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双对她的敌意越浓,就越不好。
他只好上前,一只手将飞双拽到自己的身边,冲着这位决言先生宣布。
“飞双小姐脾气惯了,但在我这儿,是我的女人,就是我的女人,不能喝别的男人有任何的联系。”
她几乎是当时就拉住了飞双的手腕儿,任她怎么挣脱,拖起来就走。
凤哥转头就是鬼笑,看样子,那位先生也被她给唬住了。
她拉着飞双,直接走出了不死阁。
飞双用力一甩,凤哥,差点儿没站住。
她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儿看着凤哥,眼前这个男人,真是奇怪,脾气不小,力气不大。
她凝眉良久,才开口。
“虽说,比武招亲,能躲开我大哥的人不多,但是决言也是其中一位。他只是没有赶上抢绣球。”
凤哥漠然:“规矩就是规矩,即便是将来,阁主和天君来了,也必须按照规矩办事儿。你和我成亲成定了!”
飞双,一手指过去:“你!哼,好,我和决言先生,从小亲梅竹马,除了我家里,他就是跟我最亲近的人,他认识我娘,可比你这小崽子早太多了。你认为我娘会帮你说话?”
“可是那个男人什么地方好?”
离了不死阁,飞双倒也话无遮拦起来。
“哪里不好?他比你有男子气概。”
凤哥也是一跺脚,差一点儿,就上去跟她混打起来。
碍于现在的男儿身份,她忍住了。但是这样的忍耐,并没有让飞双开心。她虽然是抛绣球,找了凤哥,对她也不反感。
可要说就这么嫁给他,她还真不乐意。
“你口口声声,说你是我未来夫君,怎么也不看你有什么表示。况且……谁知道,你是不是有别的什么目的,为此接近我。”
她漏了个风,就是想要看看凤哥的反应。
凤哥心里着急,却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她笑了笑:“少阁主,想让笑声,怎么打算?”
飞双捂着嘴,忽然脑袋里面生出一计。
她咳了两声,渐渐靠近着凤哥:“凤哥,是吧,一看你就比我小,我是年纪大的那个,自然婚后总有不舒服的地方。你应该去为我祈求早生贵子的符咒。这不死界,不是有个星云城,城外有个情人湾?你敢为我,取一瓢水回来,不撒,我就相信你,对我是真心的!”
“这有何难?”
“自然没有难的,但是时间有限,明日我父母皆来,若是没有那瓢水……”
凤哥心道不好,转身,便走,是连找地图的时间都没有了。
飞双咯吱咯吱地笑着,身后传来了决言的声音。
他是难受的,因为飞双,从来没有和他去过情人湾,也没有开口管他要过东西。
“你何必,若是不喜欢,拒绝了就好,为什么还要他去跑一趟?”
飞双没有看到决言的任何表情,只是说话时候有那么一点点的失落,“我路熟,脚程又快,我是可以的。”
说着,决言抬手,想要抓住飞双的肩膀,却见她向前走去,越走越远一样,放下了。
“先生,这是考验,一个想要恒伟我夫君的人,如果有了二心,一定不会为我去情人湾寻水,如果有了目的,也不会错过,与我父母见面的时间。他急急忙忙去,到不知道,能不能回得来。”
“那你呢,你怎么希望的,他要是真的回来了,你是否,就真的接受他了?”
君长寻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从里面走了出来,她回头看着大哥,低头了。她当然不能这么接受,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臭小子,怎么跟大哥比,就是决言先生也比他好太多了吧。
可是当初父君和母亲逼婚的时候,冷飞双也并不想就随便嫁了,才伙同大哥想了个这么个主意,谁知道覆水难收!
她走到大哥的身边,特别困扰。
“大哥,我不想嫁人。”
他抬手扶着她的小脸蛋儿,叹气:“唉,总是要嫁人的。”
他们两个完全没有考虑到,站在一边的决言是什么反应。
他是吃醋的,他不喜欢这个凤哥,自然不想要他明日能够赶回来,也不想要他娶飞双。
即便是决言所有的事情都埋在心里面,也不能。
他不告而别,第一也是不想要看见他们兄妹,心里面莫名醋意,第二就是要去情人湾,阻止那个叫凤哥的。
“情人湾,情人湾……”
凤哥是肚子出来的,因为没有带着碧暮,有点儿不知方向,还没有进丛林,很快天就要黑下来了。
她心里踌躇,可为了父亲的仇,她必须得到圣器的碎片。
于是凤哥加快了脚步。
不一样的是决言,他步速很快,又认路。
情人湾的大树上,他已经埋伏好了,快入子时,那凤哥才踉踉跄跄地从灌木丛里面爬了出来。
“可算到了,但是没有东西,我要怎么取水?”
他灵机一动,找了个树干,直接剜成一个竹筒的造型,在情人湾旁边,舀水。
决言看准时机,一击即中,一脚踹在了凤哥的肩膀上面,只听见啊的一声,凤哥落到了水中。
“就你这样的,也敢娶飞双,飞双身边,高手如林,若你没有能力怎么保护她?”
凤哥在水中漂浮着,头发散乱,全部都披散了下来。
“糟了!”
决言还要上前看清楚,她肌肤胜雪在月光下,就好像是女子一般。可她一个憋气,直接沉入了情人湾。
决言转身,“那,我走了,我只是不想让你按时回去,其余的也没什么,尤其是我也不想要你的命!”
丢下一句,他便急忙往回赶。
走远了风格才敢从情人湾里上来,湿透了的衣服,裹在身上,她阿嚏一声,还有些感冒了。
赶忙,生火,明天可不能湿着回去。
今夜注定无眠,决言很晚才回来,却看见兄妹两个还在屋顶上面把酒言欢,看星星,而桓就是在下面,闭目站着,碧暮知道凤哥出去之后,便也无法入睡,只能在这里等着。
“决言?”
桓叫住了决言,他便走了过去。
“先生,是有什么事情吗?”
桓拍拍他的肩膀,安慰着:“你从这里看那边屋顶上面的两个人,幸福吗?”