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身材不算太高,面型微微发团,皮肤又白又嫩,如玉脂一般。在朝阳的照耀下玉腮微晕,显得格外的娇美。
瑶鼻秀挺,柳眉细长,丝绒般的眼睛显得特别的温柔,眨动时,那黑黑的瞳子显得很大,水汪汪的光彩把眼眶都填满了。美目流盼,有如晨星好似明月。
微风吹来,一头如丝般的长发微微飞舞,好像眷恋她的眼睛似的,总在他眼帘处戏耍。的确美丽极了,有如太阳约束着行星一样。这个女孩几乎让天空、大气,光线和她周边的一切,都围绕着她在活动似的。
小圣只是停留了一会儿,便迈步走了进来。
她听到有脚步声传来,警觉地转过身来,见是慕公子,玉面含笑,朱唇微启,轻声说道:“哥哥,独居陋室,昨夜睡得怎样?”
声音柔美,如莺簧余音,格外的动听。说完娇羞含情地退后了一步。
小圣道:“很好的,一觉就是天亮,我起来晚了吧?”
楚晓茜道:“不晚,我也才起来,到屋里吃饭去吧,今天天气真好,吃过饭让晓宇陪你到周边走走,省着寂寞。”
“嗯”,小圣道:“妹妹也进屋吃饭吧。”
桌面上摆放着几盘清淡的小菜,一旁放着一盆热气腾腾的稀粥,楚先生先给小圣盛了一碗,道:“一大早也没做什么菜,简单的先吃一口吧。”
晓宇娘接过话来,“中午饭早点吃,婶子给你顿山鸡、顿野兔,炖猪肉……。”
小圣道:“有什么就吃什么,婶婶不必太麻烦了,过于盛情,侄儿心里也过意不去!”
晓宇娘道:“今天不是过小年儿吗,往后咱有什么就吃什么,婶子就拿你当家人对待!”
一番话说的小圣心里热乎乎的,一股幸福的暖流瞬间遍布周身,当它窜到眼睛这里时,眼眶里已经积满了一眶泪水。
吃完了早饭,晓宇道:“大哥哥,我领着你到山上去玩,山上有野鸡、野兔、野山羊什么的,咱俩捉住一个,回家来吃,那可多好啊!”
“好啊!”小圣道:“那咱们走吧!”
晓宇拉过小圣的手,一蹦一跳地走出了家门。
西夏村也属于云贵高原地带,这里虽然不是最高处,但海拔也在千尺之上,终年云遮雾锁,瘴气弥漫。
他俩来到一座大山下,抬头向上看了看,见山峰陡峭,怪木丛生,不易攀爬,莫说几岁的孩子,就是当地不熟悉途径的成年人也不敢独自上山。
小圣心想,自己把人家的孩子领出门来,万一一眼照顾不到,磕着哪儿碰着哪儿的,大过年心情多不愉快。
扭头对晓宇道:“这座山太高了,爬不上去,咱们还是换个地方吧。”
晓宇也点头同意。两个人手拉着手,沿着一条沙滩小路信步漫游,转过一座山怀,扑入眼帘的是一个很大的池塘。
宽阔平静的水面亮闪闪的,清澈得像水晶一样。静静的早晨,池塘仿佛还未苏醒似的,风平浪恬,碧波不卷。
岸边的芦苇树木直直地站立在岸边,俯览着平静无波的水湾。
晓宇不知道什么时候向水中打出一块薄薄的石片,紧贴着水面,发出“啪啪”的声响,一连串打出三四个水漂来,涟漪朵朵,波纹圈圈,瞬间便恢复了平静。
一只受惊的鸟从芦苇里扑动着翅膀飞了起来,那扑翼声透过清清的空气飘了过来,渐渐地消失在迷茫的晨雾中。
又向前走了几步,小圣发现岸上插着几根小木棍,木棍上缠着一根闪光的细丝,瞧起来有三四根发丝那么粗细,在水中纹丝不动,笔直地插入湖水之中。
小圣不知何物,把第一根细丝拉了上来,凑到近前一看,细丝上拴着一串黝黑的铁钩。
晓宇看了看,道:“这是别人下的懒钩,看看这几个钓到鱼没有!”
小圣有拉上来第二根,依然什么也没有,又抛回道水中,当拉起第三根时,感觉有些沉重,拉到一半时,碧波涌动,“啪啦”的一声,水面溅起一团浪花,一条大鱼露出身子来。
晓宇怕着手乐得又蹦又跳,在岸边喊叫着:“快拉!快点拉!大鲤子儿!大鲤子!”
小圣不断地倒手,一边拉一边向后退,快到岸边时猛一用力,硬生生地把鱼拉上了河岸。果然是一条颜色有些发红的大鲤鱼。
头尾扑动,一蹦多高,小圣生怕它在蹦回水中,急忙扔下手中的丝线,把鱼摁在了地上,身子又光又滑,想把嘴里的鱼钩摘下来,可怎么也抓不住,晓宇也上前帮忙,一个摁着头一个摁着尾,费了半天的劲,才把鱼钩从与嘴里拔了出来。
晓宇道:“你先摁着,我折一根柳条来穿到它的嘴里,还能拎着。”
小圣道:“一会儿来人了,鱼该拿不走了,快跑!”说话间,他把手指抠入鱼鳃中,拎起鱼大撒腿就跑。
晓宇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见他跑了,以为真有人来了呢,小脖儿一扬,小肚儿一恬,小牙儿一咬,撒腿如飞,不一会儿反超到小圣的前面。
过了这道山怀,回头看了看,见没有人追赶,累得呼哧带喘的,便蹲在了地上,等小圣走到他的近前,道:“大哥哥,你小子真能吓唬人,哪有人来追啊?”
小圣见他跑成这个样子,不禁捧腹大笑,几乎也蹲在了地上,好一会儿,才说道:“我说害怕有人来,也没说真有人来追啊?看把你吓成这个样子!”
晓宇站了起来,不好意思似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嘿嘿一笑,上前摸了摸鱼,道:“这条鱼真够大的了?能有三斤多吧?”
小圣用手中称了称,道:“差不多,走,回家吃鱼去喽!”
楚晓茜正和妈妈在厨房做家务,见小圣和晓宇回来了,急忙迎了出去,近前一看,见小圣手里拎着一条大鱼。
责怪似地说道:“太平哥,你来我家竞你破费了,真的过意不去,家里什么菜都有,又卖鱼干什么?”
不等小圣开口,晓宇抢过话来,道:“哪是买的,是我俩钓的!”
小茜把脸一沉,训斥道:“小小的孩子少要贫嘴!你们什么都没带,拿什么钓鱼啊?还学会说谎了!”
晓宇遭到无辜的数落,感到十分委屈,小脸儿涨的通红,眼泪围着眼圈转,伸着脖子喊道:“不信拉倒!你不会问问大哥哥吗?”
小圣知道此时要把实情讲出,晓宇定然会哭出声来,他只是笑而不答,当小茜向他投递探寻的目光时,小圣偷偷地向她使了个眼色,便来到房中。
小茜急忙找来一个稍大一点的盆,注上了水,那鱼放到水中嘴和腮还在张动着,尾巴不时地摆动了一下,拍在水面上,溅起高高的水花。
晓宇兴奋地叫道:“鱼又活了!鱼又活了!”蹲在地上玩起了鱼来。
小圣见晓宇笑的如此开心,便把如何发现的鱼钩,如何钓到的大鱼简单地说了一遍。小茜微微一笑,也蹲在鱼盆的一旁,用手摸了一下弟弟的头,又低头在鱼盆旁嗅了一下,道:“这条鱼怎么有一股味儿啊?”
小圣惊问道:“什么味啊?”
小茜道:“一股贼性味!”
一句话都得大家都笑了起来。妈妈正在厨房里烧火煮肉,也笑着走了出来,看看大家笑的这样开心,笑看了小茜一眼,说道:“我这破闺女还很幽默呢!”
小茜撒娇地搂住妈妈的肩膀,道:“我这破妈还真会夸闺女。”
说话间,她把头贴在母亲的头上,女儿天真浪漫,母亲温婉慈祥,感情过分深浓,是母女,又像姐妹、朋友、伙伴……,最美的情愫交融会和在一起,天伦之乐是那样的绵长。
晓宇对姐姐方才的训斥耿耿于怀,挑拨道:“妈,妈,我姐叫你破妈妈你还不打她?”
妈妈道:“这是娘的贴身小棉袄,我才舍不得打呢。”
晓宇见妈妈没有替自己说话,便走上前去,道:“你不管,我替你管!”
伸手照着小茜的胯部拍打了一下,嬉笑着向外面跑去。
小茜装作追赶的样子,把两脚在地上跺了两跺,嘴里还嚷道:“看你往哪跑!看你往哪跑!”
在这不大的农家小院里,到处都充满温馨、幸福和快乐,小圣心想: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凡世间真的很好!
这时,门外走进来一群孩子,正是昨晚上那几个,一进院便把小圣围了起来,非缠着他讲故事不可。
小圣无奈,把孩子们带到前院,由私塾里搬来几个凳子,围坐一圈,小圣也没有讲过故事,想了想,就把自己降妖捉怪的事,编成了故事讲给孩子们听。
孩子们听得津津乐道,讲完一个还要再听,死缠不放,没办法一连讲了四五段,此时巳时将过,孩子们还是没玩没了。
这时楚晓茜走了过来,见孩子们死缠没玩,说道:“别讲了,都快回家吧!我刚从你们几个家里回来,见肉都出锅了,回去晚了,什么也吃不着,只剩下骨头了。”
孩子们看了看小圣,依依不舍地散去了。
小茜道:“讲了半天,一定累了吧?”
小圣一笑道:“不累,这群孩子可真缠人。”
小茜道:“到后院喝口水去吧,一会儿我爹爹回来就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