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到此为止吧。”凌夙走过来,将谭寒的无框眼镜重新给他戴上。
“你干嘛?”欧潇歌不太懂凌夙为什么要在关键时刻叫停。
戴上眼镜后,谭寒的人格进行瞬间转换,愣了一瞬间,则恢复成平时的谭寒,也就是谭寒的第一人格。
欧潇歌眨眨眼睛,觉得真是不可思议啊,像开启了开关一样,好神奇。
第一人格的谭寒回归后,他茫然了一段时间。
“我怎么会在这里?”谭寒抓抓头发,茫然的环顾着周围。“你们也在,怎么回事?”
第一人格谭寒的记忆,第二人格谭寒能够接受,但第二人格谭寒的记忆,第一人格谭寒却无法得知。
“没什么,回去吧,你的休息时间已经过了,摄制组的人都在等你。”凌夙拍拍谭寒的肩膀,没去提第二人格的事。
欧潇歌在一旁摸摸下巴,显然是凌夙在故意隐瞒谭寒第二人格的事,但欧潇歌又觉得谭寒肯定知道第二人格的事,毕竟是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就算一直被隐瞒着,也不可能毫不知情。
“哦,那我先回去了。”谭寒点点头,随即离开海边,向摄制组那边跑过去。
欧潇歌其实想的没错,谭寒并不是毫无知觉,他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一些,但因为身边人都在瞒着他,自己也不是很确定,所以他一直装作傻傻的啥也不知道。
“你这样瞒着他可以吗?”欧潇歌觉得这种做法有些不合适。
“暂时这样就可以,不能急,第二人格的谭寒很激烈,逼的太近,会适得其反。”凌夙说。
“你试过?”
“试过,结果很糟糕。”所以凌夙才会说慢慢来。“谭寒需要适应。”
“适应?”欧潇歌不明白凌夙所指是什么。“慢着,难道你知道他的问题?”如果不知道,凌夙怎么会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谁知道呢。”凌夙耸耸肩,狡黠一笑。“其实我知不知道并不重要,重要的事谭寒能跨过这道坎儿,他有心结,很深很深的心结,我们都知道他需要时间,所以第二人格的事我们才没有告诉他。”
“不能告诉我?”欧潇歌指的是谭寒心结的原因。
“很冒险,如果被谭寒知道,很有可能会直接激发出他的第二人格,他曾经做出过自杀的举动,潇歌,这……真的不能冒险。”凌夙是相信欧潇歌会守口如瓶的,但就怕一个不小心被谭寒知道,性命攸关,凌夙不能不谨慎。
“我明白了。”欧潇歌严肃的点点头,她没想到,那么开朗的谭寒,竟然会有自杀的时候,确实应该谨慎。“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商量。”
“什么事?”凌夙勾起微微笑意,眼神柔柔的看着欧潇歌。
“咱能不能别有事没事的就发神经,我还是比较适应高冷淡漠的凌夙。”她是真心实意的在和凌夙商量。
“你不喜欢我现在这样?”这一次,凌夙并没有可怜兮兮,而是嘴角仍旧带着淡笑,神色却颇为严肃。
“当然不是,只是……我有时候会吃不消。”欧潇歌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之她绝对没有不喜欢。
“身体的原因?”问着,凌夙的视线落在了欧潇歌的肚子上。
“也是有一方面,不过还因为有点颠覆,毕竟你是突然间的,一点适应时间都不给我。”害的欧潇歌还以为凌夙换了人设。
慢着啊,欧潇歌皱着眉陷入深思,莫非凌夙这也是第二人格?好像有点不太对,和第二人格很相近的是什么来着?双重性格吧,难道凌夙是双重性格?
“我只对你这样而已。”凌夙淡淡一笑,摸摸欧潇歌的头发。
闻言,欧潇歌的眼睛慢慢变亮,她想,她似乎明白了凌夙的意思,对外人而言,凌夙仍然是那冷然淡漠难以接近的凌夙,但对欧潇歌而言,凌夙向她展现了所有,好的,不好的,怪癖,习惯以及突然发神经等等。
他们是一家人,凌夙就算天生面部表情不丰富,为了欧潇歌,他慢慢改变。
“我明白了。”欧潇歌想通了,自然也就不会再纠结了。“不过你真的别突然扑过来,万一摔倒……”她下意识的摸摸肚子,所指显而易见。
“好的,一定注意。”凌夙拍拍欧潇歌毛茸茸的小脑袋。“累不累?我帮你捏捏肩膀?”
“不累。”欧潇歌摇头。
欧潇歌和凌夙往回走时,正好看到海楹在玩沙子,二十多岁,年近三十岁的人竟然在玩沙子?而且还玩的不亦乐乎。
“海楹姐,你在干嘛?”欧潇歌走过去,抽抽嘴角问。
“嗯?在玩沙子啊,用沙子堆城堡。”海楹忙活的是兴致高昂,连抬头看一眼欧潇歌的时间都没有。
游泳海楹不是很喜欢,参观拍摄她也已经参观了,剩下的时间还有很多,她无聊了一阵,突然想起来小时候经常和海逸在一起玩沙子,堆城堡,索性就童心大起,找一位置很好的地方开始“搞建筑”。
“你对城堡情有独钟啊?”欧潇歌笑着问。
“也算是,小时候玩过一次,不过失败了,现在应该会成功。”理由自然是她已经长大了,是成年人了。
“呵呵……你还真是有童心啊。”欧潇歌干笑着,看来她真不该来打扰海楹。
不能打扰海楹,欧潇歌就准备离开,刚移动几步,却发现了一直在神出鬼没的海逸的身影,这次海逸没有继续神出鬼没,而是似乎遇到了一些麻烦,被三个身材魁梧的壮汉围攻。
不过那场景,却让欧潇歌怎么看都觉得别扭,海逸是男孩子吧?被壮汉围在中间,怎么给她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莫非海逸是女孩子?
“啊!”海逸被壮汉一号推了一下,真的是推了一下而已,然后海逸就踉跄了好几步,险些摔倒。
“海楹姐,你弟弟被人欺负了。”欧潇歌试探性的打扰了一下全神贯注的海楹。
“他是男孩子,自己能解决的。”海楹完全不理欧潇歌说的话,也不看不远处正被欺负的弟弟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