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月娇不知来到这世外桃源已经几天了,可她感觉好像过了几个世盛般,她从没觉得原来还有比活着更无聊的事情,看到现在这些小孩,她倒是挺想念盛云绯的,至少能供她玩了也不至于这么孤独,在这里的人年盛虽大但智商却跟七八岁孩童没区别。
有时候盛月娇觉得连沟通都难,除了啊花之外,至少她还算得上半个成熟的女子。
盛月娇最近明显感觉到了自己在慢慢进步中,而在这村子内她也感受到了一些人对她的目光有些不怀好意,她不知道那些孩童为何看向她目光不怀好意,自从啊花回来后三天两头搞偷袭,那些人看向她的眼光便没了好意。
扣扣,门外传来了一声声敲打声音,盛月娇才从思绪中抽离出来道:"进来。"
门被开了一条缝隙,河童的小脑袋从门外探了进来,见盛月娇坐在凳子上,她的小眼儿眯成了一轮新月,她裂开嘴开心笑道:"月娇姐姐你还好吧?我给你带来了金疮药了,啊花姐姐也真是的,下手可真重!"
河童怀中抱着几个瓶子,瓶子内装着的是一些药,而盛月娇手上身上都是淤青,这一切都是拜啊花所赐,当然啊花也好不到哪里去,盛月娇打人从不在表面而是在内里,所以就算出事了也跟她无关了。
所以啊花如今应该躲在房间内疗伤吧,毕竟是内伤,而且还不轻。
对啊花这样的女子,盛月娇从来不懂得手下留情,关键是她想留对方也不想要,干脆尽自己全力回击。
盛月娇从来都不是吃软怕硬的,看这白皙的手臂上一处处的淤青,看的别人心疼,心里认为是啊花武艺高强不懂手下留情,而对盛月娇便有了几分同情,惹上谁不好惹上了这里最有权利的女子,这下场就是活该。
"来,月娇姐姐,河童给你擦擦,到明天早上就不疼了!"河童拿出金疮药打开盖子对盛月娇说道,盛月娇双眸一扫看着河童娴熟的动作,她的双眼却定格在了河童脖子边那红色的一点上。
盛月娇眯着仔细看着河童左边脖子上那红点,只觉得有些奇怪。
"月娇姐姐好了,你看。"河童抬起头眉开眼笑如同小孩般看着盛月娇,而当知道盛月娇在看她脖子边的时候,她连忙将金疮药放在了桌子上,用小手捂住了脖子边,避开了盛月娇的眼神道:"哎哟月娇姐姐你别看了,丑死了,这是河童从小就有的印记了,河童也不知怎么来的。"
河童睁大双眸无辜说道,而盛月娇心中又想起了啊花说的小心河童。
她总觉得在脖子边那红色有些不一样,在盛月娇看来有些瘆的慌,不像朱红那般却更像血!比血还深红,似乎凝固了很久般,但盛月娇知道那不是血。
盛月娇扯开一笑淡然说道:"我只是觉得有些特别罢了。"
"没啥好特别的,这印记都不知道被许枫取笑多少次了,河童都习惯了!"河童嘟着嘴愤愤不平说道,这些年她都被许枫奚落多少次了,都是因为这印记。
河童也不知这印记到底哪里来的,好像是出生的时候就有的,又好像是后来才出现的,时间已久连河童自己也搞不清楚了,所以也就没理会了。
"河童你知道雪峰山的事么?"盛月娇单刀直入问道,谁知道当盛月娇说出雪峰山三个字后,河童的脸色便变得死灰,她连忙用小手捂住了盛月娇的嘴,左看右看神色慌张道:"嘘,月娇姐姐最好不要提起那地方!"
盛月娇挑眉,为何听见雪峰山便这样,莫非那边真有什么东西不成?
可那白岩跟啊花却可以上去,这才是盛月娇觉得奇怪的地方。
河童放开了盛月娇,神色凝重地看着盛月娇道:"总之月娇姐姐你最好不要提起雪峰山,那里面住着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连白岩大哥都只能在雪峰山脚下居住,若是踏进了雪峰山一步,一定会被那恶魔给吃了的!"
"恶魔?恶魔是谁?"盛月娇不解地看着河童问道,而河童却看向了屋子内左右,她的手抱着身子卷缩成一团有些颤抖道:"恶魔就是恶魔,河童怕那恶魔!"
"乖,河童别怕,有月娇姐姐在呢!"盛月娇见河童害怕的模样,她走近河童身边抱着河童,冰冷的手轻拍着河童的后背,而河童害怕地躲入了盛月娇的怀中。
"恶魔恶魔很可怕的!它会吃了我们的,嘘,月娇姐姐,你千万要小心啊花,她是个恶魔!"河童依旧颤抖着,她的身子越向盛月娇的身子上挪去,盛月娇却有些僵住,小心啊花,小心河童。
这两人可真有意思,看来她们的关系可不像平时看到的那般亲密,但盛月娇猜不透雪峰山上面到底住着什么样的人才会让他们都害怕成这样。
盛月娇还没考虑完,从房子外面传出了一声惊悚的叫声,引得河童的身子又震了一下。
"什么声音?"盛月娇警惕问道,她的耳朵本就比常人敏锐,听到的声音也比别人还清楚几分。
"是恶魔,有人闯入雪峰山禁地了!"河童小声说道,她捂着耳朵似乎不想听到般,可她却听得很清楚,叫喊声似乎还萦绕在她的耳边一样,逼得她满脑子都是那叫声。
"走出去看看!"盛月娇拉着河童往门外走去,而外面的孩童手中都已经拿着火把了,而他们围成一个圈不知在看什么,盛月娇看到他们脸色哀伤有些说出不的痛苦,她往人群中挤去,却看见了一张惨白没了血色熟悉的脸庞,那是许枫,他死的很安详就这么闭着眼,身上却没半点被刺伤的痕迹。
盛月娇放开了河童的小手,往许枫的身体靠近,她蹲下想伸手去检查一下却被啊花给制止了。
"等等!他的尸体你别碰!"啊花手中拿着佩剑,就算是见到死的人是谁她也没半点哀伤,雪峰山那地方她早就嘱咐过不要靠近,可许枫却偏偏靠近了,这要怪只能怪许枫自己咎由自取了!
见啊花过来,周围的人都让出了一条道路,显然对啊花很是尊敬。
河童看到尸体是何人后,她捂住了嘴,小眼却禁不住流了眼泪,她扑在了许枫的身子上哭着喊着,稚嫩的声音响满了周围,哭的厉害。
啊花蹲在了盛月娇身边,显然她还没有完全信过盛月娇,否则也不会这么防备着她。
啊花伸出手落在了许枫的眼睛上,一打开眼珠子没有半点灵气,而连脉搏也不跳了,更是没了呼吸。
"死了,但却不是被利刃杀死也不是死于毒药!"啊花一口肯定说道,而盛月娇却完全同意啊花的说法,在许枫的身上看不出一丝的痕迹,可到底是怎么死的?
"你们谁发现许枫的尸体的?"啊花站在盛月娇旁边看着这周围跟她差不多个头的孩童问道,而孩童们你看我我看你,最后才有一个举起手站出来,他挥了挥手辩解道:"是是我看到许枫尸体的,但真的不是我杀的真的不是,我跟许枫无冤无仇压根不会杀他,啊花你可要替我做主啊!"
站出来的孩童两条腿瑟瑟发抖,就差裤裆里尿出来了。
"你在哪里发现她的?"啊花无视了对方说的话冷声问道,连周围的温度都变得冰冷起来。
"是在那边的树林内,我本是想去找些药草用,谁知道脚下就踢到了东西,我以为是石头,用火把一照才看清楚了是个人!我发誓真的不是我,我真的没想害他!"木头摇晃头脑说道,他叫木头最会的便是做手工木头了,而他为人老实从不会说谎,所以啊花并没怀疑是木头干的。
"呜呜呜,许枫你快给我说话啊,你不是一直说我丑的吗?你快起来啊,起来啊!"河童推着许枫的手臂说道,两行眼泪哗啦哗啦落下,跟之前的形象截然不同。
"你们都先散了,木头你快去找白岩过来,跟他说带点雪免得到时候身子融化了!"啊花对着木头发布施令道,木头连忙点点头往雪峰山脚下去了。
在他们村内都有这么一个禁忌,禁止入雪峰山,而这里的人明明都谨遵这规矩的,可这些年却有很多人都死在了雪峰山上那恶魔的手上,而且死法跟许枫一样,所以啊花才不会怀疑任何一个人。
能做到这种地步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雪峰山上的恶魔干的!
"你们都散了吧!我会将许枫好好安葬的!"啊花看着周围的人说,此刻她就像个领头的老大般,而这里的人却都听从于她,对她说的话绝无异议。
周围的孩童都害怕地散开了,他们走三步回头看一下,只觉得心有余悸,他们已经好几年没遇见这种情况了,可却在盛月娇来了之后又发生了,他们看向盛月娇更为害怕了,认为是盛月娇招来的祸害。
他们还记得几年前那一次,有人偏偏不信这个邪,便在三更半夜往雪峰山上跑去了,可到五更的时候他们便听见了叫声,连忙起身往外面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