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民国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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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被迫选择

但王振森自己却几乎不再来这个外宅,也不敢将外宅卖掉,直到前几天,王振森娶了陈莉莉后,实在没有地方安排,就让陈莉莉住到这里,结果陈莉莉连续两晚失踪,王振森在陈莉莉第一晚失踪时,就立即联想到地下那几个女鬼的冤魂,担心招惹不好的东西,因此第二天就没敢再去外宅和陈莉莉圆房,而是立即派人查陈莉莉是不是隐藏了什么鬼神之类的问题,结果当天晚上王志就给他带回来一个关于陈莉莉的消息,一个让王振森足以动杀机,对陈莉莉动手的,陈莉莉的秘密!

仍然不知道陈莉莉如何在第一日失踪的,但王振森怒不可遏,当天晚上再次来到外宅,要去质问陈莉莉。但之后发生的事情……从陈莉莉尸体被人在河边发现开始……之后发生的事情在王振森脑袋中一遍一遍重演,陈莉莉疯狂的喊叫声,反抗时候的样子,自己怒气冲天做的事情,让王振森控制不住不停回想!自己几乎要被逼疯了!

王振森惶惶不可终日,担心自己的前途,担心谭光凯的父亲,王振森也担心自己几年前杀的小老婆,还有陈莉莉,会像自己索命!

王振森心中有鬼,心中越有鬼的人,就会想的越多。王振森隐隐有一种预感,自己宅子的形状,稍懂风水的人就会立即联想到地下有女鬼需要镇压!那就回引起别人对自己杀人的嫌疑的猜测!王振森在官场多年经验,总是最担心最害怕的事情,就一定会发生。结果今日白天,王振森就接到王志消息,真的有人去查房屋署了!而这个人,就是自己被迫使用,又总觉得不受控制的刘廷!

王振森挂断王志电话后,立即就回到外宅,自己准备半夜时候,想办法把小老婆的尸体挖出来,再想办法处置。至于小老婆尸体失去上面阵局的镇压会不会给自己日后带来灾祸,现在顾不得了!先过了眼前难关!

但自己见了王志后想要回房休息,等后半夜时候自己再行动,没想到自己刚和衣躺下,脑袋中再次回想自己完全不想想起的杀掉小老婆,还有和陈莉莉发生事情的画面,陈莉莉正疯狂对自己喊叫时,突然自己耳朵,真的听到了尖叫声!女人的歇斯底里的尖叫声!

那尖叫声!好像是从地下传来的!地下鬼魂的喊声!?她们来喊冤了?!来着自己麻烦了!?王振森感到自己要疯了,立即去寻找声音来源,竟然发现自己卧室里,有一个密道!

王振森打开盖子下去,意外地发现,密道里面喊叫的人,不是自己小老婆,也不是陈莉莉,而是……尹家的小女儿,一直对刘廷心心念念的,尹妍希!

而尹妍希鬼一样尖叫的原因,是她在洞里面的时候,竟然洞顶掉落了一具骷髅!王振森去看那具骷髅,立即就确定了,那具骷髅的位置,就在那个小花园的下面,就是自己几年前杀死的那个小老婆的骸骨!

真他妈担心什么来什么!真他妈担心什么就出什么事!自己最怕的事情,到底发生了!******哪里来的地道!?哪里来的地道!?

还有尹妍希说的她莫名其妙发现这个地道的原因:“是鬼面人引导自己,进来的!”鬼面人!陈莉莉的冤魂!陈莉莉的冤魂!王振森和尹妍希一起回到地面后,王振森心中已经详细计算过,要留下尹妍希,就必须要给那具骸骨合理的解释才行!

花园下的骸骨,刘廷去过房屋署,很容易就猜到在新建的风水阵下面的骸骨,应该是新杀的人。他们也会很快查到,自己在几年前,就贼喊捉贼,曾经报警过自己新娶的小老婆失踪!自己很难瞒骗过去!

现在这具骸骨,只有尹妍希知道,更简单的解除麻烦的办法,还是杀掉尹妍希!还是杀掉尹妍希!

但尹妍希是有身份的人!杀掉她会不会很麻烦!?王振森心里在权衡……王志之前报告过,她是从医院失踪的。失踪……就意味着其他人还不知道尹妍希到了这里!也不会有人想到她会跑到这里,和自己有交集!这是杀她的一个方便条件!

但王振森杀掉小老婆,还有前几天自己和陈莉莉发生的可怕事情,王振森有些不敢动手。要在自己这栋宅子里,再添一个冤魂?河边走的过多……自己会被淹死!

怎么办?!自己该怎么办!?

尹妍希一直在观察王振森的动静。王振森心里在权衡,随着心里动不动手的考量,脸色阵红阵白,尹妍希突然再次说道:“王叔,你……你在想什么?!”

王振森看着尹妍希,知道自己不能再拖延了!必须立即有个结论!想到这里,王振森慢慢说道:“那个地下的骸骨,我刚才说……”

尹妍希本能感到这时候,是自己的关键时刻,王振森表现有些反常。那具骸骨,是鬼面人引导自己发现的!而鬼面人,是陈莉莉的冤魂,是要替她自己申冤,那具骸骨是被谁制造出来的,谁就可能是真正的凶手!

这里是王振森的外宅,这就不应该是巧合!王振森,可能就是杀掉陈莉莉的凶手!鬼面人说自己可能会受到死亡的威胁!那这威胁,就来自于这个王振森!

这时候,自己说错任何话,都可能立即招致杀身之祸!尹妍希立即接着王振森说话说道:“是修道院的修女的骨头!?您刚才说过。”

王振森点头,说道:“我家族是大清刚刚倒台时买的这里,只花了七十五块大洋,实际上是被人骗了!对方急于脱手这个宅子,就是因为这里地下,埋了十几具冤死的女鬼。”

“哦……这样,那……那我明白了,刚才那具尸骨,也一定是……一定是一样的。”

“对……我应该好好安葬她,这里房子布局的风水阵,也是为了压住她们。”

“哦……王……王叔,我懂……我懂了。”尹妍希的声音已经变形了。

王振森看着尹妍希,尹妍希浑身充满了青春气息,现在身上沾满了泥水,一只脚上的鞋子也丢了,狼狈不堪,但真的充满了那种年轻人才有的强烈的生命活力。

这种活力,年龄越大的人,越能感受到,越羡慕,越喜欢!自己娶小老婆的时候,小老婆就是这种气息强烈的吸引自己!自己娶陈莉莉的时候,陈莉莉也是这种强烈的气息吸引自己!现在是眼前的尹妍希……

王振森心内犹豫……犹豫……犹豫,好吧,就这样!王振森猛地彻底下定决心!然后对尹妍希说道:“你走吧。”

尹妍希听到这里,愣住了,然后立即答应了,转身就往门口走去。

走了两步,突然尹妍希听到王振森说话声音:“你和我三年前杀死的小老婆,好像!”

尹妍希一听到这句,猛地回头,看到王振森面无表情,向自己走了过来。

尹妍希立即跑向门口,去拉门,门被锁上了!尹妍希立即低头去扭门锁,突然王振森的手砰的一下按在了门板上,尹妍希心内一阵绝望,立即回头,看到王振森眼球爆出,紧盯着自己,那种要杀人的气息!对自己说道:“我也会给你布置一个风水阵,防止你和陈莉莉一样,变成女鬼来找我麻烦的!”

“你……你杀了陈莉莉!”

王振森看着尹妍希,慢慢摇头,然后突然手伸出来,猛地就向尹妍希脖子掐过去!尹妍希心中一凉,立即想要抵抗,却不料王振森的手到了自己脖子旁边,却突然又将两只手猛地抽了回来,然后手慢慢放了下去。

尹妍希浑身不住发冷,惊恐的看着王振森,他又放弃杀自己了?!王振森额头上全都是汗水,咽了一口唾沫,突然转身,快步向床边走去。尹妍希莫名其妙心脏狂跳看着王振森走开,自己现在该怎么办?!自己现在该怎么办?!立即跑走?!王振森是要放过自己吗?

尹妍希看到王振森走到床边,拿起一个东西,猛地回头!尹妍希一看那个东西,立即心底变凉了,王振森拿的,是一把军统专用的微型手枪!王振森拿着枪走到了尹妍希面前,尹妍希眼睛圆睁,紧盯着那把枪,一动也不敢动弹,看着他走到自己身前,突然把枪举起来,枪口从上到下,对准了自己脑袋。

王振森要动手了!尹妍希浑身一阵死亡前绝望的阴冷感觉从后背升腾起来,立即本能把眼睛闭上,只感觉枪口冰冷的狠狠顶在自己头皮上,完了!

尹妍希等待对方开枪,就好像等待护士将针头扎入自己手腕前,那种空虚又恐怖的感觉一样,肾上腺素疯狂分泌,浑身发痒!尹妍希下意识咬紧自己牙齿,却突然听到王振森恶狠狠喊道:“刘廷!你进来!”

尹妍希一听到这声喊声,愣住了,立即睁眼回头,看到刘廷站在院子中间,手里拿着一截东西,是人的颈椎骨。尹妍希立即心中一阵狂喜!嘴唇颤抖!姐夫没有事情,他救了自己!王振森恶狠狠看着刘廷,另一只手猛地一拉尹妍希,尹妍希身子旋转半圈,王振森立即将尹妍希脖子勒住,再喊道:“刘廷!你给我进来!”

刘廷把双手举起来,手掌展开,让王振森看到自己对他没有威胁,然后慢慢向屋子里走过去,把门打开来,王振森看着刘廷,抓着尹妍希不住后退,和刘廷保持距离,枪口始终狠狠顶在尹妍希脑袋上。

刘廷站住了,两个人互相看着僵持在原地。刘廷拿着那段骨头,轻轻放在桌子上。那段骨头在桌子上来回晃动了几下,发出让人发毛的晃动声音。

三个人都看着那段骨头。王振森道:“你出现的正好,没想到你真查到我这里了。”

“你把她放了。”

“我把你们两个都崩了,不会有人知道。”

“我已经通知谭光凯了。他也知道了你家那片空地改成风水阵的秘密,他正赶过来。刚才那块地我眼看着突然塌了,露出了这个东西,十几分钟后谭光凯到这里,你什么都瞒不住。”刘廷尽量镇定的撒谎,声音有些发颤。

“你在吓我?!”王振森立即阴沉的问道。

“你可以不信我,但这个风险你冒不起。”

“我没杀陈莉莉那个小娘们。”

“地下埋得那个人是谁?!”

尹妍希突然插话道:“是他的小老婆!”

刘廷吃了一惊,立即冷笑了一下,道:“对你的竞争对手来说,你杀了谁,是陈莉莉还是你小老婆,只要能把你搞倒,对他们都能达到目的。”

王振森沉默下来。

刘廷立即大声喝道:“把尹妍希放了!”

王振森道:“我有什么好处?!”

“我帮你隐瞒。只要你把人放了。”

尹妍希立即高喊道:“刘廷!就是他杀了陈莉莉!”

王振森脸色立即变得铁青,犹豫了一下,突然语气带着讥讽说道:“刘廷,我让你找戏园子老板,人呢?有线索了吗?”

尹妍希立即高喊道:“你要用戏园子老板做替死鬼?!”

王振森冷笑一下,看着刘廷。

刘廷犹豫了一下,说道:“人已经死了。尸体……在我家里。”

王振森没想到刘廷直接说了实话,楞了一下。尹妍希大吃一惊!惊讶的看着刘廷。

王振森道:“你杀了他?要我说,杀死陈莉莉的凶手,应该是你,不是我。”

“至少在我记忆里,我没杀过人。”

“在你记忆力。”王振森冷哼一声,眼睛紧盯着刘廷,道:“做个交易吧。”

“什么交易?”

“我给你时间,回去处理老板的尸体,你给我时间,我处理我小老婆的尸体,之后你继续给我查案。谭光凯那边,我们互相替对方保密。”

“老板不是我杀的。我不知道尸体为什么在我家里出现。”

王振森听到刘廷说话,忍不住讥讽的笑了一下,说道:“陈莉莉也不是我杀的。你给我保住我的秘密,我升官发财,你在我手下,不会吃亏。”

“你把尹妍希放了。”

“达成协议了?”

刘廷没有说话。王振森把勒住尹妍希的胳膊放开,尹妍希立即疯了一样跑到刘廷那边,紧紧搂住刘廷。刘廷也紧搂住她,转头就要离开。

“站住!”王振森突然高喊道,“你就这么走了?”

“你还要怎样?!”

“谭光凯人呢?他到了,你和你怀里这个小娘们,要帮我圆谎。”

刘廷身子一震,背对着王振森,小声对尹妍希说道:“我一踹门,你就往外跑,什么都不要管。”

尹妍希一听到刘廷说话,立即问:“谭光凯呢?”

“我骗他的,等王振森再往前点,我就踹门。”

尹妍希立即紧张起来。下意识紧紧抓住刘廷的手。

王振森看到他们两个在前面小声说话,听不到他们说话内容,立即暴怒吼道:“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同时向前走了一步。

刘廷通过门框玻璃反射,看着王振森动静,手在尹妍希手上突然狠狠捏了一下,刚想向前踹门,同时回身偷袭王振森,却突然听到砰的一声枪响!立即身子一震,所有动作都停下来。

尹妍希被狭小屋子里巨大的枪声震到了,耳朵立即耳鸣起来,感觉自己身上好象没有疼痛的地方,没有挨枪。尹妍希立即回头,看到王振森手里枪瞄准着刘廷,枪口冒出淡淡的轻烟。他刚才,已经识破了刘廷的打算,向刘廷开了一枪?!

尹妍希立即抓紧刘廷的手,想要提问,却突然听到王振森脸上肌肉扭曲着,说道:“刘廷,你他妈是不是在吓唬我?谭光凯要是真不出现,我下一枪,可就不是打在天花板上了!谭光凯发现不了尸体,我最好的掩饰办法,就是让你们两个,都在这人间蒸发!”

刘廷冷汗冒出来,王振森手里枪黑洞洞的枪口,自己没有机会!王振森如果真决定杀掉自己和尹妍希,尹妍希是偷偷跑来的,自己也是甩开众人跑来的,恐怕真的不会有人,能怀疑到王振森身上。

王振森再慢慢处理好他小老婆的尸体,再将自己家里老板的尸体公开,王振森就可以彻底解除危机,自己就会成为畏罪失踪的真正凶手!

王振森看刘廷不说话,脸上肌肉跳动了一下,钩住扳机的手指,开始慢慢用力。完了!刘廷两只胳膊轻轻向后倾斜,护住尹妍希,心里盘算一下,唯一一线生机,就是自己突然扑上去,冒死去抢王振森手里的手枪!但就算抢下枪来,自己又怎么处置王振森?!自己家里老板的尸体,自己能怎么办?!

先过了眼前这关!刘廷拳头慢慢握紧,准备向前冲去,同时突然高喊道:“王振森!你身后有人!”

刘廷故意用这种办法分散王振森注意力,然后准备扑上去,王振森紧张的立即条件反射看向后面,刘廷看到机会,立即要往上扑!却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吼道:“他们在这里!”

是谭光凯的声音!谭光凯来了?!刘廷,尹妍希和王振森同时大吃一惊!谭光凯到这里,刘廷知道对自己绝不是好事,但却可以让尹妍希安全获救。王振森脸上阵红阵白,突然对刘廷急切喊道:“刘廷!你要替我保住秘密!”

尹妍希立即说:“姐夫,答应他!你家里那个老板的尸体,肯定不是你做的对吗?是有人栽赃!你不能让谭光凯发现!”

刘廷犹豫了一下,没有说话。这时候王振森把枪急急忙忙收起来,同时跑向桌子那里,去拿那条几个关节的小老婆的颈椎骨,刚拿到手里,突然门就被踹开了,王振森和刘廷尹妍希同时心中一沉,一起回头看去。看到领先走在前头的,不是谭光凯,而是王振森的死敌,谭光凯的父亲!

王振森脸上表情发懵,拿着那几节骨头站在那里,呆呆的看着进来的人。谭光凯父亲一看到王振森狼狈样子,心内立即一阵狂喜,对身后喊道:“记者呢?!那个跟来的报社记者!赶快上来!”

一个头顶鸭舌帽,带着圆边眼镜的年轻人立即跑过来,谭光凯父亲指着王振森高声说道:“这位是军统高官,手里拿着的,估计就是他失踪的小老婆吧?!来来来,王振森,把姿势摆好,让记者拍张照片!”

记者不等王振森反应,手里相机已经抬起来,砰的一声闪光灯位置一阵强光亮起,灯泡爆裂,烟气升腾起来,一张照片拍下来了!王振森心底立即冷了。记者转头又看到尹妍希和刘廷,吃了一惊,立即低头更换闪光灯泡,然后抬起相机就对准了他俩。

谭光凯看到尹妍希和刘廷搂在一起,怒火中烧,看到记者要拍照,冲过去高喊道:“不准拍!”同时快跑了两步,冲到尹妍希面前,一把拉住尹妍希的手,将尹妍希扯到一边,对记者说道:“这回可以拍了!”

尹妍希反抗,但手被谭光凯铁钳一样抓着,高声抗议,撕扯,都没有作用。刘廷被拍了一张全身照。谭光凯父亲冷眼看着眼前发生事情,转头对谭光凯沉声说道:“派人把这里里里外外都搜一遍,不要漏掉任何东西。”

“是!”谭光凯答应了一声,转身吩咐下面人做事。王振森身子发软,眼看着巡捕房的人进到屋子里,立即发现了打开的衣服柜子,下面的地道,巡捕的人爬了进去,很快又上来,报告下面发现的尸体骨骸。

谭光凯父亲冷笑一下,亲自下到地道里面去看了一眼,又让跟着也爬下地道的记者给尸体拍照,过了十多分钟,狼狈费力的爬上来,地道里尸体的恐怖样子,恶心的气味,谭光凯父亲脸色很不好看。

王振森这时候被几个巡捕包围着,坐在椅子上,谭光凯父亲满身都是地道里蹭到的泥土,鞋子也脏了,走到了王振森面前,低头一副吃定对方的表情,看着王振森。

王振森头转向一边,脸色铁青,脸上肌肉痉挛,不说话。谭光凯父亲冷笑了一下,回头对谭光凯说道:“我要和你王叔叔单独说几句话,你们出去吧。把刘廷也带出去。”

谭光凯答应一声,吩咐手下到院子里,刘廷也跟出去,被几个巡捕看管着。谭光凯父亲在屋内把门关死。院子里死一般寂静。尹妍希身子发抖,谭光凯将自己巡捕房队长披风解下来,给尹妍希披上。尹妍希立即对谭光凯用命令的口吻道:“我姐夫不是犯人,你把他放开!”

谭光凯立即拒绝:“他现在也是疑犯,一会我们要带他去巡捕房问话。我们要防止他逃跑。”

“那我也是疑犯!你们抓我啊!?”

“伯父伯母找不到你都急疯了,一会我会先把你送回家。”

“谭光凯!”

“现在已经死了几个人了!?”谭光凯突然强硬起来,“戏园子老板现在还失踪,王振森可能是凶手,刘廷的嫌疑也不能排除,你不要再胡闹!你再受伤!或出任何事情!你让我怎么和伯父伯母交代!”

“我不管!我要查案!”

“尹妍希!”谭光凯突然吼道,“你不是小孩子了!你五年前……”谭光凯说到这里,突然住嘴了。

刘廷立即心中一阵恼火!这个笨蛋谭光凯!说这种话干什么?!

尹妍希立即发现谭光凯话停的不对劲,愣了一下,立即问道:“五年前什么?谭光凯,我五年前怎么了?!”

谭光凯低头,闭嘴,有些狼狈。尹妍希立即又看刘廷表情,发现刘廷表情也不对劲。姐夫也知情?!尹妍希立即又转头问刘廷:“姐夫!五年前,我怎么了?你知道?!你告诉我!”

五年前,尹妍希十五岁。刘廷低头不说话,尹妍希要挣脱谭光凯,到刘廷面前求援,谭光凯拉住尹妍希,尹妍希用脚踹他,谭光凯也不放手。

谭光凯下属都在一边看着,表情躲闪,尽量控制自己看热闹的忍不住的开心表情。谭光凯感到更加窝囊愤怒,刚想训斥,突然房门打开了,谭光凯父亲站在门口,看到尹妍希在拉扯,立即对尹妍希训斥道:“女孩子家又哭又闹成何体统!尹妍希!你家的家教就这样吗?!”

尹妍希愣了一下,立即停了下来。谭光凯父亲皱着眉头,等了一阵,对谭光凯说道:“你派人把尹小姐送回去,让她父母这一次看牢了!”

“我送她回去。”

“你还有事情,别送了。你进来。”

谭光凯尹妍希和刘廷都愣了一下,谭光凯看了尹妍希一眼,吩咐下属,然后又看了刘廷一眼,对下属说道:“这是重要嫌犯,押回巡捕房,我回来之前,任何人不准碰他!我要亲自审他!”

下属刚要答应,谭光凯父亲突然说道:“刘廷不用押回巡捕房了。”然后转头对刘廷态度和缓了一些说道,“刘世侄,你也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刘廷,谭光凯,尹妍希,在场所有的巡捕,全都大吃一惊!谭光凯立即张嘴问道:“父亲……他……”

“让你照做,赶快放人。你别废话了,进来说话。”谭光凯父亲仍然训斥不耐烦的口气说到这里,转头看到记者,立即又手指记者说道,“你们把这个记者的相机拿过来。”

记者听到谭光凯父亲吩咐,愣了一下,巡捕房的人这时候已经走过去,开始摘记者的相机,记者立即抬起手臂反抗,另外两个巡捕马上冲上去将记者按住,按倒在地上,将相机带子扯断,相机抢过来。记者高喊这是违反新闻自由。

谭光凯父亲不耐烦的又喊道:“还有他的记事本。”

巡捕们本来已经松开记者,这时候突然又把马上要起身的记者再次按倒,把笔记本也抢过来。记者拼命反抗,无济于事。谭光凯父亲对谭光凯说道:“提醒我回去给他们报社打电话,找他们主编,明天版面上怎么写,还是要控制好。”

谭光凯点头答应。谭光凯父亲说道:“进屋吧。”眼睛又扫了一下刘廷,皱着眉头把谭光凯也拉进屋子里,把门关上。

三四个巡捕将刘廷和尹妍希分隔开,强制拉着刘廷让刘廷离开。刘廷回头看了尹妍希一眼,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尹妍希一直在后面喊刘廷名字,也被强制送到门口,刘廷上了自己车子,尹妍希被送上谭光凯父亲的车子,两辆车子发动,分别开向不同方向。

刘廷有一种强烈的不真实的恍惚感,谭光凯父亲和王振森在谈什么?他们不可能这么放过自己!自己家里,还有戏园子老板的尸体,正在被王志封锁着。他们现在放了自己,可能是为了布一个局。王振森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偷听到他和王志的谈话,已经知道王志发现了自己家里的老板尸体。他们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四周大雾弥漫,车灯照着前面的雾气,视线有限。刘廷心思不在车子前进的轨迹上,开了一段,突然踩刹车停了下来。

等车子停下,刘廷才突然好像大脑又开始运转一样,仔细看四周的景物,辨认了一阵,才发现自己将车子开回到了自己家洋房的附近,再往前两个街口,就到家了。

对了,王振森他们放了自己,很可能是在自己家里,在发现老板尸体的现场,重新布置了抓捕自己的现场。或者军统那边,或者巡捕房那边,都有充分的理由把自己抓起来。人赃并获。他们的人,可能已经在自己洋房那里准备好了。老板尸体这么好的资源,他们绝对不会浪费。

刘廷想到这里,立即想转身离开,但离开能去哪里?逃走,失踪,他们不会怕,他们要的是把案子扯到自己身上,自己逃走,他们可能更开心!现在怎么办?!

刘廷犹豫一下,决定还是悄悄靠近家里,现在大雾弥漫,自己先看看情况,再做下一步打算。

刘廷沿着雾气笼罩的街道向家方向走去,走到了家门口附近,刘廷绕着大圈,慢慢将家外面的街道扫了一遍,他们要抓捕的话,一定要在外面车子里,有人蹲守等待包抄抓人的指示。刘廷仔细小心观察外面街边停的车子,走了一圈后,刘廷惊讶地发现,所有的车子都是空的!没有人在外面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