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会,鬼医便暗自惊叹起来。所谓心灵手巧、巧夺天工,慧心巧思、兰质蕙心说得就是眼前这个少女。
深夜,叶尘卧室旁边小院房间中,玉道香同样睡不着,她听觉虽然也比不了叶尘,但比鬼医还要强上不少,结果就是让她清晰的听到了叶尘房中不断传来的销魂声音。她虽然武力强大,心智不凡,但毕竟还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白天故作大方鼓动已经木已成舟的韩可儿看好叶尘,其实也是潜意识中不想让叶尘再有新的女人了。
可这时候听着这些羞人的声音,让她禁不住越来越烦闷,心中酸的不行。
“我才是她的唯一小妾。”玉道香此时全然没有了以往的故作妩媚和狠辣无情,只有寻常少女浓浓的羞涩和嫉妒羡慕之色,喃喃自语。
足足用了三个时辰,喻清妍快要累的虚脱,天蒙蒙亮时,她才用楸木打造出一把奇特的弓身。楸木是一种比较硬的木材,以喻清妍的估计,若是能够找到足够结实,韧性足够好的弓弦,这把楸木硬弓至少能够达到三到四石左右。但若是用她计划中比钢铁都要硬的铁桦木打造出这把经过特殊设计的硬弓,再配上一根百岁犀牛筋做以弓弦,此弓当能够达到八石左右,比叶尘那把五石半的硬弓,还要强上两石半。
不知是太累的缘故,还是因为没有从叶尘给的打击中彻底回复过来,喻清妍转身看见鬼医时,只是一怔,并没被吓了一跳,更不用说尖叫什么的。
鬼医一脸意外,眸中满是赞赏之色,其中有光芒闪动,不知再想些什么。
喻清妍愣了一会之后,想起了眼前这位老人是叶尘从扬州带回来的那位神秘古怪的名医。她从喻文那里听说,叶尘从弥勒教贼人手中逃脱之后,一度变成了哑巴,就是眼前这位样貌恐怖,身体残缺的老人治好的。
“爷爷!您怎么来这里了?这里潮湿,空气也不太好,我扶您上去吧!”喻清妍说道。
鬼医死死盯着喻清妍双眼,发现后者如一双黑宝石般的眸子中,清澈纯粹之极,实为他平生首见。没有之前那些丫鬟仆人的恐惧、可怜、同情、鄙视等让他感到厌恶的情绪和想法。有的只是单纯的关心。
鬼医看着喻清妍,想起眼前这位可爱漂亮、善良聪明的女孩刚才叫自己爷爷,不由少见的流露出一丝和蔼之色。说道:“老夫想收你给我当徒弟。你可愿意?”
喻清妍愣了一下,说道:“对不起爷爷,我不想当大夫。”
鬼医说道:“你这把弓是给叶尘打造的吧?”
喻清妍神色复杂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鬼医微微一笑,心中已经有了底,说道:“我的医术即使是大宋皇宫中那位有着神医之称的钱乙也比不了,你只要学会了我的医术,以后叶尘再被人所伤,你就可以轻易治好他。”
“你知道的,叶尘那小子敌人可不少,弥勒教、天一道、太平教都不会放过他,还有这大宋朝廷中,他的敌人肯定也不少。”鬼医继续循循善诱着。
喻清妍有些心动了,不管怎么说,她还是深爱着叶尘,更何况叶尘是他的救命恩人。叶尘明明知道有强大的贼人欲对其不利,还南下江淮办差,虽然没有说过,但喻清妍心中清楚,这其中有很大的原因便是叶尘想要多立一些大功,从而在天子面前为她求一份赦令。
结果,叶尘就被弥勒教的贼人给掳走。所以,喻清妍这些时日一直非常非常自责。还好叶尘吉人天相,安全逃了回来。
如今若是能够学会这名怪爷爷的医术,以后叶尘真若是受伤,那就可以随时给叶尘医治。
这样想着,喻清妍心动了。
白沧海在孙雪莹身上酣畅淋漓、如同羽化登仙般的快感中拥着二女沉沉睡去。
一夜转瞬而过,当透入室内阳光中醒来的时候,孙雪莹和小墨还贴在白沧海的怀抱中沉沉睡着。
但当白沧海起来时,两女还是忍着痛,不顾白沧海的劝阻,开始动了起来。
小墨将端着的温水,放到旁边,孙雪莹接过湿了水,然后又拧干的毛巾,走上前来,开始仔细地擦白沧海的脸。神色中始终是那样的温柔。
白沧海内心的汹涌渐渐冷却、平息了,他不由自主的便陷入了这种莫名编制的温柔之中。房间中十分宁静,宁静得寂寥。白沧海自师傅死后一直有些躁动和不安的内心,渐渐变得平和安详起来。
“这样的日子可真让人陶醉啊!”白沧海心中喃喃。
晨光初现,叶尘便起床来到花园之中,盘坐在一个石凳之上,开始修炼内功。很快,头顶上便冒出一屡淡不可见的白雾。随着时间的推移,白雾越聚越多,最后化为巴掌大小的一团,凝而不散。
这样的修炼,叶尘自从离开扬州那天开始,已经坚持了十九天,今天算是第二十天。内功功法名是玉道香传授给叶尘的。十九天以来,一直没有入门,叶尘始终感应不到功法口诀里面所说的内气,更不用说修炼小成之后内气与外界环境相合,出现的白雾聚顶异象。
可是,不想今早上毫无预兆的突然就入了门,经脉之中生出内气不说,而且在短时间内从体内各处爆涌而出奇异能量,转化成内气,使叶尘一下子修炼至小成之境。
要知道,按照玉道香所说,就算是资质上佳者,修炼此功法,若想小成,每日勤修不断,也至少要修炼十年。如今,叶尘只用了二十天时间。
又过了一炷香时间,韩可儿起床来到花园时,叶尘徐徐收功,双眸睁开,明显比往日清亮太多,犹如夜空灿星一般。
叶尘此时心中欣喜得难以自禁,走过去将韩可儿抱起,转了好几圈。恨不得仰天长啸。
“阿郎!你昨天说了,今日还要上朝觐见天子。不要耽误了。”韩可儿感受到叶尘心中的欣喜,感到开心不已,但她牢牢记着叶尘昨日说过的话。
两人回到房内,韩可儿开始伺候叶尘换衣。
“阿郎!今天是要穿官服吧?”韩可儿柔声问道。
叶尘感知着体内经脉中流动的神秘内气,舒服的闭上眼,说道:“官服。”
韩可儿转身把一叠折叠得很整齐的衣服拿了过来,伺候着叶尘仔细而整齐地穿好。叶尘心中叹息封建大地主,大贵族的生活果然舒服,心中虽然说着不能这样堕落,但依然没有动,任由韩可儿折腾。最主要的是,这是韩可儿自己强力要求要做这些事情。
或许是她感觉自己相比叶尘身边其她的女人,既没有过人容貌,也没有其它的本领,特别是寡妇的身份,让她心底深处感到不安甚至自卑,所以才要求这样做的吧!
“要用这个腰带吗?”韩可儿声音温柔的让叶尘感觉要迷失在其中。但叶尘看见她拿起的这个腰带,却是想起了另外一个女人,那个比眼前韩可儿甚至还要可怜,但却骄傲倔强的喻清妍。叶尘想起离开开封时,喻清妍送自己腰带时,神色中的依恋和情愫,以及昨晚上喻清妍强忍着泪水跑出去的情景,心中暗暗自责自己昨晚上的话说得太重了。
看着叶尘点了点头,韩可儿柔软而修长的手轻轻握住叶尘的大手,让他按着衣角。她站在叶尘的正面,手臂伸到他的背后拉直衣服,把腰带从后面绕过来,这个动作好像是在拦腰拥抱叶尘。
穿戴好,韩可儿又让叶尘在凳子上坐下,伺候着叶尘用盐水刷了牙,洗了脸,梳了头。
期间,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叶尘的脸,眼神专注,表情更加娇羞柔媚。让叶尘生出恨不得将其抱在怀中的想法。
许久之后,叶尘洗漱完毕,穿戴整齐,长吁一口气从卧房里走了出来。
今日早朝。文武百官真是一团和气。
魏王赵德昭带着第一批粮食顺利抵京,后续粮食正源源不断输运开封,开封八大官仓日夜都有粮米入项,一处处粮仓像蓄水一般正在储得满满当当,赵匡胤闻讯眉开眼笑。
而两赵之争虽然没有隐晦,在朝堂之上堪称光明正大,但并无叶尘所预料的当着皇帝的面剑拔弩张、唇枪舌剑的场面。
赵普一派的人发动了许多官员向官家敬献贺表,只是着重对魏王的功劳大加褒扬而已。
而赵光义一派的人也早得了赵光义的暗示,以泗州知府窦士海为由头,提议要进一步严查、严办。顺便又着重突出叶尘、罗公明、胡正一、王鑫在此次江淮筹集粮食中在各个方面所立的功勋,自然也就弱化了赵德昭的作用。
至于魏王赵德昭在江淮泡妞的一些风言风语,赵光义虽然有所安排,但也知道此事不能在朝堂上提出,只能通过其他渠道很巧妙地传进天子耳中。
整个过程中,赵普和赵光义两个大佬更是不曾亲自出马,派的都是些无关痛痒的虾兵蟹将,这一来场面更加无聊,但却又凶险万分。
叶尘对这种官场暗战把戏毫无兴趣,听得昏昏欲睡。做为当事人之一,皇帝向他问起江淮之行经历时,叶尘便也上前禀奏,如实的诉说同时,顺便将赵德昭和罗公明,甚至胡正一和王鑫都的夸赞了一番。一番话,让赵光义、赵普都很满意,但赵匡胤还没有听到想听的内容,不过也没有继续问下去,显然有些事情是想私下里询问叶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