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郝安慧哆嗦在张妈的胸前,张妈紧抱住郝安慧说道:“二小姐,不用怕,有张妈在……”
张妈对鬼子的阻挡只会激怒鬼子的兽性,鬼子一脚踹开张妈眼睛直勾住郝安慧。
鬼子的泛红眼睛的光芒汇聚在郝安慧的脸上继而慢慢的移动到郝安慧那浑圆的胸脯上然后一直往下。尽管郝安慧极力想遮挡鬼子想看的每一个地方,可是她却无力阻止她面前凶恶的鬼子、冰冷的枪支、和肆无忌惮带着淫笑的举止。她只是撕破嗓子,歇斯底里的辱骂。此刻的郝安慧即将成为战争强暴的受害者,她知道她也将被鬼子强暴构成后再次置于精神强暴之中,被放逐到这个动荡社会最边缘的地带。她将无颜诉说、无以诉说,无处诉说,真到了那个时候的郝安慧的精神重负远比她的身体伤害更为沉重,更难面对,留给她的只有一条路,一条最简单也最难以走的路:死!
郝安慧是个女人,也是一个长得漂亮的女人,她的举动到让鬼子的兴趣骤然激增,他们拉住郝安慧的手强吻。
郝安慧在狂叫,在发疯的抓扯每一能伤害到鬼子的地方,两个鬼子抓住郝安慧的手,然后将她按倒在床上。
张妈站起身来冲向鬼子,鬼子再次把张妈踢开,张妈倒在地上正准备爬起来,这个鬼子顺手拿起身边的三八大盖的枪托对准张妈的头使劲砸了下去,张妈一闪,却未料脚下一滑,头碰到了床沿上顿时鲜血直流,叫了一声立刻晕倒在地。
张妈的晕倒让郝安慧再次发起疯来,她惨烈的叫声让周松和刘二头握紧拳头。王二头刚想移动脚步却被鬼子呼啦一下打开枪栓说道:“不许动。”
周松看了一眼王二头然后使了个眼色,他们的确不能轻举妄动,周松知道即使他们相救郝安慧也不可能,只要他们一动鬼子就会向他们开枪,这样的话不但救不了郝安慧也会白白的打上他们的两条命,死并不可怕,可是组织上交代的任务怎么办?谁来完成,郝天虎马上就要和他们汇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事情已经到了最关键时刻,决不能这样放弃。
艾西听到郝安慧的叫声“汪”的一声张大嘴巴扑向鬼子,狗是人类最忠诚的朋友,它的忠诚和郝铁林的丑恶嘴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个鬼子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另一个鬼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艾西扑倒在地,就在第三个鬼子抓枪的时候,郝安慧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她一把抓住鬼子的枪和鬼子争夺起来。枪响了,倒在地上的不是郝安慧和鬼子,而是艾西。
艾西身上留着血,它的腿颤抖着挣扎了几下看着郝安慧慢慢地闭上了眼睛,郝安慧惊呆了,她蹲下身子抚摸艾西的头痛哭的哭泣着,鬼子一惊,继而又清醒过来,他急忙用日语招呼他的同伴。
枪声惊动了门口的鬼子,也惊动了其他巡逻的鬼子,于是他们便吹着哨子往这里赶过来,门口那两个鬼子也急忙赶到郝安慧的屋里,屋子里的两个鬼子血淋淋地倒在地上,门口那两个鬼子气冲冲的举起枪准备朝郝安慧射击,周松和刘二头顺手拿起腰间的匕首扑哧一下捅进鬼子的胸口,开始那个惊慌的鬼子一看情况不妙,撒腿就向门口跑去,周松叫道:“二头,不要让鬼子跑出去。”然后周松再次拿起刀对准倒在地上的两个鬼子的心脏捅了进去。
不用周松叮嘱,刘二头自然不肯让鬼子跑出门去,他捡起鬼子的枪就向逃跑的那个鬼子冲了过去,这个时候的鬼子已经跑出门口,刘二头一急举起枪对准鬼子的的脑袋“啪”的一声开了一枪。
刘二头开枪的同时正好被另一队巡逻的鬼子看见,刘二头一看,糟了,出事了,看来自己跑不掉了,他掉头对周松喊了一声:“老周,快,抓我,鬼子发现我了。”
周松一愣,他也意识到了这个时候只有抓住刘二头,不然他将和刘二头都会做无谓的牺牲。可是刘二头是自己的同志,他不能这样对刘二头,他在犹豫,郝安慧站起来正好听见刘二头对周松说:“还愣住干什么啊?快,你快啊,抓我,不然就来不及了,老周,你想让我们都死吗?”
刘二头说的没错,周松不抓住刘二头,不但刘二头要死,就是周松,张妈,郝安慧都得死,周松从腰间拔起枪对准了刘二头的脑袋,然后扭头看了一眼郝安慧。
郝安慧看着刘二头,又看看周松,使劲的摇了摇头说道:“不要,不要抓他,不要……”说着郝安慧就依着墙壁瘫坐在地,头往墙壁上碰,嘴里继续喃喃的重复着一句话:“不要抓他,不要抓他……”
周松心里的痛苦不亚于郝安慧,可是他没有选择。
鬼子跑过来看见周松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周松把枪收起来说道:“太君,这个人杀了你们的人,想跑,我把他给抓住了。”
鬼子进门一看,气得大骂,他们把刘二头一推说道:“巴嘎,走!”
尸体被鬼子抬出门外,刘二头自然也被鬼子押走了,按照惯例周松也得和鬼子走一趟做个交代。
眼看着刘二头和周松被押走,郝安慧只能饱含眼泪的望着他们……
宫本的盘问早在路上周松就想好了对策,周松说道:“刘二头因为早年得到过郝铁峰的照顾,所以他一直找机会报恩,今天下午刘二头带着钱去看望郝安慧,巡逻的太君看到郝安慧便想强奸她,刘二头上去阻拦,被鬼子打倒在地,后来那条叫着艾西的狗跑出来撕咬太君,被太君打死了,太君还把张妈打倒在地,刘二头一时气愤就和太君争吵,太君拿起枪准备打死刘二头,在争斗中刘二头失手杀了太君,后来刘二头害怕太君给你汇报,所以就发生了刚才对太君开枪的那一幕。”
郝铁林看了看周松问道:“你当时在现场吗?”
“在啊,我就在现场,我也劝阻刘二头,我说二头啊,太君想玩玩就让他玩去吧,我们惹不起。可是刘二头说我是个孬种,还骂我是个不知恩的小人,宫本司令你知道的,自从上次我拒绝营救郝天虎之后,刘二头一直对我不满。”
周松的话看似毫无破绽,其实这个时候的周松明白刘二头杀了鬼子,他必死无疑,他不想这样说,可是为了给自己解脱,为了完成组织上交代的任务,他不得不这样说。
宫本看着周松满手的血迹问道:“那你手上的血是怎么回事?还有现场有两把刀是怎么回事?”
周松脱口而出:“你说这事啊,我这血是太君身上的,太君被刘二头刺倒在地,我当时就惊呆了,我扶起太君想救他,至于这刀,这刀是我的啊,我抱着太君正想救他,我旁边的一个太君从我腰间一下子拔出我的刀准备刺杀刘二头,可是刘二头眼疾手快却把太君杀死了。”
郝铁林怀疑的说道:“五个太君被刘二头杀了,刘二头有这么大的本事吗?”
周松说道:“刘二头当然没有,可是有艾西在啊,宫本司令你知道的,艾西是一条德国军犬,受过专业训练的,一般人不是它的对手,你看太君身上的伤就知道了。”
郝铁林仍旧不死心的询问道:“你当时就没阻止刘二头啊?”
“郝参谋,你这是什么话,我怎么没有阻止,可是太君的死就是一瞬间的事,再说了,我阻止的时候还被太君扇了几个耳光,到现在还痛呢。太君让我滚开,郝旅长你也知道,太君都有武士道精神,他们不愿意我帮忙。我也是没有办法啊,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屋里的太君已经被刘二头和那条德国军犬给弄死了,刘二头还是被我抓的,不信你问那队巡逻的太君,看我说的是不是实话?郝旅长,宫本司令,要是你们不相信我那就请把我也抓起来吧。”
周松脸上的确有鬼子扇耳光留下的拇指印,巡逻的鬼子也说刘二头是周松抓到的。郝铁林自然不好说什么。宫本一木从抽屉里拿出一块勋章挂在周松的胸前说道:“周连长,我不是怀疑你,我只是例行询问,周连长,其实上次你拒绝营救郝天虎我就想提拔你,你对我大日本帝国的忠诚我都看在眼里,现在我就提拔你做第八混成旅一团一营长,你先下去吧。”
周松一个立正说道:“多谢宫本司令的提拔,再下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周松刚走出房门,郝铁林对宫本一木说道:“司令阁下,我总认为这事有点蹊跷,我认为这事没这么简单。”
宫本一愣,继而说道:“什么蹊跷?”
“一个刘二头能轻易的杀死五个太君?”
“郝旅长,周松不是说了吗?还有那条德国军犬,士兵的尸体我已经检查过了,的确他们遭到了军犬和刘二头的同时袭击。”
“可是我还是怀疑,要不我在试试周松。”
“怎么试?”
“我把周松带到刘二头面前,看他们怎么说,另外我要让周松对刘二头用刑,我看周松怎么办?”
宫本一听这话就笑了,他用手拍拍郝铁林的胸膛说道:“郝旅长,你们中国人就是鬼点子多,你们这里大大的坏,好了,就按照你说的办。”
宫本是一句玩笑话,郝铁林自然听得出来,可是他恬不知耻地对宫本说道:“都是为大日本帝国服务,为了大东亚共荣服务。”
等郝铁林,宫本一木到了行刑室的时候,日本宪兵已经将刘二头进行了鞭打、吊拷、老虎凳、竹筷夹手指、、压杠子、、……等“轻刑”
郝铁林问道:“刘二头,你说,周松对太君动手没有?只要你说如实说出,我会给宫本司令求情的,我保证放你一马,饶你不死。”
刘二头的腿被鬼子用钉子钉在木桩上,他强力睁开眼睛对郝铁林吐了一口唾沫骂道:“去你妈的,老子敢作敢当,要是周松有种敢对鬼子动手,老子还拿他当大哥,可是这个周松和你一样都是二狗子,都是没有骨气的孬种。”
郝铁林摸了摸脸上被刘二头吐的唾沫笑道:“你不说是吧,我告诉你,刘二头,周松都招了,他说他和你一起干的。刘二头,我今天就是给你一条活路,你别不知道好歹。”
“你别给周松脸上抹金了,别把他和老子相提并论,我说了那小子没种,和你一样是个软蛋,是个阉官,哈哈哈!”
宫本问郝铁林:“郝旅长,什么是阉官?”
郝铁林的脸涨得通红,刘二头却得意的笑道:“阉官就是太监,没卵子的。”
宫本一木乐了,他笑道:“阉官,好,哟西,这个好,有趣,有趣!”
宫本的嘲笑让郝铁林沉不气了,他恼羞成怒的叫道:“把刘二头放倒在地。”顺手抓起桌子上的辣椒水和汽油强行灌到刘二头的嘴里,不一会儿刘二头的肚子鼓涨得像一个皮球,郝铁林拿起旁边的木杠子在刘二头的肚皮上一压,灌进去的灌辣椒水和汽油又全从口鼻和下身溢出。反复几次后郝铁林说道:“你再嘴硬,老子还有很多刑具让你尝个够……。”
刘二头踹着粗气骂道:“好啊,老子看你这个阉官还有什么刑具,都朝老子招呼过来吧?”
刘二头不断的骂阉官,郝铁林更加气愤了,他双手一使劲拔出刘二头腿上的铁钉,再抓起鞭子把儿蘸着粗盐捅刘二头腿上的伤口,一点一点地往伤口里拧,碰到骨头后再不停地搅动伤口,然后拔出来在另一条腿上重复着。”
刘二头大叫一声昏了过去,鬼子被郝铁林的举动所惊奇,他们认为他们面前郝铁林的凶残不亚于他们,这就是一个行刑的鼻祖,继而他们乐的轻松的站在一边大笑。
郝铁林往刘二头头上泼了一盆冷水,刘二头打了个冷颤苏醒过来。郝铁林冷笑道:“你说不说?”
之前鬼子和郝铁林的轮番折磨让刘二头长时间的疼痛难忍、汗如雨下却不会昏迷。以此来迫使刘二头开口,可是刘二头总是坚定地回答说:“老子没有和周松杀鬼子,老子也不屑与他在一起,阉官,你强迫老子说不愿意的事,未免太蛮横了吧?有本事你把证据拿出来!不要给老子胡扯,老子不愿意听。”
周松在李富贵的带领下来到行刑室,刘二头一看见周松边骂到:“周松,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这个日本人的狗腿子,你还有种过来。”
周松明白刘二头和他越对立越能保住他的安全,他心里直流血,可是他的眼神却发出仇恨的光芒,他对刘二头说道:“二头,太君你能惹吗?你这是找死。”
刘二头冷笑一声:“周松,老子够本了,杀了五个鬼子,可是老子还有遗憾,你知道是什么遗憾吗?是你,老子后悔没有杀死你。”
刘二头对周松的辱骂,郝铁林瞧在眼里,他一个眼神递给李富贵,李富贵会意从火炉里拿起烧得暗红的烙铁对周松说道:“周连长……不,现在是周营长了,你请吧!”
尽管周松心里极为难过,但是他还是把烙铁攥在手里,他眼睛直瞪着刘二头。刘二头明白周松心里的痛楚,这个时候对自己同志的用刑,用刑者往往比受刑者更为难过。
郝铁林和李富贵,宫本等人也看着周松,他们想从周松眼里找寻到一点点蛛丝马迹。刘二头看周松迟迟不肯动手,于是继续骂道:“周松,你******孬种,有本事就朝老子来,老子皱一下眉头都不是好汉,你来啊,难道你也是一个阉官。”说完刘二头就哈哈大笑起来。
周松明白这个时候他再不用刑就会引起敌人的怀疑,于是他心一横一咬牙,拿起滚烫的烙铁对准刘二头的胸膛“扑哧”一下贴了过去,烧得刘二头的皮肉 “滋滋”的响,大量的青烟不断地冒出来。烙铁由红变黑,周松拿起另外一个烧红的烙铁再摁在周松的肚皮上,被烤焦的肚皮处脂肪熔化的油一滴一滴地流出来……
刘二头脸色灰白,冷汗涔涔而下,先是狠狠地瞪着郝铁林和宫本,未发一声呻吟。渐渐地明显支不住,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昏迷了过去。行刑室里充斥了刺鼻的皮肉烧焦的糊味……”
周松把烙铁一丢,然后问郝铁林,好了吗,郝旅长?
宫本一木笑道:“哟西!不错,不错!”
“那我可以走了吗?”
郝铁林仍旧抓住不放说道:“等等,周营长,我然你看出好戏,我还有办法。”
周送阴森一笑说道:“那我就看郝旅长好有什么办法?今天我才瞧见郝旅长的本事,周松佩服,佩服啊!哈哈哈!”
大约半个小时后刘二头苏醒过来,郝铁林问道:“还想试试其他刑罚吗?刘二头?”
刘二头艰难的从嘴里说出一句话:“阉官,你这阉货,老子死都不怕,还怕你用刑“老子只当你给我挠痒痒。”
郝铁林笑道:“富贵,你帮我。”
李富贵奸笑一声答道:“好嘞!”
周松瞧见李富贵把竹签一根一根地扎进刘二头指甲缝内,再一根一根拔出来,换成更粗更长的签子再一根一根扎进指甲缝内,然后把翘裂开的手指、脚指甲一片片拔下,再把干盐放在血淋淋的指头上,最后把一个带血的残废指头慢慢浸入盐水桶里……
这样的刑罚从下午一直行刑到深夜,可是刘二头只是痛苦难忍的时候大叫一声“阉官,阉货”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话说。
宫本实在忍耐不住郝铁林的无聊,便冷冷的说道:“郝旅长,看来刘二头的嘴你是敲不开的了,我也没功夫看你这无聊的游戏,把他毙了吧,为我们死去的大日本武士报仇!”
郝铁林笑道:“宫本司令,在中国古时候有一个刑罚你可能没听说过,这个刑罚叫着梳洗,要是宫本司令有兴趣的话,我可以演示一下。”
宫本顿时有了兴趣,他说道:“好!那就有请郝旅长给我演示,我拭目以待……”
周松听了大吃一惊,他知道郝铁林说的梳洗并不是女子的梳妆打扮,而是一种极为残酷的刑罚,这个梳洗指的是用铁刷子把人身上的肉一下一下地抓梳下来,直至肉尽骨露,最终咽气。据说梳洗之刑的真正发明者是朱元璋,他们在实施梳洗之刑时,刽子手会把罪大恶极的人剥光衣服,裸体放在铁床上,用滚开的水往他的身上浇几遍,待肉体发红长出一个个的水泡,然后就用铁刷子一下一下地刷去他身上的皮肉。由轻到重,就像民间杀猪用开水烫过之后去毛一般,直到把皮肉刷尽,露出白骨,而血液在热水里面翻涌,而受刑的人等不到最后早就气绝身亡了。这个刑罚现在早就灭绝了,周松没想到丧心病狂的郝铁林居然能想出这样的酷刑,这个变态的杀人狂比鬼子还可恶,周松的拳头不知觉的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