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道:“你就不怕你打电话的空儿,我们干点什么吗?我!现!在!要!用!很急!”
小徐似乎没见过一个男人在警察面前如此镇定,还能半威胁地说话,她想了想,大声说道:“行!你跟我回所里!还有谁要去!”
他们两人都在考虑,没人理我,我则自己已经到了门口,上了车。这次速度很快,十分钟就到了派出所,我迫不及待地打开百度搜了起来,这一搜索不要紧,结果让我手有些发抖,我是无意识间搜索了清末年间的关于西夏文物流失的事儿,却发现了一件与唐守水说的事儿异常贴切的事儿。
我看着小徐也在身边看着我的资料,徐所长也不时进来问我们来了多少人,吃不吃饭之类打探底细的询问,我简直如同做贼一般,又不得不认真记下所看到的信息。
我看到了这样一则旧闻:1907年,科兹洛夫第5次到中央亚细亚考察,在路过额济纳河流域时,哈日浩特遗址的吸引力使他无法离开这里。科兹洛夫来到额济纳后,备了厚礼去见郡王达什。从达什口中得知哈日浩特遗址的具体位置,达什还允许他们去哈日浩特进行考察活动,科兹洛夫喜出望外。1908年3月19日,他带了4名助手,轻装急进哈日浩特,达什还特地为他派了一位向导,他终于顺利找到了哈日浩特。
科兹洛夫在一些破损的庙宇墙壁上发现了精致的佛像绘画、众多的佛像,又找到了大量文书手稿、书册等,记录这些文稿书册的,有汉文、波斯文,而大量的则是以后才被研究确认的西夏文。
1909年5月,距离进入哈日浩特后的一年零两个月,科兹洛夫在探访西藏东部之后,又赶回额济纳旗,他发现了一座古城,进行了持续整整一个月的考察,盗取了更多的文物。他们的主要收获物来自城外的一座塔中,这座塔高于地面10米左右。这座塔就像一座图书馆,一捆捆书籍、一卷卷画轴,紧紧地堆放在塔中,还有一些书和手稿,用绸缎包裹着,堆放在下层。塔中还有大量木刻、青铜和镀金的小佛像以及其他物品,与这些宝物放在一起的还有这座塔的主人——在塔的北墙高台上仍保持着坐姿的人骨架。他显然是一位很有学问、德高望重的和尚,塔内诸物,就是他的殉葬品。仅在这座塔中,科兹洛夫所得到的文书就达2000卷以上,各种绘画300幅。
…….
这座城叫做黑石城,年代正是西夏,难道……是真的?!
我深吸一口气,关了网站,站起身,径直回到车里,我一发动车,车门呼地被拉开,小徐坐了上来,她冲我怒道:“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是来干什么的,你老实一点,你要走为什么不汇报!”
我没有心情跟这个小丫头胡搅蛮缠,只是取出了手机,打开了录音功能,说道:“马喀托喀依派出所警员编号xxxxx的小徐同志,我现在不想说话,也希望你能停止对公民珉儿的诽谤,如果再如此,我想我的法务会直接与你们联系的!如果你有任何问题,我有权拒绝回答,并坚持等到我的法务来!你可以拘禁我四十八个小时。”
说罢,把手机放在了车上,继续开车,小徐被我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得双手将笔记本捏得咯吱作响。
我赶到了唐守水家里,一见莫老头儿,说道:“莫老,真的有这个事儿,黄金书可能……可能真的存在!”
肖文杰呼地站了起来,看着我们,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说什么?”
我说道:“盗墓者是一个沙皇时期的老毛子!他盗挖的地方叫做黑石城,年代正是西夏!而他盗墓的年代也是在清末年间!”
莫老头儿也很激动,一拍手掌,说道:“那就是说这毛熊从西夏偷了我们国家的东西,回去以后献给了沙皇,沙皇看上了,把它做成了权杖!”
此时此刻,我最希望的就是唐守水赶快滚回来,现在我不想耽误一秒钟,我们三人开始在屋里不停地踱步,我给千承雪打电话,她也没接,这个时候千万不要出事儿。正想着,门开了,就见千承雪、唐守水和他老婆每人抱着一沓衣服兴冲冲地进了屋,我又开始祈祷这权杖千万要在。
我说道:“唐老伯,我们等你很久了,这权杖和咱们唐家有什么关系呢?”
肖文杰已经是等不及,说道:“唐夫人,我能看看权杖吗?”
我们两个异口同声,更搞笑的是唐守水的老婆根本不知道唐夫人就是她,还和千承雪一道抱着衣服进了里屋,还说要给千承雪拿一件。
唐守水笑意满满地拿起桌上的中华,又点了一支,说道:“不好意思!我们刚去,旁边村的就来了,挑了好半天,我和老婆先去给几位做饭,咱们一边吃一边聊?”
肖文杰啪地从口袋掏出一沓钱,应该有小一万的样子,说道:“不用了!我……”
他强压着火儿,继续说道:“让唐夫人买些好吃的!咱们就在这里吃!我想看看权杖!”
唐守水一看见钱立刻冲里屋喊,没想到里面传来一声叫骂声:“守水!你叫魂那!等一会儿,这忙着呢!”
我急忙把钱拿在手里,冲肖文杰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安静下来,我从钱里点出一千块放在桌上,说道:“没事儿,唐老伯,就让伯母去买些吃的吧!我还想继续听听咱祖辈的事儿呢,这权杖和咱家祖上到底有什么关系呢?”
唐守水咽了咽口水,说道:“当年那,这俄罗斯要打我们,我先人正好在俄罗斯人手里当差,来了个大人物,手里拿着的就是这法杖,我先人就给偷回来了,这不,被人追杀,老家回不去,就逃难嘛,到了这里咯!”
短短地几句话,让我的脑袋轰地一下,这么久以来找寻的结果,居然……居然是这样的历史,不!不!没这么简单!这故事里依然有偏差。
我继续问道:“这么厉害?”
唐守水很是自豪地说道:“那当然,我家先祖那是为了阻止战争,这法杖就是俄罗斯老毛子用来鼓舞士气的,我先祖给换成了鸡腿!厉害吧?!哈哈!”
就算法杖是权杖,就算沙皇也算俄罗斯,可是这不过是个黄金权杖,在那时候的西域,黄金可是到处有,阿尔泰的黄金产量那绝对是足够做无数把权杖。根据我们之前的判断,龙草的对手不是沙俄,而是清军,如果是龙草偷的,他应该直接给清军就行,为什么……
头痛,实在是痛,信息量大到无以复加,正在这时,穿着一身红外套的唐守水老婆从里屋走了出来,她像个要出嫁的小媳妇一般,说道:“你们看我这一身好看不?啧啧!抢这套衣服还和隔壁村的吵起来了,正合适呢!”
我看到了她看到了桌子上的钱,笑得更厉害了,我拿起钱,说道:“伯母,我们可能要在您这里吃个饭!多有打扰,不过不敢麻烦您做,还是出去买吧!不过,在这之前,我们有个请求,听唐老伯说。我们祖上传下来一件宝贝儿,我们能看看吗?”
我真怕她会拒绝,她也似乎没反应过来,说道:“传家宝?没有啊?”
唐守水手里也拿着一件长衬衣,试穿着说道:“哎!就是那个……那个法杖嘛!法杖!”
唐守水的老婆想了好一会儿,终是反应了过来,说道:“法杖!哎!我当什么东西呢!”
说着,去了另一间屋,肖文杰急忙跟了上去,小徐似乎也知道我们的目标是这权杖,也站起身,跟了过去,我侧脸一看,这屋里比其他地方更加的乱,就像个杂货屋,铁锹、塑料袋子、犁地的犁子、烂糟糟的电风扇、各种零碎堆了一屋子,还有一股臭味儿从里屋传了出来。
我隐隐有一种不妙的感觉,如果是传家宝,能这么随意地丢?看唐守水家布局,好东西都放在卧室了,这里不过是一处堆杂货的屋子。
正想着,唐守水的老婆抱着一个不知被什么压扁了的鞋盒子走了出来,她将鞋盒子往桌子上一放,拿起桌子上的钱,说道:“那我去随便买点吃的就回来!我再买些酒,和自家兄弟好好喝点呢!”
她啥时候走的,我没注意,只是我们三人看着鞋盒子,谁都没有想打开,不妙的感觉从心底涌出,很简单的道理,如果真的是金书熔炼而成,怕是早就被唐守水换钱打牌了,如果是金的,那么怎么可能堆在放杂货的屋里。
我伸出手,有些颤抖地打开,小徐却突然一把按在了上面,说道:“你们就是倒卖文物的,这很可能是文物!我要……”
我们三个同时站了起来,肖文杰怒道:“放下!”
我一把搂住正要冲过去的肖文杰,说道:“小徐同志,这是你第二次诽谤我们!”
我扬了扬手机,说道:“我已经录下来,我想请你搞清楚倒卖文物这个罪名的意义!我们在自己亲戚家里,看看亲戚家的东西,请问,我特么犯了哪条罪名?!”
肖文杰终是冷静了下来,说道:“哎!妹仔!我跟你讲,即便我们不是亲戚,我如果想用钱买,你现在出现在这里的这个举动就不合适了!因为我们涉及了钱的交易,你属于司法机关,就算唐老伯不满意价格,也是民事纠纷,不属于刑事纠纷。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要求请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