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跟着他们来的只不过是换上了死士那袭黑衣的宫内侍卫罢了,所以他们不会听从南宫黎月的命令,他们的主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南宫楚离。
南宫黎月输就输在关键时候大意了,才会让南宫楚离有机可乘。
“看来连我也是输了,现在你可还放我走?”鬼面移向南宫楚离问道,这里只有南宫楚离才有权利决定他的生死,所以他的生命掌握在南宫楚离手中。
“你走吧!”南宫楚离笑着说道,他不希望再看见有人死去了,因为死亡是一件多么恐怖可怕的事情,连他都不想丢掉小命,所以他能体会那种感觉。
“好,但别以为我会感谢你,下次见面若有机会我依然会杀了你!”鬼面恶狠狠地说,说完,便破窗而离开了,整座御书房内剩下四个活人一个死人,南宫楚离蹲在南宫黎月眼前,忧伤地道:“你永远都是我七皇弟!”
一句话,证明了南宫楚离对南宫黎月的态度,而盛月娇也不再关心其他,她的罪名虽然被洗白了,可还是牺牲了一条人命。
盛月娇转身便离开了御书房,而南宫楚离也没有阻止,连云栀雪都没跟在盛月娇身后,因为他就像盛月娇肚子里的蛔虫,他知道盛月娇会去哪里。
巫长柳殿内,巫长柳早就坐在大厅上,跪在地上泡着茶等待盛月娇到来了,大厅内香薰味道霎是好闻,可巫长柳却在用心泡着茶,她奶奶告诉她,若要让别人感觉到你的心意便要用心泡茶,所以她喜欢泡茶这一瞬间。
当巫长柳放下茶壶的时候,盛月娇恰好出现在巫长柳的殿外。
巫长柳抬头轻声柔和道:“盛姑娘,请进来吧!”
巫哈萨原本挡在盛月娇面前,听见巫长柳这么说,他站到了一边低头请着盛月娇进去。
盛月娇扫视了巫长柳眼前的一切,慢慢坐在了巫长柳面前道:“看来大祭司早知道我回来了?”
巫长柳点点头,拿起杯子品尝着茶的香味道:“请。”
盛月娇端起茶杯也不客气地喝了起来,慢慢品尝着茶带给她的甘甜,她放下茶杯后敬佩地看着巫长柳,她一直想找个机会跟巫长柳单独相处,因为她有事要问她。
“那你应该早知道谁是凶手了?”盛月娇又一次发问,她有预感今日巫长柳会将她所想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诉她,但过了今日可就不一定了。
巫长柳咬着粉唇脸色惨白地道:“是。”
“你真的看得到过去跟未来?”盛月娇单刀直入问道,她只对这个话题感兴趣,若真的能看到这些,那应该能看得透她的前世才对!
“是,但有一种人我看不透。”巫长柳抬头对上了盛月娇的双眸,她看得到盛月娇双眸流露的溢彩,而她也一样,可惜了她不敢靠近盛月娇这样的人,因为只会让她觉得全身发寒,只要呆在盛月娇旁边一会儿,她就能感受得到一股从深渊而来的冷。
“哦,还有巫氏神族看不透的人,那是哪一种人?”盛月娇好奇地问,她对巫长柳的家族可谓是感兴趣至极。
“你!”巫长柳坚定地说,这一次轮到盛月娇有些疑惑不解?看不透她?
“我?”盛月娇反问道,不知是在问巫长柳还是问自己,她似乎听到了好笑的笑话般,还有巫氏神族看不透的人,而她便是其中一个,这对盛月娇来说就是个笑话,可从巫长柳嘴里说出来的话,盛月娇便不觉得是个笑话了。
对方从来不会拿这些事情开玩笑,这可关系到她家族的荣誉。
“对,就是你,你的前世跟未来我都看不到,能看到的就是一团白云,就像天空上漂浮的白云,除此之外,我什么都看不到。”巫长柳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越说她便越激动。
她活了这么多年从没见过看不透前世跟未来以及因果的人,而盛月娇却是第一个,叫她怎能冷静。
盛月娇冷笑道:“这可有趣,还有大祭司看不透的事,突然间我倒是觉得很光荣。”
盛月娇心里却慌了起来,莫非因为她的前生在二十一世盛所以看不到她的未来跟过去么?看来连巫长柳都没办法让她回到以前,看来她的希望又破灭了。
“可你也要小心,因为我族的人不会轻易放过你的,看不到过去跟未来的人,那是忤逆神的存在,这种人本不应该活在这里,这会让世界阴阳不平衡。”巫长柳真心地说,若是让她族内的长老知道了,恐怕盛月娇的日子不是那么好过了。
盛月娇蹙眉,没想到看不到因果的人也会被认为是不存在,那这世间到底有什么是存在的呢?
盛月娇缓了缓口气说道:“忤逆神?我盛月娇只信自己,不信神魔!若是连这都算忤逆神,我盛月娇奉陪到底!”
盛月娇的冷淡地说,可这些话却让巫长柳佩服,她越来越欣赏盛月娇了。
论多少女子能够有在神面前说出这些话,或许连沐姬灵都不敢在巫长柳面前口出狂言,可盛月娇是第一个敢这么做的人,只因为她是盛月娇。
“我找你是为了其他事,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盛月娇软下了口气说道,她只想为自己的知音送上最后一程罢了,只是为了下辈子的竹叶青,以及她喝酒的钱还没付给对方呢!
“我答应,不过我也想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能如实回答!”巫长柳似乎知道盛月娇想说什么一样,不等盛月娇说出来便答应了。
盛月娇却看着巫长柳,见对方神色凝重不知想说什么。
盛月娇犹豫了一会儿后才点点头道:“只管说来听听,若是我想回答你的,我一定回答!”
“紫棱石是不是在你手上?”巫长柳见有机可乘便急促问道,见对方这激动的模样,连盛月娇都被巫长柳问的问题给震住了,她没想到紫棱石竟连巫长柳都虎视眈眈。
盛月娇想起了南宫霸天当时在谷底内说的话。
又是该死的紫光,该死的该死的!为什么几百年前那人也是这样你也是这样!
这句话盛月娇一直记到现在,还有紫棱说过的话。
这里有阴气,若是她来了,恐怕你逃不了,你注定会引起大灾,就跟几百年前一样……盛月娇沉默,几百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还是不知道,还有紫棱说的那个她或许指的有可能是巫长柳。
巫长柳双眼看着盛月娇,等着她的回答,见盛月娇沉默,她的心也随之而悬着。
“紫棱石是什么东西?”盛月娇睁大双眼好奇地问,巫长柳随着盛月娇的回答心也随之而沉淀了,她轻轻一笑道:“你真的不知道?”
盛月娇点点头,在她的双眸中看不到任何情绪,也看不到任何波澜,这下子巫长柳才信了。
不信又能怎样?她看不透盛月娇自然不能判定盛月娇说的话到底是这是假,所以无论真假,信不信只是她的一念之差。
巫长柳摇摇头脸上有些惋惜道:“只是一块石头罢了,没什么重要的。”
盛月娇点头,心里却对紫棱石有了一份疑心,她越来越觉得自己捡到了宝贝了,至少能让南宫霸天于巫长柳都想得到的宝贝。
盛月娇不知道,她得到紫棱石承认的同时,就已经得到了拥有五件至宝的资格,而却从没有人将这五件至宝全都拿到手也没人能毁灭它,因为能毁灭至宝的人除了紫棱石的主人外,其他人没这个资格!
“走吧,今夜月圆,我便为七皇子祈福吧,希望他黄泉路上走好,能早日投胎不犯同样的错。”巫长柳对盛月娇说道,盛月娇点点头道:“谢谢。”
“待我先换身衣服。”巫长柳起身往屏风内走去,不到一会儿便走了出来,穿在她身上的是一件巫女服,依旧是寿宴上见到的那件衣服,可惜手上却多了两个铃铛。
“走吧。”巫长柳冲着盛月娇淡然一笑说道,盛月娇走在了前头,领着巫长柳到了梨花院里,院内的梨花到了半夜依旧在飘零落下,一层层铺满了整条小道,而在亭子内却还依旧摆放着两个酒杯一壶竹叶青。
“落花时节,真是个好地方。”巫长柳伸出手满是感伤地说,梨花落在她手指上,如翩翩的蝴蝶般又从她手上飞到了地上,只在她手上留下了一点芬香。
“盛姑娘,原来您真的在这儿啊。”喜儿眉开眼笑地说,她的身子已被怀中的琴给占据了一般,只看得到头却看不到身子了。
喜儿将琴放在了盛月娇面前,她冲着盛月娇裂开嘴笑着说道:“盛姑娘,这是太子殿下让喜儿拿来个您的,太子殿下说您会用到这东西的,莫非盛姑娘要弹琴?”
盛月娇看着玉琴,这把正是上次断了弦的那把琴,可无论断不断,盛月娇都能弹出一首完整的曲子。
盛月娇接过玉琴,嘴角轻翘对着喜儿说了声:“谢谢,你先下去吧,今夜我不想让任何人打扰!”
喜儿本想站在旁边听听,却没想到盛月娇这么说,她有些惋惜,可一下子便笑了起来道:“好,喜儿这就回去复命,不过盛姑娘有空可不可以教喜儿呢?喜儿也想学学。”说道最后,喜儿有些底气不足,她知道她没有这个资格学,但她每次都是远远看着别人弹她没亲自试过,难免有些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