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代号:夜莺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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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贵妇奇怪之邀

闵文秀卖力演唱绝版十八扯素段,目地是勾引东北角落里一常客贵妇人。

那位贵妇,是艺术家?文学家?还是哪些因素?能让一位华丽尊贵少妇如此颠狂?她终于抵当不住,曲目和闵文秀的美貌吸引和诱惑。

此刻她真魂早己被闵文秀表演溶化。那是一种醉,也是自我陶醉……

她要实施她的计划,派人说一下,请到家里,独自享受这位,绝色天香的表演艺术家。对,我要对她实施保护,每天给她双倍出场费,把她留在身边!

她在內心升腾起一股悯惜:“象这样人才,不该沦落街头、行走江湖。一旦遇上险恶的色亅狼,绝色天香的牡丹国宝,会凋零的,那将是杏园悲哀!”

贵妇把她身边女佣派出,向点将台闵文秀和柳珍贝演晿台走来。

闵文秀把贝贝打发台下并迎接几歩,和来者打完礼节性招呼。

但只见对方彬彬有礼的自报家门:“哎!认识一下,我叫春桃,是梅夫人给起的名,在家叫领弟。梅夫人叫你们到她那里去一下,梅夫人有话说。

啊,小姑娘,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不方便沒关系,可以不说。”

柳珍贝年龄虽才十六岁,但随军转战南北已三年,一直在战地医院做护士。别看人小,不比春桃见识短。贝贝很大方的回答:“那您就是春桃姐了,我今年十四岁,我叫沃珍贝,我家人叫我贝贝,您也叫我贝贝吧!”

春桃很喜欢贝贝,抓住她的两支小手,看着她,笑着说:“好啊,贝贝小妹,你今年有十四了啊?看上去也就十一二呀?”

春桃有所不知,贝贝今年都十六岁了,人长的瘦小精神,因匡雅云才二十八,往上提四岁,和沃华同龄。这样贝贝的女儿才贴边。是为这对母女才降下两岁,伪妈妈提上四岁才合呼母女年龄。

“春桃姐,我今年是十四岁呀!您不信吗?那你有几岁呀?”

“贝贝呀,那你就是妹妹了,我今年二十二岁比你大八岁。

比你大八岁,当然是你姐,走吧,我们梅夫人在那里等着呢!”

柳珍贝和师傅打个招呼,和春桃向梅夫人方向走去……

梅夫人很懂礼貌,见春桃把贝贝领来,她站起来向前走两步说:“你好,小姑娘。怎么称呼啊?”

“你好夫人,我叫沃珍贝,叫我贝贝吧!”

“噢!珍贝、珍贵的宝贝,今年几岁了啊?学唱几年了啊?”

“回夫人,珍贝今年十四岁,随师傅逃荒一路走来,贝贝尚未学会一个完整的曲目,让夫人见笑了。”

“哪里、哪里,贝贝年紀虽小,很会说话吔!”

“让夫人见笑了,不知夫人唤小女子有何贵干,请吩咐?”

“贝贝真是个小人精,你师傅能去我家去专演十八扯吗?我是不问正事的闲人,悲剧喜剧我都不感兴趣。刚才你师傅扯的多有意思啊,听着心里舒服。

我最欣赏第一段天上十八扯,真了不起,敢把玉皇大帝和王母娘、上八仙、中八仙等天神说出来晾一晾、晒一晒的人不多。

看你师傅把三国、西游、红楼梦人物放在一起扯,合情合理又合拍。

在艺术界我还是第一次欣赏这样美段,而且出自于绝代佳人之口,我梅香兰受益匪浅!我说的太多了吧小姑娘?”

“怎么会多呢,梅夫人,您的夸奖我代师傅谢谢了。

您说的去家里演唱是可以的,不过吗,我师傅得听我师爹的。虽然他管的不太严,但必需不是先斩后奏他才高兴,否则发脾气不理师父。”

“贝贝,你师爹在家吗?你去问问。”

“今天不行了吧,师爹在车站做力工回来很晚的。要不明天再说吧。”

“那也好,拜托了,贝贝,你师傅愿意的话,明天让春桃来接你们。”

又到晚上团聚时候,西邻的龙家留下张强和李宏守着,其余人等随龙大海从两家间隔墻新开的脚门,来到“华云漁具店”

匡雅云变个人似的,热情招待大家,大有家庭主妇味道。

闵文秀说笑:“哎!家有个老娘们儿是不一样啊,进屋就有人情味道。”

沃华知道匡雅云不爱说笑,他把闵文秀笑话掐断说:“哎!文秀同志,说说吧,今天有什么新动向吗?”

闵文秀看着柳珍贝笑着说:“还是让柳珍贝说说看,沃团给拿个主意吧。”

柳珍贝把梅夫人的邀请,向沃华团长一字不落地学了一遍。

沃华仔细推敲,应该接触一下这位梅夫人。不去不对,不是接头人也应该交一下上层人士。另外,沃华觉得去了也无大碍,要不然等待古平洋指示时请示一下也好,又怕给领导添乱分神,这样的亊也不该防的太宽……

当天晚上小分队全体大集合时,梅夫人的邀请,柳珍贝向沃华团长,一字不差地学了一遍。把佣人春桃姑娘描绘的,有些象红楼梦里的晴雯。

贝贝表演般的学说中,还带着舞台动作,把屋里十几人笑的捧着肚子。小贝贝总是这支队伍里的笑料。大家议论说,贝贝是开心果。十六勇士刚组成小分队,奔向目地时候,恰似归心似箭。那一段艰苦行程足够每个人记住一生的。

到了齐哈市,才十来天,没仗打,沒事做。眼看着日本鬼子在眼前走过来、走过去,又不能实施打鬼子本能。憋的难受,大多数战士腻的心烦。

听一段、看一节贝贝的随意发挥,每天能听到一段小不点战友的俏皮话,也是一种解脱。也真是开心解闷……

贝贝绘声绘色地,把梅夫人从头至尾夸了一遍,比如说这段话:“诸位看官,您请看,梅夫人那一头乌亮青丝,散发着诱人的女人味儿、那无可挑剔的五官排列、在粉面如桃花脸上、镶嵌的恰到好处、她往起一站、看那苗条的身段、亭亭玉立、她向前挪动几步、看她那扭捏捏身姿、如轻风摆翠柳、飘渺婆娑……”

柳珍贝正说在兴头上,战友伙计们正听的津津有味时,闵文秀接过话:“贝贝!说正事吧,此刻哪有闲心听评书,让沃团思考一下,咱下一步该怎么办?”

沃华点着头,看着自己的女战友,工作需要的新搭挡师徒俩。从心里喜欢自己的假女儿柳珍贝。沃华在心中思索着:“觉得梅夫人的邀请,有十分诚意。她说喜欢《十八扯》曲目应是实话,去了也无大碍。对这样人是要接近她,知道一些,本土贵族家属心态也不是坏事。

在齐哈市的日本军人,对本市市民政策,和南方各地有差距。他们不想把脚底下自设地雷,暂时这里华人还属殖民,是比南部地区安全。

日伪统治者,对齐哈各上层人士控制的紧,但沒有类似南京那样成批量屠杀,可是对异己华人,在小日本手心中还是恶运难免,暗杀仍不断。

于是,沃华问龙大海:“唉,参谋长,别发愣啊大海,你是怎么看的?”

龙大海思考一下说:“这是个原则问题,弄不好会把闵文秀搭进去!”

大家听到龙参的表态,似乎有些道理,又想到是大海怕闵文秀去了回不来,大家一阵哄笑。丘立国笑着说:“结了婚就是有人疼!嫂子归了梅夫人,那就好了,龙大哥把梅夫人也收编为私有财产,有啥不好的!”

沃华又制止大家说笑声:“我不是决定只是探讨,我看可以去,也许是意外收获,我考虑是华人贵妇人,也沒有其它第二家。也应该是尤府太太,这一代是贵族和日军居住区。要是尤文豹太太,要去,一定粘住她。”

龙大海又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他同意沃华意见说:“既然是探讨,我看也到是,咱去,一个女人邀请,首先排除有色情邀请。另外,前天我和张强听她主仆二人说话中,她是辽南人。她说喜欢十八扯那是心里话。

我媳妇儿这两天整的那玩艺,把我都迷住了,真厉害!以前咱都错过大好机会了,我媳妇儿的好玩艺,那么多,可惜没有政治意义。

那唱词唱腔,咱从来都没听过。那简直叫个绝,谁听了都不烦!就说那句吧,‘王母娘娘要生孩儿,接来个接生婆子、她一看、把脸翻,原来是赤脚大仙,玉皇大帝龙颜怒、下圣旨,快请托塔天王来帐前……’”

沃华又把龙大海的话掐断说:“大海,打住吧!嫂子好东西多着呢。以后咱慢慢听。现在得说正亊,等抗战结束后,咱再让文秀扯上八天八夜,今天还没有闲余时间。”最后,沃华决定:“闵文秀和柳珍贝可以会一会梅夫人。”

龙大海和闵文秀得到沃团长特批后,两人回到西院卧室。在床亅上的悄悄话中在探讨与梅夫人对策。满脑子战斗的龙大海,搅尽脑汁也找不到好出路。看来,做特工兵,龙大海是真外行,战场上的文韬武略,在这里一点用不上。

归根结底的原则,还是沃华指示中的一句话:“无论对方施用什么计谋,暂时都不要急着说出“烈马云”三个字,达到不暴露身份为原则,也不可以不经批准把梅夫人带到家里,避免节外生枝!”

正事闲事又是差点弄了一夜未眠,黎明前才有一点睡意。可是,又到了出院前去东院碰头时间,两人穿戴整齐,来到沃华厅内,听候有否变动。

太阳升上东山顶,点将台上师徒俩也是刚到。摆好桌登的伙计李宏,走去龙大海那边时,看到了梅夫人的贴身丫头春桃走了过来。

张强主动打招呼:“哎!姑娘早上好?”春桃很有礼貌的回话:“先生早,你家姑娘来的好早啊,您忙吧,我到她们那里说几句话。”

闵文秀、柳珍贝师陡俩,和春桃来到龙大海身边对张强说:“二位把桌登先撤回去吧,我们娘俩去梅夫人府上去唱,春桃说梅夫人今天包场,在家看。”

今天的点将台空了,校军场的看官听客也纷纷结伙走开去。

匡雅云早晨在家,为她心里的新郎官,工作中的领导沃华装扮时,匡雅云笑着说:“哎!亲爱的,现在的你,可以打几个成语,大文学家,说说看?”

沃华看着“虎穴婚礼”刚过两天的爱妻说:“啊!雅云,你老公文学家不敢当,对古今文学略知一二,不知道我们匡军医的成语范围,是指的哪方面?”

匡军医有一种新婚幸福感,庄重的看着沃华说:“说破了就沒意思了吗?你还是汉史文学本科吗?猜猜看吧,以军人身份为基础去猜。呀!还是说破了。”

沃华抬头榥榥脖子,正一下领带说:“这个吗?我沃华可是实打实和文科大学毕业生。在学业上是无可争议的。

不过,我也觉得有点不对劲。滿大街日本鬼子我不打,和不捉老鼠的貓一样。我反要弄成这一身行头,还哪象个军人呐?这几年让日本人闹的,看见日本人从眼前一过,总爱下意识的摸一下腰。我这个动作太危险!

匡雅云收住笑容说:“唉,你自己也觉出来了啊?沃华,我也正想和你说这个事呢!那个动作太让人担心了,内行人一眼就能看出你是使短武器的!

我看吶,咱们沒几天清闲时间,没急用,古平阳不会又派两名狙击手?

现在必须稳住。不光是大海和立国他们急躁,依我观察,你比他们更严重!”

沃华自言自语:“这些东洋人也太缺德,到别人家闹起来沒完!等主人醒了,还不收拾他就怪了。快了!古平洋常说的物极必反,小鬼子已经到了极点!”

我现在猜不透的是,古平洋让我弄这一身还去钓鱼,他是安的什么心?先不去想我的好上司了。匡雅云有意转移思路说:“哎!你还没说成语呢”沃华一边整理垂钓行装,一边回答匡军医:“我说几个你听听看,雅云,你提太简单了?

你比如,我现在这身行头和我内心世界:“表里不一”,这可以吧!我认为再合适不过了。再比如我去江心岛钓鱼:“挂羊头卖狗肉”,再比如……唉,太多了不说了。我总觉得,我按古平洋遥控指挥的这么一搗扯,自己觉得真是不纶不类。

我这一身还真象新郎官,可是心里觉得有点那儿两个字“别扭!”没办法,阔少爷吗?就得象个少爷样子啊,外表形象整个搬运工那身也不行!”

一对知识形的小夫妻俩,在虎穴中度蜜月,在中国地界里少见!两人每天过着外张内紧的日子,每天象行走在刀刃上……

沃华手提文明拐杖,赵君、李宏拿着渔具包,三人步行走出“华云漁具店”大门,拦下一辆人力双轮车,沃华坐在上面。两位保镖在身后紧跟着。三天中就这样来去江心岛,急着、盼着,就是没人搭理,沃华和赵君李宏心急如焚。

今天又是这副模样的沃华坐车前头走着,赵君、李宏跟在车后面,沿江堤路一直奔向江心岛垂钓场。清晨过后,太阳高照嫩江江面上,宁静缓流水面,荡起微波,把射在水面上的阳光,剥离的波光粼粼。

江心岛豪华型一遮阳伞下,小桌上摆放着一壺热茶,有四盘点心盘,装满齐哈市上乘点心。两位保镖坐在老板身后,坐着垂钓的沃老板,他头带礼帽,一副高密度墨镜,架在鼻梁上方。西装革履一身打扮,冷眼看去,一副贵族阔少、不可一世,象似整个世界就他一人带两护卫!

从甩线到定线,沃老板有些手生,每次鱼钩入水都要三五次。

不多时,江心岛上又来四五伙垂钓者,有几人是中等人士出身的老者,他们大概是搭伴消遣。只交一些占点费用,没有任何待遇。

看上去凡来江心岛的垂钓客,沒有穷人,坐船要花钱,每个钓位也是要花钱的,主人给提供遮阳伞和饮品、点心、普通市民,消费不起的。

也有一位带一名保镖的。在着装打扮上不象是闲人,一身中山装到是很整洁。墨镜片后面那双眼睛不知道他看什么?脑袋木呆呆的,有点木纳。

啊!不是木钠,是在用眼睛余光四周打量呢!

这位仁兄举手甩杆,一看就是老手,他的随从,拿出个可收起马搭塞到主人屁股蛋儿下面。这一点,几天里来垂钓的沃老板,还没想到。

天色已到下午三点左右,多数垂钓者已大获收成而归。只见中山装的没有动,他的随从迈着懒散步子,手拿一本猎鹰杂志,来到沃华身边说:“渔具不错”

沃华看来者手拿猎鹰杂志,沃华并没有抬头看来者回答:“垂技差点” 中山装的随从不急不慌的问:“是南方人?”沃华答:“长江以北、黄河以南”手拿杂志的随从问:“喜欢猎鹰吗?”沃华答:“以前玩过”那位接着又问:“怕冷吗?”沃华答:“不算冷怕啥!”

没等沃华回答,看见由上游开过一条日本军人驾驶的摩托艇向江心岛开了过来,用日语向几位喊话:“赶快滚开,岗村司令官要来钓鱼!快些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