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陵莘伸手捂住脸,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或者是端木鸿烨突然失明。
她的银子!
看不见看不见!
然而理想太好,现实太悲惨,她辛辛苦苦四年的东西,瞬间就化成乌有,被这个守财奴给看见,她的银子还有圆全的吗?如今,乔菱莘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端木鸿烨不紧不慢的将箱子给掀开,顺手抓起来,一看自己也忍不住吓了一大跳,他从未见过这样,从没有见过这么的银票。他随手抓起一把,这些如同废纸一样叠在一起的银票一抓一大把。
端木鸿烨随意的抓起一把来,眼睛眯起,看起来漫不经心,漫不经心啊,乔菱莘的心头却在滴血。她的肉啊。
“这是什么?银票?一百两?鸿昌号?”端木鸿烨随意抽出一把来,看着上边的数,微微皱起眉头,“爱妃!”
春香吓得发抖,面色惨白,“这是 ……娘娘……”
乔陵莘暗自恼了一声,捂住脸,往地上跪去,“皇上,这个,我可以解释?”
“爱妃看来,看着真是有钱人啊?”端木鸿烨将银票放入箱子中,瞧着一整箱,“这全部都是啊?”
乔陵莘脸色难堪的很,脑海中响起无数个理由,可是哪一种才能是合理的,拜托,一个皇妃有这么多银子,那可是是非奸即盗,死了死了,这下死定了。“皇上,这个臣妾可以解释……”
“朕正在等着你的解释,这么多银子?哪儿来的?”
“这个?皇上……”乔陵莘眉头拧在一起,“可以不解释吗?”
端木鸿烨笑,“你说呢?对了,这是多少银子?”
乔陵莘迟疑。
“说!”
“总共有四十万两!”乔陵莘咬牙切齿的道。
“多少!”
“四十万两!”
端木鸿烨拿起银票的手一怔,吓了一大跳,他打量她一下,皱起眉头。一个皇妃一年多少俸禄,钱妃才二品,年俸禄也不过四千,这四十万两,她不吃不喝也得一百年。“
“乔陵莘,大胆!”
乔陵莘赶紧的低头,跪在地上,“臣妾,臣妾是有苦衷的,皇上,这个……”乔陵莘万分悲切,这个混蛋老天真是跟她作对,前天上她咬上舌头,昨天让她掉进阴沟,今天居然直接把这么大一尊神请到这里?还害得他碰见她衣衫不整。
衣衫不整也就酸了,可是竟然让他碰见她晒银票。她怎么解释这四十万两银子的来历?他不会以为是他爹监守自盗办,可是,当年她要有四十万两,她还用进宫来吗?
“那个皇上?”
“朕在听娘娘的解释呢?”端木鸿烨心中也是惊诧万分。“解释吧,朕很有耐心听腻解释?”
“其实这个事情说起来,皇上肯定不相信!”乔陵莘道,“其实,我也……”
“不要跟在打马虎?四十万两,钱妃,这可不是小数目!”端木鸿烨看着惊恐不已的她,笑了起来,“要不要朕将太后请来给你做主……”
“太后娘娘事物繁忙,这点小事,皇上还是不要惊动她老人家了!”乔陵莘呵呵的干笑两声,要是皇太后知道,非吓晕过去不可,“其实,这银子不是我的。”
端木鸿烨一怔,心中替她想了一千万个理由,却都不赶不上她这个理由有震慑,他一口水呛在喉咙中,“咳咳。”
“不是你的,怎么在这屋子里?”皇上迟疑一下,“嗯?”
“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就在我屋子里,如果是我的东西,我一定会拼死拼活将他留住,既然是正主已经找上门,那我只有如数奉还,这银票其实是我昨晚在墙边溜达的时候,发现不知道是谁丢在阴沟里边的……其实,臣妾是想将它交给皇上的,可是皇上神龙见首不见尾,在加上,银票全部都是臭水沟的味道,臣妾想……就这样交给皇上着实很不雅……”
乔陵莘心里之打鼓,还有什么理由啊,她的心在滴血啊,四十万两银子啊,她好像去撞墙,这么多银子,她得干多少坑蒙拐骗的勾当才赚的回来,如今眼看它从自己面前溜走,她的心都碎成无数片。她的银子,她的命根子啊。
“臭水沟?呵呵,娘娘的运气可是朕不错!”
乔陵莘继续的笑起来,脸都快笑难了,“皇上……是啊,老天爷一直都狠眷顾我的!呵呵,我只是运气比别人好了那么一点而已,那一天我就正巧从那个地上过去,正巧在那里摔了一跤,正巧就摔倒阴沟里,正巧就捡到了这一大包钱!”
乔陵莘心里之恨自己,那天干嘛带那么做银票出去显摆,害的她,她的命根子啊,不要啊。
“正巧,娘娘正巧的事情真多?”端木鸿烨岂能那么相信,他看着她,好一张利嘴。
乔陵莘伸手掐自己一把,为今之计只能弃车保帅了,先住小命要紧。乔陵莘起身突然抓起拿一把银票来,凑到端木鸿烨的鼻子前,“皇上,你闻闻,这银票是不是有一股臭水沟的味道……皇上,你闻一闻,是不是有一股很特别的味道。我没有骗你啊!”
“放肆!”
乔陵莘赶紧乖巧的跪地上,拿起银票,“臣妾该死,臣妾本来是想等着银票全部晒干之后献给皇上的,可是没有想到,皇上今天就来了……”呜呜呜,乔陵莘在心里哭天嚎地,四十万两,心在滴血,几年的绸缪瞬间化成灰烬,功亏一篑啊。
端木鸿烨看着她心疼的样子,笑起来,见着她眉头紧皱,样子可爱及了,比那些后宫盛装浓抹的女人真实多了。忍不住笑起来,难怪太后这么喜欢她,原来她确实有股让人亲近的味道。
不过损失如此一笔巨额财富,她心疼也不为过,可是却没有想到她给她编出这么一个不切实际却合情合理理由,他忍不住逗弄她,“那下次,娘娘什么时候子再给朕“拣”四十万两回来?“
乔陵莘心里大骂,你以为是捡擦屁股的草纸啊,四十万两,那是银子,银子呢,换成银子,都能堆几十大箱,她是敢怒而不敢言,脸上挂着笑意,“皇上,您别跟臣妾开玩笑了,臣妾当初起初确实有一点点将它据为己有的心思,可是臣妾发誓,只有那么一会儿,臣妾马上打消这个念头。所以,下次再能捡到一枚铜钱,臣妾都会立刻交公,做一个拾金不昧的人,不过,四十万两,那个,臣妾可是一点把握都没有……”
端木鸿烨拿过银票来,看上边的银票的号,多数都是几家大商号的银票,他回头瞧着了乔陵莘,“朕再问你一遍,这银子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