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墓春请了足足有两天的假期,等到病好的差不多了,她才准备回学校。可是回学校的那天她起的太早了,当时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就醒了,然后就起来收拾东西准备去上学,等到她收拾好东西准备叫张横也走的时候,才发现外边天都没亮,她又只得再次爬回去睡觉。
每一天都是平凡的日子,不平凡只是因为这些日子被串联起来了而已。
池墓春那天很早就进了教室,她现在是班长。当然,这个班长也每当几天。主要是池墓春成绩比较好,所以刘晓润想用池墓春的成绩带动全班,于是擅自决定了让池墓春当班长,池墓春也推辞不过去,只好石更着头皮上。
池墓春也有自知之明,她当然知道班上有很多的人都不服她,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反正当不好下台就是,池墓春突然觉得这样的自己好没有积极向上的感觉。
等到所有同学都来了池墓春登记考勤表的时候,刘晓润就进来了。
她也不提前打一声招呼什么的,突然就走到了还在认真做着自己事情的池墓春面前,没把池墓春吓得半死。
“同学们,说一件事情。放下手中的东西,认真听。”她瞥了一眼池墓春之后,继续说道:“最近市里面有一个活动,一个活动是五一劳动节要来了,也就这一个多周的时间,所以做什么都得抓紧。哎呀,我别che远了,先说一下这个活动。因为这次举办活动的是市初中,所以主办方不是我们。主要活动就是以劳动为主题的一切表演。这些表演分为很多种,有歌舞,当然,歌舞是最多的,然后是书法,绘画,还有自己制作动画。安静一点!我在说你们说什么?!池墓春!把刚才讲话的人名字记下来!”池墓春一愣,回过神来,想说不记吧,可这又是老师亲自点的任务,想说记人的名字吧,又得得罪别人,谁叫她现在是班长?
等到池墓春把刚才在讲台下一堆讲话的人给记了之后,池墓春才松了口气,然后刘晓润便又接着说。
“因为市初中是主办方,也没我们的什么决定权,要是安排在我们学校的是歌舞,有哪些老师愿意花时间去编排舞蹈?编排出来不好看又浪费时间,而且我们自己制作动漫图这些是不可能的,我们学校没这个条件来弄。所以,我们学校去开会的时候,选择的是书法绘画。我相信这两样相对于你们而言,怕不是很困难吧?”
台下的人已经沉默了,没坑一声,在听的人至少还知道摇摇头,可是大多数的人都一脸发呆的样子。
池墓春认真的听着刘晓润说着。
好像自从池墓春当了班长之后就更努力了,有什么事情她都是尽力做到更好。
“所以,校长给我们班分配的是绘画,另一个班是书法。你们也不要害怕什么,你们平时怎么话,那就按照平时那么话就好了,什么都不用担心。只是比较重要的一点是,一定要以劳动这个为主题,你所画的一切都是要关于劳动这方面的,其实只要你们尽力了就行。说白了一点,书法和绘画都是登不上台面的东西,这些只能够放在外面等来的人参观一下,等到表演正式开始,这些人还不是进去看表演?所以啊,只要你们的画能够选上,我都会给予奖励。”
“什么奖励?”池墓春问道,似乎只有她一个人对这件事情比较感兴趣,其他的大多数人都是无动于衷的样子。
刘晓润别过头,又看了一眼池墓春,说道:“奖励暂时还没有想好,毕竟这是我自掏腰包干的事情,所以奖励可能不是很高,但是还是希望你们尽可能的去参加,反正你们玩也是玩,时间也是浪费,还不如去参加这些活动,别浪费自己的时间,过得充足一点,如果有兴趣的,那就在这个周星期五之前把画的稿子拿给我,我好交给学校,让学校拿去市里。我们这么大一个班,总应该会画画的,别丢了我们班的脸。”刘晓润见台下的学生已经没什么话可说,她在这里已经待了有五六年了,再没有当初教书的热情,每当她看到这些孩子麻木的样子,她就后悔,后悔怎么来了这个地方(她怎么不反省一下是不是自己的教学方法出了问题才导致学生变成这样?)
池墓春认真记下刘晓润说的话,放学回了家她就开始准备这些事情。她已经好久没有画过画了,这些都还是在周南在世的时候教池墓春画的。池墓春给张起义说了一声,买来需要的工具之后,她开始构思要怎么话。
难道就画两个劳动的妇女在那里?好像太平凡了一点。池墓春努力想着怎么样才能够有创新一点,于是把军师也请了过来。
这位军师自然就是还在做作业的张横。
张横很不耐烦的白了一眼池墓春,可是并没有说什么,也在帮池墓春认真想着。
真正关心你的人可能并不是很多,但是绝对会有一些人愿意为了你,放弃一些东西。这些东西可大可小。大到生命,小到尘埃。
终于他们想好构图严肃,池墓春才肯下笔。
池墓春画的什么?她觉得要保密,至少从现在看来,她会觉得似乎只有她才能够画出如此美妙的画,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信心,但她就是画出来了,就是喜欢。
日子当然在很快的过去,爱着你的一切也爱着现在的一切。
其实池墓春只花了两个晚上的时间,从人物到上色,从上色再到环境,每一步她都是认真想过了的,池墓春其实并不是很在意刘晓润说的那些个什么奖励,池墓春只是很想证明自己,然后堵住班上有些人的嘴。有些人的嘴是真的很讨厌,不服池墓春也就算了,在池墓春身后还要说一大堆的话来诋毁她。
其实她并不在意这些不完美,她只是单纯的想要对的起自己的内心。既然有实力,又怎么会害怕别人怎么说?
池墓春把稿子小心翼翼的放到书包里,只要有一点损坏这幅画就废了。可是这天刘晓润偏偏不在有些人就是要造反,非得要惹出一堆事来才算满足。
池墓春只是离开她的位置一小段时间而已,回来的时候她就发现她的画稿不见了。她一下子慌了,她也不知道怎么会丢的。张横也不知道去哪儿了,池墓春又在书包里反反复复的找了好几遍,还是什么都没有。眼看这交稿子的时间就要到了,要是喊池墓春再重新画,那肯定是来不及了,而且说不定因为心里面慌的原因,然后也画不出原来那副画的感情。
池墓春越想越觉得紧张,她在全班都要找疯了,等到张横回来的时候池墓春才知道怎么回事。
张横回来的时候旁边跟着陈述,池墓春来不及和陈述打招呼,直接就问道:“张横!我不知道我的画哪儿去了!好像是被人偷了我找不到了!”池墓春慌张的都要哭了。
小时候哭的原因很简单,只是害怕失去。长大后更多的哭泣,是为了大大小小数不清的幼稚的感情。
“我知道。是陈述干的,当时我就很奇怪陈述怎么会过来,幸好我追了出去,要不然都不知道是谁干的。”
“什么意思?”池墓春疑惑的看着陈述。
“你让她自己说!亏当初咱们还好好的对她!没想到就这么恩将仇报啊!”
张横很是气愤,冲着陈述就吼道:“你自己把话给说清楚!”
“我……”陈述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连池墓春的脸她都没办法看了。
“你的画,是我给拿的。对不起,当时骗了张横,我骗他说我来拿你的画,是你让我来拿的。然后,你的画我给了尤北北他们。”
陈述说话的时候连喉咙都在颤.抖,池墓春一愣,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就是自己课间离开的这么一小会儿时间,自己辛苦画的画就到了尤北北和宁姗的手中。
池墓春不知道尤北北是怎么知道参加了绘画的,也对班上那么多的人,随便一个人都知道,人多口杂,尤北北和宁姗知道那也是正常的,不正常的就是……这幅画她还能要的回来吗?
池墓春已经不想再责怪陈述什么,她只关心这幅画能不能拿回来。
“可是阿春!我真不是愿意要帮她们的!她们威胁我,如果不把你的画拿过去他们就会打死我的!”陈述很是抱歉,可她仍想替自己找个理由。
池墓春点点头,表示已经知道。可是在她的想法里已经有些什么东西开始改变了。
也许,从一开始池墓春就不应该帮助陈述,一个自私的人,你帮的她再多她也不会记住你,更多的反而是她会耍各种心机去赚取她个人的利益。
池墓春不再多说什么,叫上了张横,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把画稿要回来,和张横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