火的那天,只要他在巫族呢内,总有一天会被别人揭穿身份的,他不能害了巫长柳,何况两仪天式是巫长柳自己决定的,无论白岩说什么巫长柳都不会改变的。
"好,这两天我会尽快安排的。"盛月娇露出满意一笑,这种结果或许是最好的。
接下来就要交给巫长柳了,如今一切都按照巫长柳的棋子在走,现在冰桶跟人都在路上了吧,盛月娇只等待冰桶到来就行了,接着将白岩打包送到蓬莱仙去。
巫长柳已经托人带信去蓬莱仙打招呼了,据说蓬莱老人拿到巫长柳的信后非常高兴,催促巫长柳赶快将白岩送过去给他。
盛月娇猜想可能是蓬莱老人孤独太久了又或许第一次见到像白岩这么有意思的人所以才那提起兴趣了吧。
"多谢你了,盛姑娘。"白岩看向盛月娇多了几分感谢,若非盛月娇的帮忙,白岩哪里会站在这里呢?
一张四方桌上,坐着一男一女,男的一袭白衣个头却不高,双眼弯起,精神也比昨日好得多,而坐男子对面的却是个蒙着纱巾的女子,那双秋波般的眼睛,让周围的人看的心花怒放,虽没看到女子真颜却能想想那纱巾之下是多么美丽的一张脸,然看着身打扮,定是富贵之家的小姐跟公子哥儿。
有些人则迫不及待地想将那女子的纱巾宅摘掉,想看看是多么美丽的脸庞,有些则蠢蠢欲动,手早就握紧着自己吃饭的家伙,刀剑锋利,但坐着的女子却淡定自若,好似没看见般,依旧喝着茶吃着东西。
"盛姑娘,你看着这周围的人眼光好像不太对劲。"白岩手握着茶杯凑近盛月娇眼前说道,他向左右扫了一下,那些人看他们的眼神就想要将他们生吞活剥了般。
"那是他们的事,我们只负责吃,吃完后就送你上路了,那些人也应该快到了。"盛月娇不慌不忙地说,对于这种情况她已经很熟悉了,所以就算被人盯着她也不觉得有什么异样,何况被人盯着他们也要先吃饱喝足才是啊!
"送我上路,听起来好像要去黄泉一样。"白岩抖了抖身子,狐疑地看着盛月娇。
自从昨天之后,他对盛月娇没了之前的爱慕反而心生畏惧了,而且也给自己定了一条规矩,惹谁都不能惹盛月娇,不为别的,就为自己的小命着想。
他还记得昨天那店小二是怎么鬼哭狼嚎面容惨白地从盛月娇的房间内走出去,而盛月娇的手上却多出了一个钱袋,总而言之言而总之,白岩以后要跟盛月娇隔绝一米才安全些。
"放心,去黄泉也会有人把你拉上来的,少废话,多吃点,我还让小二给你带了些干粮,路上可以吃。"盛月娇今日心情似乎相当愉快般,特别是看到白岩这表情后,心里更为痛快。
她兜里搂着巫长柳临走时送给她的银票,加上在店小二那里搜刮来的油水,如今不是富可敌国也算小有资本了。
"盛姑娘,无论如何这次真的是多亏你了。"白岩抬头对上了那双笑颜如花的脸,虽看不到容颜,但白岩知道对方在笑,这一刻他的心跳加速,脸颊也变得绯红。
就在白岩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盛月娇双眸已经看向外头了,外面正放着一个大花轿,而这花轿比平常的花轿还要大出几倍,十六个侍卫,前后各八个抬着大花轿,他们将冰桶放在了客栈门口边,引来了众多人的围观。
"这是什么东西啊?"
"我看抬花轿的人是疯了不成。"
"哎,你看着衣服是不是有点眼熟?"
"哎,这衣服好像是巫族的?"
……
议论声不断,然听到巫族的时候显然有人倒喝了一声,也有些人猜疑地看着这花轿,却想不出这是要唱的哪一出戏。
然为首的大个男摆着面瘫脸径直地走向盛月娇的方向,随着众人的视线站在了盛月娇面前,对着盛月娇恭敬地鞠躬。
"盛姑娘,白公子,少主派我们来接人!"大个男依旧冷如冰,脸上也不曾浮现一丝表情。
"吃饱喝足你可以上路了。"盛月娇摊开手说道,白岩明显有些不舍但最终还是答应了在周围的人目送下坐在了花轿内,花轿内不是什么样貌地毯而是放着一个巨大的冰桶,然白岩就这样坐在了冰桶内,等待着花轿起路。
盛月娇依旧端着酒杯喝着闷酒,让对于白岩的离去没有任何惋惜也没有任何话语,一切尽在不言中,而盛月娇也只能希望白岩不要被蓬莱老人玩的太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