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长柳眼转流眸点头道:"长柳自然会给两老一个交代,哈萨我们走。"
巫长柳摆着姿态转身,那袭巫女服上系着铃铛,一转身铃铛清脆作响。
盛月娇耸了耸肩无奈摊开了手也随着巫长柳想离开,谁知被身后两位老大祭司叫住了。
"盛月娇你可别太得意了。"
盛月娇停住脚步回头冲着两位老祭司眨了眨眼,一脸无辜地道:"我怎么会得意呢?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我也不能决定的啊。"
盛月娇说完只给两人留下个背影,而两个老祭司自然生是生气,等白岩醒来,或许一切都完了,他们巫族的大计,他们的霸业都要随着白岩说出的真相而改变。
"莫非天真的要亡我巫族么?"天空一片阴霾乌暗,黑色大祭司抬头,眼里湿润,心里却在担心白岩醒来后的结果。
"事到如今,我们只能见招拆招了,很明显长柳已经感受到白岩,而且她也在怀疑我们了,既然她决定插手此事,我们也不能再出手了。"棕色老大祭司无奈叹息道,还有一个多月,两仪天式就要开始了,无论巫长柳同不同意,这个仪式必须进行!
两仪阁内,巫长柳很着急将白岩丢入了冰桶中,白岩的脸色依旧如之前那么雪白,连她都不禁担心,巫长柳跪在白岩身边,伸手抚摸着他冰冷惨白的脸颊,心疼道:"白岩,你可要快点醒过来。"
"这下子可是将两位大祭司得罪透了。"盛月娇坐在椅子上听着巫长柳发自真心的话道,得罪两位大祭司对巫长柳来说没什么损失,因为她们不敢对巫长柳怎么样,但盛月娇跟白岩可不同,他们可是私自闯入者,就算两位大祭司动真格,就算是巫长柳也不能干涉。
"月娇,我可否求你一件事呢?"巫长柳看着盛月娇道,泪眼汪汪,楚楚可怜地看着盛月娇,盛月娇挑眉等待着巫长柳的下文。
"若白岩醒过来,可否将他带出巫族?算作长柳欠你一个人情,只求你能将他带出去!"巫长柳不忍地看了一眼白岩道,她决不能让白岩踏入这里,就算两仪天式开启她也不想要白岩留在这里徒增伤悲,她本就是为了寻找紫棱石而存在的,她也是整个巫族的大祭司,她不能只为自己考虑。
"你全都知道了?"连盛月娇都有些震惊,看来巫长柳的记忆已经慢慢恢复了。
巫长柳眼垂落失望地摇摇头道:"还没,但我感觉白岩跟我的关系不一般,还有这些天我一直在做同个梦,等我跑上去想看个究竟,眼前却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到,我只看到了很多很多血,还有两仪天式的阵法,所以我猜想跟两仪天式有关。"
如今能聆听她事情的只有盛月娇一人,巫长柳也好不吝啬地说了出来。说出来后她心里总算是有几分放松。
"还请月娇答应长柳这心愿。"巫长柳又再次说道。
"抱歉,这个要当事人自己决定,何况他现在出去又能去哪里呢?"盛月娇惋惜道,就算白岩走出了巫族,也需要依赖雪或冰活着,等同于一个废人,但盛月娇若是出去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一想到云栀雪的模样,盛月娇就觉得愧疚,若非是为了她,云栀雪又怎会这样委屈自己呢?
"这种蛊有的解,我会想办法替他解开蛊的!"巫长柳坚定地说。
"若是这样那边麻烦你了,但我也不可能带着他,对我来说,白岩就是个累赘,所以你不觉得他呆在巫族内更为安全么?至少你能保护她。"盛月娇冷声道,她确实不能带着白岩到处跑,还要照看他,她真的没这个时间去做这些事,何况他也不愿意跟盛月娇走,因为巫长柳在这里。
巫长柳咬牙,脸上多了一丝忧愁,美人添忧愁,更惹人了怜爱。
"我只是怕两位长老会为难他,我不想让他受到伤害。"巫长柳认真地说,她不希望白岩受到任何伤害,她自己也知道要是两位长老真认真起来,就算她是大祭司也保护不了白岩。
"他醒了,你应该问他。"盛月娇看着蹙眉的白岩道,白岩睁开双眼便看到了如同仙女般的盛月娇还有一直不敢见面的巫长柳,见到巫长柳那一刻,白岩撇过脸闭上眼,手紧紧地握着木桶边,青筋凸起,似乎不想见到巫长柳一样。
"你们或许应该好好谈谈,我就不打扰你们了。"盛月娇对着巫长柳道,有些话总要说清楚地好,盛月娇关上门,整个房间只剩下白岩跟巫长柳。
出了门外,盛月娇便看见了巫哈萨如槐树般站在门边,她拍了拍巫哈萨的肩膀扬起微笑道:"要不要一起喝杯酒?"
巫哈萨看着紧闭的屋子后点点头,他知道此刻巫长柳不需要他,巫长柳需要的是一个真相。
夜色朦胧,盛月娇坐在馆子内,周围的人看着盛月娇都带着鄙夷,转眼看着巫哈萨便是崇拜的眼神,这待遇让盛月娇挺不爽的,不过巫哈萨也算是整个巫族权利高的男子了。
"老兄,干杯。"盛月娇举起杯子道,巫哈萨依旧沉闷地看着盛月娇,却也不举起杯子也一动不动,盛月娇便独自饮了一杯。
知音?南宫黎月?盛月娇有些怀念南宫黎月了,那竹叶青是她喝过最好喝的酒了,只可惜再也喝不到了。
"白岩是长柳的弟弟。"巫哈萨冷不丁防地丢出了这句,然盛月娇也没多少惊讶,这件事本就不是什么值得保密的事,虽然白岩让她不要说,但现在可是对方先开口的,也不算是她说的。
"想象力不错。"盛月娇放下酒杯道,巫哈萨又继续说道:"两仪天式不好。"
"这是你们族内的事,只要两仪天式好还是不好,我一个外人不能定夺。"盛月娇接着道,如今两人可算是统一战线的战友了。
"想听故事吗?"巫哈萨看着盛月娇道,盛月娇连眼珠子都快落在地上了,这真的是她认识那面瘫的巫哈萨么?竟然对她说想听故事吗?盛月娇看着周围几百只眼前,她拉着巫哈萨便往其他地方走了。
着而盛月娇也双手捧着脸,饶有兴趣地听着巫哈萨开讲,别问她为什么,想让巫哈萨开口说句话不容易,特别是长篇大论的话,而巫哈萨想说的,或许才是最关键的。
"我虽从小在长柳身边,但只有长柳出去的时候我才保护她,然其他时间内,我不曾见过长柳,甚至不知她在做什么,有一天巫长柳满身是血地出现在我面前晕倒了,等她醒来后便忘记了一切。"巫哈萨想起了那场景,自从那时候开始,巫长柳便离不开药物,只能靠药物为生,甚至体弱多病。
"你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事么?"盛月娇连忙问道。
"不知,但我有一次看到了一个男孩在巫族内随意走动,甚至很多人都对他朝拜,可巫族内的亲族我都认识,根本没见过那男孩,可我也只见过一次,只觉得跟长柳有七分相似,但我肯定长柳是单系脉,根本不会有任何亲人。"巫哈萨接着说道。
"从那之后我便没见过那男孩,但我知道跟长柳一定有什么关系!"巫哈萨说道,所以他在见到白岩后才会有这个大胆的猜测,特别是看到长柳痛苦难过的样子,他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猜测,白岩就是小时候那男孩。
"我想长柳为何会变成这样,自己有白岩跟那两位老大祭司才知道了,抱歉我不想知道,有一句话说得好,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我可还要留着小命的。"盛月娇眨了眨眼有些弱小地说,但若只看外表而判断一个人,那才是真正的愚者,至少巫哈萨见过盛月娇手段后不会认为盛月娇是个弱者就是了。
"你是第二个进入巫族的外人。那个人似乎也在追杀你。"巫哈萨看着盛月娇从容的样子道,没有未来跟过去的人,想想便觉得可怕,连巫哈萨都不敢掉以轻心,特别是见过那妖冶鬼魅的男子后,他的想法便随之而改变,如今他很庆幸当初没跟紫幽冥动手,否则他可能不能保护长柳了吧。
盛月娇对这个话题似乎很感兴趣问道:"追杀我?追杀我的人挺多的,不知道是哪一个呢?"
"紫幽冥。"说起这三个字,连巫哈萨都甘拜下风,就如巫长柳说的,十四岁本应该死去的人却还活着,这让他怎么也猜不透。
"紫幽冥?"盛月娇脸色大变,紫幽冥也来过这里,若非巫哈达提起紫幽冥,盛月娇差点儿还忘记身后还有个血魄门在找她踪迹了。
巫哈萨点点头,平静的眸中如在湖中丢出石子般起了波澜道:"他是个可怕的人。"
巫哈达赞叹道,盛月娇也身同感受,紫幽冥确实是个可怕的人,若是他再修炼几年,恐怕这大陆无人能敌了,他的资本便是他还年轻,年纪轻轻便到了玄尊境界,想想也觉得恐怖。
"不过能让你说可怕,紫幽冥倒也不吃亏了。"盛月娇发自真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