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他一直靠着这生命符跟清华联系,生命符还在清华便还在,如今生命符却全都烧没了,这证明河童也死了!
山鬼的手握成一团,那白雪皑皑的上面到底有什么东西那么厉害?莫非是秦云?山鬼心里想着,若是河童遇见秦云,那胜算的几率少之又少,会死那是正常的,但他不相信一个本应在几百年前死去的人还会活着,就算是他也不相信。
若真有让人长生不老的至宝,就算是牺牲整个华山,他山鬼也要得到。
山鬼脑中一闪,若是秦云真的还在,那证明他手中的至宝是能让人长生不老的!山鬼的双眸变得贪婪,若是他能拥有那至宝或许他就可以永无止境地活着了。
"你们快随我去一个地方!为师需要你们帮忙!"山鬼对着黑白两人道,黑白两人点头应道:"是!"
对于山鬼的命令他们从没违抗过,因为他们的命是山鬼给的,那扭曲丑陋的面具下才是他们真正的面目,可他们却只能一辈子作为黑白无常活着!因为山鬼喜欢!
白无常跟黑无鬼站到了一旁,山鬼手臂一挥,身后的披风也随之飘舞起来,随后轻落在上,他速度快如闪电地向山洞外飞去,而黑白两人也跟着而去。
山鬼很少出山,此次前去一定是有什么重大的发现!
两人一前一后却依旧追不上山鬼的步伐,只能远远地在后头跟着山鬼的轨迹而飞,若是抬头便能看见,一黑如墨鸦在天空中悠然快速地飞着,而身后有两个形影不离的人追上。
青铜山内,青巧跪在了拂蝉面前低头有些生气,拂蝉却只顾闭着眼敲打着木鱼念经,就算是她死她也不会将玄通镜借给那外人的,就算是青巧她也不会借!
玄通镜对青铜山来说是个镇山之宝,怎可说借就借呢?何况玄通镜已经裂开了两条缝隙,若再用一次便会整个都碎掉。
"师傅,希望能将玄通镜借来一用!"青巧咬牙一次次重复着,即便她在洞府内跪了三天三夜滴水未进,但拂蝉却不肯松口,她虽知道玄通镜是至宝,但她也想让云栀雪开心一次,只要一次就行了!
拂蝉依旧念经,手中的木鱼依旧不停,青巧也不曾放弃,这是她答应云栀雪的所以她必须要做到,倘若做不到,那就只有用沐姬灵说的那个法子了!
"师傅,求求你答应徒儿吧!若是有什么惩罚尽管罚徒儿,徒儿绝不会邹眉头,但请师傅将玄通镜借徒儿!"青巧又一次重复,若是拂蝉不答应,她将会长跪不起!
拂蝉放下手中的木鱼,转眼心疼地看着青巧的模样,从小她便呆在她身边,就算是出去她也会跟在身边,然只是一次放任便让她爱上了其他男子,拂蝉有些迷茫,当初放青巧出去到底是对还是错呢?
"你真的爱那男子?"拂蝉问道,她虽没出过洞府,但若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自然有人会跟她说,特别是最近青铜山内来了个男子,而柳言为了青巧跟那男子决斗最终输了,,青巧这几天一直围着那男子转,这一切她都听在耳中。
她本以为青巧几天便会看开了,可她却不知青巧跟她以前一样深陷其中了,这终究是孽缘啊。
"是,徒儿此生非雪儿不嫁,此生唯爱雪儿一人!"青巧抬头,那泪痕般的双眸认真地看着拂蝉,拂蝉看着那脸蛋,那是跟她年轻时一模一样,连她都没想到青巧这些年会越发美丽。
看着青巧就好似看着年轻的自己般,可她终究是犯了错,所以她必须为自己所犯下的错而赎罪,但青巧没错。
"让我见见那男子,我倒要看看到底长得如何让你牵肠挂肚,到底是怎样的男子才配的上你!"拂蝉冷眼说道,这是她这么多年第一次严肃地对青巧说,若是放在平时,就算拂蝉再怎么生气,也不会用这种口气说话,然青巧可以确定这次拂蝉真的生气了。
"师傅,求师傅不要为难雪儿,一切都是青巧一厢情愿,不关雪儿的事!"青巧咬牙失落地说,一旦想到这个问题,她便有些失望,终究她还是代替不了盛月娇。
"一厢情愿?你是说那男子不喜欢你?"拂蝉更为恼怒,若不是情投意合,就算青巧再执着又有何用呢?可别到最后落得跟她一样的下场,她尝到了禁果的厉害了,所以她必须要为自己所做的一切赎罪。
"是,还请师傅不要为难他!"青巧颔首微扫,手握成一团,只要一想到云栀雪的为盛月娇的模样,她真的想为云栀雪做一件事,好让云栀雪能永远记住她!
"把他带过来,一个大男人竟要靠一个女子,让我瞧瞧到底是怎样的胆小鬼缩头乌龟!"拂蝉的手抖着,她从小看青巧到长大,青巧的性子她知道,若是真的心动了那便不会放弃,这才是拂蝉担心的。
她担心青巧太过于执着会做出什么事来,终究是因为她这些年对轻巧太放任了才会对其他男子动心,这里面面也有她的错,莫非这就是老天爷的惩罚么?
"是!"青巧知道拂蝉生气了,所以她只能期待云栀雪能过的料拂蝉这关。
"你先下去吧,让那男子到宋金阁内等我!"拂蝉冷淡说道,但青巧却有些不可置信,为了云栀雪,拂蝉要出关。
几十年来,拂蝉出关的次数少之又少,甚至能用一只手数清楚,但青巧却是万万没想到拂蝉竟要出关。
"快下去吧!"拂蝉将青巧木讷的样子,她提醒说道,青巧点点头,她知道拂蝉决定了的事就算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面对生气的拂蝉她也不敢再多说什么,现在只能祈祷云栀雪能入得了拂蝉的眼。
青巧缓缓退下,临走前看了拂蝉一眼,随后关上了洞门。
在青巧出去后,在山洞边却多出了一个墨衣色手中拿着拂尘的女子,她叹了声,这无穷无尽的叹气声让她更为担心,她真怕青巧最终走上了拂蝉的道路。
"你真的想将玄通镜借给她么?"掌门问道,若是拂蝉答应,就算她是掌门她也会答应,毕竟在掌门心中拂蝉才是名副其实的掌门。
"这终究是一场孽缘啊。"拂蝉叹息,这些都是她造成的错,就算不答应又如何呢?
"我若说借,不知掌门愿不愿意将玄通镜借拂蝉一用呢?"拂蝉知道,若是青巧真的i喜欢,她会尽一切所能讨她喜欢,其他人都无所谓,但惟独青巧不行,因为是她造下的孽缘。
"若是你,就算是要整个青铜山我也会毫不犹豫拱手相然,你才是这青铜山的掌门!"掌门手中的拂尘一扬。
"你又忘了,你才是青铜山的掌门,我只是二掌门,走吧!我要见见那个让青巧心动的男子!"拂蝉起身,她身上依旧是那身墨衣,脸上却尽是岁月所留下的沧桑,是的,她们都老了,青巧也长大了。
掌门对青巧没有多少接触,但她也是看着青巧长大的,从那襁褓的婴儿开始,那一笑一哭都渲染着整个青铜山,她又何尝不想看着青巧幸福呢?
巫族内,巫长柳听见远处摘星楼内的动静,连忙跟巫哈萨一同往那方向跑去,连他们在两仪阁都能听得到的摘星楼内的响声,更何况其他人呢?
当巫长柳看到那熟悉的人儿时,心里有一点惊讶还有激动,看这如仙女般不施胭脂却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能有这番样貌的人只有一人,那便是盛月娇。
巫长柳从巫哈萨的身上下来,看着眼前盛月娇还有一白衣却不是云栀雪,当巫长柳眼扫向那白衣男子时只觉得有股熟悉的感觉。
"这这到底是哪里来的叛贼,竟敢闯入摘星楼内!"棕色大祭司发怒道,看向两个从地板上而起的人,略微有了一丝警惕,看向那白衣男子更觉得有股熟悉感觉,但她可以肯定不认识眼前的人,至少她已经几年没有出去过巫族了,而巫族内的人她没有一个不记得,但看着男子她总有股熟悉感。
巫长柳看着巫族的侍卫将盛月娇跟白岩包围住,她连忙喊道:"住手,这两位都是我的客人!"
"长柳,你认识这两人?"黑色衣的大祭司问道。
盛月娇身上湿漉漉的滴得整个摘星楼都是水,而白岩加上脸色苍白不堪,他的伤势还没好加上这么一折腾,恐怕是伤上加伤了。
盛月娇抬头,看着巫长柳,心里有些放松下来,至少这里还有个熟悉的人,而不是在那人烟稀少的地方,既然巫长柳在这里,那就证明这里是巫族了。
盛月娇将白岩抱在了身上,看着他身上的伤口结成血瘀,心里也就放心几分。
就如白岩之前所说的,那雪峰山便是巫族的地底,而雪峰山的天便是巫族的地!这么说来,这巫族就是通天河的原点了!就像阿花当时所说的那样,那便是通天河的原点。
巫长柳点点头,无视了两个老大祭司往盛月娇的方向走来,蹲在了盛月娇面前,看着盛月娇怀中的男子,她只觉得有一股揪心的感觉,这男子她到底在哪里见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