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奇幻优雅的流浪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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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古木之心

小白龙和妞妞先后落在一个巨大的树冠上,树冠很是舒适,好像专门在等到两个人的着陆。

“你们是谁?我还以为是流星划过,刚才还许下了一个小小的愿望。”瓮声瓮气的声音在两个人身边响起。

“哦,我是小白龙。”小白龙踩着一根粗壮的树枝站起来,顺便把妞妞也扶了起来,“她是妞妞,我们是一不小心从星空里掉下来的,打扰您了,实在冒昧。”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你们从我身上下来吧。”

树枝垂落下来,小白龙和妞妞好像坐着一个大滑梯一样,从树端滑落下来,刺溜一下滑到草地里。

这时候小白龙和妞妞才反应过来,原来刚才和自己对话的一棵大树,这课大树郁郁葱葱,不过却有一小半的地方枯萎了,和周围顽强的生命力不太相符。两个人见过独木成林的老榕树,所以对于这棵会说话的古树没太多的惊讶,相比老榕的独木成林,这棵树看起来更具沧桑,好像经历过和岁月的抗争,才变成现在的模样。

“你好,古树爷爷,你刚才许下了什么愿望?”妞妞抬头问道,苍郁浓密的树叶把天空遮了个严严实实。

“呵呵,其实也不是什么愿望,只是在我的记忆里,有着一个古老的传说。”古树抖了抖树冠,叶间有阳光洒落,只是一瞬,小白龙和妞妞看到这里的太阳不像地球那样灿烂,而是蓝色的,自带着阳光外的阴凉,“如果能遇到一个知心的姑娘,她能和我相拥并携手的话,我就能够变成人,和她永远在一起了,可是一直到现在我还没有遇到过,所以刚才看到你们,还以为是流星,就许下了一个愿望,那就是能很快遇到一个懂我的姑娘。”

“懂你?怎么才算懂你?”妞妞捏了捏衣角,“你看,我这样的算吗?”

“哈哈哈!”古树听到后,爽朗得笑了起来,“你还是一个小女孩,你不懂的,谢谢你的关心,不过我还是能分别出来的。”

“哦,那什么样的姑娘才可以?”小白龙听到这里也来了兴趣,还有这样的事,“说不定我们真的能帮你呢,我们两个经历过无数次有意思的旅行,以后也将继续,万一遇到了你说过的姑娘,我们可以替你把你说的这些话转告给她的,或者,带她来到这里。”

古树沉思了一下,终于说了句:“好吧,既然这样,那我就说一说,你们就当听故事了。我还是第一次向陌生人敞开心扉呢,或许你们真的能帮到我。”

小白龙和妞妞立马坐好,准备听一听这棵古树的故事,看他的枝干这么粗壮,一圈圈的年轮似乎要从树皮下面溢出来,一看就有历史的沧桑,他的故事一定很好听。

“看到我这枯萎的枝条了吗?”古树摇了摇他枯萎的部分,小白龙和妞妞点点头,表示看到了。“其实,它之前和别的枝条一样,也是十分茂盛的,无忧无虑自由生长,还有小鸟来衔从它这里凋零的枯叶去筑巢。”

古树的眼睛变得深邃,看来他自己已经进入到回忆里,“后来,它上面结了一个小小的蝶蛹,真的很小,连它上面最小的叶子都比那只蝶蛹要大,可是那只蛹还是选择了那里。起初,它也没怎么注意这只蛹,因为拾它恩惠的东西太多了,就连它下面的小草和小花也是经由它遮风挡雨才比别处长得漂亮。那只蝶蛹历经风吹雨打,有好几次马上就要从枝头跌落,可还是顽强的抱住一个小小的枝条,不言放弃。”

古树深情望了一下枯萎的枝条,怪不得它都已经枯萎了,古树还是不愿放弃它,原来它曾经辉煌过,所以现在是古树对它的奖赏吧,“后来,那只蝶蛹终于破开了,可是却因种种意外蝶蛹里面的蝴蝶没能在破茧的那一瞬间展翅飞翔,而是从枝头种种跌落,砸在下面的草地上。”

说到这里,小白龙和妞妞的心也不禁被狠狠揪了一下,仿佛也看到了一只孱弱的蝴蝶微弱的呼吸着,马上就要梦想破碎。是啊,如果蝴蝶步能飞翔的话,那它真的没有再存活下去的理想了。

“我还记得它落地时那较弱的脸庞,那满脸的委屈和满眼的泪水让我不忍回望。可它没有放弃,一直挣扎着努力,就在这里。”说着,老树的枝条指了指草地中有些凸起的地方,“它就是在这里努力,可是最终还是没能飞起来,所以我把它葬在了这里。每天都要看它很多遍,直到有一天这小小的茔冢有一丝光华升腾而去,我知道是它的灵魂轮回了,它一定会长成一个妙龄的姑娘,怀揣着在空中飞舞的梦想。如果她还记得我,也一定会再回来,抚摸她曾经安眠过的地方,所以这枝条就算枯萎了,我还是留着,留着和她相认。”

妞妞听着故事,双眼已经朦胧,小白龙还好些,因为他知道蝴蝶虽死,可还是有一个值得期许的未来,不是吗?

“那蝴蝶变成了姑娘,她有什么标志吗,能让你一眼看出来。”小白龙不忘之前做过的承诺,要帮助这棵古树实现他的梦想。

“哦,很简单,那就是在她白皙的脖颈下,会有一只浅浅的蝴蝶形状的胎记,不管她变成什么模样,胎记是变不了的。”古树的叶间穿过清新的风,吹去了那一缕哀愁。

小白龙扭头看了看妞妞的脖颈,没看到蝴蝶胎记,心里舒了一口气,如果真是妞妞那可怎么办,总不能把妞妞交给古树吧,那样的话,也不好跟大叔交代啊。

“恩,我和小白龙如果遇到你所描述的姑娘,一定会告诉她的,告诉她你在这里等她。”妞妞轻轻抚摸着那枯萎的树枝,一滴晶莹的泪水滴落在上面,打出一朵空灵的泪花。

“呵呵,我只是把我的故事讲出来而已,如果你们能遇到最好,遇不到也不要太固执。”古树的树干中间打开一个树洞,“我这里没什么好玩的,不过这个树洞能通到很有意思的地方,你们要不要试试?”

小白龙和妞妞看着树洞,黑乎乎的看不清里面有什么,不过既然古树都这么说了,一定会有好玩的东西在里面。

两个人手牵手走进树洞里,等他们走进去,那树洞就融合了,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而老树也沉默不语,一切归于平静。

黑洞洞的甬道不知道有多长,小白龙和妞妞两个人紧紧握着双手,怕一不小心就走散了。幸好,没让两个人担忧很久,因为很快他俩就看到前方有一丝光亮。

两个人朝着明亮处走去,当踏出去的时候,回头却发现哪还有古树的影子,看来他的树洞是一个小小的时光通道呢,把小白龙和妞妞带到了另外一个时空。

这里显得很空旷,只有一块怪石立在中间,然后就没什么别的装饰了,古树还说这里很好玩呢,真没发现哪里好玩,到是有些无趣。

正好在树洞中走过来有些累了,那就坐在这块石头上休息下吧,石头上光滑凹下去一块,看来是专门让自己坐下去的。小白龙和妞妞走过去准备坐上去。

“不要坐我身上,我是万兽之王!”还没等两个人坐上去,突然那怪石竟然说话了。

小白龙和妞妞被惊到了,立马弹开,已经遇到过会唱歌的花,两棵会说话的树,这次竟然又遇到了会说话的石头,应该见怪不怪了,可是两个人还是忍不住左看看右看看,想看看这块石头到底奇怪在哪。

突然那块怪石前方睁开了一双眼,一双十分有威严的眼,“小娃子,是不是特别疑惑啊,别转了,转得我脑袋疼。”

“啊,好。”小白龙立马立定站好,“你好,石头先生,我们是被古树传送过来的,他说这里有好玩的东西,所以我们就过来了。”

“不要叫我石头先生,要叫我大王!”那石头似乎骄傲得抬了一下头,可是小白龙和妞妞缺看不出异样来,“原来是那古树把你们送过来的啊,我还说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来我这里呢,不过你们走错地方了,那老树应该是想把你们送到我后面的地方,可是没想到被我占据了这里。”

“哦,你说你叫大王,为什么叫大王呢?”妞妞忽闪着无辜的眼睛问道,没发现它像大王的样子啊。

“咳咳,当然,本王这个样子是让人看不出来的。”那石头的话语里似乎有些低落,“不过,我曾经可是威风凛凛的万兽之王,修炼了千年的老虎,我的话谁人不听!”说起辉煌往事,语气又高调起来。

“啊,你是老虎?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没想到它竟然是老虎,现在仔细看看,还真有点像一只卧着的老虎的形象呢。

“这说来话长了,都怪那棵老不死的古树。”石头叹了一口气。

“这怎么和古树爷爷扯上关系了,你们离这么远。”妞妞显然不太相信怪石的话,古树多好啊,还有那么凄美的传说。

“你们不信是吗?”怪石稍微调整了一下姿态,“你们知道古树有一个美好的传说吧,就是等到一个懂他的姑娘,他就能化形为人。”

“恩,这个我们知道,他已经告诉我们了。”小白龙点点头。

“就是从哪个传说开始的,哎,该死的传说。”怪石调整了下语调,看来是要讲一下发生的事情了。“从我一出生,就注定要走一条不平凡的路,我的奇骨注定能通过苦苦修炼最终能够羽化升仙,终于修炼了千年有所小成,那天我走出修炼的地方准备庆祝一下,可是看到了一个失魂落魄的漂亮姑娘,她已经筋疲力尽奄奄一息,她看到我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一步步挣扎着走过来,我从来没想过一个人的意念尽然可以如此坚持,哪怕生命终结。”

怪石的语气稍微缓了缓,“我用我的妖力暂时稳住了她逐渐消逝的生命,她缓缓告诉了我一个故事,她说她原本是一棵古树上的蝶蛹,机缘巧合下轮回化而为人。”

“啊!”妞妞捂住了惊讶的嘴,这也太巧了吧,那个懂他的姑娘竟然曾经和他那么近距离接触过,只隔着一点路途。

“是的,就是那只蝶,她把她的故事告诉了我,她历经千辛万苦准备找到那棵古树,可是路途遥遥,她已拼进全力,可还是不能触碰到,于是我带着她向这里走来,等马上就要见到古树了,她的生命却衰微了,为了能让她继续留有关于那个传说的记忆,我把苦修了千年的内丹给了她,把这段记忆储存之中,这样不管她到哪里,都会记得来这里。失去了日月精华的滋养,我的生机也迅速扩散飞逝,变成了一块移动不能动的石头。我现在就在这里等她,等她把内丹还给我,你们说我是不是有些傻?”

妞妞本来想顺势点点头,可是很快反应过来立马摇头,“不,你不傻。”没想到一个凄美的故事后面还有这么一个小波折,看来为了一个传说有很多人都付出了很多。

“别骗我了,是傻啊!不过,如果再让我选择的话,我还会这么做。”怪石又恢复了本性,看来他已经看得很开了,“你们不是要去好玩的地方吗,不要在这打扰我休息了,从这走过去,进那个洞口,推开一扇门就会到了,好了,现在我要继续等了。”

那怪石不再说话了,小白龙和妞妞也不好打扰他,于是顺着他刚才指着的地方,走过去,果然看到一个洞口,两个人走进洞口。妞妞回头看了看,对着一动不动的石头许了一个小小的心愿,那就是那个姑娘赶快来到,这样就至少会有两个人解脱。

从来到这里,小白龙和妞妞就感觉自己大部分的旅程都在一个个洞中度过,不过这次还好,很快就看到了一扇门,不知道这扇门后会不会像古树和怪石说得那样,会有很多有意思的事物。

小白龙推开门,刚要回头和妞妞说话,突然一脚踏空,带着妞妞一起就落了下去,这时候小白龙心中只想说一句话:“怎么都这么突然,就不能事先打个招呼吗,也不让我做好准备,摔着我没关系,可还有妞妞呢。”

不过,没人听到他说的话,因为一下就摔了个狗吃屎,脸触到地面,小白龙张了张嘴,发现嘴角甜腻腻的,到不像是地面,有点像巧克力。妞妞也站了起来,手上也蘸着一些深褐色的东西,本来想蹭掉的,可是闻到一股甜蜜的味道,于是尝试着用舌尖舔了一下,苦苦的甜甜的,是巧克力。

“小白龙,是巧克力!”

“妞妞,是巧克力!”

两个人几乎同时惊叫,没想到这里的地面竟然是巧克力,小白龙和妞妞相视一笑,小白龙还从地面上抠出一块来,嚼在嘴里回味无穷。

仔细看了看四周,原来两个人掉在了一条褐色大道上,看着这一条长长的道路,不会都是巧克力吧?大道两旁还有些彩色的小石子,小白龙捡起一颗,放到嘴里嚼了一下,发现这些石子儿也是糖果做的,捡起一颗粉色的递给妞妞,示意让她吃下去。

“恩,是草莓味的糖果。”妞妞很快就把糖果吃了,又捡起一颗橙色的小石子,小心咬开,是酸橙味的。

小白龙和妞妞两个人一路走过去,把路上不同颜色的石子儿捡起来,尝了一个遍,有青苹果味的,有柠檬味的,有香蕉味的,有雪梨味的,有花生味的,有薄荷味的,当然还有最常见的奶味,几乎包罗了所有的味道。这一路下去,最让他们两个人高兴的就是,捡起不同的颜色糖果,去尝试不同的味道,有时候还在吃之前预测一下,看准不准。

除了道路是巧克力铺的,石子儿是糖果,道路两旁还开着不知名的小花。妞妞摘了一朵,发现里面的花蕊轻颤,还有露水滑落,这应该是真正的花朵了吧?不过还是忍不住品尝了一下,还真不是花,而是被精巧折叠的棉花糖,看来这是一个糖果的世界啊。

还看到了一棵树,这次妞妞和小白龙有经验了,知道一定不是真树,妞妞摘了一片叶子放到嘴里,发现是巧克力刻画的叶子。小白龙截开一小段树皮,发现也是巧克力做的,不过里面的树干是面包塑造的,树端上还有一个小小的鸟窝,小白龙用手指黏了一点,发现是膨化的奶油,真不知道是谁创造了这么一个糖果世界,这一点一滴都那么细致入微,一定是个心思细腻的人做的。

顺着大道一直走下去,有一条小河蜿蜒而过,小白龙和妞妞跨过去,不过还是掬了一捧水在手心,妞妞品了一下,是沙冰融化而成,应该还参杂着一些冰淇淋,因为有淡淡的奶香,现在两个人终于知道为什么古树和怪石为什么说这里是有意思的地方了,真的很适合像小白龙和妞妞这样的小孩子。

刚开始两个人还想多吃点糖果,可是看到这里到处都是糖果,就不再这么随意了,而是选一些特别的东西吃。之间在草地上看到一个球形的火红色的小花,其实也不算是花,应该是花骨朵,小白龙摘来放到嘴里,刚放进嘴里就跳了起来,原来那是一个爆炸糖做的,一遇到口水就炸开了,小白龙的嘴巴里酸酸麻麻的,吓了一跳,不过也很有意思,只是跳了一下就慢慢享受期间的乐趣了。本来小白龙还想摘一朵给妞妞的,不过妞妞看到小白龙的样子,没敢尝试。

不过妞妞也吃到了一个比较特别的糖果,是一个石头形状的,咬开是松软的面包,妞妞就放心了,没注意里面还有个夹心。面包里夹了一块牛皮糖,妞妞嚼啊嚼,怎么都嚼不动,还粘在了牙齿上,让妞妞纠结了好久,不过一路走一路嚼,最后终于把那块牛皮糖消灭了,长舒一口气。

两个人就这么一路吃一路走,路面上留下两个人深深浅浅的脚印,两个人以为会一直这么走下去,不过却被一个彩色的城堡挡住了去路。

城堡色彩斑斓,小白龙和妞妞一看就知道是糖果建造的,不过不知道每个部分都是用什么做的,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大块的石头一定是坚硬的面包,而城堡的颜色则是不同的巧克力刷上去的,至于城堡上飘着的旗子,就不知道是什么做的了。

城门紧闭,小白龙走过去轻轻叩了一下门,“请问有人吗?”大门组成了半封闭空间,形成了回音,“有人吗?人吗?吗?”小白龙说过的话被叠成三下传播出去,可是却没有人理他。

妞妞也走了过去,“看来是没有人呢,我们要不偷偷进去看看吧,看看里面有什么。“

小白龙也很想进去的,经妞妞这么一说也有了理由,“恩,好久不用自己的能力了,这一个小小的城门还是挡不住我们的脚步的。“

“我们只是好奇去看一看,又不是做坏事。“说完妞妞拉住小白龙的手,两个人的身影渐渐模糊,周围的空气也甜甜蜜蜜的,就连小白龙幻化出来的通道里,也拥挤着糖果的味道,看来里面一定会不让人失望的。

坚固的大门没人打开,也没被破坏,可小白龙和妞妞还是进去了,城门下一棵小草随风摇曳,蒲公英被风吹散,如果此时有人的话,一定会发现其实不是蒲公英,而是白色的糖丝在空中飘着。

小白龙和妞妞走进城堡的里面,中间一棵巨大的圣诞树矗立,上面满满当当放着小礼物盒,还有很多只漂亮的红白相间的圣诞袜,当然圣诞树下少不了各式各样的糖果,还有外形精巧的点心。

妞妞摸了摸圣诞树,原来圣诞树是真的,不是糖果糕点组成的,如果这圣诞树也是糖果做的,那可定要费不少功夫。妞妞撤回来的时候,不知道触碰到了哪里,缠绕在圣诞树上的小彩灯都亮了起来,从底座依次亮起,一闪一明一亮一红一绿,一直亮到圣诞树顶端的星星装饰。

星星被点亮,流下小小的光点,砸落在圣诞树上,然后凝结,很快长成一颗小糖果,糖果成熟落在圣诞树下,妞妞捡起来,糖果还带着刚刚成熟的温热。放进嘴里,直接融化,馨甜直接流进心田,这是妞妞第一次吃到从树上结出来的糖果,一脸的满足感,看得小白龙心痒痒的,等一颗糖果成熟落下后,小白龙急忙捡起来放进嘴里,还没感觉出特别的味道,就发现那颗糖果渗进了五脏六腑,有种说不出的舒透。

妞妞摇晃了一下圣诞树,树上的糖果摇摇欲坠。“小白龙,来,一起摇一下。“

小白龙和妞妞一起摇了摇,圣诞树上的果子一个个掉落,下起一场糖果雨来,很快糖果就铺了一层,把妞妞和小白龙的双脚都埋住了,妞妞抬了抬脚发现脚面上都被糖果涂上了五颜六色的光彩,如果不仔细探究,还以为是一只糖果鞋呢。

突然听到“咔嚓“一声,在旁边闪出一条通道来,摇下来的糖果都滚进凹槽里,顺着通道移动。小白龙和妞妞紧紧跟着,看这些糖果都要走向何方,穿过一扇门后,发现屋里放了很多千奇百怪的工具,有巨大的剪子还有小锤子,还有很多不知名的工具,正有条不紊地工作着。

那些还未成型的糖果走过这里,被送上传送带,向着四面八方传递,有的被锤子砸几下,变成小石子的样子,原来在路边看到的石子儿都是这么做出来的啊,还有的被剪子剪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再被锤子砸扁,然后经过小小的一个印模印了一下,就成了一朵漂亮的小花,还有的被工具拉扯着,变成了细细的丝状,再被揉捏组合,还有的直接就被各种各样的模具塑成各种各样的形状。

被简单塑造之后又经过一个冒着浓烟的熔炉,原本有些软软的糖果被烘烤变得坚硬一些,也进一步坚固了形状。小白龙和妞妞立马跟上去,发现被修整过的糖果都被分开放进不同的通道里,继续被运输,由于被分往不同的地方是,所以两个人选了一个跟着过去。

两个人选的是那些被做成小石子的糖果,小白龙还从传送带上拿下一粒,尝了尝,恩,是熟悉的味道。

满满的石子儿糖果被传送到一个小屋里,放进篮子里依次排好,小屋上面开出一个小窗口,有钩爪从上面探下来,像捉娃娃一样,抓住一个篮子就提了上去。小白龙和妞妞赶紧爬上去,有个小小的阁楼,从阁楼的老虎窗那正好能看见一个黑黝黝的炮筒,而那些糖果则被塞进炮筒里,然后调整下方向,“嘭“一声,大炮打响,石子儿糖果向四面八方散去,掉落在路旁,原来是这样的啊。

小白龙和妞妞又回到圣诞树那里,因为还是感觉没经过加工的糖果最好吃,当他们回到大厅的时候,城堡上面的天花板突然打开了,露出外面的天空,还没等两个人反应过来,就看到天边几只大型的驯鹿从天而降,遮住了眼前的景观。

驯鹿后面是个大雪橇,卷集着风雪扑面而来,擦着小白龙和妞妞停了下来。从驯鹿后面走出一个穿着红色衣服,带着红底白边的三角帽的老人,白花花的胡子遮住了半张脸。

“啊,啊,你是,你是……“突然妞妞感觉这个形象好熟悉,好像在哪看到过,”对了,你是圣诞老人是吧,你是圣诞老人!“妞妞终于想起来了,阿爸不只和自己谈一些传统的古老故事和传说,也和自己说过其它的趣事,而这圣诞老人就曾专门说过,还给自己看过图片,照片里的圣诞老人就是这个样子的。

“哈哈,我就是圣诞老人,你们是谁啊?“圣诞老人摘下了帽子,帽子上还有一些雪花飘落,满头的白发和他的笑脸看上去十分慈祥,”你们怎么来我家了,是不是等不及想要圣诞礼物啦?“

“啊?不是不是,我们是一不小心来到这里的。“小白龙赶紧解释了一下,从遇到古树,在通过古树到怪石那,再到这里,简单说了一下大概。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块怪石我曾经也看到过,还以为是一块普通的石头呢,还想着哪天移开呢,没想到还有这么多故事。“圣诞老人捋了捋白花花的胡子,从他胡子里面掉出一块糖果来。

“这里是你的家吗?“妞妞睁着大大的眼睛问道。

“哦,呵呵,这里算是我的家吧,其实是我的糖果基地,我礼物袋里所有的糖果都是从这里装起来的。“圣诞老人做了个手势,那些驯鹿就在圣诞树下趴下休息了,看来它们很听圣诞老人的话。

“你还有其它的基地?“小白龙显然很善于发现别人话语里的重点。

“是啊,还有小礼物基地,小装饰基地,要不然怎么满足你们这些小淘气的愿望呢。“圣诞老人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木偶,”喏,这就是其中一个基地生产的,没发完就拿回来了。“随手一抛,扔在雪橇里。

“你们有什么想要的吗?我拿给你们。“圣诞老人笑眯眯问着两个不速之客。

“我们什么都不要,我们已经自己吃过了。“妞妞的声音越来越小,毕竟是没经过别人的同意,底气一点都不足。

“呵呵,没关系,想吃多少就吃多少,这些糖果都是给你们准备的。“显然圣诞老人不会怪罪两个人。

小白龙和妞妞来回推脱了几次,最后口袋里放了一把糖果,和圣诞老人说了一声再见,又开始了自己的旅途。这次是从圣诞老人家的烟囱里走出去的,不知道会走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