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二人近乎是同时将右手撒开,随即便朝对方胸前袭去。
“砰!”一声巨响,二人掌力刚合,便尽皆被震开,绝无尘连退了三步方才站定,而林雨辰飘出了两丈多远也才落地。
“萤烛之火也敢与日月争辉?”绝无尘盯着林雨辰一边说着,一边缓缓端起了左手,就这么一根一根地将刚才林雨辰“拆掉”的手指又生生给怼了回去。而后将举起左手,似是挑衅一般地活动了活动手指,那脸上自始至终都看不出任何表情变化。
“哼!”林雨辰却是冷冷一笑“强弩之末也敢在此大言不惭。”说话之间林雨辰已将左手背到了身后,连续猛运了两次真气,才将手腕儿上的经络重新打通,瞬间便感觉那整只胳膊好似万虫噬咬一般,又痛又胀又痒。而且因为真气运得太猛,那本就尚未完全痊愈的创口又开始不停地向外涌血。
“你也只能这个时候在我面前嚣张嚣张。”
“这话说得?好像我垂死的时候你没有趁人之危一样。”
“你我武功相差多少,你自己心里明白,杀你任何时候都不是趁人之危。”绝无尘说着静静地看着林雨辰,嘴角微微扬起,冷冷一笑,那脸上,那眼神中写满了轻蔑和不屑。
“那不好意思。”林雨辰歪着嘴,瞟着绝无车说道“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今日就当我是趁人之危好了,先在此谢过上将军了。”话音未落,便一个箭步朝绝无尘冲了过来,抬手便是一记奔雷掌,但见一道真气如利剑一般朝绝无尘径直蹿了过去。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绝无尘厉声说道,一个旋身便躲过了那道真气,同时一扬手,亦是一道真气瞬间腾出。
“劈空掌!”林雨辰一惊,真没料到,这绝无尘竟然还会这等绝学。要知道这“劈空掌”可是天师道青城派不外传的秘术,林雨辰是仰慕已久,但是一直未得见,闻说这劈空掌刚猛狠辣,与泰山的奔雷掌素有一拼,一掌下去,掌力可达三丈开外,林雨辰一直以为是谣传,可是今日一见才知这话所言不虚。
林雨辰本以为凭着“奔雷掌”可以占点儿优势,可是如今却变成了势均力敌。二人来回攻袭,尽皆逼得对方不能分毫近身。就这么,又是数十个回合,这一廊前后数十间房已然被砸成了蜂窝煤,可依旧是难分高下。
林雨辰靠在楼梯口已是筋疲力尽,而那绝无尘扶在房门上亦是气喘吁吁。林雨辰重伤未愈,前日又流了那么多血,本就是虚弱至极可却硬撑着,冒着大雨找了杨诗涵一天一夜,能与绝无尘拼这么回合,只能说真是拿命在刚了。
而绝无尘呢,又是剧毒又是重创又强行给杨诗涵输了那么多的真气,现在更不过也是癞蛤蟆垫板凳——死撑活挨罢了。
看得就是那个先撑不住,那个先倒下。
林雨辰现在体内真气很乱,若是再运真气的话,无疑于自己找死,可是转眼一看那绝无尘,似乎状况更糟,随即便是微微一笑,而后骤然腾起,顷刻之间便冲到了绝无尘身前,腾起一拳便冲着绝无尘面门砸了过去。
没有闪躲,竟然没有闪躲,真是完全出乎了林雨辰的意料,绝无尘就这么生生地吃了林雨辰这一记重拳。似是同时,林雨辰的腹部也受了一记重击,顷刻之间便被震飞,从楼梯口径直蹿了出去,从二楼摔到了一楼。
“噼里啪啦!”一阵乱响,身下的桌子已然被砸了粉碎,而林雨辰只感觉浑身的骨头已如散架了一般。
丝毫没有喘息的机会,那绝无尘已凌空扑了过来,就如那饿虎扑食一般,扬手便是一拳。
小子,你急了!林雨辰心中暗喜着,不慌不忙,不急不躁,等到那绝无尘快到身前之时,猛一使暗劲“跐溜”一下便瞬间向身下滑了出去。
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一把林雨辰算是赌赢了,那绝无尘扑了个空,一拳生生砸在了地板上。
“砰!”一声巨响,二尺厚的青石板瞬间便被砸出了好几道一指宽的裂纹。而那绝无尘呢,亦是一头栽在了地上,挣扎了许久终是一个趔趄扑在了那一堆木屑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上下更是不住地抽搐着。
“你不是厉害吗?你不是牛吗?”林雨辰说着颤颤巍巍地站起了身,而后慢步朝绝无尘走去,边走边说道“你的威风呢?你的手段呢?还是说你******只能再女人跟前冲冲大头,啊!”说着俯身一把揪住了绝无尘的头发,拖着绝无尘便朝柜台走去。
而那绝无尘已是双眼迷离,奄奄一息。
林雨辰一手扶着桌子,一手生生将绝无尘提了起来,抓着绝无尘的脑袋对准了桌子上的酒坛子。
“呀!”一声厉喝,毫无征兆,但见绝无尘忽然窜起,扬手便抓住了林雨辰的头,而后猛一使劲儿一掌按下。
“啪!”那酒坛子瞬间便被砸出了一个窟窿,林雨辰就这么一头扎进了进了酒缸中,右手依旧是抓着绝无尘的头发,只是许久都是一动不动。
“你不是厉害吗?”绝无尘一手支在桌子上,一手抚在林雨辰的脖子上,摆了摆脑袋,可仍旧是眼冒金星,一阵接着一阵的眩晕。“你的威风呢?”只听绝无尘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你的手段呢?”
“在这儿!”一个微弱的声音幽幽地传入了绝无尘的耳中。
“啊!”一声厉喝,近乎是将吃奶的劲儿都用上了,但见林雨辰右手猛一上扬,同时右脚飞踹而起。
绝无尘就这么瞬间飞出,径直砸向了柜台后的货架上,货架上的酒瓶子被震得摔落了一地,顿时是酒香四溢,沁人心脾。至于那绝无尘嘛,亦是径直摔落到了地上。
林雨辰好不容易才将头从那酒坛中拔了出来,已是筋疲力竭,一个趔趄就摔在了地上。林雨辰就这么趴在地上,喘着粗气,看着不远处的绝无尘,已是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