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习习吹过去,黎音无坐在自家门槛上面,大门被紧锁着,听着春华街的邻居发出的欢笑声音,黎音无最多的是怀念,脸上僵硬的感觉,血红色的布条常常拖地,风一直把蜜糖色的头发吹向前面。
没有眼泪,没有哭泣,黎音无明白,它们也需要休息,没有时间陪自己一直一直的耗着。
“心情再不好,生活也不会放过汝,唯一有的就是走下去,这就是生活与人生。”
莫加拉寒·晓瞬间出现,背靠在黎音无的后背上,缓慢的说,语气夹杂着深深的一层伤痛,触景伤情,在莫加拉寒·晓的心无限扩展开来,他也曾这样子,只是都过去了,他已华丽,不再卑贱,虽只独。
“我也不想这样子,我想念凡子,想和凡子念同一所高中,然后的然后,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黎音无哽咽的说,双手捂住眼瞳,无数的难过集中在咽喉上,憋着好难受,记忆却由不得黎音无,那笑,那伤,无数丰拥出现在黎音无的脑子里,承受不住的容量挤压着其它的文档。
“凡子,凡子,我想和你一起读书,一起打工,一起嬉笑。”
头越来越痛越来越痛,快要崩裂的,在这个坏掉的世界,天荒地裂,彷徨的心,心脏带给肉体上前所未有的疼痛,黎音无快闯不过其来的。
莫加拉寒·晓双手放在黎音无的肩膀上,嗅着迷人的香味,他是食鬼与人生下来的,比下阶的食尸鬼还要肉。虽然比下阶食尸鬼还要弱,却更加拥有多余的特殊能力,却依然抵挡不住那迷人的香味,僵硬的笑容体现出被迫的兴奋。
情不自禁的扑到在黎音无的身上,咬破已经结痂了的皮肤,允着血液,只想要索取,不想付出,只有越来越多的想要满足的欲望,不会有知足的心理。当然,或许永远不会有。
仓皇的反击,黎音无可以感觉到身上器官血液被抽离的感觉,让黎音无奄奄一息的,从初中生物里学到的,血液如果不充分或者被一次性的抽完会直接导致的死亡。黎音无还不想死,她已经出来了,就想着能与凡子一起读书而已。
绝地反击莫加拉寒·晓,捂住脖子,血肉模糊的,黎音无疼的掉下眼泪。
莫加拉寒·晓擦过嘴角上的血,单眼撇过黎音无,然后走到黎音无的面前,骑士跪在黎音无的面前,左手上的断肢在莫加拉寒·晓面前呈现。黎音无已然在莫加拉寒·晓的面前是一个有缺陷的生物。因为黎音无的懦弱造成的,莫加拉寒·晓不会为黎音无而感到前所未有的悲哀。她,咎由自取的。
黎音无注意到了莫加拉寒·晓在看自己难看的左手,她有“难过”和“自卑”的突发心然的冲上黎音无的心脏,自卑的心理在黎音无的神经系统无限扩展开来。她是有缺陷的……好难看的自己……为什么还活着?玷污了这个残忍的世界?
“你还想怎么样?都已经这个样子了,为什么还依然不肯放过我?”
左手被黎音无藏在后面,自我心理是:没有誰看到左手了。愤怒的淡绿色眼瞳怒斥向莫加拉寒·晓,看着无情的墨蓝色的眼瞳,黎音无有无数的难过,他一直都是冷漠,自己想要答案明明他是可以说出来的,可他却不说。
不想说?还是不知道?
“不是吾不放过汝,是汝不放过汝自己!”
淡淡的声音,清晰的话语,让黎音无愣住了,好像是真的,黎音无不放过自己。以为伤感便以为最大,他们都不算什么,是自己不放过自己,揪着难过,都是一厢情愿。
是汝不放过自己
是汝不放过自己
是汝不放过自己
永远都是汝不放过汝自己
永远,都是!
抬头看向天空,一切的美好在黎音无的眼里都是噩耗的前兆,惨淡的,,右手捂住胸口,欲而要开口的话被黎音无硬生生的咽下去,僵硬的脸,空洞的眼神充满着对世界的绝望。
转过身,莫加拉寒·晓不再去看黎音无,若有所思的出神想那些根本就不存在的事情,他想:黎音无或许就真的是因为这些才会变成这个样子。可莫加拉寒·晓的心却依然没有什么感觉,以往,又有誰来可怜过他?
明明都是伤感的,却还同类自相残杀,互相残食。
时间最容易在不留神的时候悄然走过,黑夜袭向大地。
莫加拉寒·晓一身白色的衣衫已被覆盖,血红色的眼瞳在银白发的遮挡下只能散发出浅淡的光芒,蓝色的眼瞳在夜中犹如蓝宝石一样,幽暗的光芒发着冷寂,定格在那里,不探索,似乎代表着已经融入黑夜。
黎音无,犹如微笑的尘埃,完全被覆盖。
“汝看得见麽?’”
“看得见!”
“心看得见麽?”
黎音无没有再回答莫加拉寒·晓的问题,答案无可置疑的就是茫然,看不见,没有回答的原因是:她有时候看得很清楚,有时候却跟瞎子没有什么区别,什么也看不见,心就在不停的抖,不停的抖,不停的抖。
黎音无一提力气,跑进了小屋子,关门紧锁,蹲下去,埋头不是在哭泣,而是在思考,反复的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脑子里没有细胞回答得出这个问题,然后躯壳会不受控制的走到一面长长的镜子面前,越靠近越靠近越靠近,越来越靠近,直到黎音无可以清晰的卡到每条划痕的模样,黎音无才停下来,伸出右手去摸镜子中的自己,黎音无知道脸毁了,却没有想到如此的严重。
这次落的不是眼泪,而是淋满血干枯固定在布条上面的布条,沉重的血腥味迅速传染到屋子的每个角落里,轻轻的宽解掉身上的布条。
黎音无简单的看了一下全身的状况,全都停止流血了,好几个地方的皮肤都因为未及时处理化脓坏死了,其它的地方有一些还不至于进入坏死的状态。
抚着已经清洗过的蜜糖色的长发,她摸着也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现在唯一没有变化的就只有头发了,长长的。
唯一让她怀念的过去,祭奠已逝去的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