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谭若玄再次上线回到游戏,已经是一天後的事情。除了工作外,他就是想著如何解决这个主线任务。
“时间,天时,地利,人和,这又跟任务扯上什麽关系啊?这些东西,我还是不擅长啊!!看来,我还是请教一下专业人士好了。”虽然经过不断的思考,不过显然不是精于此道的他还是相当头痛。
要找人,自然不能够找断老板他们。人家已经说明不会插手,自然不能找他们帮忙。想来想去,自然是要找游戏中的人才了。
回到游戏,自己第一眼看到的还是竹君。不过,除了他之外,今天阴阳别府还来了一名稀客。就连谭若玄自己看到此人时也觉得颇为惊奇。因为柳问情坊的坊主柳相正站在自己面前。看她的样子,似乎十分不耐烦,不想再次停留。不过,当他想走的时候,却被身後的人扯住袖子不放。谭若玄一看,发现此人就是柳相其姐柳璇。
“难怪,也唯有大姐,才能够按下柳相。”看到如此情形,谭若玄也不觉得奇怪。
柳相对于其姐的行为也感到无可奈何,最後也只好放弃。不过,心情不爽的他自然将自己的不满尽显面上,一副生人勿近的面色瞪著刚刚上线的谭若玄。
“真是稀客,想不到柳族长竟然有大驾光临的机会。在下有失远,恕罪恕罪。不知道柳族长今日到来所谓何事?”不知道对方的动机,谭若玄也不好过于唐突,连忙请教。
可是,自己接著面对的,还是对方的臭脸:“若玄府主,虽然在下知道你手段不凡,前一轮更是大手笔的将虎黑豹二族一收一灭,声势一时无两,但也不要将在下当作儿戏。强请我倒府上也就算了,可是却又迟迟未见,不知是否给在下一个下马威呢?要知道,生意人的光阴可是相当宝贵的,耽误了,我怕你负担不起。”柳相口气不善,开口就已经大兴问罪之师。不过,说到最後,他的双目却望向竹君。
“看来,罪魁祸首应该就是竹君无疑。”
“柳相,赌徒有赌徒的风骨,愿赌就要服输,相信这个道理你也应该明白。注重承诺的你,该不会打算拆掉自己金漆招牌,想来个反口赖账吧?要知道,整个云梦泽也在看著你的一举一动啊!”说话的自然是一向跟对方不对盘的竹君。
“当然,如果柳族长真的打算如此,我们也无可奈何,只有慨叹我们有眼无珠,看错人了。”竹君说话时候相当直接,也不婉转。说话的时候,更是得势不饶人般,事後还一副惋惜失望的样子。很难想象,平时中规中矩,慎言受礼的竹君也会有这个样子。
“好你个竹君,我还没说你你倒自己站出来了!时间就是金钱!因为你白痴无谋的行为,你可知道我的损失将会多麽大?另外,谁说我不遵守诺言?若然我想反口的话,我还会留在这里?”柳相非常的火光,就连双眼也差点冒出火来。当然,在看到竹君的动作之後,就更是火上加油。
“时间是否金钱,我不知道,因为我不是满身铜臭之徒。我只知道,如果真是如你所说,那本来就閒得发慌的你,本身就浪费金钱!”竹君的讽刺,差点将对方气得吐血。
“我竹君身子正不怕影歪,有枝有节,人如其身,当然值得信赖。不过,如果是你的话,那一切就难说了。你这毒柳《瘤》,风一吹你就全身摆,毫无节可言,行事全无准则。谁知道你会不会今天应承,明天反口的。为了预防这样的情况发生,竹某还是大发好心,难得担当了这个恶名啊。”
“这不是我认识的竹君。”听见竹君变得如此牙尖嘴利,谭若玄的脑海已经打算逃避现实。
“呸!你这笨竹《猪》,说你笨你还给我贫起来了!谁不知道,将竹子砍开一半,就会发现里面的中空的,也就是说你这家伙脑袋空空如也,比脑袋装草的草包更是不堪。身子正,有枝有节?还不是说明你食古不化,不会变通,兼且容易被人看穿算计!阴阳别府对现在还没有败在你的手上,还真是祖上烧香了!”柳相也来个毒舌反击。
“我如果是笨,那你又怎麽会被骗到这儿来呢?”对于柳相的话,竹君也不生气。相反,他更是面露笑容,眼神怪异的望著对方。
“我就是怎麽想也想不通,为什麽聪明如我竟然会栽在你这笨竹的手上!真不知道,你这笨竹给我姐吃了些什麽,人也变得更笨!给你这家伙三言两语,就笨笨的去柳问情坊,将我骗到这儿来,还要手你这笨竹的嘲笑!”柳相似乎是要透过说话宣泄自己的怨念还有不爽,尤其是说到“笨”字的时候,语气也不禁加重。
“虽然我知道恋爱会令人变得盲目,但我意想不到,单思会令人变得更笨!”柳相依旧在宣泄自己的不满,不过却察觉不到自己身後突然传来一阵阵浓烈的黑气。当他正想再说下去的时候,他也为自己的口不择言付出代价。
因为,一只洁白无瑕的纤纤玉手,此时已经摸向柳相的面庞,然後一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对方的耳朵突然往後大幅度的一拧,痛得柳相大叫。
柳相正想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敢偷袭自己,好给对方一个没齿难忘的教训。谁知道,一转身,却发现其“亲爱”的姐姐柳璇正在笑吟吟的看著他。只见柳璇面露微笑,语气温柔的说:“刚才弟弟是说究竟是谁笨笨的将你骗来?姐姐听不清楚,麻烦你再说一次?”
“没有谁!姐...你不会听错了吧?”看到柳璇的样子,柳相立即来个本能反应,全身也变得僵直,就连说话也变得不清不楚,跟平常谈笑风生,从容自若的他大相径庭。
“是吗?看来,姐不在你身边的时候,弟弟你看来有欠管教了!”柳璇的声线没有任何变动,依旧温柔动听,但是在柳相看来,这只是假像。
一切不过是恐怖的开端。
柳璇随即对谭若玄他们说:“府主,请问可否借我一点四人时间还有空间?有关舍弟的问题,姐姐我会好好帮你解决的。”柳璇的语气虽然听似恳求,不过停在另外两人的耳中,却不能有丝毫的拒绝。正当作为此地主人的谭若玄有所反应的时候,对方已经状若无人,将柳相从此地拖走,一切情景,就像是当初拖走竹君的情形一样。
在另外两人看来,此刻的柳璇,就像是屠夫一样,在选好牲口之後,就将其拖往屠场进行宰割一样。
“柳相,祝你好运”这是两人的心声,也是两人唯一能做的事情。
谭若玄看见如此情景,再看了看身边的竹君,不由得叹了口气,然後一手搭在对方的肩上,以万分同情的语气说:“竹君,这段日子,实在是苦了你了。”
竹君听完,神色非常古怪,一副有口难言,却又欲哭无泪的样子。不知是否回想起一些惨不堪言的过去。二人相对,一时之间皆是无言。
过了一会,总算竹君响起自己身负正事,于是连忙整理一下自己的衣冠仪容,然後向谭若玄汇报一切:“启禀府主,在你离开别府的日子里,别府的一切运作正常。符合要求的道兵已经不二安排进入演练场接受训练,相信只要再过一段时间就能够获得成果。至于新加入的虎族道兵,由于目前府中目前没有合适他们的工作,但所以属下只好将他们调配到附近地区狩猎。”说到这里竹君停了一停,似乎要看看谭若玄的反应如何。
“狩猎?这倒符合他们的天性。如果不是这样,我倒不知该怎麽安置他们。”对于竹君的调派,谭若玄倒没有什麽不满。而且,这还暗合自己的心意。虎族的道兵毕竟是信赖,没有尺寸之功,如何能够享用阴阳别府的资源?何况他们更只是虎族长丢下来的老弱残兵?
用人不疑是没错,但前提是疑人不用,谭若玄还没有这麽大的心胸去容纳一班有可能是间谍的部队在自己阵形里面。驱使他们还可以,但是要将他们纳为像竹君等人的存在?这还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
现在自己并没有可以完全将他们压服的力量,收容他们是无可奈何,所以必须要将他们打发至无关重要的地方。这样做,还有另外一样好处,至少可以让鱼蛇两族错判自己的实力还有能为,为自己争取多一点的时间。
听到谭若玄没有怎麽反对自己的处置,竹君就继续说:“不过,府主之前带回来的那只影猫,倒是让在下有点难办了。”
“啊?该不会它本身有什麽问题吧?”谭若玄有点紧张。先不说自己蛮喜欢那只影猫,就看小鸡他们的分析,这只影猫对自己别府的重要性可是相当重大,不容许有丝毫的差错。
“那倒不是,只是影猫身上吸收的真元看来超出它本身能够承受的。影猫本身似乎难以在短时间之内完全消化吸收,就算身处演练场中,要需要付上一段很长的时间才能够得知结果。”
“呼。我还以为是什麽问题,原来只是这样。我知道,有些事情是急不来的,所以,我可以等。”听到竹君说的不是那麽严重,自己也放下心头大石。
“可是,进入演练场接受训练的人数也是有限额的。这样的话,影猫长期占著位子,也影响其他道兵的进化效率。这对于别府的发展来说,有点不利。”看到谭若玄不太冥界自己的意思,竹君于是再三解释。
“演练场的训练人数也是有限制的?那,我能不能透过提升演练场的规模来增加训练人数呢?”
“可以是可以,不过按照别府现在的资源,似乎不足以解决这个问题。”竹君说明当前另外一个问题,资源不足。
“等等,你看如果如此可以吗?”谭若玄想起,自己上次在掠夺豹环山库房的时候,自己和手下道虽然拿了不少东西,不过有些资源却因为人手问题没有及时拿走,于是便将这件事情告诉对方。
“府主,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倒可以一试。不过,属下还有一事要禀明府主。按照现在别府的规模,容纳一千人已经是我们的极限。当中,我们还需要一定数目的人口负责生产,建筑,营运等指令,所以能够为府主作战的道兵数目也有一定程度的限制。如果超出别府的可接受范围,那麽别府将不会提供任何人口作为培训。”
“什麽?有这回事?”
“是的,府主,如果出现这类情况的话,就会影响别府的日常运作,更有甚者,甚至能将其瘫痪。所以,府主,穷兵黩武,不是一件好事,请府主三思。”可能是看见谭若玄最近经常是埋头在战争之中,长此下去对于别府的发展也不是一件好事,所以竹君便趁这个时候作出如此劝谏。
“我也不想如此,但是现在你也看到了。云梦泽中除了两支鸟族,就剩我们三权并立,当中以我们最为弱势。我方在人口,兵力上面皆不如另外两方。就算他们不会连手对付我,万一战争爆发,单是应付其中一边,遭殃的还是我们啊。”对于竹君的劝谏,谭若玄并没有怪罪的意思,于是就趁此说出自己的顾虑。
上次蛇族跟黑豹族的开战,让谭若玄看到一个道理两拳难敌四手,何况在千军万马之中?一个人的力量虽强,在人海之中,还是相当渺小的。
除非,你的实力已经强到可以无视人数的地步。不过,在目前的进度下,可能吗?
“府主在害怕敌方的数目?”
“当然,我不怕打仗,但是绝对不想打必死的仗,尤其是数目如此悬殊的情况下。根据情报,鱼蛇两方每次出战的人数也在五百至一千之间,而且补完速度极快,而我方最多却只能够出战三四百。哪怕我们是场场必胜,我们的兵力还是会有所折损。偏偏对方兵力补充的速度却比我们快上许多。如果对方立心是打消耗战来磨掉我们的防御力量,亏的始终是我们啊。”对著竹君,谭若玄很坦白的说出自己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