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夕阳又想哭了,铜的都是无价之宝,那金的还得了啊?可惜没有了,但嘴里却道:“那种东西,我带在身上干嘛?放在家里了!”
“走走走,我们现在回去取!”花千惠那是迫不及待啊,腾地一身站了起来。
“我倒!”花千姿口不择言道,“姐啊,一本经书就把你骗走了,你也太好骗了吧?”
“呵呵呵。”
“哈哈哈……”
大家都忍俊不禁,杨碧如笑骂道:“得了,你别发疯了,马上就吃饭了,下午再说吧。”
“是啊是啊。”花先知接过话题道,“我这丫头,读的是历史考古,一说到古董,她就连饭都不吃,你们是没看见过她的古董收藏室,都快赶上历史博物馆了!哈哈。”说到这还有些肉疼道,“花在那上面的钱,没有一千万也有八百万,真是个败家子啊!”
这下大家都震惊了,赵夕阳打了个寒颤,心说,我的妈呀,要是把这的丫头取回家,我挣的钱还不被她全败坏了?”
这时候魏多鑫忽然问赵夕阳:“你那个经书开篇是不是、‘如是我闻: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坐亦禅,行亦禅,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春来花自青,秋至叶飘零,无穷般若心自在,语默动静体自然’?”
赵夕阳一楞,惊讶道:“是啊。”
“这就对了!”魏多鑫道,“一般的《金刚经》开篇应该是、“‘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祗树给孤独国,与大众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尔时,师尊食着衣持钵,入舍卫大城乞食……’,也只有金属打造的《金刚经》,开篇才会多出一段佛语,因为,北宋开宝时有个家财万贯的员外,他的名字叫卢瑫,正好与六祖慧能的父亲同名,传说,他有一天梦见佛祖对他说,‘你是慧能转世,如若肯散尽家财打造9999部经书,那么你就可以成佛。’,他就信以为真了,当真散尽家财打造经书,但可笑的是,他没读过书,佛祖说让他打造经书,他就听成金子的金,因此,第一部书就是用金子打造的,并且为了区分他打造的‘金书’与众不同,就在每一部金书的开篇多加了一段他喜欢的佛语,等他打造出第一部金书后,忽然想到:自己虽然有万贯家财,但是用金子来打造佛经,恐怕别说打造9999部了,就算是打造99部也是没那么多钱的,于是就用铜代替金子,但可惜的是,他仍然只打造出了999部佛经后就把钱用光了,所以,后世流传了着金属打造的经书,可以说,每部经书都堪称是无价之宝,但更可惜的是,到了元朝,朝廷禁止民间私藏铜铁,凡是拥有金属经书的百姓都被砍了头,只有极少极少的人还收藏着那东西,到今天,那就更是价值连城了。”说到这他叹息道,“我们江阳市历史博物馆也是一个古墓中挖到一部用铜打造的《金刚经》,因此我相信,你家里确实有一部同样的经书。”
“咝……”赵夕阳更是肉痛到死了,想不到自己运气那么好,得到了唯一一部用金子打造的经书,更想不到的是,刚得到又失去了,怎么不令人肉疼到死?就问道,“那这个金属打造的经书,除了稀有外,还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那也只是传说。”魏多鑫悠然道,“传说,拥有金属经书的人可以看见本心,是出家人顿悟无上正觉正道的宝典,但千百年来,也没有谁真正的在经书中看见过本心,要不早就成佛了!”
“看见本心,顿悟无上正觉正道……”赵夕阳心想,难道我在金书里看见佛祖,就是自己的本心吗?那我岂不是成佛了,我曰!太扯淡了!
说话间,偏厅里已经摆上了酒宴,大家分宾主入席,席间气氛热烈,却没人谈正事,直到吃过饭,花先知才特意邀请宋美芙、关梦蝶、何毕武、魏多鑫四人去书房喝茶,也不知道要淡些什么。而花千惠为了引诱赵夕阳把经书贡献给她,单独邀请赵夕阳去参观她的收藏室,宋玉玲、张玲玲、慕婉儿、花千姿等人也想凑凑热闹,可花千惠生怕别人偷她的东西似的,拒绝了,把张玲玲等人气得直跺脚,暗骂花千惠和赵夕阳是煎夫赢妇。
在花千惠的收藏室里,那可真是琳琅满目应有尽有啊,什么佛像、雕刻、字画、竹简,金银铜铁,连三条腿的桌子、一条腿的板凳都有。
“这到底是垃圾还是破烂啊?”赵夕阳摆弄着摆了一副残棋的摇摇晃晃的桌子,一头黑线啊。
“你懂个什么呀。”花千惠煞有其事地指着残棋道,“这是我从峨眉山金光寺弄出来的,这盘棋可是老毛和老将在没有发迹之前偶然相遇时对弈的残局,那可是具有历史意义的宝贵存在!”
“是吗?”赵夕阳还真不敢小觑了,弯腰观瞧起来,顿时就楞住了——这残局还真是着着精妙步步,顿时犹如身临战场一般,他自己的棋艺虽然不咋地,但却看过很多棋谱,感觉,换做自己来下,绝对走不出些妙着,就问:“那这桌子和残局你花了多钱买到的?”
“买?”花千惠瘪嘴道,“你做梦吧,这东西用可钱买不到。”
赵夕阳惊讶道:“难道是偷的?”
“才不是呢!”花千惠目光闪躲道,“不告诉你。”
一定是偷的!赵夕阳这样猜测着,出于本能地坐在凳子上,谁知咔嚓一声,跌了个四脚朝天!
“哎呀!你你你……你个该死的家伙,居然把我的古董坐坏了,你赔你赔……”花千惠惊天动地叫了起来,而且不但不扶赵夕阳,还扑上来捶打他。
奈奈的,把古董坐坏了!赵夕阳用手臂挡住脸,苦兮兮道:“失误,纯粹是失误吗,我赔你四条腿的凳子还不行么?”
“不行不行!”花千惠挥舞着粉拳道,“这可是古董,是毛主席坐过的,你必须用哪个经书陪我!”
“啊!”赵夕阳爬了起来,指指点点道,“敢情你挖坑让我跳哇,目的就是想讹诈我的经书?”
“谁说的!”花千惠理直气壮道,“我让了你坐下吗?是你自己要坐的,坐坏了当然要赔,你去问问,谁坐坏了我的凳子敢不赔的?”
“咣当了!”赵夕阳张大了嘴道,“敢情以前也有人坐坏过啊,我就说怎么只有一条腿嘛。”
“不是……”花千惠发现自己说漏了嘴,耍起无赖道,“我不管我不管,你必须用经书赔我,不然我叫我爸来收拾你!”
看这架势,她是时常用这招来坑人啊,而且是肆无忌惮,根本就不担心被人揭穿,想想也是,能到她家里来做客的人都是些有钱有身份的大佬,明知上了鬼子的当,也不好意思和她计较。
“哈哈。”想通此节后,赵夕阳笑道,“我就说嘛,毛主席和老将纵然在没有发迹的之前偶然相遇下过棋,庙里的和尚又怎么认识他们啊,我猜,这残局一定是你自己摆的吧?高!实在是高!”
“要你管!”花千惠错着腮帮子威胁道,“你赔不赔我的经书,不赔我喊人了啊!”
好嘛,都成她的经书了,汗之!
“什么啊?”赵夕阳一头黑线道,“你想喊什么呀?”
“我喊你欺负我,哼哼,到时,你那些女朋友们不掐死你才怪。”
“那你喊吧?”赵夕阳嘿嘿坏笑道,“不过,也要等我先欺负了你再喊吧,要不名不副实!”
“噢……”花千惠紧忙躲开,护住高傲的****道,“你敢!”
什么人嘛!赵夕阳捏着下巴,呵呵笑道:“我说小妞,想讹诈我的经书那是不可能的,嗯哼?”
“小气!”花千惠眼珠一转,退而求其次道,“那借我几天总行吧?”
“那是肉包子打狗!”赵夕阳白眼道,“不行!”
花千惠瞪着眼睛再退一步道:“那你总得让我看看吧?”
“我还是初男呢……”赵夕阳插科打诨着,知道她的目的就是想见识一下传说中的经书,可是,自己根本就没有经书了,心里思考着怎么敷衍她,不自觉地捻起一枚棋子捏弄着,谁知道神识忽然没来由蠢蠢欲动起来,心里同时也涌起一丝熟悉的感觉,一震,问道,“你这棋子是哪里来的?”
“你答应让我看一下经书我才告诉你!”
怎么会有感觉呢,难道这棋子是宝贝?”叶子风紧盯着手中的黑棋子,忽然想到,自己刚才观看棋局的时候,有种身临战场的感觉,就好像产生了幻象一般,顿时就意识到这棋子绝不是不一般的棋子,就道:“行,不过我的经书放在乡下,你要看的话,我还得回家去取。”
花千惠迫不及待道:“那你什么时候回家去取啊。”
“我想想哈。”赵夕阳蹙眉道,“恐怕要下个星期天吧……”
“今天下午回去取不行吗,我可以开车送你啊?”
“我还没有(制造出来呢)……时间呢。”赵夕阳推拖道,“我现在要帮我家小蝶破个案子,确实没时间。”
“急死人了!”花千惠心痒难耐道,“那说好了,下个星期天你一定要把经书取来给我看!”
“行,我一向说话算话。”赵夕阳呵呵笑道,“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这棋子哪里来的了吧?”
“是我从一个收破烂的手里买的,因为总共只有148枚,我就用它来摆弄残局。”
赵夕阳道,“那我把经书借给你,总不能白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