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句话说出来,都带着感恩,带着欣喜。冷如月站在那里愣着,恍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心细如尘,细微之处,连她都望尘莫及。
感动,十分感动,换做是任何一个女子,都觉得眼前的君允是痴情的,何况冷如月也并不是铁石心肠的那种人。
彦君眯着眼睛,手里面却在大衣里面摸索着什么。
“你这么说,现在你们两个是两情相悦?”
彦君明显不相信地瞥了瞥如月,“你真的愿意做太子妃吗?”
如月心里一震,这话君允都没有问过她,她抬起手,紧紧握在心口,就连这戒指都是她自己待在手上的。
他也算是她的一个保护伞了,怎么回答彦君这么犀利的问题?
君允拉过了如月的手,多少温情,就在当下。
“皇叔,你看到吗?这是侄儿送给她的戒指,带上这枚定灵戒,应该就本宫的太子妃无疑了。”
君允抬起如月的手,彦君刚要上前仔细查看,却又被君允握在掌心里面。
“婚期定在下旬。”
彦君一挥手,一股强大的灵气,地动山摇,洞中的机关被触动开来,如月被君允打横抱起来,他跳到了彦君的身边。
他们三人脚下那块岩石瞬间坠落,如月只是紧紧搂着君允的脖子。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面。
你见过地狱什么样子吗?
现在冷如月可算是见识到了。
黑漆漆的周围,烈火封印之下,全都是鬼哭哀嚎。
君允在她耳边轻声提醒着,“下面我们要去的放,机关重重,你不用吝啬,尽情展示你的实力就好。”
实力?下面还要她动手?
回头只有君允的坏笑,果然不能够高兴太早,也不能够太过感动,君允啊,就是一把利刃,不露锋芒,不知道他的伤害性。
脚下的石路一点点亮了起来,君允才把冷如月放下。
她也清楚了君允刚刚那么做的真实想法,并不是担心如月会害怕,而根本是找机会在跟她交代清楚。
“圣器的火种,就在这条石路的尽头。如果她真如你所说有这个本事,我做她的靠山,没什么问题。”
“什么圣器火种?”
君允拉着如月,立刻走向石路的另外一边,每一步,都在提醒着她:“你不记得本宫说的话了?这是公干,你不想知道圣器的下落?”
君允做了那么多,都是为了在这地狱之下的圣器之魂!
“殿下,你知道这下面,要面临的会是什么?”
“无所谓,不管是什么,都要面对!”
君允仍旧拉着冷如月的手,可此时如月一点儿也不想让他触碰,一甩手,慢慢跟在他的身后。
“殿下,你做事之前,真的不知道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吗?”
君允微笑着,眼神却一直看着前边,寻找着,星星点点的光芒,飞散在黑暗当中,不知道那一块儿就是圣器之魂。
“是吗?感受不能让人好好活着,只有权利爱能帮人好好活着。不告诉你圣器之魂的事情,是因为……”
君允话音未落,三道灵光朝着冷如月攻击而来,幸亏冷如月身法迅速,一个鱼跃,动用武力,马上躲过了三道灵光的直接攻击。
黑暗中三道灵光已经消失,而如月实在想不通,君允到底要干什么!
“我到是明白的很,殿下您自己的命是命,我的命不是命吗?”
君允扬了扬眉毛,四处寻找着,恍然一笑:“你的能力本宫相信,更何况也只有你才是圣器的真正主人。”
主人才可以感受到圣器之魂,圣器是不会伤害主人的。
就在当下,三道灵光汇成一束,冷如月反手结印,武力暴增,武力瞬间转化成一把强光遁,在她的右臂之上。
炼器师从修炼到成熟,得以成就成型一件物品,需要很大的时间空间。
冷如月几乎是瞬间反应,君允也是完全没有想到。
他冷眼旁观,观察的正是冷如月的应激反应。
冷如月手中光盾,瞬间化作一把宝剑,朝着那道灵光劈斩而去,在如月的心中,这时候没有什么能力大小的问题,只有活命!
灵光瞬间碎裂,时间几乎停滞在这一刻。
如月的狰狞表情,手中的宝剑,也随着灵光裂开,一点点化作光辉隐去。
“你没受伤吧?”
君允开口,冷如月终于回过神来啊,刚才那一下子,她自己也蒙住了。蹲在石路上面,如月仿佛身心俱疲,就在刚才那一瞬间,她感觉身上所有的武力都被调动出去了。
整个人像是空的一样,不,冷如月感受不到任何安全感,她抬眼,君允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一只手搭在她的肩头上安慰着。
“都过去了,你成功了。”
君允的手张开,上面是一根簪子,这簪子的装饰,便是一颗无比剔透的水晶,粉色淡淡的,就像是普通的妇人喜欢的装饰品一样。
“这就是魂器?”
她一手抢过来,站起身,看向了那无边业火中嚎叫的妖物鬼怪们,大声喊着,“这东西差点儿就要了我的命。君允,你怎么解释?”
君允不但知道,这圣器之魂所在的地方,绝对不会伤害冷如月,从刚才的情况看,她的手臂上面,已经被人下了保护咒,促使她调动全身的灵力,不然根本炼不出那样高级的防御武器。
可他又怎么和冷如月解释这件事情,他上前,如月就挥动着手臂和他保持着距离。
她看着手中的圣器之魂,质问君允:“殿下是不是只要为了圣器,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她眉头紧皱,一个抬手将圣器之魂向着业火扔了过去。
君允想都没有想就冲了上去,如月缓缓张开手心,圣器之魂还在她的手中。她没有真的扔出去,可君允是真地随着追了出去。
她的脑子很乱,圣器,相处,君允说的那些感人至深的话。
她转身逃跑,顺着石路跑回去。
彦君还在入口,他十分惊讶,冷如月会一个人跑回来。
他担心地询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皇侄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