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夏浅浅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把一边正在看书的夜澜给吓了一大跳。
“宝贝,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还是做噩梦了?”夜澜急忙拍着夏浅浅的胸口,着急的问着,眼底满是担心和不安。
夏浅浅摇摇头,深吸了一口气道,“没事,只是做了个噩梦罢了。”
“梦见什么了?是不是昨晚被吓到了?”夜澜拿起手帕给夏浅浅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目光温柔。
夏浅浅笑了笑,“只是有些担心孩子……”
这一个孩子,跟小陵一样,来的都不是时候,可是,夏浅浅真的很担心他会没有小陵坚强。尤其是昨晚被韩诗玉弄得差点摔倒,她心里一直在担心着孩子的事儿。
“我叫欧阳过来看看,嗯?别想太多了,这可是我们的宝宝,要相信,他会跟我们一样坚强。”夜澜轻轻捧着夏浅浅的小脸,目光坚定。
夏浅浅顿时感觉安心了不少,点点头,有些无力的靠进了夜澜的怀里,低声呢喃,“嗯,我相信,我们的孩子,一定不会这么脆弱的……”
可话是这么说,那孩子毕竟还小,经不起一点折腾啊。
为了让夏浅浅安心,夜澜还是将欧阳瀚叫来了。欧阳瀚给夏浅浅检查了一番之后,得知蓝老爷子有给夏浅浅准备安胎药,而且效果温和不伤身体,甚至还能帮助夏浅浅控制和排除体内的毒素的时候,便放心了。
“别担心,蓝老爷子给你们的药很有效,你的孩子不会又是的。以后多多注意,不要摔倒之类的,就没事了。”欧阳瀚收起自己的仪器,端起一边的茶杯,浅抿了两口,语气柔和,目光含笑。
夏浅浅这才彻底的放下心来,“那就好了。可能这段时间事情太多了,突然闲下来,我倒是有些不习惯,洗好胡思乱想瞎担心了。”
“一孕傻三年,你还有至少三年要傻呢,所以,这不怪你。”欧阳瀚大笑了起来。
夏浅浅嘴角抽了抽,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呵呵……”
欧阳瀚笑的更欢了,“别这样,这真的不怪你,要怪就怪夜澜,没将你照顾好,瞧瞧,你们结婚了,他反而不能让你安心了,是不是?”
“啪——”夜澜刚好从厨房给夏浅浅准备小米粥,一出来就听到欧阳瀚这话,当即忍不住,随手就将一个勺子砸到了欧阳瀚的头上。
“喂……”欧阳瀚躲避不及,被砸了个结实,瞪圆了双眼,激动的对着夜澜叫道,“夜澜,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可是推掉了一堆工作,来给你老婆检查身体的,你就是这么对你老婆的医生的?”
夜澜一脸淡然的将手中的那一碗粥在夏浅浅跟前放下,一脸鄙视的看了欧阳瀚一眼,“你来给我老婆检查身体,我自然是感激的,但,你趁机诋毁我,我就不能不管了。”
欧阳瀚咬牙,“你这是要打架的意思?”
夜澜耸耸肩,“抱歉,我还要照顾老婆,怕是没时间跟你打架,你要是想打架,喏……”夜澜指了指门口,笑道,“那里有个家伙很无聊,你可以去跟他打一架,也刚好可以表演一个给我老婆看看。”
说着,夜澜转身,步伐淡然的走进了厨房,给夏浅浅又拿了一个勺子出来。
几乎是同时的,夏浅浅和欧阳瀚都看向了门口,在看到门口那一只兴奋的不停摇头摆尾的大家伙的时候,夏浅浅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
而欧阳瀚,则是气得头顶冒烟,一脸怒气的冲进了厨房,“夜澜,你******是故意的,看我不弄死你……”
居然叫他去跟一只狗打架?而且还是一只蠢狗!真是太看不起他了,欧阳瀚表示很生气,后果嘛,自然是要找夜澜算账。
没一会,夏浅浅就听到厨房里传来了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显然是欧阳瀚和夜澜在里面闹起来了。
夏浅浅也懒得起管他们,起身,笑眯眯的看到了门口,正要准备开门放小甜甜进来,却见杰森一身粉色的衬衣,嘴里咬着一朵鲜花,笑眯眯的站在门口,看着夏浅浅道,“这位美丽的姑娘,可否让我将这一朵美丽的花儿,送给你?”
说着,杰森抬手,帅气的从嘴里将那一朵花拿了下来,然后绅士的躬身,牵起了夏浅浅的手,将那一朵开得正艳,甚至还带着露水的玫瑰花,送到了夏浅浅的手上。
“嗷,嗷……”小甜甜在一边围着夏浅浅转着,嘴里也发出了一阵兴奋的叫声。
夏浅浅看着手中的鲜花,送到鼻尖闻了闻,笑道,“嗯,这似乎是我们家的玫瑰。”
杰森的脸色一僵,“但这是我摘下来的,代表着我的心意。”
“那,谢谢你了杰森先生,我真愁着没空去摘花呢,当然,如果能多摘一点会来插在客厅里,应该会更好看的。”夏浅浅说着,摆弄着手中的鲜花,转身就往屋子里走。
杰森眨了眨眼睛,似乎是在思考着夏浅浅刚刚那话的意思。
等他回过神来,杰森发现自己已经在门口的玫瑰花池边站着,手里已经捧了一小把各种颜色的玫瑰了。
他低头看了看身边依旧兴奋的小甜甜,皱着眉头道,“不对,小甜甜……那个小美人,是不是把我当免费园丁了?我居然在给她摘花?”
小甜甜似乎听懂了杰森的话,不停的摇着尾巴,那笑眯眯的样子,似乎在说:没错,你就是被当免费园丁给使唤了。
当即,杰森的脸色沉了下来,忍着要将手中的鲜花丢掉的冲动,气呼呼的抓着那一把鲜花跑进了别墅。
“来,多吃点。”杰森一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夜澜正喂夏浅浅吃粥的甜蜜画面。
真是好样的,使唤他去摘花,他们两个却在这里亲热。真心是把他当佣人使了吗?
杰森挑眉,邪肆的一笑,一步步的来到了夏浅浅和夜澜的身边,然后突然松手,手中那一把鲜花,便很巧的掉到了夜澜的身上,滴了他一裤子的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