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考试了，教室里的空气骤然紧张起来。班长杨顺旺和范培民几个人却依然故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吴有才对我和苏永说，去年底杨顺旺等人早早从老师那儿弄来了题，咱们几个用功学习的反而要补考，这次咱们也得想想办法。商量的结果是再找几个关系好、信得过的同学，大家凑钱，由吴有才和我两人去老师那里划“重点”。送礼自然要晚上进行，今天晚上我们去了古代汉语学老师家。她住在电力大厦附近的小区，我也不知吴有才从哪里打听到的。下午我俩先去实地考察了一番，在去老师家的路上碰到正返回学校的范培民和杨顺旺，他们说是去看了一个朋友。等到夜幕降临，我们两人上街买了礼品，乘公交车赶到电力大厦附近下车后步行前往。小区里那幢公寓楼上灯火通明，楼下则黑咕隆咚。吴有才说去的人越少越好，便让我在楼下等候。不时有人进出，不是雪亮的汽车灯光刺痛我的眼睛，让我无处隐遁，便是刚从楼道灯光下走出来的人被我吓了一跳。半个钟头过去了，还不见吴有才出来。我站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感觉好像做贼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