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奇幻优雅的流浪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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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梦中他乡是故乡

小白龙紧紧握住妞妞,重新掌控能力的感觉真好,这次一定要摆脱梦境,因为梦境再美那也是梦,哪有自己经历的事情真实。

“小白龙,你说我们下一个地方还会不会在它铺织的梦境里?”现在妞妞也知道,梦境虽好,可是总在别人的梦里也不是长久之事,而且还受别人的摆布。

“放心吧,一定不会了。”小白龙心里默念,加快了速度。

不多时,两个人就被传送到了新的地方,草绿花红,一派欣欣向荣的模样,而且都很茂盛。这里的茂盛那可是真的茂盛,草都长到胸前了,花比脸盆还大,古木参天,难道这是来到巨人世界了?

正当两个人猜测来到了什么地方,一只巨大的阴影扫过来,从两个人头顶一闪而过,小白龙看了看,是一只动物摇它的尾巴。

“我知道了,这是恐龙,我们来到恐龙的世界啦。”显然妞妞还是认识的。

“恐龙?什么是恐龙?”它的名字里竟然带了一个龙字,会不会和自己有关系呢?

“就是很久很久以前之前生活在地球上的巨型动物,那时候还没有人,恐龙主宰着世界。如果没错的话,这些就是阿爸说过的恐龙了,和你这个龙是不一样的。”妞妞也很疑惑,怎么还有恐龙出现,它们不是早已灭绝了吗。

“照你这么说,我们又回到地球上了?”小白龙心说我也没想着地球啊,怎么来到地球上了,看来这能力还是不稳。

“不!”妞妞使劲摇着头,“这里不是地球,一定不是,因为恐龙早就灭绝了,要不然也不会有人了。”虽然不知道这里是哪,可妞妞确定这里不是地球。

小白龙还想说什么,不过很快闭上了嘴,因为一个硕大的脑袋探了过来,两只眼睛像是大灯笼一样,把小白龙和妞妞面前的草吞了下去,有滋有味地咀嚼着,两个人吓得不敢动,怕惊扰了它。万一被一口吞下,哭都来不及。

那只大恐龙用前肢扒了扒草堆,连着小白龙和妞妞抓了起来。左看看右看看,没发现有好吃的果子,随手就把草堆甩走了,小白龙和妞妞被抛在空中,高空的空气堵住了嘴,想开口大叫都做不了。

还好,没掉在地上,而是掉在了那只恐龙巨大的背上,它背上有很多肉齿,小白龙和妞妞选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地方坐了下去,好像巨兽成了他俩的坐骑,小白龙大声喊了下:“冲啊!”可是那只恐龙一点反应都没有,还在找好吃的果子。

远处传来一声大叫,或许是恐龙群发现了这只离队的贪吃鬼,呼喊它归队呢,虽然恐龙的体型很大,可是对手也不少,也要注意安全。

这只吃货纠结了几次,终于放下手中的食物,奔向队伍。恐龙飞奔的步伏很大,小白龙和妞妞在它背上都被颠了起来,不过也满足了一下骑着恐龙飞奔的感觉,喜悦冲淡了恐惧。

一群恐龙整体向前飞奔的感觉很有气势,烟尘滚滚,遮住了后方的道路,在地面上留下巨大的脚印。小白龙和妞妞紧紧拉住旁边的鳍,就怕它动作一大连个人摔下来,摔倒地上还好,万一哪个大脚踩下来,可就不是开玩笑了。

恐龙群来到一个大河旁,终于停止了飞奔,几只好玩的小恐龙扑通通跳进河里,玩起了水战。小白龙和妞妞身下的那只恐龙也想跳进玩水,不过却被另一只恐龙冲撞了一下,巨大的身体差点倒下去,也把小白龙和妞妞吓了一身冷汗。

还没等两个人身上的冷汗吹干,发现两只恐龙竟然相互对峙,好像要打架的样子,这可把小白龙和妞妞推到进退维谷的境地,跳吧,太高,不跳吧,万一打起来那可就顾及不到自己了。正当两个人犹豫的时候,两只恐龙积攒力量,突然一加速撞在了一起,第一下还好,两个人没被甩掉,可是又接连几下重创,两个人终于没抓稳,被甩进了河里。

小白龙还在空中转了几下才落水,大大的水花在浑浊的河水里显得特别漂亮。落进水里小白龙就称心很多,双腿轻轻一蹬,恣意的浮在水面上。妞妞经过几次探险,显然游泳技术也涨进了不少,把水稳稳地控制在身下。两个人就这么顺着水流漂走了,离那群恐龙越来越远,恐怕到现在那群恐龙也没发现这两个不速之客。

起初,水流较为平缓,小白龙和妞妞还能对从身边走过的风景指指点点,“你看,那棵树好茂盛,起码有几千年了吧。”“啊呀,你看,那只甲虫怎么这么大,得像只小猫大小。”“那块石头怎么是那样的形状,不会是陨石吧?”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此时最重要的是享受。

可是,很快两个人就感觉不对,因为水流越来越快,根本控制不住,两岸的景观飞逝,原来两个人漂到了瀑布的源头,轰隆隆的巨响震耳欲聋,小白龙想大声安慰一下妞妞,让她不要害怕,可是妞妞根本听不到。

水流湍急,雾气升腾,小白龙和妞妞被水流抛出去好远,然后在重力的影响下落下去,妞妞不知怎么的,想起了在山顶上看日出的光景。云薄,雾散,一轮红日跳了出来。

小白龙和妞妞向下落去的时候,正好有几只翼龙在瀑布附近玩耍,正好两个人落在翼龙背上,一人驾驭一只翼龙,它们们背部很有弹性,缓冲了下落的力量。

“妞妞,你还好吗?”小白龙向着另一只翼龙背上的妞妞问道。

“恩,还好,坐这上面挺舒服呢。”妞妞下面的那只翼龙展翅滑翔,瀑布溅起的水汽氤氲了眼前的场景。

“这次我们运气不错啊,我还以为要落进水里,成落汤鸡呢。”小白龙笑了起来,这段时间和水真的太有缘了,一小半的时间都是在水中度过了。

“恩。”本来妞妞还想说什么,可是那只翼龙飞到瀑布下面打了一个圈,水声淹没了妞妞的声音。

小白龙身下的那只翼龙还好,飞得很稳当,小白龙试着在它背上站了起来,风从耳边呼啸而过,有种天下尽在掌握的感觉,小白龙仰天长啸,抒发心中的郁气,这是恢复能力后第一次这么舒坦。

他的啸声让翼龙很惊讶,这是哪只恐龙发出的声音啊,原来没听过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威严,不会是有对手过来了吧?可是左看右看,看不到有别的物种,它没想到背上还有个小人,不过它知道为了安全起见,要离开这里。几只翼龙用自己的语言呼叫了一声,然后飞到高处,离开了瀑布。

坐在翼龙的背上,能够清晰得看到下面的风景,浓密的树冠在翼龙忽闪的翅膀下被推开绿色的波浪,树上几颗种子随着这阵风飞翔,不知到哪里落地生根,也许只需一个春生夏长,就会长成一棵茁壮的树苗。树下还会长一棵伴生的小草,在它的呵护上成长,躲过风霜雨雪,只为享受生命中难得的安逸。

还看到了那群戏水的恐龙,还在水中玩耍,被搅动的浑浊越来越大,不过还没到瀑布那就被净化完全,看来水流的能力还是很厉害的,只是它自己不说而已。翼龙的翅膀扇起一股小气流,托着它的身体飞翔,也省了不少力气,别看它那么大个儿,心思还真是细密,其实这应该感谢大自然选择的好。

一只翼龙从妞妞头顶飞过,妞妞身下的那只翼龙有点争强好胜,怎么能忍别人超过它。立马加速追上去,这下可苦了妞妞,因为没做好准备,身子侧了过去,好像有半边身子是飘在空中,根本不着力,缺乏必要的安全感。可那只翼龙怎么会照顾她的感受,就像人背后多了一只蝴蝶,如果别人不给你指出来,你一直也发现不了了。

那只恐龙已经陷入到和别人竞争的境地里,只要有飞的快的,它就要飞得比别的翼龙还要快,妞妞大大的感受了一下空中追逐的乐趣,还要担心被甩下去的危险。小白龙想要去帮她,可也只能是想想而已,因为两只翼龙离得距离有点远,他根本把握不好角度,万一弄巧成拙岂不尴尬。

趁一次滑翔,妞妞立马摆正了身子,骑跨在翼龙身上,对着小白龙打了一个OK的手势,表示自己完全解决了。小白龙也比个手势回应,因为现在两个人只能互相比手势了,声音会直接被空气淹没,或者被带向别的地方。

翼龙冲开了林间的薄雾,飞过处,树叶哗啦啦作响,似乎是在为它们的表演欢呼,有这么一批忠实的观众,翼龙就更爱表现了。专门从陡峭的地方飞过,紧贴着树干或者山体,还有两个巨石之间很窄很窄的空间,把翅膀收拢于腹下,才堪堪飞过,妞妞身上都惊出了一身冷汗,不过还没流下来就被风吹干了,表面上也看不出什么异样。小白龙就不同了,他是在完完全全享受着这种刺激,昂着头、挺着胸,任高处的寒风肆虐。都说高处不胜寒,可小白龙属于那种应寒而生的人,注定和常人不一样。

翼龙不会一直这么飞下去,虽然它们的耐力很强,可是也要休息,现在妞妞就在等它们休息的时候,跳下来,不想再这么高来高去的了,毕竟自己不是鸟儿。虽然艳羡天空的自由和空畅,可是天空不属于没有翅膀的人,而自己的双脚更适合行走在坚实的大地上,这就是为什么有的恐龙称霸陆地,有的恐龙称霸天空,而且还互相没什么大的影响。

终于载着妞妞的那只翼龙落在了一棵树上,大大的树冠,是它睡觉的摇篮,翅膀收拢,趴在树冠上。妞妞顺着它收拢的翅膀,有一个宽大的折线,一滑到底,直接落在树冠上,踩在叶子上的感觉有点轻飘飘的,每一步都小心翼翼,怕一下踩空,就落到地上了,到时候摔疼的还是自己。

小白龙身下的那只翼龙还好,落在的树下,在树荫中休息,少了直射的阳光,多了一丝惬意。小白龙没有像妞妞那么小心翼翼,到是有点大大咧咧的,双脚踩着翼龙的背,沿着隆起的脊背和尾巴滑了下去,翼龙感觉尾巴上有点东西,甩起尾巴拍在身上,幸亏小白龙先行一步,要不然一定会被拍个正着。

“妞妞,你跳下来,我接得住你的,相信我。”此时妞妞站在一个树杈上,不想在上面呆着了,可是有没有下来的路,这让她很纠结,小白龙看到了她的窘境,立马跑来解围,还张开了双臂。

“你能接住我吗?”妞妞看着树下的小白龙,他的身形显得那么小,万一接不住,自己还不摔个狗啃泥啊。

“一定能的,我现在就开启时空转换模式,我接不住你,咱俩就直接被传到别的地方,也不会受伤的。”小白龙已经想好了完全的措施,想要在妞妞面前留下个好印象。

妞妞看了看,瞄准了小白龙的位置,深吸一口气,作势要跳,“你不要动,就站在那个位置,我跳了啊。”

小白龙果真不动了,张开双臂,就等妞妞往下跳。妞妞闭上眼睛,一鼓作气跳了下来,小白龙接住她后,转了两个圈,卸下了俯冲的力道。小白龙已经开启了新的通道,两个人直接向着新的地方前进,不知道前方会有什么等待着他们。

阳光依旧美好,巨型的恐龙享受着当下的生活,就算现在有人告诉它们,最后的结局是它们都会灭亡,估计那些恐龙会不屑一顾。因为此时的世界就是恐龙的世界,它们是那座星球的统治者和管理者,处于最顶端。不过这些,小白龙和妞妞都看不到了,他俩看到的只是被虚幻了的场景和时间轴。

“我带你去我的家乡吧?”在暗下来的时候小白龙对妞妞说。

“好啊,还没见过你的家乡是什么样呢。”其实妞妞也没办法拒绝,主动权完全在小白龙手中,因为只有他才有这种能力。

不知在黑暗里度过了多长时间,小白龙和妞妞两个人终于着陆了,脚踏实地的感觉真好,心渐渐静下来。

“这就是你的家乡?”妞妞看到满目荒夷,这和想象得大不相同,说不上致美幻境,怎么也要奇花异果饰波澜,没有海也要有一江春水绕过整座星球吧。可现在,只看到宽阔沟壑,裂缝里尘埃落定。

“应该是吧。”小白龙也不是很确定,因为他对这里没什么印象,对于他,只是沉眠的居所,或浮花一梦,等再醒来,已在别处的繁华世界了。

小白龙把手深入土地,吸收不了什么信息,好像有一道隔阂围拢在地幔与地心之间,无法与心交流。不过这里却没有初临的陌生感,如果按照自己的感觉,应该错不了,虽然处处透露出遗憾,但能让自己格格不入与之相处,也算一段际遇。

“怪不得你要穿过群星踏过天涯,要去地球经历那么多的故事和风景,是怕梦中寂寞吗?”妞妞自顾自猜着,脚下的地面在她的走动中扬起尘来。

“或许吧。”小白龙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他不清楚当时发生了什么,更是忘记了那时的记忆。

他仔细想了想,丰富的记忆宣泄,可就是翻不出关于这里星星点点。

“小白龙,你!”妞妞看到小白龙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虽然她一直知道小白龙很神奇,但不知道他竟然这么神奇。

以小白龙自身为中心,他那些在地球上美好亦或深刻的记忆弥漫凝实,像是一个造雪机,不过飘的不是雪,而是他的记忆。七彩的记忆和欢笑低语一点点如烟而散开,落在这颗略显枯燥的星球上,点染了丰富的色彩。

那些美好的记忆一点点把脚下的土地铺装得美好,一如记忆里的模样,草原、树林、湖泊、河流、飞鸟、花开、彩虹、瀑布、地下暗河、恣意游着的鱼群和虾、沉沉如思的红豆、烟雨濛濛的小巷……当然还有在天边那浩阔的海洋,所有的所有都复刻在这里,刚刚还是枯燥无味,瞬间就变得五彩斑斓。

妞妞还看到有座熟悉的山峰从小白龙的记忆里涌出来,然后是一座茅屋,原来这是小白龙对自己的家乡的记忆,不知会不会一不小心蹦出另一个自己,到时候小白龙是选择他记忆里的,还是这个活生生的自己,真得不好评说。

小白龙已经成了这个世界的源头,化作这里的万千事物,万一他离开一定会带走这里的色彩,怪不得刚来的时候这里是那么荒凉,不忍注目。也许原来未建之时,这里是小白龙之前的幻想,那时候的人们还穿着布衣荆裙,斜插竹钗,佩玲珑玉饰,说起话来都文文绉绉,走起路来步履轻盈丁当铃止,像故事里一样。或许还有高头大马,看桃花艳艳,身旁有另一个温柔如水的姑娘,也许小白龙的腰间还会绕一柄软剑,手中握一把折扇,笑意甚浓。

等小白龙睁开眼时,也被眼前的景色震惊了,难道是刚刚一不小心又来到了地球?

看着小白龙一头雾水懵懵的样子,妞妞忍不住乐了,一笑就笑弯腰,这让小白龙更疑惑了,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哈哈,你不知道发生什么吧?这里是你创造出来的。”妞妞指着周围的景色说道。

“我?”小白龙指着自己不解,“我造出来的?”

看小白龙的样子,妞妞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详细告诉了他,这种异样的神奇让小白龙自己都诧异,终于知道自己一醒来就在地球了,原来是寻找美景填补这里的空缺。

风吹云散,吹开了天角的灰蒙,一颗巨大的蓝色星升起来,带来久违的熟悉感,蓝白相间的星丝丝络络,映在眼帘里,好似要落的泪滴。

“这是?”妞妞的从来都没对一颗星带有这么浓厚多样的情绪,“这是地球吗?”

“是,应该是。”小白龙极目远眺,在他的眼中那颗蓝星无限放大,让他看到了很多熟悉的东西,有眼前一闪而过,自由惬意的小动物嬉戏,它们的身影并未走远。

第一次离那么远看地球,以一种隔离的状态,正如曾经看荷塘里开的花游的鱼一样,置身之外,才更能发现心底的眷恋。

妞妞终于忍不住,那一滴在眼眶里酝酿的泪水“扑挞”一声落下来,砸在地下,那滴泪迅速渗透,草尖、花瓣、泥沙上都多了一丝晶莹,这个星球才变得情感丰富,有了自己的情感,不再是简单的复刻。

一半是小白龙的记忆,一半是妞妞泪水里饱含的情绪,二者合一,才有了意义。如果说小白龙赋予了它绮丽的景观,而妞妞的泪水才是真正的点睛之笔。

天空湛蓝,小白龙和妞妞两个人看着现在的星球,非常满意,这才是该有的样子。

“妞妞,我听见有流水的声音,我们过去看看吧。”小白龙对于水,十分敏感。

妞妞轻轻点点头,两个人携手走了过去。果然不远处有条小河,起初的枯燥和干涸都因这水而散,四周弥漫着浅水的潮湿和氤氲,呼吸顿时舒畅起来。

小白龙用手撩了一下小河的水,久违的熟悉感扑面而来,它像在地球见过的千万条一样,都是那么温润令人着迷。河中倒影着两个人的影,妞妞一笑,便把这河水震碎了,无数的笑荡漾着、荡漾着,随着河水流向远方。

“这水真清啊!”妞妞透过水面,能看到水底铺着的碎石,还有晶莹的光。

“是啊,不过,我总感觉少些什么。”小白龙看着水面,落入沉思之中。

两个人想了又想,是啊,虽然小河流淌潺潺,河岸湿润可亲,一切那么安详,可就是这安详才让两个人感觉似乎哪里不对。

看着自然光恣意挥洒,这时候如果有几条小鱼从河中游过,该是多享受的时刻啊。小鱼,对,小鱼!小白龙和妞妞同时拍了一下脑门,这里景色虽美,可是没有一些小动物,只是些漂亮的植物和景观。

小白龙看着妞妞恍然大悟的样子,微微一笑,“你也想到了?”

“恩,这里没有动物,只有植物和一些山石河流湖泊什么的。”妞妞看着美景暗自神伤,其实景观之美的精髓和最具灵魂的东西,都在于那些活蹦乱跳的生灵之上。

“我再试试。”

说完,小白龙紧闭双眼,眉头微皱,努力回想和那些小动物在一起的场景。小懒猪、调皮的猴子、飞舞的白蝶、自由自在的小鱼、几只藏在草丛里的小虫、划过夜空闪亮漂亮轨迹的萤火虫……小白龙想到了很多,可是一个都没出现。

正当小白龙要放弃的时候,突然脑门上冒出一丝青烟,呀,难道有小动物要从他脑海里冲出来?妞妞期待地看着小白龙,目不转睛,生怕错过什么。不过,看着现在小白龙专注的样子,还有那微微颤抖的睫毛,还真是一如初见时那么迷人。

小白龙脑门上的影子逐渐成型,不过还是很模糊,只能看到很大的一扇白,难道是蝴蝶的翅膀?恩,如此美景有一只蝴蝶飞来飞去那还真是不错,正当妞妞幻想着一只白蝶在身边缠绵,突然小白龙脑门一片清明,而那模糊的影子落在地上,很快就开成一朵漂亮的花。

唉,原来是一枝花,刚才看到是花瓣,不是蝴蝶的翅膀。不过也罢,让这里也多了一个念想,点缀于此,自开自落,怡然成趣。

小白龙睁开眼,看了看四周,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感觉呼吸更顺畅了一些,看来自己是失败了,没有小动物相伴,总感觉少了点乐趣。

“小白龙,你看那边是什么?”显然妞妞已经不纠结小动物的事,转而欣赏周边的景致。

一片说纸不是纸,说云不是云的东西从天空飘落而来。难道是雪花?雪花也没这么大啊,正当小白龙揣测的时候,那薄纸一样的东西落进他怀抱里,小白龙随手一招,就拿在手中。入手软绵绵的,好像没拿住,空无一物。

“咦,上面还有字呢,你看看写得是什么?”竟然还有字,这显然勾起了妞妞的兴趣,是谁写的,写给谁的,是本来就在这里,还是从小白龙记忆深处飘出来的?一瞬间,就让妞妞想了很多,看来有当小侦探的潜质呢。

“哦,我来看看。”小白龙翻转过来,果然有一些字,清秀如娟,他轻声读了出来,“致亲爱的自己。”

“呀,是你自己写的啊,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写的。是上次游玩之后吗?”妞妞又开始猜测起来。

“见字如晤,”小白龙轻轻笑了笑,当时的自己还真是文绉绉的呢。“看到这封信想必你已经完成了一段奇幻的旅程,首先恭喜你了。不过,还有一个不太好的消息告诉你,那就是当你回来的时候就要进入沉眠期了,具体时间我也不太清楚,可能马上,也可能三五天。如果你带着别人来到了这里,一定要把她送回去,送回来时的地方。因为你这一觉物是人非,不能好好照顾别人,所以不要耽搁人家的大好年华,谨记谨记!”小白龙看了一眼妞妞接着读到,“另祝你好梦,曾经的自己。”

看完后哦,那封独特的信便从小白龙指尖消失了。小白龙无奈一笑,“妞妞,看来我要送你离开了。”

妞妞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一封信,她没有说话,看着似曾相识的天空若有所思。

“小白龙,你再陪我走走吧。”过了很久妞妞才开口。

“恩。”小白龙也不多说,和妞妞一起在这个由记忆营造的世界随意的走着。

风景如旧日,一切似曾相识,可是小白龙和妞妞两个人的身影有些落寞,沾染上离别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