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
乔陵莘笑起来，“还是站着吧，离着贵妃几丈远才有安全感。”
余贵妃挑眉看着她，打量她一番，终于冷笑出声，她起身从榻上走下来，围着乔陵莘转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她的额头，“姓乔的，没有想到你竟然这样有本事？呵呵，果真让人大吃一惊。”
“不敢不敢。
“你有什么是不敢的？”余贵妃讽刺一声，“你不是罪喜欢的就是玩弄男人的感情吗？凡是见过你的人，都不是被你弄的神魂颠倒，你才不会顾及这个人到底有没有家室，对你有没有兴趣！反震只要是男人，你都会凑过去？”
“娘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勾引皇上不算，连大臣侍卫都不放过，没有男人的滋润，你就过不下去了吗？”余贵妃阴沉的笑起来，“没有想到乔陵莘你竟然会是这样的人，在我们不知道的着五年里，你到底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情还真的不敢说？要是那么缺男人大可以过来求我，我会好心大方的让皇上多看你两眼，否则做出什么丢人现眼的事情来，到时候可是谁也救不了你？”
乔陵莘眯起眼睛，“娘娘，你在说什么？”
“皇宫不是妓院，你就算再怎么受不住寂寞，那也只能守着，你知道红杏出墙的结果是什么？”
“贵妃，我当然知道红杏出墙的结果，不过，到底谁在红杏出墙？”乔陵莘支起头，“不过，您在说谁红杏出墙。不会是贵妃您想红杏出墙吧？哎呀，贵妃，皇上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还要出墙？”
“你胡说八道什么？”
乔陵莘笑，“皇宫那么小，除了皇上意外，要不是就是七老八十的老头，那么就是酸腐无趣的书生，剩下的一个看得顺眼韩大人，还有个长得跟树桩一样的已婚的庄华语，就是刚进宫来的那位叫杭御风的公子，不够据我所知，杭御风不喜欢贵妃娘娘您这样的人，所以，贵妃娘娘，您还是不要出墙了。”
余贵妃一下子就起身，再桌子上狠狠的拍了一把，“你不要血口喷人，谁要出墙？”
乔陵莘一脸无辜，“刚才不是贵妃娘娘说要红杏出墙，让我帮您物色物色对象，贵妃娘娘，这就是你不对了，皇上对你那是宠爱有加，你怎么可以忘恩负义，你这个样子是不对的。”
“下贱的东西，你不光不要脸，你还脑子有毛病？”余贵妃道，“你那些恶心的事情你以为本宫不知道？”
“恶心的事情？”
“你不要以为你勾引庄华语的事情没人知道？”
“余贵妃抓着我跟庄华语约会还是上床，还是怀了野种？您这样说我，真的太不公平吧。”
余贵妃冷笑，“公平，你骨子里边是什么东西，你以为本宫不知道？你骗得了别人，你还骗得过本宫，本宫真的不敢相信，你竟然会是礼部尚书府里边出来的人，看来，礼部也不过如此？乔正德那样的蠢货能有什么样子的好货色的女儿，就能瞧得出什么样子的家庭？那句话说的特别好，上梁不正下梁歪啊。还是皇上英明，罢官是小，要是本宫就拉出去游街示众，让人人都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寡廉鲜耻。”
乔陵莘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即使乔老爹是迂腐，是不堪，她骂可以，可是绝对不允许有人这样说她的父亲，她冷哼一声，“贵妃的家教能有多好？要是你的家教好的话，怎么连太后都不待见？太后可是后宫的主人，您要是一天成不了中宫，再怎么得皇上的宠爱，也只是…跟我一样，都是皇家的奴才！”
“你！”
“皇贵妃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小吏的小吏的家庭能养出什么高教养的人，我早就知道会如此，为什么还要过来听你说那些让我耳朵收到污染的话。”
“你说本宫的话是污染你耳朵，你好大的胆子？”
“比起贵妃的胆子，我这是九牛一毛。” 乔陵莘抬起头，“贵妃还是不要得罪太多人，因为到时候到底是母凭子贵还是子因母贱还真的说不清楚？”
余贵妃的身份是永远的痛，太后因此才阻止她成为皇后，如今被乔陵莘提起，顿时是火上浇油。
“贱人！”怒极攻心的她顾不得身份一下子抬起手，朝着乔陵莘一把扇过来，乔陵莘看着飞过来的巴掌，闭上眼睛，任由火辣辣的一巴掌落在脸上。
啪的一声，乔陵莘的头一歪，嘴巴里边有股咸腥的味道，她微微的笑了一下，抬起手，一擦，竟是一股血红。乔陵莘甩掉手上的血丝，“贵妃娘娘的力气不小，怀孕的人可是动怒不得。”
“你？”余贵妃看着冷漠的笑容，一怔，愣在原地。
乔陵莘微微的一下，声音有些的阴沉，“这一巴掌，将来，我会把它一巴掌一巴掌的满满的还在贵妃你的脸上。呵呵呵？”乔陵莘呵呵的笑了一声，“还有你肚子里边的这个贱种，我会一巴掌一巴掌的拍在他的脸上。”
“你胡说八道？”
“最好不要是野的，否则，你的九族不保。”乔陵莘抬起丝巾擦掉嘴角的血迹，“今晚，我会去给皇上侍寝，到时候，这一巴掌就是贵妃你对我记恨的最好的见证，当然，男人是绝对不会喜欢一个如此心胸狭窄的女人的。”
“你，你不要得意，侍寝，你配吗？”
“我不配。”乔陵莘笑起来，“我乔陵莘粗俗无度，满身铜臭，但是就是讨得皇上欢心才是最重要，不是吗？”乔陵莘端起桌子上茶，喝了一口，“好茶。贵妃你若是想要以惠妃宫里那位嬷嬷的死陷害我，我劝贵妃还是不要的打这样的注意，就算我真的杀了那个嬷嬷，你也拿不到我杀人的证据。那条丝巾，是前一晚，我跟皇上在锦河边游玩的时候，不小心掉下去的，贵妃跟皇上关系那么好，可以去问问。”、
余贵妃气的脸色发白，乔陵莘端起茶再喝一口，“这茶不错。”
“你，你这个不要脸的阴险小人，你对皇上做了什么？”
乔陵莘没有看她，端起茶走到一侧，整个屋子摆设及其的奢华，玉白菜玉如意摆在正前边的架子上，绫罗绸缎莲子，上边镶着珍珠，明晃晃的金钩银烛台让整个屋子变得异常的富丽堂皇。袅袅的熏香让整个屋子都弥漫一股香甜的味道。
乔陵莘看着墙壁上个古画，眼神最后落在墙壁上的那一副许观云的观音像上，整个图栩栩如生观音面容和蔼，面容温润，她细长的眉眼，饱满的脸颊，轻启的朱唇，她一手拿着净瓶，一手拿着杨柳枝，杨柳枝上甘露点点，正在造福世人。
许观云的画有价无市，看来皇帝还真是喜欢她的很。
“小人？”乔陵莘在画下边徘徊两步，突然将一杯茶直接泼在观音的脸上，“我乔陵莘不要脸的时候，观音也要被我泼茶。”将茶杯伫在桌子上，伸手抬起衣袖，对着观音的脸就是狠狠的一把。
墙壁上的画因为她的这一擦，整张脸都被毁掉了。乔陵莘看着自己的杰作，得意的笑起来，“不要再诋毁我的家人半句话，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你敢对我如何？”
“你可以拿你贵妃的位置，或者你全家性命试试？”
“你！”
“保重吧，小心你肚子，出事儿的话，你什么都没有？所以，好好保住筹码？“乔陵莘说完转身就走，余贵妃脸色一白，气的窜了两步，差点摔倒，整个人扶着柜子在站稳，她眼神看着观音图，看着花掉的观音图，再回头看乔陵莘，抬起气的发抖的手指着乔陵莘，说不出话来。
乔陵莘笑，“要是贵妃娘娘没有别的吩咐，我就告辞，我呢还想回去接着睡我的午觉。”
她微微一笑，桌子上的杯子突然迸的一下子离开，一下子变得四分五裂。
余贵妃惊的脸一下子苍白起来，她的呼吸也变得凌乱，乔陵莘转身大步走向门口。
“扑通”一声后，屋子里边惊叫声，里边的人大声呼喊起来，“来人啊，快来人。贵妃摔倒了。”
院子里的人听着，全部向着了魔一样朝着屋子里边冲进去。
“贵妃，您醒醒？快传太医？”
“贵妃娘娘，贵妃娘娘？您醒醒？”
乔陵莘淡漠的从人群中往外走。显得格格不入。
从余贵妃那儿回来，乔陵莘一直闷闷不乐，心里仿佛有阴影一般，她想了很多，冷宫里边的那些女人，繁华富贵的贵妃宫，再她的脑海中盘旋一圈，她却觉得及其的伤心。
太阳渐渐的往下沉，夕阳的余晖洒进来，晒着窗台上的花，乔陵莘趴在桌上看着花朵间忙碌着一只小蜜蜂……
“小蜜蜂……”
……
第八十五 臣妾的清白也很重要
乔陵莘伸手拉拉走到刘公公面前一福，，“刘公公？”
刘公公一见是她，吓了一跳，但是很快恢复神色，笑起来，“乔娘娘，您这是？”
“皇上不在吗？”
“在是在，可是您……您的脸？”
乔陵莘笑了笑，“摔了一跤，脸上肿的难看，所以就擦了很多很多的粉！”
“摔了一跤？”
乔陵莘笑起来，“皇上没有找过我吧。”
“皇上在里边等娘娘。”
“等我？”乔陵莘伸手指着自己，“哦，我这就进去？”
打开门，屋子里边的点着许多蜡烛，端木鸿烨坐在一边的桌子旁，正在写着什么？而一侧，余贵妃正拿着帕子擦眼泪。乔陵莘走了过来，转到他的身后，正要看，端木鸿烨却伸手 合起来，“你好像很喜欢偷别人的秘密？”
乔陵莘笑了笑，“其实，我是从余贵妃那边过来？余贵妃倒是先上皇上哪儿来？对了，余贵妃那么大的肚子，皇上还是派人送她回去吧。”
“你还敢来？你…你丧尽天良的家伙，竟然还敢这样，你简直就是太过分了……皇上，你听臣妾说，她的心好狠，差点就害死臣妾跟你的孩子。”余贵妃一边说，顿时脸色苍白起来。
乔陵莘真的疑惑不已，她什么时候做过这样的事。
“乔陵莘。”
“皇上，臣妾本来身子就不好，也怪臣妾福薄，臣妾只是据实相告，也不求陛下难为谁。”
“早知道贵妃在，我就不来了？打扰陛下与贵妃的恩恩爱爱，我还真的是过意不去，对了，您慢慢讲，别伤心，伤心对你肚子里边的孩子不好，是那我现在走还来得及吗？”乔陵莘压住心里的愤恨，躬身行礼，屁股一颠就要走。
端木鸿烨冷声吼起来，“站住！”
“皇上，您看看她这是什么态度，也难为别人在背后说臣妾哪儿像贵妃，什么都不如。”余贵妃秀气的哭了起来，“皇上，你要替臣妾做主，因为这个女人，臣妾肚子里边的孩子，差点就，恩恩。”
丧心病狂啊！怎么孕妇也欺负，乔陵莘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这是谁这么缺德。
可是一想，不对，这余贵妃分明就是说她呢？
她什么时候对她怎么样了，这余贵妃颠倒黑白起来，怎么什么都不想。
“陛下，呜呜呜……”
“乔陵莘，这到底怎么回事！”端木鸿烨扶着余贵妃坐下，“不要哭了，朕会为你做主的。”
端木鸿烨看着乔陵莘，“你就算再多怨气，你怎么对孕妇如此？朕知道你平日尖酸刻薄也就罢了，你竟然不知道收敛！”
“皇上！”
“你给朕闭嘴！朕允许你说话了吗？”端木鸿烨到。“是不是要狠狠的罚你，你才记得住。”
这两口子一唱一和，她听着就觉得刺耳，果真是天生一对，狼狈为奸。
“哑巴了！”端木鸿烨吼起来。
“皇上，我想，也不能让人家说臣妾圣宠而娇，臣妾记着，以后再也不要了！”
“你怎么就没有一点容人之量！”端木鸿烨道，“妒忌把你的眼睛也蒙蔽了吗？”
“皇上！贵妃”乔陵莘叹口气，有些无辜的看着她，“贵妃，所以说吧，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自作自受，不对不对，应该是，不是不报，时候不到，你打我的时候，还那么有精神？怎么到了皇上这里，这一下子的功夫，孩子就……哎呦，不会是您打我的时候故意的狠狠的打，还是嫌打我的不够用力，还还有力气上皇上这儿来告状，怎么就没有力养胎，莫不是你是过来挑拨离间让皇上帮着您出去的？好吧，这边，打吧，臣妾这边连也是可以打的，”乔陵莘将自己被打的那一边的脸凑过去，“皇上，臣妾只剩下这半边脸是好的了，这样吧，既然是夫唱妇随，臣妾还是把这受伤的半边给您，你在添上一巴掌吧，这样，贵妃的气消了，臣妾的日子也好过了。”
“我什么时候打过你，你胡说八道？分明就是你自己，你为了陷害我，故意的……”
“呵呵……”乔陵莘回头看着她，冷笑起来，“原来贵妃什么都知道。先是来一招下马威，再来一招痛打落水狗，然后来一招金蝉脱壳，再来一招借刀杀人，苦肉计，美人计，娘娘为这个计谋，谋划的好生辛苦！”
乔陵莘嘲笑起来，“不过，话有说回来，说谎话的话害人的人，观音娘娘也会惩罚你的，小心，以后生儿子出来没屁眼。”
“哦……天啊！皇上！”余贵妃听着这样的话快要晕过去了，她扶着头，大声叫起来，“我，我……”
乔陵莘站在前边，有些幸灾乐祸的笑起来，“罪过罪过，观音大士能知天下，贵妃您看看吧，都说会报应，这回观音大士已经惩罚你，让您是得了这是失忆症还是老年痴呆，这不？才几个时辰的事情，您转身就忘记，要不要我把您的手往我脸上这印痕的笔划一下？”乔陵莘说完就要去抓她的手，“皇上，你是中间人，你来比划一下吧？”
“够了！”端木鸿烨一把甩开她的手，“你还不闭嘴，来人，传太医！”
“我本来不想说的，可是这么大的罪我又背不起，我要是不解释清楚，皇上又要给我冠上一个祸害贵妃的罪名。这个罪名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臣妾就只是一只小蜗牛，其他的黑锅还可以背一背，这祸害贵妃，残害皇子的罪名太大，我真的背不起这么大的黑锅。”
“够了，乔陵莘，你再这样胡说八道，我对你不客气？”余贵妃咬牙切齿，伸手指着她，“你，你在皇上面前也这么欺负我，皇上……”
“有理臣妾也不怕皇上委屈臣妾啊？”乔陵莘朝着端木鸿烨过去，跪在一边。“皇上，你富有天下，功盖四海，你怎么能相信贵妃的话，不相信证据？你看，我这脸上的巴掌印，我想这样打上去，也不行啊？”乔陵莘伸手在自己的脸上比划起来。
“乔陵莘！”
乔陵莘一把抓着余贵妃的手，笑了笑，“贵妃！”
余贵妃一把甩开。
乔陵莘笑了笑，“我看太医也不用了，余贵妃身体好的很，再来十个人气，她也不会有事儿的！对了，贵妃娘娘，皇上又不是傻子，你干嘛有事没事的就希望自己有病，希望自己的孩子没了呢？皇上，您说，是不是贵妃不希望这个孩子落地！”
“乔陵莘，你在胡说八道，本宫撕你嘴！”她说完朝着乔陵莘奔过去，抬起手就打。
乔陵莘站在原地，被她打了一下，立刻叫起来，“皇上，贵妃打死人了……”
“瑶儿，你在做什么！”端木鸿烨一把抓着她的手，余贵妃一下子脸色苍白，她看着端木鸿烨，满脸哀伤，一下子就跪在地上，“臣妾，臣妾只是不想任何人侮辱臣妾与皇上的孩子！”
乔陵莘伸手一把抓着端木鸿烨的手，轻轻摇晃起来，“皇上，您可是要为臣妾洗脱冤屈，臣妾的清白也很重要？余贵妃说臣妾跟皇上戴绿帽子，臣妾的面子不重要，皇上您呢？你怎么就能被臣下比下去呢……”
乔陵莘偷偷看过去，余贵妃在一边气的都快要接不上气，她蔑视一笑，头朝着端木鸿烨的怀里歪过去，嗲声嗲气的叫起来，“皇上，臣妾委屈啊，皇上，您不能偏心……否则，臣妾死不甘心……呜呜……”
乔陵莘看余贵妃，余贵妃扶着桌子，手指甲都要嵌入了桌子里边，她看着乔陵莘，仿佛要将她吃掉一般。乔陵莘觉得还不过瘾，伸手一把搂着端木鸿烨，“皇上，余贵妃还教训臣妾不要红杏出墙，红杏出墙到底是什么东西，臣妾才疏学浅，从未听说过这样的词，红杏伸出墙外，是很好的事情，您想，一支红杏伸出墙外，其实是多漂亮的画面。不过，这话从余贵妃口中说出来，臣妾想，一定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吧，不过，这涵义是什么呢？”她无辜的看着端木鸿烨，
端木鸿烨低头，立刻就看着她的脸，“你的脸怎么了回事？”
“皇上不用担心，余贵妃一巴掌还要不了我的小命，臣妾是贱人贱命，给一点肥料就会长得很好。”乔陵莘伸手捂住脸，“皇上睡觉的时候不看我这脸就行，臣妾这半张脸还是挺漂亮的？”
“够了，我受不了了？”余贵妃大步过来，一把推开乔陵莘，“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立刻马上滚出。”余贵妃站在乔陵莘的跟前，“你这个恶心的女人，立刻马上滚出去？”
“滚出哪儿去？”乔陵莘问。“这里，还是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