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如月此时真想掀桌子,她烦透了这种笑里藏刀,却也摸不透,冷灵犀现在究竟在想什么。
紫苏的表现很明显,他和冷云幂早就在一起。冷灵犀看着自然不爽,不爽却隐忍,这让她没了注意。
灵犀究竟听了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四个人尴尬地坐着,还是紫苏,实在觉得没有必要,拉着冷云幂先离开。
“这教习姑姑也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你们两个好好的,圣旨在上。如果出嫁那日,少一个,冷府也是有罪过的。到时候,爹和咱们都倒霉。”
紫苏说着,一直看着冷灵犀,仿佛在对她说安分一点儿。
送走紫苏,冷如月捡起了地上的宝剑。
这个时候,是应该好好问明白了。
“我该怎么问你,姐姐,你是想要我的命吗?”
直截了当,好在冷灵犀和如月一样,不喜欢拐弯抹角。“是,要了你的命,我就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妃了。”
“哟,姊妹两个在这里聊什么呢?”
大夫人从如月的身后走出来,她们两个站成一排行礼。
大夫人点头坐下:“灵犀呀,你要和妹妹共侍一夫,以后可不能任性,也不能和妹妹抢知道吗?”
如月真是奇怪,这种话居然能从大夫人的嘴里面说出来?
灵犀点着头,没有任何的不满。
“珠儿你看,这一对姐妹,情深似海,我家灵犀和如月又钟情于一个情郎,是不是天大的缘分。”
冷如月看得出大夫人笑容里面带着别的意思,她还是不说话,大夫人,也不得不搭讪她,“怎么如月的样子看起来不太高兴呀?”
如月笑着回应:“只是觉得,钟情于一个人没什么好的。也不必姐姐让我,倘若太子殿下,真心和姐姐在一起,又怎么会娶我?”
“你这话不对了,好像是说,你姐姐倒贴?!”
果不其然,大夫人挑刺,一拍石桌,站起身。
立刻身后有奴才上前,“马上就要举行典礼了,届时太子会任监国,从此东宫就是储君的地方。现在为娘就教教你规矩,什么叫长幼尊卑!”
如月被那几个奴才抓住了双臂,这也不知道哪里找到的昆仑奴,劲儿大无比,如月想要一下子挣脱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冷灵犀冷眼,站在她的身边,并没有求情。
如月立刻反驳着:“母亲似乎弄错了我才是太子妃,尊卑长幼,您应该有定论才对!”
“你还没嫁给太子呢!,我就是尊长!”
大夫人一挥袖口,如月觉得颈后一痛,整个人失去了知觉。
“珠儿,知道怎么做了吗?”
珠儿点头,带着那些仆人下去。
大夫人赶忙拉着冷灵犀,谈起心来:“灵犀呀,你放心,娘叫人把她关起来。你和她这么要好,现在娘要你模仿她的笔迹,你能做到吗?”
“写什么?”
冷灵犀出奇地配合。大夫人耳语了两声,灵犀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冷府地牢,十字扣锁链四肢被悬空吊着,如月只觉得整个人像是要被掏空一样。
为了防止冷如月反抗,珠儿在给她的水里面放了大量的迷药。她昏昏沉沉,睡了醒,醒了又睡下,偶尔被强行喂进去的汤水里面,也有药。
只是偶尔会听见,奴才们的讨论。
“大夫人就是心好,怎么不直接弄死她?”
“不行。她还有别的用。”
珠儿的声音越来越远,如月又昏了过去。
君允为筹备大婚,几乎动用了自己整个东宫的力气。
他十分重视,也定要给冷如月最好的,就算是全天下的人,都让她记住她的身份多么卑微,君允就要给她,别人得不到的荣光。
东宫,殿内,君允半卧在摇椅上面,闭目养神。
“殿下。”
流久跪在他的身前,他一扬手,她便开始汇报起来,“听您的吩咐,去跟了小王爷这条线。可是……他失踪了。”
“失踪?”君允微微睁开眼睛,手指头之间不断敲击锻炼着。
“是,而且,云浮娘娘那边,最近着急找太子妃。”
君允听到云浮二字有些紧张起来,难道她还没有放弃用她做药吗?“什么意思?!”
“是云浮娘娘找过太子妃……而且,用她的血做过药引,时至今日,需要下一次的药引,可是冷府森严,全是太子殿下的人。她,进不去。”
流久轻声回应,君允却已经暴躁起来。
“说过多少遍了!”
“殿下息怒,娘娘也是为了殿下您身子。”
“继续查!步非崖到底有什么阴谋。”他顿了顿站起身,扶起了流久,“至于云浮那里,本宫亲自去!”
说着君允就要去找,流久立刻拦住了君允,“殿下!还有一件事情,似乎比这件事情着急。”
“什么事情?”
“这确实可以,五天了,太子妃一步也没有迈出过房门,派去探查的人,见冷府守卫森严,就没进去。”
流久这才说道重点君允立刻皱起了眉头,他思考着,双手不停摆弄着:“她还生气呢?”
“不是……就连熏儿那丫头,也没有出现过。”
“罢了,那些东西准备好了吗?本宫去找她。”
流久点头,君允连衣服都懒得换了,就带着流久和一应礼物,前往冷府。
冷府,花园中冷灵犀正扶着大夫人在散心,忽然有人通报太子驾到。
众人下跪行礼,君允只是免了他们的麻烦。
“行了,大夫人,敢问如月呢?”
“是在自己的房间里面呢吧?”
大夫人满面笑容,君允也知道,她是巴不得如月会出事儿。
“好。”
君允话不多说,穿过花园,立刻往如月的院子里面去。
空荡荡的院子,没有人声。
君允敲了敲门,问道:“如月,开开门,你这又是因为什么不开心?咱们大喜的日子将近了。”
里面没有人回应,只有一串急促的脚步声。
他立刻踹开门,房间里面只有熏儿焦急的身影。
她立刻跪在了君允的面前,把一信盏双手奉上:“太子殿下恕罪,小姐,小姐她去哪,奴婢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