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俩人似乎是在打趣,刘三妹伸出手推搡着他们说:“好了好了,别浪费时间,我肚子饿的咕咕叫,快点进去让我吃上一口饭吧?!”
刘大山如梦初醒,挥挥手大声说:“对对,进去坐下来慢慢说,我看一切问题都可以化解!”董莉莉笑眯眯跳跃着附和说:“进去让大老刘弄几只好菜,让三妹美美的吃上,向我们娓娓道来,我们洗耳恭听,呵呵。”
进去让三妹在靠门口座位上坐下,大山急急忙忙去关照厨房师傅整菜,莉莉熟能生巧地为她拿餐具。
见俩人如此客套,刘三妹觉得受宠若惊,放开随身携带拎包,双手合十连连说道:“真是不好意思,让你们二位为我忙忙碌碌。谢谢你们,真心真意谢谢你们二位!”
“谢什么?一回生两会熟。我们已经是好朋友了。”董莉莉显得很随意,“以后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尽说不妨。”
刘三妹赶紧一挥手对她说:“一样一样,你大妹子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只要我做得到,绝没有二话!”
“来了来了,菜来啦!”大山亲自端着托盘过来,一样一样往桌子上放,“这几样菜都是这里特色菜,都带有江南风味。三妹,你喝点什么酒?”
“我肚子早饿了,不喝酒。”
“我已经关照他们先上一碗馄饨,让你垫垫饥。”
“嗯,那就来一瓶老白干吧!”
“爽快,三妹!”
“二哥,你陪我喝酒?”三妹脑袋一歪。
“没问题,二哥陪你喝两盅!”大老刘抬头问同伴,“莉莉,你是不是也坐下来喝点?”
莉莉摇摇手说:“我不喝酒,就喝点茶陪你们唠唠嗑。”
馄饨先端上来,三妹狼吞虎咽,一碗馄饨一扫而光。她抹了抹嘴,一挥手说:“好,现在开喝,尽兴地喝!”莉莉双手捧着茶杯笑眯眯给予她高度夸奖:“你三妹姐性格豪爽,是女中丈夫!”
“过奖过奖,小妹你过奖了!”三妹连连挥手,“我刘三妹是个粗人,大老刘多多少少知道一点,哈哈。”
两刘开始推杯换盏,莉莉时而离开做其他服务性事情,时而过来喝茶陪他们说说话。她皱着眉头发问:“哎,三妹姐,你说你那个堂姐叫什么刘兰花,她真是陈德旅馆老板夫人?她是女当家?”
“哦,我听说堂姐兰花是三姨太,并不是完全女当家。”
大山紧跟着说:“是呀是呀,有钱人娶个三房四妾,一点不稀奇。”莉莉迸出一句:“我说三妹姐,你不要急着到陈德旅馆见你堂姐。”
“哦,这是为什么?”
“因为我风言风语听说,他们陈德旅馆就在昨天上午出了大事情,你冷不丁去凑热闹,不好。”莉莉表情自然,“大老刘,想必你也听说过这些事吧?”
“听说过听说过。”大山不住地点头,“我出去采购,听到有人对久负盛名的陈德旅馆议论纷纷,具体是什么事情?没有听清楚。”
“那我更应该去询问一下,是不是这样?还是吃不准……”三妹犹豫不决。
大山被莉莉暗地里踩了一脚,他心领神会,一点头,一挥手说:“喂喂,三妹,我的意思,你贸然过去,只能是添乱,还不如等一等,来个什么?哦,来个静观其变!”
“等一等?观其变?”
莉莉频频点头:“我觉得大老刘的意见正确。”
三妹敲敲桌子用力点头:“呃,我可以等,问题是在哪里等?至于能不能观其变,没有把握呀?”她眼睛布满忧愁,“如果等了还不能观察到那里变化,岂不是空等嘛?这样就太不值得!”
“第一个问题,你三妹姐可以跟我住在一起。只不过住房条件不咋地。”莉莉比划着一只手,“第二个问题是静观其变。这个问题也不大。我是想,我干姐她这两天会来看我。从她那里可以得到陈德旅馆变化情况。”
“你干姐她怎么会知道旅馆变化?”
“她恰巧就在这个旅馆住。”
“哦,她是干啥的?”
“你问这么详细干嘛?”
“我随便问问。你不想告诉我,也没关系。”
被她将了一军,莉莉不回答说不过去,于是又皱起眉头:“她干啥的?还真不清楚。”她手指头一晃,“我实话实说吧,至于她究竟是干啥的?我的确不清楚,因为我没问,她也没说。反正她是做生意的,因为她跟着一个女老板嘛。”
三妹身子朝后一靠,笑呵呵说道:“你们说起来是干姐妹,可双方并不怎么知情?这倒是很有趣的事情呀!”
大老刘憋不住发话:“她们刚认识,就是一个多小时前才认识。”
三妹对着他脑袋一歪:“刚认识就成为干姐妹?”莉莉抢过话题:“是这样。因为条件符合嘛。”
“那么她这个人一定很不简单。”
“哦不不,她只是一个来自乡村的女子。普普通通。”
“哦?令人难以想象。”
“等你跟她见面,你就相信我说的话了。”
三妹拉着她手臂问:“哎,小妹,你家在哪里?”对方含笑答复:“我家在郊区,离这很远。不过你放心,我让你跟我住在一起,不用走远,我就在这个饭馆住。后面搁楼就是我的小天地。”
“那我临时性住下来,要不要紧?”
“不要紧,我们张老板会给你二哥面子。”
“喔唷,喔唷,二哥面子真大。”三妹向他竖大拇指,“二哥你混得好!”
大山摆摆手说:“哪里呀,我们老板主要是看在小妹她面子上,是她面子大。我的面子一般化啦!”
“我看得出来,你二哥对这个小妹很有好感。”
大山也不否认,乜了莉莉一眼,浪里浪声说道:“我有好感有什么用?人家不领情呀!”三妹笑眯眯点他一下:“那是你火候不到。”
“这我听不懂。”
“让小妹给你解释,你就懂了。”
莉莉打个哈欠说:“啊,我可没闲工夫跟他解释这种事。很有可能,我那个干姐明天会过来找我。”她指指三妹,“如果明天我赶上忙,没工夫正常接待她,请你三妹姐代表我接待。”
“没问题。”三妹满不在乎,“我这个人就喜欢与人打交道,陌生人也一样打交道。”
吃完饭,刘三妹困乏得很,董莉莉带着她到浴室洗了个澡,让她到饭馆自己宿营地,让她好好休息。安顿好客人出来,刘大山特意笑嘻嘻问她:“哎哎,莉莉,我表现怎么样?你满意吗?”
莉莉笑眯眯点着头说:“嗯嗯,你表现蛮不错,继续努力!”
“我希望我的努力不会白费蜡。”大山小眼睛盯着她。
“你这个大老刘,尽说题外话,哼!”莉莉对他一瞪眼,转身就走。
第二天清晨,三妹起来洗洗涮涮,小饭馆老板张有成倒剪双手左摇右晃过来,莉莉赶紧向他介绍:“哦,这位是刘三妹,是刘大山老家邻居……”
“不用多解释。”张老板一摆手,“昨晚大老刘特意跟我说了这件事。”
“那么你张老板是什么意思?”
“来者都是客。况且是咱们饭馆有功之臣刘大山的老邻居,更加是值得欢迎的客人!”
莉莉赶紧向客人引见:“哎,三妹姐,这是我们张老板,特地过来看看你。”对方刷地丢下手里物件,转过身来,对着主人鞠躬:“呵,张老板好。多有打搅,请多包涵!”
“没问题,小事一桩。”张老板挥挥手,“啊,昨晚刘大山还告诉我说,昨天来的四位客人,今天还要来一位?”
“有可能来一位。”莉莉不动声色,“人家对我们江南春菜肴感上了兴趣。”
“那就好。”张老板手指头点着她,“今天如果来的客人,是昨天四位中哪一位呀?”
莉莉巧妙回应:“你老板心里头希望是哪一位?”
“我?”张有成皱着眉头,“我希望是那个穿着朴素的姑娘。这个人,外表看上去普通,其实内心很不简单。”
“哦,你是怎么看出来她是这样的人?”
“凭我的直觉。”
莉莉闪动两下眸子发问:“那么,你希望她这样的人来,是有什么想法?”
张老板嘟了嘟嘴告诉她:“哦,我似乎感觉到她这个人有什么难处……”
“就算她有难处,你又能怎么样呢?”
“说不定我能给她提供帮助。”
意外套出老板这些话,莉莉不由得拍手笑道:“那是好事情,我们老板不愧是通情达理之人呀!”
张有成一挥手说:“你少恭维我。这样,如果真是这个女子来,你征求她意见,只要她没有反感,我就过来跟她见面!”
“没问题,我一定征求她意见,及时把消息反馈给你!”
临走时,张老板特意吩咐一句:“这位刘三妹在这里住宿用餐,一律免费!”刘三妹追上两步连声致谢,他头也不回。
早餐刚用好,就见李英风尘仆仆赶来,一见到莉莉就笑吟吟摆动着一只手说:“莉莉妹妹,我说到做到,今天趁早过来跟你见面,叙叙姐妹之情!”
刘三妹抢先一步过去手指着她说:“不用说,你就是那个一见面就符合条件当干姐的女子?准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