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白云,天空,那些无边无际的不明显的弧度。安静有安静的快乐,吵闹有吵闹的乐趣,睡觉有睡觉的原因。好多,分不清楚的。让所有生命的人都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会有他们的存在?为什么会有亮如蓝宝石的地球?他们像宝石里面的原子,小小的,数不清楚的。
黎音无与莫加拉寒·晓依旧躺在那里,到血液被衣服吸干,地面残余的血凝固了起来,他们的始终保持着各自的沉默不说话。
“安静中又好唯美,让本王都有点舍不得去打破,嗯哼!”爱新觉罗·景坐在树枝上,右脚悬在半空前后晃动,左脚踩在树梢上,手拿着树枝。紫色的眼瞳一直看着他们,眼里充满不解,这样子安静的躺着能解决问题么?世界会温暖如春么?
莫加拉寒·晓站起来,脱掉白色的风衣,只剩下白色的底衣,头发上的血丝从始至终都没有减少,血红色的眼瞳冷眼地看着。对于爱新觉罗·景的玩世不恭,莫加拉寒·晓早就已经习惯了,所因而冷漠的看着他,不带着一丝一毫的感情。虽然知道他想干什么,为何而来,却也知道他是无聊了。多年前,他问他为什么不肯放过他?为什么总要找他的麻烦?然后他说他无聊了,面对这个扭曲的世界,他好累。莫加拉寒·晓可以说要和他做朋友,可他们的关系每次总是诡异的扭转。原因是因为他们这副喜怒无常的性格和表情,总让他们的关系近不近,远不远,居无定所。而他们却保持着永远的沉默,不去理会。
他心寂寥,他心茫然。
“这是真的么?开始扭曲了,哈哈!”
爱新觉罗·景总能瞬间转移到另外一个地方,他是贵族,所有贵族食种保护对象,以食指间蕴含的力量,打败之前稳坐多年的魅爵,因为他的到来,而让原本稳坐魅爵的食种落下来,让所有食种都畏惧的。
双手抚起黎音无的脸,从语言与表情里有直接而又明显的透漏出了无法置信的兴奋,脸上的笑容像一朵出淤泥却不沾淤泥的花儿,即将绽放开来,紫色的眼瞳扑朔迷离。
莫加拉寒·晓站在那里,风吹过他前面的碎发,让人在远方看着他,视觉里会看的很飘逸。
食种的世界里,没有最美的花儿,只有犹如瑰丽的深蓝色的花。形态一般却妖媚万千,独立的站在食种世界里众多的空地,繁乱的,没有多种颜色,却依旧让人看的眼花缭乱。
花被风吹,落下眼泪,颤寒的是心脏。
站在无忧山的高峰,莫加拉寒·晓与爱新觉罗·景并肩站在那里仰望世界。风吹过,银白色的,灰黑色的头发永远也无法触摸到一起,隔阂永远一直在。
黎音无靠在一边的墙上,奄奄一息,身体完全没有知觉,心脏却那么痛。就好像有些虫子在心脏的表面一点点的吞噬,一点一点的咬噬她的心,浓烈的血腥味都在他的身体里散发着,依靠着分子在做无规则的运动,飘逸在远方。
本该她应立马尸骨无存却又因为他们两个若隐若现的王者风范与气息而保留了她一命。
她站在那里,不晓得他们是敌人还是朋友,他们总是那么平静,那么疯狂,那么的让人猜摸不透,捕捉不到一丝一毫的影子,他们又是什么关系?
“莫加拉寒·晓,我们总能那么平静地站在一起遥望世界,呵!”
爱新觉罗·景苦笑,方向分不清楚的感觉。有时候,他很讨厌莫加拉寒·晓,恨不得他去死,有时跟他一起仰望世界是多么的不寂寞,让他依旧不明白的是小时候的那句话:为什么会有我们的存在?
黎音无蹲下去,感觉好难受。学前班她大声地念出了这些名称动态词,不觉得难过,因为一开始就不曾见过,心底基本没有任何的感情何来难过?可是现在心脏紧跳,回忆停留在了那一刻,为什么会有难受的感觉呢?
黎音无不懂,也不明白,心也开始茫然起来。
所有有生命的就会有一定的心殇,世界给的,面无表情的,冷漠的,安静而淡然地。
不知什么时候,所有人都去学着伪装自己,不在别人的面前表现出需要人安慰的一面,一直直的开始孤单的活着,装逼的逞强,让人觉得他好酷。却不知道在夜晚,他早已经多在某个角落偷偷的哭泣,然后白天有开始装逼的逞强。
为什么世界会是这个样子?
“是不是如果一开始没有我,我就不会这样子,那些悲剧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黎音无在内心静静地想着,捂住心脏,只有眼睛和动作表现出来的扭曲清晰的。
难过与难受像一把双刃剑,直冲她的心脏。
风一直在吹,眼泪一直地落下,心脏一直地在颤抖,无疑地给人一种窒息的感觉。
“人类依旧是懦弱的,真搞不懂他为什么要把你变成食种,沾污了了我们,肮脏的,还在迷恋那五彩缤纷下肮脏无比的世界么?呵!真傻!痴种!”
妩媚的语气,明明无伤害力的语气像长了刺一样,针锥人黎音无的心脏。
“不是的,不是的,你撒谎,不是那样子的,你骗人……”
黎音无激动地用双手扯脸上的布条,眼泪一直一直地落下,到她无力气,布条悬在半空,掉不下来,脸上的结痂连接着未露出来的脸,很容易的猜想到的是她的脸毁了。
只是一直一直地哭,直到只让眼泪安静地落下。
莫加拉寒·晓与爱新觉罗·景安静地看着黎音无,脸上没有一点变化。对于她的这个样子,他们俩个都很平静地面对,似乎早就知道黎音无脸上和身体上的布条撕下来就是这个样子,也知道爱慕虚荣的人类会很在意,却不去提醒,只是以观看戏的态度,安静地站着。
莫加拉寒·晓站在原地,对于爱新觉罗·景悄然无息地走开,他丝毫不去理会。平缓地看着在地上的黎音无,不去理会不去安慰。想着以前谁来安慰过他,他只有五岁,本该无忧无虑活泼快乐生活着的小男孩,却因为世界的无情,他失去了最无邪真挚的笑容,有谁待他公平过,没有!他只知道实力可以代替一切。
生命即为罪恶的本身,吾知道吾是恶,尔等来吧!过来吃吾吧!同样,如果尔等吃不了吾,吾就会吃了你们。
世界亏欠了他很多,他是唯一一个站在两个角度的人,独自承受世界的殇祭。
“人类,你认为没有人像你那样子吗?嗯?”莫加拉寒·晓抓住黎音无,双眼瞳直视着黎音无,这次他没有上次的耐心,只在他看不出回答的时候,他便毫不留情重重地扔下去,然后蹲下去,认真的观看从她嘴里瞬间绽放出来的花朵,嘴边不明显的弧度。
对于身体严重的疼痛感,黎音无没有吭一声,只是难过的看着湛蓝色的天空意识模糊地伸出手,试图着想要摸到天空,在恢复意识时,黎音无苦笑地放下手,苦笑自己好傻,竟试图想要摸到天空。
“请告诉我……世界不是这样子的,可不可以?“
黎音无虚弱地说,奄奄一息,每说一个字,心脏就痛一次,让她连说话都小心翼翼到说的话都无声变成口吻。
“世界就是这个样子,他无情,它冷漠,把每个人都扔到冰洞里去,然后就再也出不来。黎音无,别骗自己最单纯的心,它伤不起,一直都伤不起,何必让自己的心遍体鳞伤呢?黎音无。”
莫加拉寒·晓冷漠的看着冷淡地说,然后看向湛蓝色的天空,红色和蓝色的液体倒流回眼眶里,他失去了眼泪,在他华丽的成为魅爵,眼泪就消失在了他的生命里,然后很多时候都是其他颜色的液体。
世界他待他公平么?待每一个人公平过么???
心脏狠狠震荡了一下,好残忍的语词,长了刺一般的扎进身体的每个部位,血液停止流动多么想再上一秒麻痹自己的听觉系统和神经系统,不想听他诉说残酷的事实,听着他的诉说,一双无情的手把黎音无推进了无尽的深渊。
难过和哀伤像把双刃剑直冲她的心脏。
低声地抽泣起来,眼泪溢出的更快,从落下来到布条过滤成血泪,一滴一滴的,在光的折射下的眼泪晶莹剔透,似血红色的琥珀。
“骗人,骗人,骗人,撒谎,撒谎,撒……”
只是重复着这两个平常的词,低喃着,好难过。为什么总是这个样子?他们的言语像一把匕首,不安分的刺进自己的心脏,无规律的,从小心翼翼到越来越疯狂。
支离破碎地躺在地上,心脏从那晚就没有停歇过,总把黎音无扔在地上,地面把心脏弹跃而起,然后绽放出最美的花朵,他们总疯狂而玩虐地笑。
“黎音无,汝信么?吾和汝一样,曾是人类,只不过那只是吾幼时无限暇小的幻想。”
莫加拉寒·晓淡淡的开口,盯着她的眼瞳,蓝色的眼瞳流露出无尽的哀伤,回忆果然是个坏东西,它总让心觉得很难过。
黎音无愣了,曾经?只不过?她不懂,两词之间相互排斥。她不懂,但她却不去问:为什么?黎音无认为对于一个恶魔,她无话可说,也无言以对。
“魅爵始王真是好兴致,对于一个低阶的食尸鬼谈那么多,可否让灵姬在旁观听?”
称自己为灵姬的妖媚女子从拐口末端走出来,踏着温柔的步子,一身火红色的长裙及地,飘逸的火红色长发,一朵被风吹过即飘起的火红玫瑰在左边别着,火红色的眼瞳,拉弯长得眉毛……像火红的色红莲,整个人像生活在血池里的红莲,因而身着颜色极为耀眼的火红
“为吾死开!!!”
莫加拉寒·晓震动,血红色的眼瞳快速地扫了她一眼,眼神只有满心的厌恶。
火红色的眼瞳与血红色的眼瞳之间存在着几分相似,却也有很多的不同的地方,总能让旁观者分辨出来,似乎永远无法混为一谈,永远地两对眼瞳都有着区别。
灵姬对莫加拉寒·晓毫无理会之态,走向黎音无,瞧了她一眼,然后目光就一直落在那里,不曾转移离开。
“啧啧啧,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而你,可怜人,可怜处在于太懦弱。”
身体像水,语气温柔到像在开导红尘迷徒。
灵姬的语气很像她的颜色一样,灼烈的火红,几乎能灼伤每个人。同样的,黎音无也被灼烈到了自尊,【懦弱】黎音无的可怜之处在于太懦弱,难受压制着胸口,久久不能喘息开来。
“灵姬,吾说了,不用汝管!”
莫加拉寒·晓沉重的语气压制着愤怒和恼怒,第一次后悔当初没有吃了灵姬,还让她留进了自己的宫殿。莫加拉寒·晓没吩咐她做什么事情,但是也不代表她能插手他的事情。
灵姬侧脸看了莫加拉寒·晓一眼,然后双瞳观望着黎音无奄奄一息和支离破碎的样子,厌恶的眼神大幅度的加深,她不喜欢比自己弱的人脸色奄奄一息和脸色扭曲。灵姬喜欢平淡的。
舌尖在周围旋转了一下,一个弧度很明显的笑容绽开,像玫瑰花一样火红的唇是花蕊,那完美的脸是花瓣,唯美的笑容却不给人一种不食人间烟花的仙子,反而给人一种她是蛇蝎心肠的感觉。或许是因为她身着的颜色及其唇边的发色……都是火红的原因。
“魅爵始王生气了!呵呵!”
灵姬笑得很娇艳,越来越迷人,但在食种的世界一点儿也不起作用,食种高阶很少有那最平凡的爱。
“给吾滚开!”
语气的语调增加了几分,激愤的感觉。
在莫加拉寒·晓得印象里来,灵姬似乎永远不会生气,不会想其它的食尸鬼一样疯狂,暴怒,总是淡然地出现在每个角落,总以她那魅人心却又淡然到富有吸引力的语气跟有生命的说话。像水一样的身体,实则她比任何食尸鬼都要倔强,和她性格完全不相配的颜色,不懂她的人就会被她的颜色误导。
而吾的颜色是吾的天空。
黎音无虚弱地看着他们两个,明明连睁开眼睛都感觉好费力,却总被好奇心的牵引下不管费不费力都睁着眼睛看着他们,说活就不用想了,他们为什么?自己又为什么?世界又为什么?迷茫的看着,连心也开始迷茫起来了?只是因为一阵响亮的声音,把黎音无唤回来,一口淤血朝着她的眼瞳溅上去,然后眼睛对外界做出了反应,闭了上去,鼻间间接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在黑暗中,黎音无可以幻想到血色和她的颜色一样,都是火红色的,浓烈别灼伤每个人的眼睛。
空气中,氧气流动得越来越慢,让所有需要呼吸的,呼吸着都好困难,窒息的感觉,黎音无最明显而且最难受,莫加拉寒·晓与灵姬没有什么表情,沉默到脸上没有一丝黎明之色,淡默到倾城的脸只有淡然之色。
“魅爵始王,你想把她怎么样?”
灵姬淡淡地说,完全把受伤的事情忽略掉,蹲下来,身子往前倾,趴在黎音无的身上,食指在她的眉间轻轻地划过,在玫瑰花的唇瓣般轻舔了一下,随即扬起了妖艳的笑容,似火红的玫瑰。
平常的会觉得她好美,与她走近的人就会知道,只是她食种欲发的生命,因看到让她兴奋的东西,当然,只在她的范围内,他是十大魔爵之一,却是莫加拉寒·晓得首下。
猛的,莫加拉寒·晓一个旋环踢在灵姬的肩膀上落下,将她踢至后面毫不怜惜的力度在灵姬的肩膀上的红色的脚印。
然,灵姬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只是咬着唇,拂起肩膀,依然脸色淡然,即使肩骨被踢错位了。
暴力的现象,黎音无看到最后,不忍地转过头,好残忍,好坚强,只因世界的扭曲,实力是上层。
从下巴传来的疼痛感,黎音无的下巴被莫加拉寒·晓摁住,原本平躺在地上被生生的拉起,半坐半躺地靠在莫加拉寒·晓得身上,只因听着他的语气散发出来的无情,她只有内心颤寒的感觉,然后肢体僵硬。
“汝看到了么?世界就是这个样子,残酷的,扭曲的,只有实力才可以证明一切!”
07
然,黎音无的内心依然相信这个世界不是只有实力可以证明一切,所有生物都有着人类最基本的感情。天真的幻想,无邪的理念,只不过为了相信这个世界,因为她生活在这里。
迷茫的看着这里所有的一切,灵姬依然淡默的脸,莫加拉寒·晓冰冷的呼吸声,黎音无欺骗着自己。全部的一切都僵在了这里,没有任何的声音,周围好安静,只剩下空气流动的声音。
“黎音无。汝真的好懦弱,如果这个世界所有生物都跟汝一样,那么吾相信,不多久,世界就会逝去,所有生物都会逝去,包括汝!”
淡淡的语气,冷厉的词语,只有两个人能听得见的音响,一字不漏的刻进黎音无的骨子里。她知道,自己也真的好懦弱,到让自己也不认识自己,真的,有时候自己也不想承认这个人就是她自己,那个呆愣却也坚强的自己去哪里了?她也不知道。
“吾想看看,汝的懦弱到那种程度?”
“我也有坚强的时候,小时候,我只有一个人,他们都死了,从小学我就学会了坚强,是真的,我有坚强过!”
黎音无奄奄一息的说,在下巴快要被捏碎了的时候,要说一句话何其的困难,她的内心,以为这些也是坚强,却不是,这只是所谓的装逼逞强。
话音一落,莫加拉寒·晓冷哼了一声,便甩开黎音无,拍了拍自己的风衣,眼里只有满心的厌恶。
“呵!假若这是坚强,世界就不会这个样子,假若这就是汝认为的坚强,那吾也不知汝是傻的还是蠢的!”
墨蓝色的眼瞳看着倾坐在地上的黎音无,血红色的眼瞳突然被风吹在边的头发遮住。在看出黎音无不打算回答自己的时候,莫加拉寒·晓便转过身看着无边无际的天空,一双庞大的羽翼展现开来,点地一跃,翔在天空,来回徘徊在无忧山。
闭着眼睛,身体自由了,为什么心感觉不到一丝自由的感觉?莫加拉寒·晓他不懂,为什么?
墨绿色的眼瞳看着,翱翔中透着自由。
火红色的眼瞳看着莫加拉寒·晓仍不觉得自由,突然间眼里闪过的只有怜悯和哀伤,没有人懂灵姬在想什么,也没有人看到她眼神里出现有消逝的哀伤和怜悯
翅膀是孤独的象征,身体自由了,可心依然被禁锢着,所有生物都无法体验个人的感受,心脏它自己清楚。
神仙是孤独的,天使也一样。莫加拉寒·晓即使他有一双羽翼,却依然跳入被人设计的陷阱里面,然后再也出不来,因而感觉不到一丝自由的气息。
蓝宝石是孤独的,里面的原子也是孤独的。
深深吸了口气,依旧看着他,那无黎之色的脸,突然感觉到莫加拉寒·晓的心脏强烈的渴望着自由。蒙然,对自己这种感觉很不解不晓得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他就是那样,明明是渴望,却总默默无闻,不说自己想要的。”
灵姬缓缓地说,目光落在莫加拉寒·晓的身上,哀伤很很好的被她掩饰在下面,听着她的话,眼瞳闪烁深邃地看着莫加拉寒·晓。
“他是我见过最疯狂的食种”
只因灵姬那句话,她对莫加拉寒·晓的感觉变成了怜悯。
莫加拉寒·晓站在崖的边缘,双手环胸,冷后眸子看着黎音无,灵姬。在他飞翔的时候,他依旧保持着最高的警惕,她们的话一字不漏的传进他的耳朵里。莫加拉寒·晓知道,她们怜悯自己,但莫加拉寒·晓依然坚持自己的观点,不说不闻不问。淡默走进黎音无,抓起她的手,然后迅速的展翅高飞,完全视灵姬为无物的离开了无忧山。
灵姬站在原地喃呢着:他还是冷言冷语冷感情。
有时候黎音无真的可以忘记自己已经变成怪物,可也把自己当作人类,自欺欺人的幻想着自己就是人类。
高空,莫加拉寒·晓只抓住她的手臂,朝着自己的宫殿飞去,只到与宫殿的高空,他便放手,让她下去。
只在于他松手的那瞬间,双瞳懦弱的抬头看向冷冷地双瞳,黎音无知道掉下去会痛,也许会死,不懂莫加拉寒晓不让自己平安落地?接到他依然淡默的眼神,丝毫不打算救自己,她便放弃的闭上眼睛。
心脏被狠狠的弹跃而起,随即嘴边绽放出最美的花朵,黎音无痛到流眼泪,快碎了的感觉,让她痛到绝望。自己还要这样子多久?什么时候能去天堂?黎音无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一抹冷笑,不明显的弧度,出现又消失,鄙夷的看着白色的眼泪,莫加拉寒·晓讨厌眼泪,自己被剥夺走的东西,不属于自己。
跳跃到地上,双翼被他收了起来,白色的风衣没有扣起来,被风吹至成了两瓣.
“好懦弱,眼泪,吾讨厌眼泪。”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子?明明心脏快要震碎了,我却没有死,为什么?”
语气沙哑里杂着泪点,身体激动到在地上踊跃,因全身无力为站不起来。
莫加拉寒·晓没有去理会黎音无走进自己的宫殿,白色的晶体建筑而成的偌大宫殿,而在这片领域里没有阳光,只有枯树,无花,无草。这几乎就是一片荒地。水晶宫殿立在这里,好显眼。
莫加拉寒·晓对此没有任何感觉,他也喜欢无光的地方,没有别的生物只有自己。
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就活在了这个世界里面,没有被自己正视过的生物,就好像把所有生物都当作死了的,在有人问他问什么不反抗?世界上所有生物就已经死了。
“吾讨厌这个世界,讨厌所有生物,一直到永远!”
右手伸延在半空中,半握着,幻想着,空气在自己的手中,没有逃开,抬头看着上面的壁体,发愣。
心脏,狂跳起来。墨绿色的眼瞳变得饥渴,好难受,嗅着周围的气息本能的寻找着食物,想要吃人肉,意识压抑着,却始终抵制不过。抓狂的砸水晶壁,想要破坏物质来让心脏得到快感,却始终破坏不掉。
快要疯掉的,不能疯掉的,快要疯掉的,不能坏掉。
我站在这水晶宫殿,我逐渐变得迷茫看不清楚。
请不要看我,不要看着我……
黎音无缩在墙壁,双手抱头,仰天大喊,黎音无好难受,有虫子在她的心脏里面噬咬,越来越强烈,越来越疯狂,让她有种难以招架。
我到底变成了什么?
为什么会如此痛苦?
谁来告诉我,这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