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搬着手指一件一件说完,目光如电,盯着展荣问道:“王爷你看如何?”
展荣听完,异常兴奋,眼中放出异彩,“噌噌”几大步来到西墙下,伸手摘下悬挂在墙上的佩剑,面南而立,整理了一下衣冠,屈膝长跪。
见他如此庄重,几位大臣也跪在身后,但听展荣发誓:“臣等遵从天意,共商大计,废除老朽庸君,从建新朝,如有异心,犹如此剑!”
说完,“咔”的一声,折为两段。几个人望着地上的断剑才缓缓地站了起来。
玉兔精仍在一旁坐着,看了看他们紧张的神情,一笑道:“事情没有那么严重,你们一切就听我的吧。你们明天要如此这般这么办!”
展荣听完,两眼大放光彩,把两手一拍,兴奋地说道:“就这样定了!”扭头又对门外喊道:“来人啊!”
丫鬟小红听到喊声走了进来,低身福了一福,问道:“老爷,有何吩咐?”
展荣道:“你告诉后厨,给我准备一桌上好的酒菜,我们哥几个要畅饮几杯!”
玉兔精像没听见说话似的,两眼直勾勾地望着小红,见她青春年少,皮肤白嫩,胖乎乎的,尤为可爱。
尤其是上半身,迫使他花心动荡,看得他口舌干燥,喉咙里起火,咕噜咕噜直咽吐沫。
展荣早已看透他的心思,一笑道:“大仙,如果你要是喜欢,就把她送给你,隔壁还有房间,你带她到哪儿享受去吧!”
玉兔精一听这话,高兴得差点没蹦起来,扭头看了一眼展荣,像饿狼一样扑了过去。吓得小红脑袋一抱,“妈呀”的一声惊叫,莫身往门外就跑。一脚刚迈门槛,被兔子精一把拉了回来。
小红哭着哀求道:“老爷!你就行行好吧!我还是黄花大闺女,日后怎么嫁人啊!”
展荣把眼一瞪,怒喝道:“这不嫁给他了吗!你这个贱人,哭什么哭,一个家出的玩意,整一下,就整一下呗,明个多给你几两银子算了。”
说完,把手摆了一下,示意他快点把她带下去。
小红满脸是泪,再也不去挣扎了,哭了几声,只好幽幽俯首听命。
兔子精把她拦腰抱起,来到隔壁,干起无耻下流的勾当。
次日早朝,展老皇上登上龙位,殿头官高声喊道:“有事出班早奏,无事卷帘退朝!”
话音未落,滇国王展荣越班走出,跪伏在皇上面前,启奏道:“启禀万岁!臣有个不幸的消息,不知当讲不当讲。”
皇上道:“御弟,出什么事了,但说无妨?”
展荣泪流满面,哭声奏道:“昨日,我与几个大臣去围场狩猎,在一个山洞里发现一堆白骨,还捡到一把弓,一把刀,还有这枚皇宫里的金锁,依我看好像是皇侄鹏飞生前佩戴之物,臣不敢妄加猜测,还是请皇上过目。”
皇上道:“把它呈上来!”
殿头官接过一个包裹,双手捧着放到龙书案上。老皇上伸出颤抖的双手,打开包裹,不看便罢,一看“哎呀!”的一声,昏了过去。
大殿里顿时乱成一团,有的叫皇上,有的叫太子,一时间哭声喊声响成一片。
过了好一阵子,皇上才苏醒了过来,长长地喘息了一声,叫道:“御弟!”
展荣用手抹了抹眼泪,装作一副强忍悲痛的样子,来到皇上的跟前,轻声问道:“皇兄,有什么吩咐?御弟愿效犬马。”
皇上道:“你马上带上家人,到山上仔细辨认尸骨,如果确信无疑的话,就把太子的尸骨一块不落地捡回来,停放在院内,再入殓厚葬。”
山坡上玉兔精早已做好了手脚,尸骨是在一个密洞里发现的,七零八散,满地皆是,这里一根腿骨,那里一根肋骨。
尸骨的旁边还放有太子的衣物和铠甲,但均以成为碎片,地面上脏乱不堪,还留有大型动物的爪印和粪便,显然是被动物给吃掉的。
遍地白骨,只能从遗物辨认,要从残留的衣物和盔甲来看,死者就是太子,确认无疑后,把太子的尸骨拾捡到一个箱子里,抬回皇宫。
老皇上年高体弱,加之丧子之痛,两下齐功,结果害了一场大病,一连一个多月卧床不起。
新君未立,朝中不能无君,老皇上思来想去,还是让御弟展荣来临时兼摄朝政,但给他立下一个规矩,无论朝政的大事小事必须皇上决定。
展荣野心勃勃,一心垄断超纲,大权独揽,为了达到目的,刚刚执政一个月,早把皇上的旨意当做耳旁风了。
他籍名干政,把朝中的极为老臣完全斥逐,安插心腹,在朝中形成清一色自己的权利,第二个月,展荣就让玉兔精参与朝政,并封他为逍遥王、护国法师。
展荣自多了一个流氓到来,越发如虎添翼,朝臣哪个敢说皇叔一个不字儿,不出三日必定一死,而且死的也很蹊跷,不是被空中坠物砸死,就是脚下一拌,立时摔死。
这样一来朝中大臣人人自危,个个噤若寒蝉,谁还敢说展荣半点坏话?老皇上无形中变成了高拱的傀儡了。
展荣不但垄断朝纲,就连宫闱里的事也管了起来,他把皇宫分成两院,把那些年老貌丑的统统拨给了皇上,并把他赶到了西院。那些年轻貌美,就归玉兔精来享用了。
你还别说,这兔子精那种想法还是真的很强,尽管宫中有宫女妃子二十多个,还是满足不了他的需求,在他的威逼下,没有办法,又由各地强行征选十个宫女,这才让他心满意足。
朝中亲信众多,既有职务,谁敢督管,他们依仗皇叔展荣的势力,四下敛财,搜刮百姓。
因为展荣手段残忍,个性贪酷,朝上百官个个害怕了他,都争着抢送金银孝敬,可这些金银都是搜刮百姓而来,熟话说,羊毛出在羊身上,这样一来,百姓叫苦连天,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
南滇国不过就是一个诸侯的小国,效仿大理才成立的国家,起初还很富庶,可是展荣摄政不到两年,万民嗟叹,民穷财尽,上天仿佛也看不过眼,先旱后涝,灾害连连。
老弱转乎沟壑,壮年铤而走险,闹的是乱糟糟的,老百姓不其而然,生出一个心里来,上苍定会严惩这个混蛋!
展鹏飞被妖法整整迷魂了两年,独居在一个山洞里,不但记忆全失,平时也很少说话,只知道打猎好填饱肚子,当地也有不少人见过他,问他:“你是哪里人啊?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问急了,只是回答三个字,“不知道!”
他所在的山上是大宋的国界,远离南滇国至少也有千里之遥,自然没有人知道他是南滇国的太子了,都把他当成一个野人来看。
这一天,在山南侧逶迤的小路上,走来一个道姑,年龄有六十多岁,一身玄色道服,面色红润,褶皱全无,想是驻颜有术,看起来像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妇人。
她突然止住了脚步,似乎被什么动静所惊扰,注目凝神,谛听了片刻,果然右面的山坡上闪现出一个人影。
只见他身裹兽皮,乱发垂腰,赤着双脚,手中握着两块石头,在山坡上悄手悄脚地在寻找着什么,突然草丛里窜出一只野兔来。
他撒腿如飞,向前追赶了几步,身子急刹而住,把手一挥,石头由手飞出,快如飞弹,正打在野兔的腰部,就地滚了几个滚,吱吱的叫了几声,便不动了。
他拾起了兔子,来到一个山洞前,升起了篝火,烤起了兔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