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契约婚姻:恶魔总裁在枕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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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下不去手

“你别闹了,我看看,有没有伤着骨头。”程念倾挣开他的手着急地说。

“好。”他低低应了一声,转过身慢慢解扣子,然后直接把上衣脱了下来,麦色的皮肤在灯光底下好像黄玉一样。

程念倾一下子脸红了,小声说:“你干什么啊,好好的脱衣服干嘛?”

安琛西侧脸,“你不是要看伤的吗?”

程念倾说:“就算是看伤也不用把整个衣服都脱了啊。”

安琛西白了她一眼,重重地说道:“不脱衣服怎么看到伤口啊,又不是在肩上打得。”

程念倾看见后腰的地方有一道已经凸起的紫痕,呀了一声,抬手轻轻抚上了伤痕,略带冰凉的指尖触碰到微温的后背,两个人心里都是一颤,程念倾抱怨道:“爷爷真是的,怎么下那么重的手啊,明明都不是你的错,疼不疼啊?”

听她维护自己,安琛西心中不自觉多了一丝柔软,他轻咳了一声说道:“没事,爷爷不过是打我给林家看的,只是小伤而已。”

“这怎么能叫没事啊,还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呢,我去找管家请医生来。”程念倾跳下床急急地跑了出去。

安琛西没有拦,他看着打开的房门发呆,一只手又推开了门,他神色一正,“爷爷。”

安老爷子沉着脸,“多大点伤,还有脸去请医生。”

安琛西没有说话。

安老爷子自己反笑了,“孙子长大了,我这把老骨头该退休了。”

“爷爷,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安琛西问。

为什么不惜打我也要把程念倾的面子抬起来?

“那你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安老爷子反问安琛西。

安琛西不再说话。

安老爷子直接离去了。

过了一会儿,程念倾回来发现门被关上了,她敲门喊道:“安琛西,你睡了吗?医生来了,看一下医生吧。”

“滚出去。”里面传来冷冷一声呵斥。

程念倾一愣,随即踹了门一脚,“你发什么神经啊,赶紧打开门来上药。”

安琛西又喝了一声,“我说你给我滚出去,不用你管。”

“嘿,你这人怎么那么不招人待见啊,要不是因为你身上的伤,我才懒得管你,你让我进去上药,然后我立刻离开。”程念倾来气了,又踹了一脚,“你不开门我就一直踹了,踹坏了我也不赔钱。”

门被从里面猛地拉开,安琛西怒吼道:“程念倾,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啊,滚。”

“听不懂人话不要紧,会办人事就行了,我说过了,上完药我就走。”程念倾同样是满脸怒容,她端着药盘直接从安琛西手肘下钻了进来,气势十足地指了指床,“老实给我做好。”

安氏上下谁不知道安琛西的坏脾气,他要是生起气来整个公司都大气不敢喘一下,即便是离他最近的苏皎泱,看见安琛西生气都会变得十分小心翼翼,说话都不敢大声。

可是这个女人好像从不害怕他生气,不但不害怕,每一次还总有本事让他这么生气。

这一次也是如此,即便他都已经大吼出声了,这个时候所有人该做的就是保持安静,她居然还敢冲着他吼回来。

“别愣着了,如果不是你因为我才挨了爷爷的打,我才不愿意凑到你跟前让你讨厌的。”程念倾见安琛西不动作,放柔了语气说道。

安琛西淡淡道:“我的伤是我自己受的,跟你没关系,你走吧,别管我了。”

“不行,这伤就是因为我才有的,我应该要管。”程念倾打开药瓶固执地说道。

安琛西抓住她的手低低地说道:“程念倾,你确定你要管。”

“当然……”程念倾转脸身子被猛地扑倒,她猝不及防打翻了药瓶,药瓶跌碎在地上散发出略有些刺鼻的气息,安琛西的脸在灯光的照射下神情森冷而又严肃,好像狩猎的猎豹看见脚下的猎物一样审视着程念倾的脸。

程念倾没有大喊大叫,也没有拼命挣扎,她靠在枕头上看着安琛西说道:“你是不是属老虎的?怎么老是爱扑人啊?”

安琛西面色一黑,直接俯下身子亲吻住了程念倾的嘴,湿滑的舌头霸道地侵袭进来,程念倾有些抗拒地往后躲,但是面对男人的攻势,她的抵抗的确是微乎其微,在他松口的间隙,程念倾连忙喊道:“安琛西,你在干什么啊?你不可以碰我?”

“为什么不能?你是我的妻子,我碰你是天经地义。”安琛西强硬地解开她的衣服,好像掠食的雄狮一样扑上来,程念倾的衣服被扯开,她连忙用手捂住自己,但是面对安琛西却无济于事,程念倾下意识去拿床边的烟灰缸,想要再一起狠狠地敲过去,但是想起安琛西在所有人面前对她的维护,那手就再也难下得去力气。

虽然她心中抗拒,但不可否认,当他站出来的那一刹那,他真的是她生命里的阳光,溺水时抓住的木板,解去了她的尴尬和屈辱,给了她尊严和骄傲。

那是她天不怕地不怕,却一直最为在乎的东西,是他捡起来,小心擦拭,视如珍宝还给了她。

还有安老爷子,当着林总和谷董的面,给了他们难堪,虽然是为了安琛西,但也是在维护她,在她的亲人都将她视如仇人的时候,在她被所有能信任的人都拼命伤害的时候,别人对她的一点好她都会感恩至极。

被强暴,她不害怕,被出卖,她不害怕,被打掉孩子被奚落,所有落到她身上的伤害她都不怕,她都可以坦然一笑地面对,只有小安是她不能忍让的底线。

可是,如果有人对她一分好,她是愿意还出十分的。

程念倾看着安琛西,手里的动作停住,她不可能再去伤害安琛西,就算此刻被安琛西压在床上,只要想到这个男人保护过她,她都下不去手,为什么会这个样子,为什么要这个样子。

玻璃材质的烟灰缸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碎裂声,安琛西回神看向那个烟灰缸,只要她拿起来照他的头上再一下,要么他受伤不能继续,要么她晕血再次昏倒,不管哪个都可以阻止他。

“为什么不砸下去?”他问。

程念倾睁大了眼睛,淡淡地说道:“我没法砸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