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啊,我来了。”办公室外面,加鸿才色迷迷的声音响了起来。
云霁腾地站起来,把手中的纸狠狠丢进了垃圾袋里。
小夭退了出去。
“媳妇,下周二晚上有个晏会,到时我带你去参加。”加鸿才胖胖的身躯走了进来,满脸笑容,肥肠油面的脸让云霁看得一阵恶心。
“哦,那好呀。”她忍住恶心,脸上浮起了妩媚的笑来。
“媳妇,今晚我请你去农庄吃烤鸭好吗?味道很不错的。”加鸿才胖胖的手朝着云霁的脸上摸来,云霁细皮嫩肉的脸,还有那满身的幽香都让他沉醉着迷不已。
这样的女人,要是不能睡上一睡,那还真是枉他为男人了,而且还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呢。
只是,似乎自来到A城这么久,他连摸摸她的机会都不曾有过。
“鸿才,不要这样,现在可是上班时间。”云霁眼里的怨恶一闪而逝,把脸扭向了一边,躲过了他那双胖手。
加鸿才虽然不太精明,可却也不是个傻子,把云霁脸上一闪而逝的怨恶尽收眼底,心里就生出一声冷笑。
这个女人明显讨厌自已,嫌弃自已,却故意在他面前强颜欢笑,这么多天,莫说睡她,就连摸她的机会都不曾有过,甚至就连他们单独相处的时光她都不肯给予。
再这样下去。
他这个男人怕是要去当和尚了。
只要有钱想要女人,大把的是。可云霁越是这样的躲闪着他,他的胃口就越被吊得高高的,那股征服欲就满满的把他男人在雄风给高涨起来了。
不睡到她,他是决不会罢休的。
这样一想,当即不动声色的一笑,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般,傻傻地说道:“媳妇,现在上班,可待下就下班了,我们是晚上去吃,又不是现在去,怕什么呢?”
说完尽管笑眯眯地瞅着她。
云霁抬头看到加鸿才满脸的****,色迷迷的眼珠子在她的脸上乱转着,浑身迸发出的男性气息那是恨不得要把她给撕裂了吞进肚腹中去,心底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慌与怨恶。
“这样吧,鸿才,今天晚上我还有个应酬,很重要,至于吃饭的事,那就改天吧,好吗?”她笑得很迷人,眼睛里的光却是带着乞求无可奈何的。
她宁愿乞求他放过她,不要跟他去吃饭,要知道与这样的男人吃饭,如来的胃口,更何况还要趁机被他揩油呢。
又是这样?每次都是这个借口!
加鸿才知道那是不可能请得动她的,而她也绝无可能心甘情愿的跟他出去吃饭,更别说其他了,当下就呵呵一笑,顺着她的意思,卖给了她一个人情:“媳妇,既然你有应酬那就算了吧,只是可不要太辛苦了喽,女人嘛,有些工作适可而止就行了,不要太劳累了,否则我会很心疼的。”
“好的,谢谢你,鸿才。”云霁见加鸿才愿意放过她了,松了一口气,笑得美丽极了。
加鸿才痴迷的望着她,傻笑着:“媳妇,下周的那个晚宴,你可要跟我前去哟,到时我好介绍一些生意上的朋友跟你认识了。”
“好的,我一定会精心打扮跟你前去的,放心吧。”云霁笑眯眯地答。
“那好,媳妇,我先走了,不妨碍你了。”加鸿才心满意足的走了。
云霁望着他远去的背影。
嘴角的寒意深不可测。
这个男人也不是那么太傻,如果自己老是拒绝敷衍他,迟早都会被他发觉,看来行动要加快点了。
这样想着,眼前浮现在出丽娅姣好的面容来,灵光一闪,嘴角处是一抹几个可察的笑意。
夜色深沉,木清竹毫无睡意,几乎忘了自己的痛苦了。
阮瀚宇要娶丽娅,奶奶的病重和对她的重托,阮氏集团的豪车问题,及目前陷入各种混乱状态的阮氏集团产业。
这一切的一切,剪不断理还乱,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久久盘旋着。
阮瀚宇很晚的时候才回来了。
似乎就在那晚,他疯狂地要了她后,就开始每天晚上回家了。
她听到他进淋浴室冼完澡后轻轻爬上床来,抱起她,他刚健的身子紧紧地贴着她的身子,渐渐地感到他的体温很灼热。
“你还没有睡着吗?”他感到她的双肩在抖动着,从背后环紧了她,轻声问道。
“我能睡得着吗?”她压抑着自己的痛苦,嘲讽地问道。
“是不是很想我了。”阮瀚宇故意轻声调侃着,火热的手掌顺势就伸进了她的衣服里,他的语气轻松,呼吸灼热,似乎完全没有把阮氏集团目前的危难当做一回事般。
木清竹及时抓住了他的手,免得又在他的爱抚下沉沦过去,她转过了身来。
“阮瀚宇,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阮瀚宇只是搂紧了她,没有说话。
“告诉我,你是不是准备要娶丽娅了,要娶她进门了,像覃祖业那样,是不是?”她不再给他面子,直裸裸地问出了声来。
他知道瞒不住她,沉默着。
这样的沉默,让木清竹的心凉到了谷底。
如果他反对,或者惊慌,或者惊讶,都会让她不相信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伤害她,但他的沉默却让她感到害怕。
“说啊,你心虚了吗?”木清竹咬着唇,一字一句地催促着。
空气像死一般的静寂。
“清竹,我也不想的,但事出有因,现在不得不这样做。”他终于开口了,却是这样的话语,相当于直接承认了,这几乎当即就把木清竹打入了地狱。
“清竹,你也应该知道,我爱的人是你,永远都是,你要相信我,不管我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这样的日子我也不想过,只有守着你和小宝才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但现在我必须要先答应她。”他的手指握紧了她冰凉的手,艰难地解释着,却觉得怎么解释都是苍白的。
事情的发展会怎么样,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如果她能够做到不闻不问,或许这对她会更好,但她显然是不可能的。
既然无法保证以后会发生的,他想,告诉她,先有个心理准备也是好的。
如果丽娅一定要拿着她的罪证来要挟他,无奈之下,他只有答应了。
他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去做牢啊。
“阮瀚宇,你这个混蛋,流氓。”木清竹情绪激动地翻身爬起,拿着枕头朝着他打去,“你背叛了我,根本就是想享尽齐人之福,却拿着这些所谓的事出有因的理由来敷衍我,你个臭流氓,我是不会让你如意的。”
她用枕头打着他,直到没有了力气,趴在床上痛哭出声。
“清竹,不要这样。”阮瀚宇任她打累了,才起身抱起她,安慰着她,手里摸上去是她满脸的泪水,心里一阵抽痛,“放心,这辈子我除了你,是不会动任何一个女人的,现在也只是答应了她,并不一定真会娶的,如果真走到了那步,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这样告诉你,只是想让你做好思想准备而已。”
如果有可能,他甚至不愿意去招惹那个女人,但现在这步棋不得不走下去。
他的手抱紧了她,眼里的光很沉。
只动她一个?木清竹怒极想笑。
见鬼去吧,她希罕他来动她吗!
她想推开他,脱离他的怀抱。
奈何他的铁臂圈紧了他,她真的没有一点力气能够反抗到他。
“阮瀚宇,你想娶她可以,前提是我们先离婚。”她从牙缝里嘣出了这几个字来,却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般。
“离婚”这二个字刚出口。
就像凛冽的北风从天外刮了进来,二个人都感觉到了嗖嗖的寒意。
“不可能,想都别想。”阮瀚宇条件反射似的抬起了头来,咬紧了牙关,‘离婚’这二个字严重地刺激到了他,自从复婚后,他都没有想过这辈子会要跟木清竹离婚,而她这样的话更是像拿着刀在他的心上割。
他怎么可能失去她。
这会比要了他的命还要难受。
“你要娶我就离。”木清竹根本不理会他的话,再次坚定地说道。
“胡说,你是我的妻子,小宝的妈妈,是我们阮家的长媳,怎么可能说离婚就离婚的,这是绝不允许的,而且阮家的家规也是不允许离婚的。”阮瀚宇的眼圈红了,低声吼叫。
“别拿你们的家规来压我了,没用。”木清竹冷笑,“只要你娶,那就由不得你了,告诉你吧,我的尊严是不会允许另一个女人来与我共伺一夫的,那样我会恶心得想吐。”
她毫不留情面地尖锐地说着。
“我不是说了吗,我只是暂时答应了她,也是逼不得已,并不一定会真的娶她。”阮瀚宇咬牙说道,“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吗?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倔强,就算她丽娅愿意嫁进来,那也是她错误的决定,我说过了,这辈子我只会碰你一个女人,只承认你是我的妻子。”
呵呵!
木清竹好想笑!凄凉的笑!
一个男人不得不去娶一个他根本不愿意碰的女人,这不是笑话吗?你当现在是封建社会吗,还有逼婚这一说,更何况是如此强势的阮瀚宇了!
现在能答应就会做到,骗她是个三岁的小孩吧,这几天的报纸上面,那些桃色绯闻还少了吗?
“阮瀚宇,你说谎,我恨你,你给我滚。”她伸出双手来拼命的推他,似乎就要与他就此撇清关系般。
一时,阮瀚宇心里发慌,满心的惶恐。
“不,清竹,不可能的,这辈子你都不能离开我。”他拼命地抱住了她,语无伦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