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于床上的女子用鼻音娇腻嗯了一声。钱宁抬头瞥了一眼,一把抓住她的柔顺青丝,将她的头按在胯下,阴鸷暴戾道:“好烟儿,老子想你的小嘴儿都要想疯了!”
经过床技专业训练的女子就是不一样,钱宁顿时舒服得犹如飘到了云端,眯着眼,长着嘴发出轻以的呻吟声。
就在这时,一只比蚊子还要小许多的黑色小虫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嗖的一声,从钱宁的鼻孔中钻了进去。
钱宁禁不住一个喷嚏,但却没有将黑色小虫喷出来。钱宁暗骂一声该死的虫子。
钱宁舒爽的同时,心中疑惑,不应该这么快啊!他武道修为实力不俗,按照江湖上的算法,实乃是一流高手,身体很好,做那事向来很持久,第二次更是需要胯下女子用尽各种手段才会释放。
可是,刚才竟然这么快就结束了。钱宁想起刚才突然钻入自己鼻子里面的小虫,难道与这小虫有关,但一想怎么可能。
就在他胡思乱思的时候,一个他很熟悉,但此时听了发自内心敬畏的声音突然响起:“这地方不错,很隐蔽,以后每七天来这里一次,将李思烟的行动写成密函留在这里,我会让人来取。”
钱宁心中惊骇,但紧接着身体一抖,脸上有过刹那间的茫然,然后恭敬的说道:“是!侯爷!”
“嗯!你日子过得不错,这女子肯定是要比李思烟更会伺候人,你们继续吧!”这句话说完,再没有任何话语传来。钱宁恍惚间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
如叶尘预料中那样,华夏卫府空着的两个副司使很快就有了着落,不知道赵光义对赵匡胤说了什么,最后果然是由任志亮担任监察司副使。而执法司副使叶尘就有些看不明白了,表面看起来应该是忠于天子、忠于朝廷的人,但实际上是谁的人就不知道了。
华夏卫府大堂中,叶尘看过手中两个调令。随手扔给身前李君浩和水儿,水儿看都没看随手交给了紧挨着她,皱着眉头,眉眼间残留稚气,且一脸不情愿的寇准。
叶尘目光扫过三人,说道:“李君浩!任志亮来当你的副手,做这监察司副使也好,他查案、办案的能力很强,当然他是晋王的人,做事行事肯定会站在晋王的利益上考虑。所以我就一个要求,利用他个人的能力,好好的为你们监察司服务。但你要将他架空,监察司任何一个人,任何一文钱,任何一道命令,没有你的允许他都动不了。”
李君浩当即说道:“属下明白。”
叶尘又对水儿说道:“水儿、虎子!这些天我对你们的教导,你们要牢记在心。嗯!水儿你一个女孩子,又未成年,却当上执法司的司使,这本身就是一个异数,我也没想到天子和朝廷会同意,不过事后一想到天子和那些老家伙的用意,我也就明白了,或许天子也以为我是故意用了一个不懂事的小孩,然后等着他们派一个副司使过来真正的掌控执法司。执法司是监督我华夏卫府内部不法之事的职司,权柄虽重,但短时间内不会有棘手的事情。将执法司交给你们两个小家伙,实事上一方面也是应了水儿的请求,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锻炼你们。不过,水儿武功高强,和你玉儿姐姐学了不少手段,虎子心思缜密,善于谋划,机智百出。你们俩联手之下,行使这执法司使的职司,我相信一定能够做好。但是你们要牢记我之前所说的,水儿你立于人前,虎子隐于幕后,水儿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和虎子商量。”
水儿有些不情愿的恭敬称是,虎子继续苦着脸答应。
叶尘不理会他们心中怎么想的,继续说道:“此次陛下派遣御史台御史大夫任天行担任执法司副使,这个人的详细资料你们回头跟情报司去要,此人能力是有的,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这个任天行绝对要在你们二人的掌控之下。不能给我们华夏卫府和我添乱。”
水儿和寇准恭敬称是,水儿轻轻踢了一下寇准,后者有些不情愿的说道:“老师!我已经想好了三个对策拿下这个任天行。还请老师放心。”
叶尘闻言,不由一怔,有些好奇说道:“好家伙,竟然有三个对策?说来听听。”
寇准虽然故作平静,但一双清亮的眼睛深入依然流露出一丝少年人该有的骄傲和锋芒,他正准备说,水儿在旁边突然说道:“老师!这个我们要保密,就如您平时经常给华夏卫府诸位司使大人所说的那样,您只要看结果就行了。我们到时候给您一个满意的结果就行了,至于过程您就先不要问了。”
叶尘微微一笑,说道:“好,这算是你们二人第一次考验,若是这件事情做不好,我看你们俩还是老老实实回府中一个好好练武,一个好好读书等着考状元去。”
水儿和寇准离开之后,叶尘又将李君浩留下,神色肃然对其说道:“去年黄河决堤,死伤无数,朝廷经过反复验证和商榷,在今年开春时便已经定下采取我去年建议的水库之法治理黄河水患。当时下拨了三百万贯巨款,计划分别在关中、河西和中原各修两个大的水库。在水库修建动工之前,三司使罗大人亲自带人反复经过预算,这三百万贯的钱绝对够用。然而,到目前为止,三百万贯已经用完,可是水库的修建完成度还不到一半。此事让陛下极为震怒,先后两次派御史台和大理寺的人去查,但却没有查出什么东西出来。昨天陛下将我招进宫中,已经定下让你们监察司彻查此事。”
李君浩神色一振,郑重无比的说道:“大人放心,我监察司刚刚成立,正是立威于天下和取信于陛下的时候,属下一定会将此事查清。”
叶尘叹了口气说道:“世人皆知,河运一项乃是国计民生中最耗钱的事务,尤其是我大宋这十几年来,年年修河,但黄河依然隔着一两年便会决堤,银子像洪水似地往里面灌着,却没有听到半个响声。一方面是天老爷不给面子,另一面自然就是人祸了,从政事堂下面的工部,再从治河提司往下的各级官员,都不知道从这笔数量庞大的银子里捞了多少好处。”
“唉!贪腐之祸,甚于洪水。去年澶州黄河决堤,竟然在十几天的工夫,使平地汪成了一片烟波浩渺、横无际涯的千里平湖--梁山泊。沿途州郡皆成水乡泽国,禾稼漂没,房屋坍塌,禽畜淹死,黎庶百姓四散奔命,啼饥号寒,死于洪水、饥饿和瘟疫者不计其数。天子震怒,罢免了他的亲舅舅澶州知州杜审肇,分管汛防的澶州通制姚恕直接被处死。后来大理寺详加调查之后,据说那位澶州通制姚恕家中藏着二十万贯巨资,全部是当时用来在澶州境内修建河堤的赃款。只是现在看来陛下如此严杀,依然止不住河工这路的贪腐风气。如今我大宋几乎年年对外用兵,陛下又要考虑百姓生计,赋税虽有增长,但也增长的有限,所以国库常常空虚,银钱方面本来就极为紧张。但这黄河治理,涉及天下万民生死,这笔钱不得不出。在这种情况下还有人贪污,着实该死。”
说到这里,叶尘又叹了口气说道:“我讲这么多,就是想告诉你,就算陛下不安排这事,我也本打算让监察司的第一把刀便砍在负责黄河治理的这些官员身上。同时也要让你明白,我向陛下要了这监察天下官吏的权力,是想要真正为大宋社稷祛除这些跗骨之蛆,为天下万民清除这些鱼肉百姓的贪官恶吏,让大宋能够长治久安,让百姓得以安居乐业。”
李君浩闻听到此时,早已心神摇撼不已,他之前虽然已经打定主意要好好做事,但却是没有想这么多,此时听了总司使大人所言,才明白自己这个监察司使担负着多么神圣和伟大的使命任务。
叶尘说到这里,便没有说话,等着李君浩自己消化他刚才说的这些肺腑之言。
不知过了多久,李君浩深吸一口气,眸中充满异样却夺目的光彩,郑重无比的说道:“属下明白了,大人放心,属下会让监察司上下都明白自己在做什么,自己为什么而做。”
叶尘对于李君浩的反应和所说的话很满意,笑了笑说道:“我已经给内务司下了令,你们监察司俸禄在现在基础上提升三倍。年终还会根据一年的功绩有大笔奖金。这样算下来,你们的收入会是我华夏卫府内同级别官员三倍,朝廷中同级别官员的五倍。我这样做的用意相信你也明白,说白了就是不想让你们在查案过程中被人所收买。这叫高俸养廉。希望你能牢记,同时将这些话告诉你们监察司的每一个人。”
李君浩认真肃然的说道:“大人的良苦用心和警示属下一定会牢记,也一定会告诉我监察司上下每一个人。”
叶尘又说道:“我会让执法司对你们监察司进行着重监督,还会制定相应的处罚条令和法规制度,特别是对于同样的事情,你们监察司执法人员处罚会比其他的朝廷官员要严重得多。这一点你们监察司上下要理解,同样也要牢记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